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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26卷 第3册
2013-10-24 11:21:40
作者:陈志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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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余价值理论(《资本论》第4卷)第3册(第19——24章)

    [第19章] 托•罗•马尔萨斯

    [(1)马尔萨斯把商品和资本这两个范畴混淆起来]

    马尔萨斯的《原理》以及要在某些方面对《原理》作进一步发挥的上述另两部著作的产生,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马尔萨斯嫉妒李嘉图的著作所取得的成就,并且企图重新爬上他在李嘉图的著作问世前作为一个剽窃能手所骗取到的首席地位。此外,在李嘉图的著作中对价值所作的规定尽管还是抽象的,但它是反对地主及其仆从们的利益的,而马尔萨斯却维护这些人的利益,比维护工业资产阶级的利益更为直接。同时,不可否认,马尔萨斯有在理论上故弄玄虚的某种兴趣。不过,他所以能够反对李嘉图,以及能够以这种方式来反对,只是因为李嘉图有种种自相矛盾之处。(p.4)

    马尔萨斯的上述三部著作的真正贡献在于,他强调了资本和雇佣劳动之间的不平等交换,而李嘉图实际上却没有阐明,按价值规律(按商品中所包含的劳动时间)进行的商品交换中,如何产生出资本和活劳动之间、一定量的积累劳动和一定量的直接劳动之间的不平等交换,也就是说,实际上没有说明剩余价值的起源(因为在李嘉图那里资本是直接和劳动相交换,而不是和劳动能力相交换)。(p.7)

    剩余价值无非是资本——商品或货币——所支配的劳动超过商品本身所包含的劳动量的那个余额,即无酬劳动。....利润(确切些说,剩余价值)并不是来源于似乎与等价物即等量活劳动相交换的物化劳动,而是来源于在这个交换中没有被支付等价物而占有的那部分活劳动,来源于资本在这个虚假的交换中占有的无酬劳动。....如果只考察这一过程的实际内容和结果,那末价值增殖,利润,货币或商品之转化为资本,都不是由于商品按价值规律进行交换,即与它们所花费的劳动时间成比例地进行交换而发生的,相反倒是由于商品或货币(物化劳动)同比它所包含的或者说耗费的劳动多的活劳动相交换的结果。(p.7-8)

    马尔萨斯在上述那些著作中的唯一贡献是强调指出了这一点,而李嘉图对这一点却说得不那么清楚,因为他始终是以在资本家和工人间分配的成品为前提,却不去考察导致这一分配的中介过程——交换。可是后来这一贡献却化为乌有了,因为马尔萨斯把作为资本的货币或商品的价值增殖,因而也就是把它们在执行资本的特殊职能时的价值,同商品本身的价值混淆起来。因此,我们将会看到,他在以后的论述中又退回到货币主义的荒谬概念——让渡利润,完全陷入最可悲的混乱之中。这样,马尔萨斯不但没有超过李嘉图,反而在他的论述中企图使政治经济学倒退到李嘉图以前,甚至倒退到斯密和重农学派以前。(p.8)

    他把商品的价值和商品作为资本的价值增殖等同起来,是极其荒谬的。当商品或货币(简单说,物化劳动)作为资本同活劳动相交换时,它们所换得的劳动量总是比它们本身所包含的劳动量大;如果把交换前的商品同它与活劳动交换后所得到的产品二者加以比较,就会发现,商品所换得的,是商品本身的价值(等价物)加上超过商品本身价值的余额即剩余价值。但是,如果因此说商品的价值等于它的价值加超过这个价值的余额,那是荒谬的。所以,只要商品作为商品同另一商品相交换而不是作为资本同活劳动相交换,那末,由于这里它是同等价物相交换,它所换得的物化劳动量就和它自身所包含的物化劳动量相等。

    可见,值得注意的只是,马尔萨斯认为利润已经直接地现成地包括在商品的价值之中,并且有一点对他来说是清楚的,这就是:商品所支配的劳动量始终大于它所包含的劳动量。(p.9)

    [(2)马尔萨斯所解释的庸俗的“让渡利润”见解。马尔萨斯对剩余价值的荒谬观点]
工人是唯一高于商品价值来支付一切商品的买者,甚至在他按照商品价值购买商品时也是这样,因为他用超过货币价值的劳动量购买了一般等价物货币。(p.12)

    马尔萨斯所不理解的就是商品中包含的劳动总量和商品中包含的有酬劳动量之间的差额。正是这个差额构成利润的源泉。而马尔萨斯下一步就不可避免地这样得出利润:卖者出卖商品不仅高于他为商品所花费的(资本家正是这样做的),而且高于商品所值,这就是说,马尔萨斯回到“让渡利润”的庸俗观点,即认为剩余价值的产生是由于卖者高于商品价值出卖商品(也就是换得比商品中包含的劳动时间多的劳动时间)。这样一来,某人作为某一商品的卖者所赚得的,也就是他作为另一商品的买者所亏损的,因而完全不能理解,通过价格的这种普遍的名义上的提高,会有什么实际的“赢利”。尤其不可理解的是,整个社会怎能由此而致富,真正的剩余价值或真正的剩余产品怎能由此而形成。这真是荒唐而愚蠢的见解。(p.13)

    亚•斯密曾素朴地表述了一切相互矛盾的因素,因而他的学说成了截然相反的各种观点的源泉和出发点。马尔萨斯先生以亚•斯密的论点为依据,作了一种混乱的、然而是建立在正确地感觉和意识到有待克服的困难的基础上的尝试,企图用一种新的理论与李嘉图的理论相对抗,从而保持其“首席地位”。(p.13)

    从这种尝试到荒谬的庸俗观点的过渡是这样实现的:

    ....总之,问题实质上可归结成这样:商品的价值就是买者为商品支付的价值,这个价值等于商品的等价物(价值)加超过这个价值的余额,即剩余价值。于是就得出这样一个庸俗观点:利润在于商品贱买贵卖。买者购买商品所花费的劳动或物化劳动多于卖者为商品所花费的。

    但是,如果买者本身是资本家,是商品的卖者,而且他用来购买的货币只代表他所卖出的商品,结果就只能是:双方都过贵地出卖自己的商品,从而相互欺诈,而且只要双方都仅仅实现一般利润率,欺诈的程度也就相同。那末,应该到哪里去找付给资本家的劳动量等于资本家的商品中包含的劳动加资本家的利润的买者呢?....因此,必须有不是卖者的买者,资本家才能实现他的利润,才能“按照商品的价值”出卖商品。所以就必须有地主、年金领取者、领干薪者、牧师等等以及他们的家仆和侍从。....由此就产生了他的为下述主张辩护的论据:尽可能多地增加非生产阶级,好让商品的卖者找到市场,为自己的供给找到需求。(p.14-15)

    这样,再接下去,人口论小册子的作者就鼓吹,经常的消费过度和寄生者占有尽可能多的年产品是生产的条件。除了从他的理论必然产生的这一论据之外,还有一个进一步的辩护论据:资本代表对抽象财富的欲望,对价值增殖的欲望,但是,这种欲望只是由于有代表支出欲望、消费欲望、奢侈欲望的购买者阶级存在,也就是说,有那些是买者而不是卖者的非生产阶级存在才能实现。(p.15)

    [(3)十九世纪二十年代马尔萨斯主义者和李嘉图主义者之间的争论。他们在对待工人阶级的立场方面的共同点]

    在二十年代(从1820年到1830年这段时间,总的说来,是英国政治经济学史上一个大的形而上学的时代),马尔萨斯主义者和李嘉图主义者之间发生了一场绝妙的争吵。

    李嘉图主义者激烈地反对马尔萨斯主义者的下述观点:地主,国家和教会的领干薪者,以及一大帮游手好闲的仆从,必须首先占有资本家的一部分产品而不付任何等价物(正象资本家对工人那样),然后从资本家那里购买资本家自己的商品,并为他们提供利润,——虽然李嘉图主义者对于工人却持同样的主张。按照李嘉图主义者的学说,为了使积累从而也使对劳动的需求增加,工人必须把自己产品中尽可能大的一部分无偿地让给资本家,以便资本家把由此增加的纯收入再转化为资本。马尔萨斯主义者也是这样论证的。按照他们的意见,应该以地租、税收等等形式从产业资本家那里无偿地索取尽可能大的一部分,以便他们能把余下的部分卖给这些强加给他们的“分享者”而获得利润。工人不应占有自己的产品,这样才不致丧失劳动的刺激——李嘉图主义者和马尔萨斯主义者都这样说。[马尔萨斯主义者说]产业资本家必须把他的一部分产品让给只从事消费的阶级——“为享受果实而生的人们”①,——好让这些阶级再拿产业资本家让给他们的东西在对他们不利的条件下和产业资本家进行交换。否则资本家就要丧失生产的刺激,而这种刺激恰恰在于,资本家取得高额利润,大大高于商品价值出卖商品(p.15-16)
    ① 见贺雷西《书信集》

    [(4)马尔萨斯片面地解释斯密的价值理论。他在同李嘉图论战中利用斯密的错误论点]

    马尔萨斯的《价值尺度。说明和例证》(1823年伦敦版)一书是愚蠢的真正典型,它用诡辩来自我陶醉,在自己内在的概念混乱中辗转迂回;它的晦涩、拙劣的叙述,给天真的、不内行的读者留下这样一个印象:如果读者弄不清楚这一团混乱,那末其困难不在于混乱与清楚之间的矛盾,而在于读者的理解力太差。(p.18)

    马尔萨斯首先必须把大卫•李嘉图在“劳动的价值”和“劳动量”之间所作的划分重新抹掉,并把斯密的[不同价值规定的]并列归结到一个错误方面。

    马尔萨斯先生得出了直接相反的结论。因为一定劳动量的价值等于它的价值,按照马尔萨斯的意见,就可以得出结论:代表这个劳动量的价值等于工资的价值。按照马尔萨斯的意见,由此还可以得出结论:商品所吸收和包含的直接劳动(即扣除生产资料后剩下的劳动)创造的价值并不比为它支付的价值大;它只再生产工资的价值。所以不言而喻,如果商品的价值由商品所包含的劳动决定,利润就无法解释,而必须用别的源泉解释利润,——如果已经假定商品的价值必须包括它所实现的利润。(p.18-19)

    按照马尔萨斯的意见,这种活劳动并不比它所交换的物化劳动多。因此,商品不包含任何无酬劳动部分,只包含补偿等价物的劳动。由此可以得出如下的结论:如果商品的价值由商品中所包含的劳动决定,它就不提供任何利润。如果它提供利润,那末,按照马尔萨斯的意见,这就是商品价格超过商品中所包含的劳动的余额。因而,为了使商品按照它的价值(包括利润在内的价值)出卖,商品必须支配这样一个劳动量,它等于用在商品生产上的劳动加上一个代表商品出卖时所实现的利润的劳动余额。(p.20)

    [(6)马尔萨斯利用李嘉图关于价值规律的变形的论点反对劳动价值论]

    马尔萨斯抓住李嘉图本人所强调的并且是他最先发现的那些违反价值决定于劳动时间这个规定的矛盾,不是为了解决矛盾,而是为了倒退到完全荒谬的观念上去,为了把说出互相矛盾的现象即用语言把这些现象表达出来,当成解决矛盾(p.23)

    [(7)马尔萨斯的庸俗的价值规定。把利润看成商品价值附加额。马尔萨斯对李嘉图相对工资见解的反驳]

    我们这里看到的是日常生活中人们对这种事情的十分粗俗的观念。用莫测高深的语言来表达的不过是肤浅的见解。换句话说,这无非是把费用价格和价值等同起来,——这种混同,在亚•斯密著作中,尤其是在李嘉图著作中是和他们的实际分析相矛盾的,而马尔萨斯却把它奉为规律。因此,这是沉湎于竞争、只看到竞争造成的表面现象的市侩所特有的价值观。费用价格究竟是由什么决定的呢?由预付资本的量加利润决定。而利润又是由什么决定的呢?利润的基金是从哪里来的呢?代表这一剩余价值的剩余产品是从哪里来的呢?如果问题只在于名义上提高货币价格,那末提高商品的价值是最容易的事了。预付资本的价值又由什么决定呢?马尔萨斯说,是由预付资本中包含的劳动的价值决定的。劳动的价值又由什么决定呢?是由花费工资购买的商品的价值决定的。而这些商品的价值又由什么决定呢?由劳动的价值加利润。这样,我们只好不断地在循环论证里兜圈子。(p.26)

    确立相对工资的概念是李嘉图的最大功绩之一。其要点就是:工资的价值(因而还有利润的价值)完全取决于工作日中工人为他自己劳动(为了生产或再生产他的工资)的那一部分和归资本家所有的那一部分劳动时间的比例。这一点在经济学上非常重要,事实上这只是对正确的剩余价值理论的另一种表达其次,这一点对理解两个阶级的社会关系是很重要的。马尔萨斯在这里嗅到了一些不大对头的味道,因而不得不提出这样的异议:

    “在李嘉图先生以前我还没有见到有哪个著作家曾在比例的意义上使用工资或者实际工资这个术语。”(p.27-28)。

    [(9)][马尔萨斯所理解的]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

    假定资本不仅由可变资本,而且由不变资本构成。“资本家对于他所预付的资本的一切部分,都期望得到同样的利益。”固然,这违背前面刚刚提出的论断,即利润(应该说是剩余价值)决定于用在工资上的资本的份额。但这有什么要紧呢?马尔萨斯这样的人是不会去违背“资本家”的“期望”或想法的。(p.32)

    [(12)马尔萨斯同李嘉图论战的社会实质。马尔萨斯歪曲西斯蒙第关于资产阶级生产的矛盾的观点。马尔萨斯对普遍生产过剩可能性的原理所作的解释的辩护论实质]

    马尔萨斯的结论是完全正确无误地从他的基本的价值理论中得出来的;不过,这个理论也十分明显地符合他的目的——为英国现状辩护,为大地主所有制、“国家和教会”、年金领取者、收税人、教会的什一税、国债、交易所经纪人、教区小吏、牧师和家仆(“国民支出”)辩护,而李嘉图学派恰好把这一切当作对资产阶级生产的无益的、陈腐的障碍,当作累赘来加以反对。李嘉图不顾一切地维护资产阶级生产,因为这种生产意味着尽可能无限制地扩大社会生产力,同时他不考虑生产承担者的命运,不管生产承担者是资本家还是工人。他承认这个发展阶段的历史的合理性和必然性。他完全生活在他那个时代的历史焦点上,就象他完全缺乏对过去的历史感一样。马尔萨斯也愿意资本主义生产尽可能自由地发展,只要这一生产的主要承担者即各劳动阶级的贫困是这一发展的条件;但是,这种生产同时应该适应贵族及其在国家和教会中的分支的“消费需要”,并且应该成为一种物质基础,以满足封建制度和君主专制制度遗留下来的利益的代表人物的过时要求。马尔萨斯愿意有资产阶级生产,只要这一生产不是革命的,只要这一生产不形成历史发展的因素,而只是为“旧”社会造成更广阔、更方便的物质基础。(p.50)

    因此,一方面,存在着工人阶级,由于人口规律的作用,他们同供他们使用的生活资料相比始终是过剩的,即由于生产不足而造成人口过剩;其次,存在着资本家阶级,由于这种人口规律的作用,他们始终能够把工人自己的产品按照这样的价格卖回给工人,使工人从中取回的仅仅能勉强维持他们的生存;最后,社会上还有很大一批奇生虫,一群专事享乐的雄蜂,他们一部分是老爷,一部分是仆役,他们部分地以地租的名义,部分地以政治的名义,无偿地从资本家阶级那里攫取一大批财富,但是,他们要用从资本家手里夺得的货币,按高于价值的价格支付向这些资本家购买的商品;资本家阶级受积累欲望的驱使从事生产,非生产者在经济上则只代表消费欲望,代表挥霍。而且这被描绘为避免生产过剩的唯一办法,而这种生产过剩又是和与生产相比的人口过剩同时存在的。处于生产之外的那些阶级的消费过度,被说成是医治这两种过剩的灵丹妙药。工人人口同生产之间的失调现象,通过根本不参加生产的游手好闲者吃掉一部分产品的办法得到消除。资本家引起的生产过剩的失调现象,则通过财富享受者的消费过度得到消除。(p.51)

    我们已经看到,当马尔萨斯企图根据亚•斯密观点的弱点建立一种对立的理论来反对李嘉图根据亚•斯密观点的优点建立的理论时,他显得多么幼稚、庸俗和浅薄。未必还有什么东西比马尔萨斯关于价值的著作所表现出的那种虚弱的挣扎更滑稽可笑的了。但是,一当他作出实际结论,从而重新进入他作为经济学方面的阿伯拉罕•圣克拉(注)从事活动的领域时,他又自由自在起来。不过,即使在这里,他也没有改变他那天生的剽窃者的本性。乍一看来,谁能相信马尔萨斯的《政治经济学原理》竟不过是西斯蒙第的《政治经济学新原理》一书的马尔萨斯化的译本呢?然而,事实就是如此。西斯蒙第的书于1819年出版。一年以后,马尔萨斯的拙劣的英文仿制品问世了。象过去剽窃唐森和安德森一样,他现在又在西斯蒙第那里为自己的一本厚厚的经济学论著找到了理论支柱,不过与此同时,他还利用了从李嘉图的《原理》一书中学来的新理论。(p.52)

    (注)阿伯拉罕•圣克拉是奥地利传教士和著作家乌尔利希•梅格尔勒(1644—1709年)的笔名,他力图用公众易懂的形式宣传天主教,并用所谓民间文体来进行“救人”的说教和写劝善的作品。

    如果说马尔萨斯攻击李嘉图的是李嘉图著作中对旧社会说来是革命的资本主义生产倾向,那末他凭着永无谬误的牧师本能从西斯蒙第的著作中抄来的,却只是对资本主义生产,对现代资产阶级社会说来是反动的东西。(p.52)

    无论如何,没有一个人比李嘉图本人更好地、更明确地阐明了:资产阶级生产并不是为生产者(他不止一次地这样称呼工人)生产财富,因此资产阶级财富的生产完全不是为“充裕”而生产,不是为生产生活必需品和奢侈品的人生产生活必需品和奢侈品,——如果生产只是满足生产者需要的一种手段,是一种仅仅由使用价值占统治地位的生产,那末情况本来应当是这样的。(p.53-54)

    李嘉图把资产阶级的生产,确切些说,把资本主义的生产看作生产的绝对形式。这就是说,他认为,资本主义生产的生产关系的一定形式,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同生产本身的目的即充裕发生矛盾或束缚这一目的,充裕既包括使用价值的量,也包括使用价值的多样性,这又决定作为生产者的人的高度发展,决定他的生产能力的全面发展。在这里李嘉图陷入了可笑的自相矛盾之中。当我们谈到价值和财富时,根据李嘉图的解释,我们只是指整个社会。而当谈到资本和劳动时,李嘉图认为“总收入”仅仅为了创造“纯收入”而存在,是不言而喻的事。实际上,他对资产阶级生产赞赏的,正是这种生产的一定形式同以前的各种生产形式相比能给生产力以自由发展的天地。当这种形式不再起这种作用的时候,或者当这种形式在其中起这种作用的那些矛盾显露出来的时候,李嘉图就否认矛盾,或者确切些说,他自己就以另一种形式表现矛盾,把财富本身,把使用价值总量本身说成是ultimaThule①,而不考虑生产者了。(p.54-55)

    ① 最终目的,最终之物,极点,极限(直译是:极北的休里——古代人想象中的欧洲极北部的一个岛国)。

    西斯蒙第深刻地感觉到,资本主义生产是自相矛盾的;一方面,它的形式——它的生产关系——促使生产力和财富不受拘束地发展;另一方面,这种关系又受到一定条件的限制,生产力愈发展,这种关系所固有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商品和货币、买和卖、生产和消费、资本和雇佣劳动等等之间的矛盾就愈扩大。他特别感觉到了这样一个基本矛盾:一方面是生产力的无限制的发展和财富的增加——同时财富由商品构成并且必须转化为货币;另一方面,作为前一方面的基础,生产者群众却局限在生活必需品的范围内。因此,在西斯蒙第看来,危机并不象李嘉图所认为的那样是偶然的,而是内在矛盾的广泛的定期的根本爆发。他经常迟疑不决的是:国家应该控制生产力,使之适应生产关系呢,还是应该控制生产关系,使之适应生产力?在这方面,他常常求救于过去;他成为“过去时代的赞颂者”①,或者也企图通过别的调节收入和资本、分配和生产之间的关系的办法来制服矛盾,而不理解分配关系只不过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生产关系。他中肯地批判了资产阶级生产的矛盾,但他不理解这些矛盾,因此也不理解解决这些矛盾的过程。不过,从他的论据的基础来看,他确实有这样一种模糊的猜测:对于在资本主义社会内部发展起来的生产力,对于创造财富的物质和社会条件,必须有占有这种财富的新形式与之适应;资产阶级形式只是暂时的、充满矛盾的形式,在这种形式中财富始终只是获得矛盾的存在,同时处处表现为它自己的对立面。这是始终以贫困为前提、并且只有靠发展贫困才能使自己得以发展的财富。(p.55)

    我们已经看到,马尔萨斯用多么巧妙的办法剽窃了西斯蒙第的观点。而马尔萨斯的理论又以夸张的、更丑恶得多的形式包含在托马斯•查默斯(神学教授)的《论政治经济学和社会的道德状况、道德远景的关系》(1832年伦敦第2版)中。在这里,不仅在理论上更明显地表现出牧师的成分,而且在实践上也更明显地表现出一个“从经济学方面”维护“法定教会”的“尘世福祉”和“法定教会”与之共存亡的整套制度的“法定教会”教徒。(p.55-56)

    马尔萨斯并不打算掩盖资产阶级生产的矛盾,相反,他是想要突出这些矛盾,以便一方面证明工人阶级的贫困是必要的(对这种生产方式说来,他们的贫困确实是必要的),另一方面向资本家证明,为了给他们出卖的商品创造足够的需求,养得脑满肠肥的僧侣和官吏是必不可少的。(p.56-57)

    [(14)马尔萨斯著作的反动作用和剽窃性质。马尔萨斯为 “上等”阶级和“下等”阶级的存在辩护]

    马尔萨斯的《人口原理》是一本攻击法国革命和与它同时的英国改革思想(葛德文等)的小册子。它对工人阶级的贫困进行辩解。理论是从唐森等人那里剽窃来的。

    他的《地租论》是一本维护地主而反对产业资本的小册子。理论是从安德森那里剽窃来的。

    他的《政治经济学原理》是一本维护资本家利益而反对工人,维护贵族、教会、食税者、谄媚者等等的利益而反对资本家的小册子。理论是从亚•斯密那里抄袭来的。至于他自己有所发明的地方,真是可怜之至。在进一步阐述理论时,西斯蒙第又成了依据。(p.61)

    这位“高深的哲学家”说:“很清楚,不能所有的人都属于中等阶级。有上等阶级和下等阶级是绝对必要的〈自然,没有两头就没有中间〉,而且有这两个阶级存在是非常有益的。如果在社会上人们不能指望上升,也不害怕下降,如果劳动没有奖赏,懒惰不受惩罚,人们就无法看到为改善自己的处境而表现出的那种勤奋和热情,而这是社会幸福的极重要的动力。”(同上,第112页)

    必须有下等人,上等人才会害怕下降,必须有上等人,下等人才能指望上升。为了使懒惰受到惩罚,工人必须贫困,食利者和马尔萨斯十分心爱的土地所有者必须富有。可是马尔萨斯所谓的劳动的奖赏是什么呢?正如我们以后将要看到的,马尔萨斯指的就是工人必须献出自己的一部分劳动而得不到任何等价物。如果成为刺激的是“奖赏”,而不是饥饿,那真是美妙的刺激了。上述一切最多不过是归结为:有的工人可以指望有朝一日也能剥削工人。(p.62-63)

    卢梭说:“垄断越扩大,被剥削者身上的锁链就越沉重。”

    “高深的思想家”马尔萨斯却不这样认为。他的最高希望是,中等阶级的人数将增加,无产阶级(有工作的无产阶级)在总人口中占的比例将相对地越来越小(虽然它的人数会绝对地增加)。马尔萨斯自己认为这种希望多少有点空想。然而实际上资产阶级社会的发展进程却正是这样。(p.63)

    [第20章]  李嘉图学派的解体

    (1)罗•托伦斯

    我们在前面已经看到,马尔萨斯利用这个[由大卫•李嘉图发现的关于价值规律和构成不同的资本有相同利润这一事实之间的矛盾]来否定李嘉图的价值规律。
托伦斯(注)在他的著作一开头就从李嘉图的这个发现出发,但是决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为了把“现象”本身说成是现象的规律。(p.73)

    (注)托伦斯,罗伯特(1780—1864)——英国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李嘉图经济学说的庸俗化者,他否认劳动价值论适用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条件。

    “等量资本,或者换句话说,等量积累劳动,往往推动不等量的直接劳动;但是这丝毫不改变事情的本质”,(第29、30页)

    就是说,不改变下述情况:产品的价值加上没有被消费的资本余额提供相等的价值,或者同样可以说,提供相等的利润。

    托伦斯这个论点的功绩不在于他在这里也只是再次把现象记录下来而不加解释,而是在于,他确定了资本之间的差别是等量资本推动不等量的活劳动,尽管他把这说成“特殊”情况而又把事情弄糟了。如果价值等于生产商品所花费的、物化在商品中的劳动,那就很清楚,在商品按它的价值出卖时,商品中包含的剩余价值只能等于其中包含的无酬劳动,或者说剩余劳动。但是在对工人的剥削率相同的情况下,这种剩余劳动量,对“推动不等量的直接劳动”的资本来说——不管这种不等是由直接的生产过程引起,还是由流通时间引起——是不可能相同的。因此,托伦斯的功绩就在于他作了这种表述。他由此作出什么结论呢?结论是,在这里,在资本主义生产中,价值规律发生了一个突变,就是说,由资本主义生产中抽象出来的价值规律同资本主义生产的现象相矛盾。而他用什么来代替这个规律呢?什么也没有,他只不过对应该解释的现象作了粗浅的缺乏思考的文字上的表述。(p.74)

    李嘉图试图证明,资本和雇佣劳动的分离丝毫没有改变——除了某些例外——商品的价值规定,托伦斯以李嘉图的例外为依据否定了规律本身。托伦斯回到了亚•斯密那里(李嘉图的论证是反对斯密的),....因此,商品的规律应该在不生产(或只是部分地生产)商品的生产中存在,而不应该在产品作为商品存在的那种生产中存在。这个规律本身,同作为产品的一般形式的商品一样,是由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中抽象出来的,而它恰恰不适用于资本主义生产。(p.75-76)

    此外,关于“资本和劳动”的分离影响价值规定的议论....又是对表现在资本主义生产表面的事实的非常肤浅的转述。....资本家的费用是由预付资本,由他花费在生产上的价值总额构成,而不是由劳动构成,这种劳动是他没有从事过的而且他花费在这种劳动上的无非是他为它所支付的。从资本家的观点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可以用来说明他们不必按照一定资本所推动的直接劳动量,而应按照他们所预付的资本量彼此计算和分配(全社会的)剩余价值。但是这个理由决不能说明,这个应这样分配和被这样分配的剩余价值是从哪里来的。(p.76)

    托伦斯认为商品的价值由劳动量决定,就这一点来说,他还是坚持李嘉图理论的,但是他断言,只有花费在商品生产上的“积累劳动量”才能决定商品的价值。在这里,托伦斯又陷入极端混乱了。(p.76)

    试图用资本的价值决定商品的价值,实际上是一个很妙的循环论证,因为资本的价值等于构成资本的那些商品的价值。詹姆斯•穆勒反驳这个家伙的话是对的,他说:

    “资本就是商品,说商品的价值由资本的价值决定,就等于说,商品的价值由商品的价值决定。(p.77)

    在这种情况下,利润从哪里来呢?剩余价值,即商品价值超过商品生产的构成要素的价值,或者说超过预付资本的价值的余额,从哪里产生呢?它不是从生产过程本身产生(因此只有在交换或流通过程中实现),而是从交换,从流通过程产生了。这样,我们就回到马尔萨斯那里,回到粗浅的重商主义的“让渡利润”观念。(p.78)

    商品的价值(就是商品本身所花费的东西)超过预付资本的价值(即资本家为商品所花费的东西)的余额形成利润,因而,利润的产生不是由于商品高于它的价值出卖,而是由于商品高于资本家所支付的预付资本的价值出卖。(p.83)

    不管商品的费用价格等于、大于或小于商品的价值,没有生产出来,就是说,只要生产商品所必要的物化劳动和直接劳动的总量没有花费在商品上,商品是决不能生产出来的。(p.84)

    利润、分配形式,在这里同时又是生产形式、生产条件、生产过程的必要的构成要素。因此,约•斯•穆勒等把资产阶级的生产形式看成绝对的,而把资产阶级的分配形式看成相对的,历史的,因而是暂时的,是多么愚蠢....。分配形式只不过是从另一个角度看的生产形式。构成资产阶级分配的界限的特征——也就是特殊的局限性——作为控制生产和支配生产的特定性质加入生产本身。但是,资产阶级的生产,由于它本身的内在规律,一方面不得不这样发展生产力,就好象它不是在一个有限的社会基础上的生产,另一方面它又毕竟只能在这种局限性的范围内发能生产力,——这种情况是危机的最深刻、最隐秘的原因,是资产阶级生产中种种尖锐矛盾的最深刻、最隐秘的原因,资产阶级的生产就是在这些矛盾中运动,这些矛盾,即使粗略地看,也表明资产阶级生产只是历史的过渡形式。(p.86-87)

    (2)詹姆斯•穆勒[解决李嘉图体系的矛盾的不成功的尝试]

    穆勒是第一个系统地阐述李嘉图理论的人,虽然他的阐述只是一个相当抽象的轮廓。他力求做到的,是形式上的逻辑一贯性。“因此”,从他这里也就开始了李嘉图学派的解体。....穆勒一方面想把资产阶级生产说成是绝对的生产形式,并且从而试图证明,这种生产的真实矛盾不过是表面上的矛盾。另一方面,他力图把李嘉图的理论说成是这种生产方式的绝对的理论形式,并且同样用形式上的理由把有些已为别人所指出、有些是摆在他本人眼前的理论上的矛盾辩解掉。不过,穆勒在某种程度上也还是比李嘉图的观点前进了一步,越过了李嘉图本人阐述观点时所划的界限。穆勒还维护了李嘉图所维护的历史的利益——反对土地所有权的产业资本的利益,而且更加坚决地从理论中作出了实际结论。(p.87-88)

    如果想不经过任何中介过程就直接根据价值规律去理解这一现象,就是说,根据某一个别行业的个别资本所生产的商品中包含的剩余价值即无酬劳动(也就是根据直接物化在这些商品本身中的劳动)来解释这一资本所取得的利润,那末,这就是一个比用代数方法或许能求出的化圆为方问题更困难得多的问题。这简直就是企图把无说成有。但是,穆勒正是企图用这种直接的形式来解决问题。因此,这里实质上不可能解决问题,而只能口头上诡辩地把困难辩解掉,就是说,只能是烦琐哲学。穆勒开了这个头。而在麦克库洛赫这样一个无耻之徒那里,这种做法就具有故作高深的无耻性质了。(p.90)

    在这里,一般规律同进一步发展了的具体关系之间的矛盾,不是想用寻找中介环节的办法来解决,而是想用把具体的东西直接列入抽象的东西,使具体的东西直接适应抽象的东西的办法来解决。而且是想靠捏造用语,靠改变事物的正确名称来达到这一点。(我们看到的确实是一场“用语的争论”,但是它之所以是“用语的”,是因为他们企图用空话来解决没有得到实际解决的实际矛盾。)这种手法在穆勒那里还只是处于萌芽状态;它比反对者的一切攻击更严重得多地破坏了李嘉图理论的整个基础,这一点在考察麦克库洛赫时可以看出来。

    穆勒只是在他绝对找不到其他出路的时候,才求助于这种方法。但是,他的基本方法与此不同。在经济关系——因而表示经济关系的范畴——包含着对立的地方,在它是矛盾,也就是矛盾统一的地方,他就强调对立的统一因素,而否定对立。他把对立的统一变成了这些对立的直接等同。(p.91)

    穆勒最大的特点是:正象货币在他看来只是为了方便而发明的一种手段一样,资本主义关系本身,按照他的意见,也是为了方便而想出来的。这种特殊的社会生产关系,是为了“方便”而发明出来的。商品和货币转化为资本,是由于工人不再以商品生产者和商品所有者的身分参加交换,相反,他们被迫不是出卖商品,而是把自己的劳动本身(直接把自己的劳动能力)当作商品卖给客观的劳动条件的所有者。工人与客观劳动条件的这种分裂,是资本和雇佣劳动的关系的前提,正象它是货币(或代表货币的商品)转化为资本的前提一样。穆勒以这种分离,这种分裂为前提,以资本家和雇佣工人的关系为前提,为的是以后再把以下的现象说成是方便的事情:工人不是出卖产品,不是出卖商品,而是出卖在他生产出产品之前他自己在产品(产品的生产丝毫不决定于他,生产的进行不由他作主)中所占的份额,或者更确切地说,在资本家出卖、销出包含工人的份额的产品之前,工人在产品中所占的份额就已经由资本家支付了,就已经转化为货币了。(p.92-93)

    穆勒想通过这种对工资的观点来回避与这里所考察的关系的特殊形式相联系的特殊困难。对于认为工人是直接出卖自己的劳动(而不是出卖自己的劳动能力)的李嘉图体系来说,困难在于:既然商品的价值决定于生产该商品所耗费的劳动时间,那末在构成资本主义生产基础的、一切交换中最大的交换——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的交换中,为什么这个价值规律不实现呢?为什么工人以工资形式取得的物化劳动量不等于他为换取工资而付出的直接劳动量呢?为了排除这个困难,穆勒把雇佣工人变成了商品所有者,说他向资本家出卖自己的产品,自己的商品,因为他在产品,商品中所占的份额是他的产品,他的商品,是他以特殊商品的形式生产出来的价值。他解决困难的方法是把包含着物化劳动和直接劳动的对立的、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的交易,说成物化劳动的所有者之间、商品所有者之间的普通交易。(p.93)

    尽管穆勒由于耍了这样一个花招而使自己不可能理解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发生的过程的特殊性质、特点,但是他决没有给自己减少困难,却增加了困难,因为,对于结果的特殊性,现在已经不可能依据工人所出卖的商品(它具有这样的特性:它的使用价值本身是形成交换价值的要素,因而这个商品的消费创造出比它本身所包含的更多的交换价值)的特殊性来理解了。(p.93-94)

    穆勒把事情归结为这样一个荒谬的论断:在这笔交易中,买主购买是为了再卖并赚取利润,因此卖者不得不低于商品的价值出卖他的商品;这样,整个价值理论就被推翻了。穆勒为解决李嘉图的矛盾之一而作的这第二个尝试,实际上毁掉了李嘉图体系的整个基础,特别是毁掉了这个体系的优点:把资本和雇佣劳动的关系看作积累劳动和直接劳动之间的直接交换,即从这种关系的特定性质去考察它。(p.96)

    抓住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交易所特有的这种表面现象来解释交易本身,对于穆勒来说是完全不相称的(这种作法对于麦克库洛赫、萨伊或巴师夏来说倒是相称的)。资本家除了他以前从工人那里夺来的东西,也就是由其他人的劳动预付给他的东西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预付给工人。要知道,甚至马尔萨斯也说,资本家所预付的东西,不是“由呢绒”和“其他商品”,而是“由劳动”构成的,也就是恰恰由资本家没有从事过的东西构成的。资本家预付给工人的是工人自己的劳动。(p.97)

    那末,穆勒现在如何确定工人所取得的产品“份额”呢?他用供求,用工人和资本家之间的竞争来决定它。

    可见,问题就在这里!....他这个热诚的李嘉图主义者曾经证明:需求和供给固然能够决定市场价格在商品价值上下的波动,但是不能决定商品价值本身;需求和供给如果用来决定价值,就成了两个没有意义的字眼,因为它们本身的决定要以价值的决定为前提!而现在——萨伊早已在这一点上指责过李嘉图——穆勒为了决定劳动的价值,即一种商品的价值,竟求助于用需求和供给来决定它!(p.99-100)

    但是,问题还不止于此。

    当他说这里发生的不是等价物的交换,或者说所卖的商品即劳动的价值不是用“劳动时间”本身来衡量,而是由竞争,由供求来决定的时候,他也就承认,李嘉图的理论遭到破产,而李嘉图的反对者是对的,后者认为商品价值决定于劳动时间的主张是错误的,因为最重要的一种商品即劳动本身的价值同商品价值的

    这个规律相矛盾。(p.100)

    穆勒愿意怎样打转转和兜圈子都可以,但是他找不到摆脱这个左右为难的窘境的出路。

    穆勒的同义反复的说法只能证明,他在这里感到李嘉图的理论中有一种障碍,要克服这种障碍,只有根本脱离这个理论。(p.100-102)

    {穆勒并不掩盖资本同劳动的对立。他说,为了使不依靠直接劳动的社会阶级壮大,利润率必须高;为此,工资也就应该相对地低。为了使人类的(社会的)能力能在那些把工人阶级只当作基础的阶级中自由地发展,工人群众就必须是自己的需要的奴隶,而不是自己的时代的主人。工人阶级必须代表不发展,好让其他阶级能够代表人类的发展。这实际上就是资产阶级社会以及过去的一切社会所赖以发展的对立,是被宣扬为必然规律的对立,也就是被宣扬为绝对合理的现状。}(p.102-103)

    穆勒把李嘉图实际上为阐明自己的地租理论而假定的东西,作为一条基本规律提出来。

    “农业的利润率调节其他利润率。”(《政治经济学原理》1824年伦敦第2版第78页)
这是根本错误的,因为资本主义生产是在工业中,而不是在农业中开始的,而且是逐渐支配农业的;这样,农业利润只是随着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才和工业利润平均化,而且只是由于这种平均化才开始影响工业利润。(p.104)

    需求据说就是产品,而且这种需求的量是用这种产品的价值来衡量的。穆勒就是用这同样的抽象“证明方法”证明买和卖只是等同,而不是彼此相区别;他就是用这同样的同义反复证明价格取决于流通的货币量;他也就是用这同样的手法证明供给和需求(它们只是买者和卖者的关系的进一步发展的形式)必然是彼此平衡的。这还是同样的一套逻辑。如果某种关系包含着对立,那它就不仅是对立,而且是对立的统一。因此,它就是没有对立的统一。这就是穆勒用来消除“矛盾”的逻辑。(p.106)

    萨伊为康斯坦西奥翻译的李嘉图著作所加的注释,只有一个关于对外贸易的正确意见。通过欺骗行为,由于一个人得到了另一个人失掉的东西,也可能获得利润。在一个国家内,亏损和盈利是平衡的。在不同国家的相互关系中,情况就不是这样。即使从李嘉图理论的角度来看,——这一点是萨伊没有注意到的,——一个国家的三个工作日也可能同另一个国家的一个工作日交换。价值规律在这里有了重大的变化。或者说,不同国家的工作日相互间的比例,可能象一个国家内熟练的、复杂的劳动同不熟练的、简单的劳动的比例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比较富有的国家剥削比较贫穷的国家,甚至当后者象约•斯•穆勒在《略论政治经济学的某些有待解决的问题》一书中所指出的那样从交换中得到好处的时候,情况也是这样。(p.112)

    (3)论 战 著 作

    (a)《评政治经济学上若干用语的争论》

    [政治经济学上的怀疑论;把理论的争论归结为用语的争论]

    这部著作的基本思想是:
    “……争论的产生,完全是因为不同的人用语含义不同,是因为这些争论者象故事中的骑士那样从不同方面去看盾脾。”(第59—60页)
    这种怀疑论总是某种理论解体的预兆,也是某种无思想、无原则的适合家庭需要的折衷主义的先驱。(p.117)

    除此之外,这个评论中也有些正确的东西。

    只有在资本主义生产的基础上,商品才成为产品的普遍形式,而且资本主义生产愈发展,具有商品形式的产品就愈作为组成部分进入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每个个别的商品都表现为一定部分的资本和资本所创造的剩余价值的承担者。(p.119-120)

    实际上,被带到市场上去的不是劳动,而是工人。工人卖给资本家的不是他的劳动,而是对他自身作为劳动力[workingpower]的暂时使用权。在资本家和工人订立的合同中,在他们商定的买卖中,这才是直接的对象。(p.121)

    不是资本家,而是工人在预付;....在他(工人)得到工资以前,他的商品,他的劳动能力,已经消费在生产上,已经转到买者(资本家)的手里。(p.121)

    他的用语“资本,或者说,使用劳的手段”,实际上是他把握资本的真正本质的唯一用语。他本人局限于资本主义观点,以致对他来说这种颠倒,这种概念的混淆是不言而喻的。劳动的客观条件(而且是劳动本身创造的),原料和劳动工具,不是劳动作为自己的手段来使用的手段,相反,它们是使用劳动的手段。不是劳动使用它们,而是它们使用劳动。劳动是这些物作为资本进行积累的手段,而不是给工人提供产品、财富的手段。)(p.122-123)

    劳动生产率只有当它对资本家来说作为利润实现时,才引起资本家的关心。这正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局限性,资本主义生产的界限。(p.124)

    (b)《论马尔萨斯先生近来提倡的关于需求的性质和消费的必要性的原 理》[匿名作者的资产阶级的局限性。他对李嘉图的积累理论的解释。不理解引起危机的资本主义生产的矛盾]
李嘉图学派的著作。对马尔萨斯驳斥得好。表现出这些人的无限局限性。这里暴露出,当他们考察的不是土地所有权而是资本的时候,他们的敏锐性就变为无限的局限性了。虽然如此,这部著作还是上面提到的十年内最好的论战著作之一。(p.125)

    这里假定:(1)是资本主义生产,其中每一个别行业的生产以及这种生产的增加,都不是直接由社会需要调节,由社会需要控制,而是由各个资本家离开社会需要而支配的生产力调节的;(2)尽管如此,生产却是这样按比例地进行,好象资本直接由社会根据其需要使用于各个不同的行业。

    按照这个自相矛盾的假定,即假定资本主义生产完全是社会主义的生产,那末,实际上就不会发生生产过剩。(p.126)

    绝不能因为需求受生产限制就得出结论说,生产受需求限制或曾经受它限制,生产永远不能超过需求,特别是不能超过与当前市场价格适应的需求。(p.127-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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