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5年4月12日于曼彻斯特
目前国际协会中的天真的博爱维持不了多久。如果这里在工人中有积极的政治运动,也就会有同样的分裂。(p.108)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5年5月1日[于伦敦]
我们已经打破了资产者想把工人阶级引入歧途的一切折衷的企图。(p.113)
南部各州的骑士精神已庄严结束。在这种情况下刺杀林肯是他们所能做的最大的蠢事。(p.114)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5年5月9日[于伦敦]
厄•琼斯来过这里;用交际场上的话来说,他是和蔼可亲的。不过,我们私下说说,他竭力利用我们的协会只是为了进行选举改革运动的鼓动。(p.119)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5年5月12日于曼彻斯特
不必去管琼斯吧。我觉得他已经不大相信整个无产阶级运动。(p.121)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5年5月13日[于伦敦]
至于厄•琼斯,暂时还必须和他一道前进。(p.122)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5年5月20日[于伦敦]
我现在象匹马一样地工作着,因为我必须利用我还能工作的时间,痈现在依然存在,尽管它只使我感到局部疼痛,而没有影响脑袋。
在工作之余——当然不能老是写作——我就搞搞微分学dx/dy。我没有耐心再去读别的东西。任何其他读物总是把我赶回写字台来。(p.124)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5年7月31日[于伦敦]
也许你已经猜到,我这样久不写信并不是由于最令人高兴的原因。
我已经有两个月完全靠典当维持生活,愈来愈多的而且一天比一天使人更难忍受的要求纠缠着我。
我诚心告诉你,我与其写这封信给你,还不如砍掉自己的大拇指。半辈子依靠别人,一想起这一点,简直使人感到绝望。这时唯一能使我挺起身来的,就是我意识到我们两人从事着一个合伙的事业,而我则把自己的时间用于这个事业的理论方面和党的方面。(134-135)
至于说到我的工作,我愿意把全部真情告诉你。再写三章就可以结束理论部分(前三册)。然后还得写第四册,即历史文献部分;对我来说这是最容易的一部分,因为所有的问题都在前三册中解决了,最后这一册大半是以历史的形式重述一遍。但是我不能下决心在一个完整的的东西还没有摆在我面前时,就送出任何一部分。不论我的著作有什么缺点,它们却有一个长处,即它们是一个艺术的整体;但是要达到这一点,只有用我的方法,在它们没有完整地摆在我面前时,不拿去付印。(p.135)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5年8月5日[于伦 敦]
尽管注意到温度表的度数,工作进行得还是非常快,其他人就是丢开一切艺术上的考虑也未必能够如此。....不管怎样,你可以相信,我将尽一切努力,以便尽可能快地完成,因为这件事象梦魔一样压着我。这不仅妨碍我做别的什么事情,而且我对于在某种程度上用未来的桂冠款待公众(其实,这样做的不是我,而是李卜克内西和其他人),感到万分讨厌。此外,我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总象现在这样平静。(p.138)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5年8月9日[于伦 敦]
埃德加尔(注)现在过着苟且偷安的生活。他在个人小圈子生活中习惯了一种最狭隘的利己主义:从早到晚只求填饱肚子。但他是善良的,所以他的利己主义是属于好猫好狗之类的利己主义。这种个人小圈子生活真该诅咒。他甚至连女人都不接近了,他的性欲也转到肚皮方面去了。可是他对自己可贵的健康经常担惊受怕,另一方面这个小伙子又习惯于在毒蛇和豺狼虎豹中间感到自己“安全”。
你可以从下述事实看出他的原始的野蛮想法。开一个小烟铺或小酒铺现在成了他的理想,这当中显然有他的用意,这就是要用这种办法使自己能够最可靠地弄到雪茄烟和酒。
这种人对生活已经没有什么打算,再也无事可做,只是“为了自己的健康”而活着。
杜西(注2)说,“她喜欢他,因为他非常滑稽”。(p.145) (注1)冯•威斯特华伦。燕妮.马克思的兄弟。 (注2)爱琳娜•马克思。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5年8月19日[于伦敦] 老黑格尔关于当一种力量“超过”另一种力量的瞬间向心力“突然转变”为离心力的现象说了几点非常机智的意见;例如,在太阳附近向心力最大;因此,黑格尔说,离心力也最大,因为它正在超过向心力的这一最大限度,——反过来说也是如此。还有,这两种力在近日点和远日点之间的平均距离上是处于平衡状态的。因此,它们再也不能摆脱这种平衡状态等等。(注)此外,整个说来,黑格尔的论辩可以归结如下:牛顿的“证明”对刻卜勒的运动“概念”并没有补充什么新的东西,这一点,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公认的了。(p.149-150) (注)指黑格尔的自然哲学讲演录:乔•威•弗•黑格尔全集第7卷第1部《自然哲学讲演录。哲学全书缩写本第二部》1842年版第270节。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5年11月20日[于伦敦]
牙买加事件(注1)突出地暴露了“真正英国人”的卑鄙无耻。这些家伙一点也不比俄国人逊色。但是,善良的《泰晤士报》说:这些该诅咒的黑人享有“盎格鲁撒克逊宪法的一切自由”。这就是说,他们除其他自由以外,还享有被课重税的自由,以便为殖民者提供输入苦力的资金,从而把他们在劳动市场上的支出降到最低限度。....在美国战争以后,最充分地暴露英国人的伪善的,要算是爱尔兰事件(注2)和牙买加的屠杀了!(p.162) (注1)1865年10月,在英国西印度殖民地牙买加岛上,爆发了受英国殖民者残酷剥削的黑人起义(虽然早在1833年就已经正式废除了奴隶制)。牙买加岛总督埃尔极端残酷地镇压了这次起义:约有两千名黑人被绞死、枪杀和受到肉刑,许多村庄被焚毁。埃尔的行动引起了英国舆论的极大愤慨,英国政府被迫撤销他的总督职务。 (注2)自十九世纪五十年代末起,在侨居美国的爱尔兰流亡者中间,后来又在爱尔兰本土,先后成立了一个芬尼亚社社员的秘密组织—— 爱尔兰革命(或共和)兄弟会,为争取爱尔兰的独立和建立爱尔兰共和国而斗争。芬尼亚社社员在客观上反映爱尔兰农民的利益,其社会成分主要是城市小资产阶级和平民知识分子。芬尼亚社社员由于自己的密谋策略及宗派主义和资产阶级民族主义性质的错误而脱离爱尔兰广大人民阶层,他们没有把自己的活动同当时英国的一般民主主义运动联系起来。马克思和恩格斯虽然不止一次强调指出芬尼亚运动的弱点,但对这一运动的革命性质还是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并曾极力引导这一运动走上进行群众性发动和同英国工人阶级一致行动的道路。1865年,芬尼亚社社员准备了武装起义,但是在同年9月,英国政府逮捕了芬尼亚运动的首脑(腊比、奥利里、奥顿诺凡- 罗萨),芬尼亚社的报纸被查封,人身保护法停止生效。在英国掀起的声援被判罪的芬尼亚社社员的运动,受到第一国际总委员会的支持。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6年2月10日[于伦敦]
使我最不愉快的是,必须打断自1月1日即我肝痛消失时起已有出色进展的工作。“坐”自然谈不上,这在目前对我说来还很困难。白天哪怕只有短暂的时间,我也还是躺着继续苦干。真正理论部分我无法推进。脑力太差,对此不能胜任。因此我对《工作日》一节作了历史的扩展,这超出了我原来的计划。我现在“加进去的”是对你的书(注)到1865年止的(简略的)补充(我在注释中指出了这一点),同时也充分说明了你对将来的估计和实际情况之间存在的差异。(p.177) (注)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6年2月13日[于伦敦]
昨天我又躺倒了,因为恶毒的痈在左腹股沟上发作了。假如我有足够的钱——也就是说>0——来养家,而我的书又已完成,那我是今天还是明天被投到剥皮场上,换句话说,倒毙,对我完全一样。但在上述情况下,这暂时还不行。
关于这本“可诅咒的”书,它的情况是:12月底已经完成。
我正好于1月1日开始誊写和润色,工作进展得非常迅速,因为经过这么长的产痛以后,我自然乐于舐净这孩子。但是痈又出现了,以致直到现在未能再向前进,而事实上只能对已经按计划完成(p.180-181)的部分加以充实而已。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6年2月20日[于伦敦]
你可以想象十英镑寄来得多么是时候。我家两次面临被查封财产的危险:一次是因为没有付可恶的六英镑九先令市政税,另一次是为了一先令十六便士的国税。支付期限到星期五截止。
至于痈,情况是这样的:上边那个,我根据自己的长期的实践曾对你说过,一般地说来,应当切开。今天(星期二)接到你的信后,我拿起锐利的刮脸刀(亲爱的鲁普斯的纪念品)亲手切开了这个坏家伙。
至于下边那个,它越来越凶恶,非我所能控制,并使我彻夜不能成眠。 从我背上长的一个特大的痈,从前半年就开始了,并且一直继续到现在。
亲爱的朋友,在所有这一切情况下比任何时候更感觉到,我们之间存在的这种友谊是何等的幸福。你要知道,我对任何关系都没有作过这么高的评价。(p.184-185)
我亲爱的,你明白,在象我这样的著作中细节上的缺点是难免的。但是结构、整个的内部联系是德国科学的辉煌成就,这是单个的德国人完全可以承认的,因为这决不是他的功绩,而是全民族的功绩。这特别令人高兴,因为在其余方面,这个民族是天下最愚蠢的民族。(p.185)
我以德国人而自豪。我们的职责就是解放这个“能深刻思索的”民族。(p.186)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6年2月22日于曼彻斯特
你知道,我准备尽我的可能去做一切,而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甚至准备比我在其他情况下有权冒险做的更多做一些。不过你要理智,并且只是给我和你的一家赏个面子——治治病罢。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整个运动会怎样呢?(p.187)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6年4月10日于曼彻斯特
你最好在马尔吉特再住一个时期,直到最后愈合的患处完全不敏感为止,并且要多在新鲜空气中散步。谁知道你在不久的什么时候又需要健壮的身体。大气中充满了电,我们也许不久又将处于暴风雨之中。(p.208)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6年4月13日于曼彻斯特
波拿巴主义毕竟是现代资产阶级的真正的宗教。我愈来愈清楚地看到,资产阶级没有自己直接进行统治的能力,因此,在没有一个英国那样的寡头政治为了得到优厚报酬而替资产阶级管理国家和社会的地方,波拿巴式的半专政就成了正常的形式;这种专政维护资产阶级的巨大的物质利益,甚至达到违反资产阶级的意志的程度,但是,它不让资产阶级亲自参加统治。另一方面,这种专政本身又不得不违反自己的意志把资产阶级的这些物质利益宣布为自己的利益。(p.209)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6年6月7日[于伦敦]
信仰蒲鲁东的人(我这里的好友拉法格(注1)和龙格(注2)也在内)竟认为整个欧洲都可以而且应当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法国老爷们来消灭“贫穷和愚昧”,而他们自己愈是厉害地叫喊“社会科学”,就愈加陷入贫穷和愚昧的统治之下,他们简直太可笑了。(p.224) (注1)拉法格,保尔(1842—1911)——法国工人运动和国际工人运动的著名活动家,杰出的马克思主义宣传家和政论家,第一国际总委员会委员,西班牙通讯书记(1866—1869);曾参加建立国际在法国的支部(1869—1870),在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支部(1871—1872);海牙代表大会(1872)代表,法国工人党的创建人之一(1879),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学生和战友;马克思的女儿劳拉的丈夫。 (注2)龙格,沙尔(1839—1903)—— 法国工人运动活动家,蒲鲁东主义者,职业是新闻工作者;加入在伦敦的国际法国人支部,在支部中捍卫总委员会的路线,国际总委员会委员(1866—1867和1871—1872);比利时通讯书记(1866),国际洛桑代表大会(1867)、布鲁塞尔代表大会(1868)、伦敦代表会议(1871)和海牙代表大会(1872)代表;巴黎公社委员,公社被镇压后流亡英国,与燕妮.马克思结婚。后加入法国社会主义运动中的机会主义派别。
俄国人经常玩他们的老把戏,唆使欧洲蠢驴们互相反对,一会儿做甲的伙伴,一会儿做乙的伙伴。(p.224)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6年6月9日[于伦敦]
今天晚上我不得不出席《共和国》报的“理事和朋友”的会议。事情已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除了极端严重的财政困难外,还有内部的政治上的困难。因为布莱得弗德的工厂主当中的那头蠢驴凯耳先生(他给过五十英镑,他的兄弟也给了这么多,而且他们答应还更多给一些)完全使迈奥尔听命于他,所以布里奇斯博士、比斯利教授、哈里逊(都是孔德主义者)不仅以自己退出相威胁,而且以公开声明他们退出相威胁。
这些事使我感到厌烦,今天晚上我将向这些先生建议,把他们的破了产的企业卖给凯耳及其一伙,从而结束由一个布莱得弗德工厂主领导伦敦的“工人机关报”这样一种可笑的局面。不管怎样,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就辞职。这家报纸依靠自己的资金维持不了多久了;因此,它会依赖资产阶级的贷款,从而失去自己的性质。(p,226)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6年6月20日[于伦敦]
我在开始发言时说,我们的朋友拉法格和其他废除了民族特性的人,竟向我们讲“法语”,就是说,讲会场上十分之九的人不懂的语言,我的话使英国人大笑不止。接着我又暗示说,拉法格大概是完全不自觉地把否定民族特性理解为由模范的法国民族来吞并各个民族了。(p.231)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6年7月7日[于伦敦]
伦敦工人的游行示威,和我们1849年以来在英国看到的比起来,规模非常巨大,这完全是由国际一手组织的。譬如特拉法加广场上的主要人物鲁克拉夫特先生就是我们委员会的委员。这可以看出两种不同的做法,一种是默默无闻地工作,而不在公开的场合出头露面,另一种是民主党人的做法,他们在公开场合大出风头,可是什么事情也不做。(p.233-234)
我们的关于生产资料决定劳动组织的理论,在哪里能比在杀人工业[Menschen-abschlachtungs industry]中得到更为光辉的证实呢?你的确值得费一些力气来写点这方面的东西(我缺乏这方面的知识),我可以把你写的东西署上你的名字放在我的书(注)中作为附录。请你考虑一下。(p.236) (注)《资本论》。
我现在在顺便研究孔德(注),因为对于这个家伙英国人和法国人都叫喊得很厉害。使他们受迷惑的是他的著作简直象百科全书,包罗万象。但是这和黑格尔比起来却非常可怜(虽然孔德作为专业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要比黑格尔强,就是说在细节上比他强,但是整个说来,黑格尔甚至在这方面也比他不知道伟大多少倍)。而且这种腐朽的实证主义是出现在1832年! (注)孔德,奥古斯特(1798—1857)——法国资产阶级哲学家和社会学家,实证论的创始人。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6年7月25日于曼彻斯特
目前我觉得德国的情况相当简单。自从俾斯麦利用普鲁士军队极其成功地实行了资产阶级的小德意志计划的时候起,德国的发展就这样坚决地采取了这个方向,以致我们和其他人一样只好承认这个既成事实,不管我们是否喜欢它。
这件事情有这样一个好处,那就是它使局势简单化了,同时由于它消除了各小邦首都之间的争吵,而且无论如何是加速了发展,所以革命就容易发生了。
我们所能做的一切就只是不加赞许地承认这一事实,并尽可能利用现在已经出现的较大的可能性,把德国无产阶级组织起来和团结起来。(p.242-243)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6年7月27日[于伦敦]
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就是说,必须接受这样一种肮脏东西。 使资产阶级集中起来的一切,对工人来说当然都是有利的。(p.345)
在此间,政府差一点引起了一场暴动。....的确事情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假如拿栅栏上的木板条来向警察进攻和自卫——眼看就这样做了——并把他们打死二十来个,那末,军队就一定要“干涉”,而不光是摆摆阵势了。到那时可就有意思了。毫无疑问,这些固执的、脑袋几乎是专门为警棍而长的约翰牛,要是不和统治者发生一场真正的流血冲突,是什么也得不到的。(p.245-246)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6年12月14日于曼彻斯特
普鲁士的猪猡们的确干得很出色。我原来认为他们怎么也不会这样蠢,但实际上他们蠢得难以想象。这就更好。事情既然已经动起来了,革命就会更快开始,而这一次,如你所说的,大概到了非杀头不可的地步了。(p.269-270)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6年12月21日于曼彻斯特
老贺雷西有些地方使我想起海涅,海涅向他学了很多东西,而在政治方面实质上也是同样下流。(注1)请设想一下这个在“暴君面前”(注2)挑战、匍匐在奥古斯都(注3)跟前的正直的人吧。不过这个老混蛋在其他方面还是很可爱的。(p.273) (注1)海涅晚年接受路易.波拿巴给予的年金,故云。 (注2)引自贺雷西《颂歌》第3册。 (注3)奥古斯都(公元前63—公元14)—— 罗马皇帝(公元前27—公元14)。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7年2月25日[于伦敦]
讲到巴尔扎克(注),我建议你读一读他的《不出名的杰作》和《言归于好的麦尔摩特》。这两本小杰作充满了值得玩味的讽刺。(p.280) (注)巴尔扎克,奥诺莱•德(1799—1850)——伟大的法国现实主义作家。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7年3月13日于曼彻斯特
德国的每次新选举,愈是受到官僚的干涉,便愈会产生敌视政府的结果.(p.281)
高贵的议会当然是一种堂皇的废物。(p.281)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7年4月27日于曼彻斯特
我最渴望不过的事情,就是摆脱这个鬼商业,它占去了一切时间,使我的精神完全沮丧了。只要我还在经商,我就什么也不能干;尤其是我当上老板之后,负的责任更大,情况也就更糟了。(p.297)
资产阶级当然能颂扬今天的大人物,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体现。波拿巴和俾斯麦借以获得成就的一切品质就是商人的品质:用耐心等待和实验的办法去追求既定目标,直到有利时机的到来;经常开着后门的外交;善于讨价还价;为了利益可以受屈辱,硬着头皮说:“我们决不骗人”,总之——在一切方面都是商人的气质。(p.298)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7年5月7日于汉诺威
没有你,我永远不能完成这部著作。坦白地向你说,我的良心经常象被梦魔压着一样感到沉重,因为你的卓越才能主要是为了我才浪费在经商上面,才让它们荒废,而且还要分担我的一切琐碎的忧患。另一方面,也不瞒你说,我还要受一年的折磨。...我最怕的是回伦敦,然而再过六至八天我却非回去不可。我在伦敦欠下的债务相当多,摩尼教徒们正“迫不及待”地等我回去。然后又是家庭的烦恼,内部纠纷和忙碌,而不能以蓬勃的朝气,无牵无挂地进行工作。(p.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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