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炒黄豆芽菜。我端起碗来,把伯伯他们吃剩的饭菜一扫而光,还象没有吃饱似的。伯伯对我说:“学了文化,会写信了,你写的信我收到了。你经常头痛,我听说了。”
在座的叔叔问我多大了?是否申请入党了。
“我已经是正式党员了!”
“你入党了?什么时候加入的?”伯伯半信半疑。
“我1938年10月就是预备党员了。只因为我年龄不满18岁,硬要我做了2年半的预备党员。”(那时预备期一般为三个月)
“哎哟,你好辛苦哟。”伯伯幽默地说。
“辛苦倒不是,就是有些着急。我想不成为正式党员就不来见您。”
“噢,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不来的……”伯伯高兴地拿了一叠纸和两支铅笔送给我。我很激动。因为那时边区受经济封锁,纸张铅笔都比较困难,能得到这些学习用品,那是相当珍贵了。同时我也明白,这是伯伯对我学习、工作的鞭策。
当伯伯了解到我是来延安医院看病时,他慈爱地说:“你今天不要回去了,就在我这里住上两个礼拜,一面就近看病,一面学习。正好你妹妹(指李讷)和她妈妈住医院去了,你就住在她的窑洞,吃饭就同工作人员一起吃。说着伯伯领着我看了他办公和居住的窑洞,然后又指给我看什么地方是厕所,最后带我走进妹妹住的地方,指指说:“你就住在这里。”当天夜里,我正睡的迷迷糊糊,警卫员把我推醒了。我不知为什么。原来伯伯工作习惯于通宵达旦,白天的饭也移到晚上来吃。夜深了,他要吃饭,让警卫员也给我送一个小猪蹄来吃。我迷迷糊糊地吃完,倒头又睡,真是疲乏极了。
过了两天,伯伯问我:“头痛是不是好点了?”
“不加夜班,是好多了。”
“那好,你就再养一段时间。”
大约住了一个星期后,江青回来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我看住的地方紧张,又怕影响伯伯的工作,不愿再住下去了,便去向伯伯告别:“伯伯,我想回去了。”
“咱们不是有君子协定,你住两个礼拜吗?”
我觉得头痛好多了,我要回去工作。”
“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跟我住在一起可能过不来吧?”
我还是告别伯伯回到了二局。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伯伯住在一起。时间虽短,但使我深深感受到伯伯无微不至地关心。老人家的一片爱心,激励着我要更加努力工作。
1943年,我被调到西北局工作。一次我向伯伯说,我想去前方工作。伯伯笑笑拍着我说:“你还想远走高飞呀?我看你还是先把病治好吧。”果不其然,没多久,我的头痛病又复发了。而且比较厉害,组织上送我到西北局的农场养病。农场就在枣园,离伯伯住的地方很近。伯伯工作忙的厉害,却还惦记我。我在农场住了一间干打垒平房,自己做饭吃,屋里黑洞洞的,伯伯就关照警卫员拿了一些旧报纸来,把墙糊上。不知谁送了他两只风干鸡,他没舍得吃,让警卫员给我送来了。江青也来看过我。说真的,她那时也很关心我的身体健康。
1945年8月,抗战胜利了。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代表中国共产党赴重庆与国民党谈判。伯伯不顾个人安危,亲赴重庆,当时被人称颂为“弥天大勇”。但是我不相信蒋介石会放下屠刀,我日夜为伯伯的安危担心啊!“双十协议”签定后,伯伯于10月11 日回到延安,13日我就急忙跑去看望,一见到伯伯,我又高兴又疑惑地问:“蒋介石对你怎么样?他不是居心要害你吗?我们可耽心了,就怕他不放你回来。”
伯伯笑了:“蒋介石对我挺客气,还请我吃饭呢。”
“伯伯,你瘦多了。”
“嗅,反正就是这个样子,用点脑子就瘦。”接着他又说:“蒋介石这次请我,我一定要去。去了,我们就有理,蒋介石就输了理。蒋介石要消灭共产党,这个不会改变。但是现在他还没有下山,需要欺骗人民,需要时间作准备。”
这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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