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系马振勇坚持说“外行不能领导内行”,划为右派;蒋士钊、李东野攻击审干运动,划为右派;王 × 民、王炎划为中右。其他政工系、军教系、哲学系也都化了几个右派和中右分子。这些人都做了处理,到地方农场劳动改造。
后来冬天,在长沙市百货公司买东西,见到王 × 民老婆,她是公司的党支部书记,主动对我说“王 × 民去了北大荒农场,劳动表现好,当科长了……”也不知真假,目的是向我示威。
1957 年 9 月,学员毕业了。这时接到庆华妈妈的来信要她回去,我找个分配去东北的学员,带她乘火车回开原,以后她妈又嫁给了一姓吴的林业工人,庆华跟着她妈去了小兴安岭伊春的林区。
从此,我每月给庆华寄钱读书,小学毕业后在伊春市读初中,周末回家,平时就住在学校里。
反右运动后,校党委认为知识分子成堆不好管理,把教员下放到学员队领导与监督,各系组织教员备课;对一部分不适合当教员的改行或送部队工作。
我早就不想干了。实事求是地讲,通过审干和反右运动,我受到了伤害,我后期的报复也伤害了整过我的人,大家都留下心理阴影,一段时间里是很难抚平的。虽然从党性,从政治觉悟上讲要正确对待,但“梁子”毕竟结过,化解不易。同时,几年来,在这知识分子堆里我也腻歪透了!自觉不适应此环境。我是从战士、班、排、连、营干起的,有带兵打仗的经验,我渴望火热的部队生活,渴望那熟悉的基层环境,渴望可能的重上战场。现在机会来了,我岂能放弃?于是我马上写请调报告,强调自己文化基础差,不适合当教员,申请到部队去。校党委同意了,将回部队人员名单上报广州军区。
1958 年 2 月,军区调令来了:去衡阳第 47 军文化速成中学任训练处长。又是到学校!我非常失望,但也只好服从命令。我的家属孩子仍暂住在政干校,几天后我去第 47 军军部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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