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红网秦皇岛2020年4月9日电(李爱红)
“百善孝为先”,这是古训,也是我的家训。这条家训父亲遵守着,我们这一代也在继承遵守。
在我儿时,就听过母亲讲述父亲对爷爷孝顺的故事。
原来,父亲这辈子是可以不当农民去种地的,但是“孝”让父亲当年脱下那身绿军装时,却拿起锄头,当了农民。
父亲曾是五十年代一名光荣的军人,在部队当过班长,获得过部队嘉奖,立过军功。
当父亲退伍回到地方时,被分配到供销社工作。
但是爷爷却坚决不同意让父亲出去工作,说:“儿子,咱家太缺少劳动力了,也没人帮我种地,好不容易等到你复员了,你可一定要留在家里给我种地啊。”
看着体弱多病的爷爷无人照顾,父亲不忍离开爷爷到外面去工作。
作为军人,父亲为国尽到了军人的忠诚;作为儿子,复员之后,父亲最终选择了在爷爷膝下尽孝。
从此,父亲放弃了国家工作人员的生活,开始了这一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也从一个英姿飒爽的军人,变成今天双手布满老茧、历经艰辛坎坷的八旬老人。
父亲为了孝顺爷爷,放弃自己美好生活前途的故事,深深刻在我的心里,孝顺的种子,也在我那时幼小心里发了芽。
每天看着父亲那样辛苦劳作,我很心疼,也盼着自己快快长大,帮父亲一把。
可”天有不测风云”,哥哥在三岁时,却意外得了小儿麻痹后遗症。
为了治好哥哥的病,父母四处借钱,让本来就很拮据的生活,更加债台高筑,但是,最终也没有治好哥哥的双腿。
哥哥这一生不得不靠双拐走路,也让父母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家里的困顿,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可是,年幼的我却无力去帮助父母改变贫困的现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自认为最孝顺的方式,尽可能地帮助父母。
每天放学后,我都赶紧跑回家,背上花篓,去山上打猪草,拾柴禾,然后烧火做饭,以便让在生产队劳动一天的父母,能回家吃到现成饭。
晚上,我再点起蜡烛,借着蜡烛的微弱灯光,趴在炕上写作业。
我的刻苦学习,换来的是成绩优异,也让家徒四壁因为我得来的那么多奖状,而变得美丽,并在小学毕业考时,我考进了抚宁县第一中学的初中班。
从此,我离开乡村,来到县城读书。为了能减轻父母的负担,给家里省钱,我有时一天只吃两顿饭,那时的我,就像《平凡的世界》里的孙少平,偶尔买一毛钱的炖土豆,就是“奢侈”。
等到回家周时,我用那些我省下来的饭票,从学校食堂买来烜软的白馒头,带回家给父母、兄弟妹妹们吃。因为我知道,他们没吃过这么好的白面馒头,他们为了供我上学,在家里吃糠咽菜。
就这样,我在抚宁一中度过了我的初中、高中时光。带着对父母的孝顺和殷殷期望,我考进了一所师范类大学。
因为我考上的是师范类的公费生,每月国家都给76元的生活补贴,这些钱足够我每月的生活费。但是那时的我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我要去挣钱,减轻父母的负担,毕竟弟弟妹妹们,还要上学用钱。
后来我就找了一份做家庭教师的工作,周末就去给人家做家教。
在我大学的课余时间里,我从没有像有的学生那样自由自在地玩过,过着安逸的天之骄子生活。
大学生活于我而言,是忙碌而充实的。
周末给人家做完家教回来,我就喜欢坐在大学图书馆一隅,静静地读书,增长着自己的知识。我知道,我身上有好好孝顺父母的责任,一路走来,父母养育我的辛劳历历在目,我必须努力学好知识,去回报父母,让父母过更好的生活。
这个家庭教师的工作,我一直坚持做到大学毕业,也为我毕业后顺利走上三尺讲台,打下了基础。
现在参加工作近二十载。我热爱着我的学生们,我也爱着我的白发苍苍的父母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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