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哲人说过:自己把自己说哭了,是一种莫大的悲伤;自己把自己说服了,是一种理智的胜利;自己被自己感动了,是一种心灵的升华;自己把自己征服了;是一种人生的成熟。
临近清明节,谨以此,向所有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并为反法西斯而战的人们,活着或死去的,有名或无名的,士兵或将军,献上我的祭奠折戟沉沙在这野人山深处铸就了惊天动地的精魂。
天涯论坛无印诗词有《中国远征军》:捷报频传旋折戟,悲哉穿越野人山。情怀深处浑身胆,意志坚时一剑寒。重整兵锋惊宿敌,怒歼倭寇祭奇冤。黄昏日落边关在,遥送将军裹革还。
在中印缅交界处有一片方圆数百里的原始森林——野人山,野人山位于中缅及印度的交界处,绵延千里,纵深200余公里,山上乔木遮天,藤草迷漫,终年不见天日,猛兽成群,毒蛇、疟蚊、蚂蝗遍地。至今大多还是未被开发开发的原始林。由于此地居住的人被认为未接受文明,故此亦有野人山之称。
1942年,4万多名中国远征军将士,惨死在这片危机四伏的“绿色魔窟”里,由于森林里野兽肆虐,瘴气弥漫,疾病流行,缺医少食,战士们不断迷失、掉队、死亡……这是世界军事史上极其悲惨的一段往事,活着走出这片原始森林的只有3000多人。 让我们回顾一段真实的历史。抗战爆发后,中国所有的国际交通线全部被切断,援华物资只有依赖于滇缅公路,但太平洋战争开始后,日军入侵缅甸,切断了滇缅公路。为保卫这唯一的通道,1942年3月,国民政府派遣10万名将士组成远征军奔赴缅甸,他们千里扬戈,浴血奋战,屡挫敌锋,使日军受到沉重的打击。
后来,因为英军配合不利,远征军不得不撤退。撤退中到底倒下了多少官兵,至今没有精确统计数字。根据杜聿明将军的粗略计算:中国远征军10万人,生还者仅有4万,战斗牺牲有1万多人。也就是说,有4万多将士是在撤退途中非战斗牺牲的。
军长杜聿明在撤退时坚决执行蒋校长的指令,把队伍带回国,而非黄埔系的孙立人将军则拒绝执行命令,审时度势,把部队带到印度,从而为国军保留了部分精锐。
杜聿明走进去了,将士们也走进去了,于是死亡之旅开始从脚下延伸。热带的原始森林里从来都是暗无天日,野人山使将士们不断迷失方向,不断掉队,不断因此而永远离开人世。进入野人山前,销毁了全部重武器和汽车,近2千名伤病员就地自行了决,他们用各种方法结束了自己生命,无一人生还,其中近千人拥抱在一起自焚。当还能走动的将士们踏进野人山时,是近四万人的队伍,最后仅乘下3千余人,其中有唯一的一名女兵刘桂英。
部队在原始森林里走了三天,才走了十多里。新22师师长廖耀湘以一个军人特有的执着、果断和坚毅,率领全师工兵,手执特制的缅刀,走在部队的最前面,连续不断地将一棵棵大树砍倒,将一根根巨藤除掉,在密不透风的密林里,硬是砍出一条一尺左右宽的“人行道”。在这死亡之旅,平均每天死亡131人,每公里死亡23人,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六,真正的九死一生。没能走出来的将士中,就包括200师的师长戴安澜将军。
现在,流落在缅甸的远征军老兵还有不少,他们成了黑户,当地于他们也不容,尽管也在那儿娶妻生子,但回国不成,只能遥望故乡来寄托他们心中无尽的思念。我就不懂了,就不能政府出面,把他们接回来吗?现在只是一些民间组织自发地在做这项工作。你们的身体还挣扎着想要回返,老兵每天都在走,几年后,这项工作是想做也做不成了。如今无名的野花已在坟头上开满。
缅甸华侨曾为远征军修建了10多处墓地和纪念碑,后来大多遭到损毁。目前仅有同古一座远征军纪念碑和果敢的远征军墓地。反观日本在缅甸,不仅有规模宏大,气势非凡的金色佛塔,还有数不尽的数千座慰灵塔、悼魂碑,甚至还给几百匹战马立碑,每年有大批的人在日本僧人的带领下,来此进行大规模的祭祀。两相比较何以有如此大的落差?对此,我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作家邓贤记录中国远征军历史的纪实小说《大国之魂》细细品读。在这部史料丰富,气势宏大,笔力遒劲,令人血脉喷张、荡气回肠的作品之《尾声•天祭》中,这位中国远征军的后代写到:
“一九八七年岁末,龙年将临,我独自登上中缅边境的一座山峰。……能够一目了然地鸟瞰五座紧挨在一起的高山“坝子”。这些坝子好像奥运会的五只圆环,其中有三只属于中国,另外两只原先属于中国,现在主权归缅甸:一只叫八莫,一只叫密支那。我心中突然起了一种类似无知的苍茫感。天也沧桑,地也沧桑,历史如江河,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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