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楹联鉴赏》有:“台前幕后两出剧;眼里心中一个人”。至情之语还有一种淡淡的伤感,细细淡淡的滋味,清时有味,苦后生甘。只为性情缘本是,笔者为诠释全联的韵味,特杜撰一故事解释之。
笑对群芳难老我,漫聆一曲更思君。苏州,这个自古以来以江南水乡闻名于世的老城,让人倘徉起怀旧的情思。“小桥,流水,人家”,不仅是江南生活园景的映射。更是一道独特的人文风景线。往事成烟,心无栖处空待月,前缘化絮,梦有凭时又随风。可是,却有这样一群老人,却在那不大的茶馆内聆听着苏州特有的评剧。悠悠鬓角衰,悠悠几许殇,老人们已经没有往日的“欲向枕边寻段梦,半桥残日落清风”的情怀。那种院庭有月凉于水,心境无尘寂若风的意境,对他们而言,能在晚年听听自小熟闻的苏州腔的评段,深深浅浅追梦人事。无花以傍,有梦相酬,已是晚年莫大的幸福。
吴老四就是其中的一位老人,满鬓的风霜未能遮掩他此刻的满足笑容。更让人值得感动的是他身后的爱情故事。淡香缭绕,说不尽风花雪月。愁盏堆积,又添得往事尘埃。看此刻飘摇灯火,案头残卷,尘缘如梦。一味相思愁不展,万般惆怅泪难干。心存牵绊,半杯浊酒,难消永夜。柳浪花荫,月正微明,一盏残灯,竟自飘摇。深深眷恋着不尽惆怅,也不尽疑惑。
一夜雨声凉到梦,无边秋意瘦成痴。据说,吴老四年轻时代爱慕上一说评剧的姑娘。琴动若云,恰似“临月秋波那一转”,知君心事只无声,从虚拟到朦胧,从幻想到现实。心思细腻忧伤,柔肠婉转。静听花开有心音,两人感情笃厚。恍恍犹如梦里成蝶,君是拈花守信人。只要姑娘每次上台表演,他都准时到场。后来姑娘因为家庭的反对,与另外一位富家子弟结合。惜同红叶失之交臂,老人终生不娶,依然风雨无阻的去茶馆听她说的评书。把冷隔于窗以外,将身埋在字中间。几回玉液清觞,难销风雨棃园色。半个世纪已经过去了,这种习惯依然没变。琴音若稀,却仍可闻,虽然台上的女人已经去了,接班的是她的女儿,而这种替代无时空的隔。秋容对镜应无改,旧曲凝眸若不识,故事浑如隔世。吴老四常思量台上台下功夫,怎奈何香魂已杳,魅影转流,玉貌不在。每记取身前身后名声,最痛惜艳魄如槁,灵秀缱绻,芳华成灰。如麻琐事,左一桩、右一桩,额角又添风景线,依样宽心,醒两日、醉两日,梦中偶做自由人。揉春酿酒花心醉,揽月成诗客梦遥。一段繁华终散尽,多情成梦,多梦成诗,两三知己喜如前。
吴老四仍象爱慕着当年的女人一样,一杯茶,一把扇,一根拐杖,步子稳健的来到茶馆座位。凭轩每下忧时泪,看着故人女儿在台上表演,她捎来山水清音,教一庭花颤,隔帘隐隐振衣袖。对他而言,何处歌,何处笛,台上的女子就是故人不可磨灭的影子。过去几十年风雨,曾经事、曾经人。再看红楼画卷,已难成语常常梦见,梦里的片断:你,坐着小白船,银河戏浪喜鹊搭桥,前生约,今生会每每心知,心中的情痕:我,望着潇湘水,苍野飞魂斑竹洒泪,寻旧物,觅旧人。夜团成寂寞,春老了相思。从来寂寞是相思。团成了寂寞,又揉作了相思。嘘唏,想爱恨已惘然,心事都缠成茧,将情爱皆看淡,繁红已化作泥。天上纷烦侬逗乐,实在伤悲难抑,人间寂寞不闻声。对恋人的想念与淡淡的浪漫情怀,连连失望连连瘦,渐渐相思渐渐圆。对于吴老四伤悲难抑的痴情,感动了周围的人,也感动了我。从吴老四写的这幅对联可观其真挚:“台前幕后两出剧;眼里心中一个人”。一语咽秋风,辗转难眠。看似不经意,实有撕裂之痛。感受到其心的真诚与思念。联中往事忆成伤,携手经年,终是尘归尘,土归土;月下倾杯容一醉,凝眸来处,依然雾非雾,花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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