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一部《闪闪红星》电影插曲“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群山两岸走”唱红了贝江,随后的40年又被深深的遗忘,但在这静静的时空里,却也让贝江保持了最原始的一面。如今“青山青(咧)绿水乐(也)苗山有条贝江河(咧)……”一首优美动听的原创歌,由郁良长作词李东和谱曲,让我记又住了融水大苗山,记住了一个具有民族特色‘香格里啦’风韵的柳北苗寨,更记住了国家4A级景区的贝江河。
去岁,时值金秋八月,我有幸应县旅游局之邀撰广西三大旅游热线之一旅游词稿,有缘登上了开往苗寨的游船,领略了贝江的风姿及秀丽的山水和迷人的风情。山,自有山的神韵,水,自有水的姣媚。游船划破静谧的江水,伴着悠然的歌顺江而下“两岸绿林苗歌唱(咧)一条美景波连波(咧)”。自江中纵目眺望,古老的大苗山,向我们坦露它伟岸的胸廓。贝江两岸的山,形势较缓,但山山相连,绵延无际,朴实浑厚,气魄恢宏。莽莽苍苍的群岳,百态千姿,近显青绿,远呈灰蓝,层次丰富明晰,霞雾中显示一种古朴和苍雄。
苗山盛产木材,山上的树,以杉松为主,也不乏桐茶,多为常绿乔木,连绵百里遍植其上。在山间,压根儿寻不出一片黄土来,放眼望去,万顷绿涛,满目青翠,浓得醉人。苗山也盛产竹,沿岸翠竹成行,错落起伏,张驰有致,婆娑艳美。不时秋风掠过,绿竹摇曳多姿,竹丛中,间或露出一角村舍,抹出点点淡黄,给眼前的景致平添了几分妩媚,几分情韵。贝江,婉若白练飘落在秀丽的群峰之中。你会感觉它的宁静深秀。若不是偶遇滩浅流急,贝江便静得慑人心魄。贝江的水甚为清纯,即便在岸边用手搅动,也带不起多少泥沙来。水呈淡绿色,清可鉴人,而倒影水中的山峰,则更是丘壑可辨,与江水交融幻化,俨然水中仙境。它的美美在它无需雕琢,如同天河从天而降,那么青翠和干净,美在它无需打扮和装饰,美在它汩汩的流淌而不需助行。舟泛江中,得以领略“船在青山顶上行”之意境。简直分不清是置身于天上人间,还是人间天上了。“江上碧波舞彩绸(罗也)船在画中忙穿梭(咧)”。苗山!贝江!那山,那水,那情……
在船中观景,视野最佳,船行景移、动静相生。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或芦笙的吹奏声,也间或有渔舟滑过,剪碎如镜的江面,宁静之中更添几分生气。八月的阳光温和可人,江波中映出一幅金波粼粼的图景。啊,贝江!你娟秀妩媚,苗山因为有了你,便有了美丽,有了万种风情便有了灵魂。贝江,穿流于峰峦之间,在我们眼前展露其清秀妩媚的芳容。沿江两岸,峰峦起伏,林木蓊郁;村落隐约,幽篁成行。蓝天、白云、绿树,苗寨的吊脚楼三五成群掩映在两岸竹林间,与清粼粼的江水融成一个梦的世界。人们被这自然景色所折服,不时发出啧啧的赞美声。未到苗寨,心已怡然。导游石小姐是一位热情活泼的苗妹,开航伊始,便如数家珍向我们描述苗家的风土人情和美丽传说。那圆润的嗓音,甜美自得的语气,透着几许骄傲,把我撩拨得益发心驰神往。
正午时分,游船徐徐停泊在依山傍水、风景优美的沟滩苗寨前。热情好客的苗家达享、达佩,已盛装列队恭候寨边,在芦笙奏出的迎宾曲中,我们鱼贯而上,喝过苗妹送到嘴边的迎客酒和迎客茶,然后来到半山腰的一个芦笙坪,那是苗家聚会歌舞之处。在这里,我们欣赏了能善歌舞的苗族青年表演的传统歌舞。歌与舞,可以说是苗族先民与生俱来的一种生活本能,夸张者谓,苗家人学会说话便会唱歌,学会走路便会跳舞,正所谓“言之不足,歌之舞之”。这不,看他们踏着笙歌踩堂时悠然自得的神气,连我们也被撩拨得不能自己。于是,在他们的邀请下,我们一同跳起了苗家少男少女表达爱情的踩脚舞。一时笙管齐鸣,舞姿翩跹,欢声笑语此落彼起,宾主无拘,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
经过乌龟爬山、贝江仙池、贝江小三峡、石门洞风光景点,苗家人已为我们备下丰富的民俗餐。桌上摆满了苗山特产,除了香菇、木耳和竹笋外,还有腌辣鱼等都别有风味。更令人难忘那香甜的糯米酒,那是苗家常饮用的一种自熬酒,色泽乳黄,气味芬芳,一杯入口,清纯甜美。不要说嗜酒者,就连平时滴酒不沾的人,饮后也欲罢不能。纯香绵软,缠绵入口令人难舍难离。酒香,在苗寨中弥漫,如丝如缕。酒过数巡,苗家的姑娘小伙子敬酒来了。扯耳朵敬酒,觥筹交错,你一杯,我一盏,气氛热烈亲切,个个红光满面。而最具苗族特色的交杯酒,尤其引起人们的兴趣。那位“寨花”更是穷于应酬,人们排着队与她同饮交杯酒,姑娘来者不拒,显示出苗山人热情好客、大方豪爽的性格。我分明看到她漂亮的脸庞上,双颊绯红,绽开两朵美丽的花。此刻,来自天南地北的客人与苗民一齐开怀畅饮、喊酒,互致祝福,“呀呜”(苗语“好”的意思)之声不绝于耳,呈现出一派民族团结,祥和升平的动人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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