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杰出的无产阶级文化战士郭沫若曾经为三江县程阳风雨桥题字赋诗,乃世人皆知不足为奇矣。而郭沫若先生也曾给融水县老君洞题过洞名,却鲜为人知,这是为何呢?有文章说:“郭沫若绝对是个奇才。学医出身的他,动手写诗,成为诗坛巨星;投笔从戎,官至高位;搞学术研究,拥有了剧作家、考古学家、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等诸多头衔……”他还被誉为“社会主义时代新中国的歌德”。
话得从笔者近期走访当事人,原县志办禾山老先生说起:时值1964年初秋,经自治区博物馆拨专款七千元修缮后的老君洞重新开放之际,原中共柳州地委宣传部主要领导以个人名义多次建议“你县老君洞经过近期修缮,名胜古迹得以焕然一新,洞名题字也应该有个崭新的名家墨迹相配才好,美人要着靓装才对。三江侗族自治县诚请郭沫若同志题书‘程阳风雨桥’并撰《七律》诗赞颂,山河为之增辉,景点为之增趣。同为自治县且与三江隔壁,何不以弘扬民族优秀文化为由也修书一封,劳他大驾题字老君洞,让真仙岩古洞锦上添花呢?更何况郭老1962年还由黄嘉猷同志(时为柳州地区《跃进报》记者后为柳地志办主任)陪同,到过老君洞实地考察为契机,身为考古学家的他想必不会没有印象和该不会不赏识吧!”中共大苗山苗族自治县时任领导深以为然,积极采纳地委建议,宣传部着实也有此意深有同感,不谋而合,趁热打铁,当即着部里理论干事程琦同志以本部名义,起草恳求题字该洞名书函一封,当即以“军邮密信”专用公文格式,挂号寄往北京中国科学院转呈郭沫若同志收启。那信函以四页毛笔行书自右至左竖写,以唐•柳宗元《登柳州峨山》“西北是融州”句为引子,又 以其雄奇、灵秀、深幽等特色名闻遐迩, 自古为道佛两家净土老君洞,北宋太宗皇赵光义(960—997年)“敕赐”老君洞为“真仙岩”和宋•沈玮重刊蔡京宰相书《元祐党籍碑》,并扼要介绍大苗山县地理概况、建置沿革和名胜古迹,及该洞重修的现实意义,以及在修复过程中游客络绎不绝前往观光的情形,反映广大群众强烈要求名家题字的渴望,使名山古洞得以人传、文传的美好心愿,最后建议按群众传统习惯称呼,敬请题名为“老君洞”。
百忙中郭老果然爽快,有求必应不推托,不负众望。不出半个月复信来了,县委、政府大院、县宣传部內外同志们兴高采烈,欢呼雀跃,奔走相告,郭老把原信退回首尾两页,并用红铅笔圈了首页抬头“尊敬的郭沫若同志”收信人称谓,足见其谦和意为已圈阅吧。拟信人将这两页退信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妙哉!前后衔接,天衣无缝,而且行文更简洁明了,中心更明了突出。由此大家恍然顿悟:原来郭老用抽出讲述本县建置沿革的中间两页信肉留下的做法,足以证明其对潭中县沿革建置的关注,兼有意为改稿之实,暗示写信行文作文章不必面面俱全,拖长篇幅,只要言简意赅,文之成理,说明问题即可。退回两页信肉中夹一宽约四寸、长七寸普通打字纸的亲笔题字。字条上方写下苍劲有力的“劳军洞”三个毛笔行书竖写字,下面并列五行极其流畅的自右至左竖写行书,其文曰:“老君洞这个名字也不好,我取音近之字写为劳军洞。”题字未见落款,由此可见一代文豪郭老之谦虚。然而部里的领导与同事却感到美中不足。于是朱流副部长又吩咐程干事再以本部名义去信,恳请求郭老落款并加盖印章寄来,同时随信又附上老君洞的石刻拓片一套。不久郭老又以同一大小的纸张签署姓名,其下钤鲜红印鉴一方,并标明年月日。这字条随同自右至左竖写行书的信全页退回。退信首页的称谓“尊敬的郭沫若同志”仍以红铅笔划圈,用意如上所述;次页末尾“此致敬礼”格下,留有圈阅人毛笔行书竖写“谢谢”两字尤为醒目,对寄赠拓印件以表示酬答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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