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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新中国外交史上军衔最高的武官
2016-02-23 14:26:52
作者:陈浩良、韩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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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请柬是聂荣臻元帅署名的请柬,上面写着:

    “订于1956年2月13日19时在列宁格勒军官之家举行庆祝授勋、授衔酒会。请届时光临。”

    2月13日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我们开始整装,擦亮皮鞋,换上中国式的军衔服,乘车前往列宁格勒军官之家。

    我记得前来接受授衔的我军在苏联学习的陆海空三军各级干部有近百人。我们荣幸地见到了聂荣臻元帅。具体组织这次授衔仪式活动的是中国驻苏联大使馆武官处,前来参加我们授衔仪式的还有苏联军队的负责人,其中有一位炮兵元帅。

    授衔仪式上驻苏联武官韩振纪中将宣读了命令,聂荣臻元帅将勋章一一发到我们将官手中,接受这次授衔的中国将军有不少人,其中有在苏联海军指挥学院学习的,有在苏联海军工程学院学习的,有在苏联装甲兵、炮兵学院和军事医学院学习的同志,军兵种的同志我已记不得有谁了,我只记得海军的一些同志。

    据林峰山回忆,苏军一位炮兵主帅出席了这次典礼。

    在列宁格勒接受授衔授勋的中国学员中,海军副司令员方强和刘道生被授予海军中将军衔,同时荣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

    下午7时,韩振纪中将和驻苏联武官处举行盛大酒会,招待在列宁格勒的全体中国军官和苏联各军事院校领导人。韩振纪对武官处的同志说:“把国内带来的茅台酒都拿出来,让大家喝。”这些茅台酒是用于交际活动的,平时藏在库里。酒会上,我军留学苏联的中国军官都穿上崭新的军装,佩戴着闪亮的军衔,比以前更加威武,酒会气氛热烈愉快。

    中国驻外武官肩负着开展军事外交工作的重要使命,边章五中将和吉合少将,都是在我军尚未正式实行军衔制的情况下,由于工作需要而提前授了衔,他们都不佩戴军衔标识。在韩振纪之后,潘振武少将(归国后任国防部办公厅副主任)是第四任,钟辉少将(归国后任炮兵副司令员)是第五任,以后林峰山也担任了驻苏联大使馆武官,那时我国已经取消了军衔制。韩振纪中将是中国外交史上佩戴最高军衔的驻外武官。

    韩振纪既是这次授衔授勋仪式的主要组织者,又是被授衔授勋者之一。

    酒会上,将军们双肩上金星闪亮,聂荣臻元帅频频与大家干杯表示祝贺。方强、刘道生和韩振纪三位中将聚在一块儿,他们端起酒杯,心里有许多共同的话要说。在伟大的长征路上,他们是曾经共患难、并肩战斗的老战友。多少年后,韩振纪还记得方强在随干部团抵达懋功时闹肚子,病得很严重,但他仍然克服困难爬过好几座雪山。刘道生对韩振纪说:“我们长征的时候,有时要一天强行军百多里,饿肚子,脚都磨烂了!”韩振纪说:“我们还是坚持走到了延安!”

    据时任副武官的林峰山回忆:

    酒会上,韩振纪老武官与苏军将领之间有简单的俄语对话,老首长聂荣臻元帅听见了,表扬他说:“俄语讲得虽不好,但精神可嘉。”他年龄较大,为了掌握一些俄语,曾经下了一番的功夫。他为了尽快适应工作需要,增进中苏的友好交流,就特地让译员将一些日常用语,如“您好”“再见”“中苏友谊万岁”“谢谢”“对不起”等,搞成中俄文对照,记在小本子上,抽时间读背,并大胆地在苏联人面前说。

    (《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传?韩振纪》)

    这次,分别在苏联莫斯科和列宁格勒两地参加授衔的3位中将里,刘道生41岁,方强44岁,韩振纪51岁。

    被授予少将军衔的有:刘华清(海军)、钱信忠(军医)、谭知耕(陆军)、易耀彩(海军)、朱军(海军)、潘世征(军医)、刘中华(海军)等。

    被授予上校、大校并在以后晋升为少将军衔(以下简略兵种)的有:徐信、张荣森、刘静海、麻志皓、陈中民、赵华青、梁中玉、王毓淮、赵汇川、涂通今、王晓、袁意奋、张清化、高立忠、蒋润观、陈云中、史同德等。

    刘华清、徐信两位于1988年又被授予上将军衔。

    在上述同志中间:朱军最年长为48岁,徐信最年轻为35岁。大多数同志不到40岁。

    袁正元、肖健章、胡代耕、苏军、谢华、栗亚、翟仲禹、沈甸之、姚峻、张伟良、杨卫群、陈海林、杨博、佟力、程庆荣、邹伯贤、周乐亭、穆兆雄、魏岱峰、赵宝桐、夏万平、滕远等被授予校官军衔。其余同志被授予尉官军衔。

    在接受这次授衔的中国学员中,后来有许多人成为我国军事及国防工业、国防科技战线的元勋和重要骨干。例如:著名空军战斗英雄张积慧被授予空军少校军衔,他于1953年到苏联莫斯科红旗空军指挥学院指挥系学习,1957年毕业,后曾任空军副军长、军长、副司令员;孙家栋,毕业于茹科夫斯基空军工程学院,获金质奖章,当时被授予中尉军衔。

    在这次参加授衔授勋的人员中,有不少同志曾经在韩振纪领导下战斗过。例如苏军(伏罗希洛夫海军学院学习,后曾任北海舰队司令员等职)、蒋润观(伏罗希洛夫军事学院学习,后曾任总政治部保卫部部长等职)、袁正元(苏联红旗空军学院学习,后曾任空军副参谋长等职)等,他们与老首长互相祝贺。韩振纪非常感慨,他想到了在革命战争时期牺牲的战友们,想到了引领他参加革命的赵博生同志,他说:“革命先烈中有许多同志功劳远大过我本人,赵博生和董振堂要活着,恐怕在大将以上啊!可惜他们没有见到今天,我们活着的这些人责任重大!”

    以前,我军尚未实行军衔制度,苏联和各国军官都是佩戴军衔的,而我方军队人员却无标识,常常弄不清应该谁给谁首先行军礼。这次授衔后,中国留苏军事人员气象一新,过去有些苏联军官趾高气扬,现在见到中国留学生军衔比自己高,依照条例,不得不首先敬礼。方强、刘道生等将军由于资历深、军衔高,经过批准平时少穿军装,一切为了学习方便,否则走在学院内还礼都忙不过来。

    七、频繁的高端军事外交

    1956年2月15日,聂荣臻元帅从列宁格勒回到莫斯科,和刘澜涛前往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参加威廉·皮克总统80寿辰庆祝典礼,随后于24日乘火车回到北京。在此期间,朱德副主席为团长率中共中央代表团参加在莫斯科举行的苏联共产党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副团长邓小平、团员谭震林和王稼祥于2月11日乘飞机到达莫斯科。团员刘晓已在莫斯科。

    2月12日晚,为庆祝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签订6周年,朱德副主席在莫斯科电视台讲话。刘晓、韩振纪等陪同朱德参观莫斯科郊外他当年留学的东方大学。14日上午,苏共“二十大”在莫斯科大克里姆林宫开幕,15日下午,中共代表团团长朱德向大会致词。25日,朱德副主席出席莫斯科工厂群众大会,26日,参观莫斯科郊外他曾学习过的前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中国留学生宿舍。

    28日,苏共“二十大”闭幕,朱德副主席会见赫鲁晓夫,并在刘晓、韩振纪等陪同下与莫斯科2800多位中国留学生见面并讲话。同日,邓小平和谭震林等回国,朱德副主席继续在苏联参观访问。

    29日,朱德副主席参观工业展览会,3月2日到古比雪夫参观,4日飞抵巴库。6日,朱德副主席到达亚美尼亚共和国首都埃里温,7日到达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参观访问,受到广大民群众欢迎。11日,朱德副主席从哈尔科夫到达列宁格勒,参观斯莫尔尼宫、列宁曾经工作过的房间,还参观了塔夫里契斯基宫和“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在彼得格勒区,朱德副主席参观了一所列宁曾经发表过演说的房子。(以上均摘录《人民日报》报道)

    刘晓、韩振纪陪同朱德元帅全程访问,为了朱德元帅的参观访问圆满,他们及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作了详细周密的安排,并得到苏联各加盟共和国党中央第一书记的帮助。

    这时,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第一书记贝鲁特在莫斯科逝世。3月14日上午,朱德副主席偕同刘晓、韩振纪等大使馆人员,前往工会大厦圆柱大厅,在贝鲁特灵柩前献花圈并参加守灵。同日,朱德副主席率中共中央和中国政府代表团从莫斯科乘飞机到达华沙,参加贝鲁特葬礼。

    5月底,韩振纪夫人董玉书回国,6月1日生下小儿子韩澍,休息了一段时间后返莫斯科。

    在韩振纪任驻苏武官期间,有相当多的中国军事代表团赴苏联考察学习。例如:1955年10月1日至15日,副总长彭绍辉上将率代表团26人赴苏联远东军区观摩军事演习;1955年10月,总参动员部部长王平上将、副部长安东少将等到苏联了解战前总动员的经验;1955年12月,公安军副司令员邓少东少将率代表团到苏联考察内务工作;1956年6月,副总长张爱萍上将率代表团16人赴苏联伏罗希洛夫格勒,观摩苏军军事演习;1956年6月,空军司令员刘亚楼上将率中国航空代表团,参加在莫斯科举办的国际航空节,代表团的成员有空军政委吴法宪中将、总参作战部长王尚荣中将、防空军副司令员成钧中将、华东军区空军司令员聂凤智中将、华东军区防空军司令员陈华堂少将、海军航空兵参谋长梅嘉生少将、广州市长朱光等;1956年6月24日,空军副司令员徐深吉中将一行7人,赴苏联参加航空节庆祝活动;1956年6月至9月,总军械部副部长封永顺少将等到苏联考察军械编制及军代表等项;1956年7月至8月初,海军副司员王宏坤上将率中国海军代表团赴海参崴参加苏联海军节庆祝活动;1956年9月至12月及1956年10月,总后卫生部副部长宫乃泉少将、张汝光少将率代表团先后访问苏联;1957年2月和7月,军事学院教育长唐延杰中将先后两次率代表团赴苏联参加军事演习会议;1957年6月,军事工程学院副院长刘居英少将率中国人民解放军院校参观团访问苏联、波兰、捷克三国军事工程院校;1957年7月9日至14日,海军副司员罗舜初中将率代表团6人,赴列宁格勒参加苏联海军节庆祝活动;1957年12月10日至1958年2月1日,空军副司员刘震上将和常乾坤中将率空军代表团17人,赴苏联访问,参观空军院校、歼击机师、高炮师、中央防空指挥所等;1958年6月13日至10月,人民解放军通信兵部15人赴苏联参观学习;1958年8月初,中国军事科学技术代表团到苏联谈判国防新技术援助问题,团长为副总参谋长张爱萍上将,副团长有总参装备部部长万毅中将、空军副司令员常乾坤中将和海军副司令员罗舜初中将。

    上述活动有些是中苏双方事先协商安排妥当的,有些则是我方临时提出来的,这就需要武官处抓紧向苏军外事主管部门提出申请,获准后方可进行,举行活动前,如有请柬也不能直到发给个人,而是通过他们转送。军事代表团参观访问苏军军事单位或设施,我方举行招待会、宴会,邀请苏军方人士参加,一定要事先考虑周到。当时,苏军方配合很好,工作总的来说是顺利的,但麻烦也偶尔会有,有时一件事要反复几次。为确保访问活动顺利进行,韩振纪和武官处的同志们付出了很大努力。

    1957年4月,聂荣臻元帅到加纳共和国参加开国典礼,回来时经过莫斯科,那次韩振纪在国内不在莫斯科,但先与刘晓大使作了一些具体的交待,以便聂帅到后与苏联军队有关首脑人物洽谈。

    中国军队人员及代表团到苏联学习、访问,抵莫斯科之后都要先到中国大使馆武官处联系,由武官处负责办理相关事宜。时任《解放军报》总编辑的欧阳文中将回忆文章摘录:

    1957年11月7日,是苏联十月社会主义革命40周年的纪念日。应苏联《劳动报》的邀请,中国记者协会派我去莫斯科参加庆祝活动。8日,去中国驻苏联大使馆,会见了武官韩振纪。9日便开始了参观访问活动。

    (《百年潮》2002年第10期)

    由于访苏代表团、参观团很多,韩振纪的工作忙,外交上的事情哪一样都不能耽误,国内来的人他做不到人人都见,经请示总参规定,一般高于韩振纪本人军衔者,才由他亲自去接。例如1955年8月,海军副司令方强到伏希洛罗夫海军学院学习,抵莫斯科时就是石侠副武官去火车站迎接的。迎来送往是武官处的一项日常工作,一般的代表团来了,韩振纪总是及时要求武官处派人迎送,并相应关照。那时,副武官不必说,连普通翻译也要承担这类任务,武官处人不多,大家都很累,但毫无怨言。

    有一次,韩振纪正在办公室与牛克伦、林峰山副武官研究给国防部的电报稿子,他的夫人董玉书走进来说有几位国内电影厂的同志要见他,他听了以后让武官处的其他人去处理,并批评董玉书说:“我反对夫人干政,这类你工作范围之外的事不要管!”韩振纪表达自己意见的方式使董玉书感到接受不了。

    1956年2月24日夜至25日晨,苏共中央第一书记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秘密会议上作《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报告。1956年6月、10月份,波兰的波兹南和匈牙利的布达佩斯发生群众罢工和骚乱,苏联军队坦克开进华沙和布达佩斯。

    1956年6月19日到9月3日,国务院副总理兼国家计委主任李富春率领中国代表团50多人出访苏联,与苏联政府商谈中国第二个五年计划草案及有关援助问题。副团长为国家计委副主任张玺,团员有赵尔陆上将、王鹤寿、黄敬、郭洪涛、顾卓新、柴树藩等人。这个代表团中还有个军工专家组,组长是郑汉涛,负责参与有关航空方面的谈判。这个代表团的相关工作由大使馆商务参赞处主要负责,武官处介入不多。

    八、周恩来总理、贺龙元帅率中国政府代表团访苏

    1956年10月23日至31日,为讨论“波匈事件”,应苏共中央要求,由刘少奇、邓小平、王稼祥和胡乔木组成的中国共产党代表团秘密访苏。11月中旬,彭真率全国人大代表团出访苏联东欧各社会主义国家,程潜、章伯钧为副团长。韩振纪参加了上述代表团的迎送及有关工作。

    1956年11月至1957年2月,以周恩来总理为团长、贺龙元帅为副团长的中国政府代表团出访11国,于1957年1月7日抵莫斯科进行国事访问,代表团成员有外交部副部长王稼祥、中国驻苏联大使刘晓,随员有乔冠华、熊复、张彦、龚澎等。韩振纪和中国驻苏联大使馆工作人员到机场迎接。

    对这次中国政府代表团来访,苏方的接待规格很高,前往机场欢迎的有苏联党政首脑人物赫鲁晓夫、伏罗希洛夫、布尔加宁、卡冈诺维奇、马林科夫、米高扬、莫洛托夫、萨布罗夫、苏斯洛夫、勃列日涅夫、谢皮洛夫、什维尔尼克等。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政府代表团团长格罗提渥总理和代表团团员也到机场欢迎。在机场上,周恩来总理在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布尔加宁陪同下检阅仪仗队,并同苏联部长们和外国驻苏使节们一一握手。然后,布尔加宁主席和周恩来总理先后致词。

    中国政府代表团在苏联领导人的陪同下离开机场到莫斯科城里,一路上受到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到处悬挂着中苏两国国旗和欢迎标语:“苏中两国人民永恒的、牢不可破的友谊万岁!”周恩来一行下榻于克林姆林宫。

    1月8日,我国政府代表团和苏联领导人开始会谈。周恩来总理分别拜会了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和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布尔加宁。布尔加宁主席在克里姆林宫举行隆重宴会,欢迎周恩来总理、贺龙副总理和中国政府代表团。赫鲁晓夫、伏罗希洛夫、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马林科夫、米高扬、萨布洛夫、苏斯洛夫、勃列日涅夫、谢皮洛夫及政府部长、高级将领出席。中国驻苏联大使刘晓和武官韩振纪等出席。

    韩振纪还参加了中国驻苏联大使馆为欢迎周恩来总理而举行的宴会。宴会中,周总理走过来和韩振纪聊了几句。他高兴地说:“章五同志和你都是应该派驻国外任大使这一级职务的,要你们到这里作武官,说明任务很重要!”韩振纪听了总理的一番话,觉得自己还有许多不足,于是就简洁地回答:“从头学起!”周总理微笑着说:“好嘛,看看时间安排,如有可能你来我这里谈谈!”这时,使馆的工作人员都走过来,周总理一一与大家握手、问好。

    当年在红军学校、“抗大”, 韩振纪听过周恩来的演讲,长征中几次参加由周恩来主持的会议,两人还有过关短时间的交谈,他期待着这次见面。后来,由于临时变化,周总理未能安排过来,为此还特地让秘书传了口信。

    1月9日下午,刘晓、韩振纪陪同周恩来总理贺龙副总理参观莫斯科大学,接受该大学授予的名誉法学博士学位。周恩来总理向教职员和学生发表讲话(见书前照片)。

    1957年1月11日《人民日报》第1版专栏报道:

    贺龙元帅观看苏联空军飞行表演

    新华社莫斯科10日电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代表团团员、国务院副总理贺龙元帅,10日上午在莫斯科郊区一个飞机场参观了苏联空军。

    陪同贺龙元帅参观的,有苏联空军主帅日加列夫,莫斯科卫戍司令莫斯卡连科元帅,苏联驻中国大使尤金。

    中国驻苏联大使馆武官韩振纪中将也陪同前往参观。

    贺龙元帅在飞机场上检阅了仪仗队以后,就开始参观排列在机场上的各种喷气式飞机。日加列夫空军主帅向贺龙元帅介绍了各式飞机的战斗性能。贺龙元帅表示称赞。苏联空军飞行员为贺龙元帅表演了驱逐机、轰炸机的起飞、编队飞行和降落。

    参观以后,贺龙元帅在飞机场进早餐。在进餐的时候,主人和客人互相祝贺中苏两国军队的友谊。

    临行前,贺龙元帅和苏联飞行员一起摄影留念。

    1957年1月12日《人民日报》第1版专栏报道:

    贺龙参观苏联军事学院

    新华社莫斯科11日电 国务院副总理贺龙元帅10日下午四点多钟由苏联国防部第一副部长科涅夫元帅等陪同前往伏罗希洛夫军事学院参观。中国驻苏联大使刘晓、大使馆武官韩振纪中将也一同前往参观。中国客人们受到了学院师生的热烈欢迎。学院院长巴格拉米扬元帅向来宾们详细介绍了学院的历史和教学情况,并且回答了贺龙元帅提出的问题。

    接着,客人们参观了学院的教室,看了学员们上课的情况。

    随后,巴格拉米扬元帅举行茶会,招待贺龙元帅等。席间宾主都举杯祝贺苏中两国人民和两国军队的友谊,祝贺两国领导人员的健康。

    巴格拉米扬院长还将一枚学院的毕业证章和学院的一本军事著作赠送给贺龙元帅,并且将同样的一份礼物请他转送给周恩来总理。

    周总理分别与民主德国及匈牙利的领导人举行了会谈。1957年1月10日,在莫斯科举行了中苏匈三国多边会议,11日签署了公报。同日,周恩来和贺龙率中国政府代表团离苏,又先后访问了波兰和匈牙利。

    17日中午,中国政府代表团再次抵莫斯科,下午出席在克里姆林宫举行的莫斯科各界劳动人民关于苏联和中国人民友好群众大会,晚上出席刘晓大使为周恩来访苏举行的宴会。18日上午,中国政府代表团参谒列宁、斯大林陵墓,并献花圈。下午6时半,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布尔加宁在大克里姆林宫举行宴会,欢送以周恩来总理为首的中国政府代表团。

    在苏联访问期间,周恩来和贺龙率代表团访问了莫斯科、伊尔库茨克、鄂木斯克和塔什干,参观了工厂、农庄、学校和军队。

    当晚10时,周恩来、贺龙率中国政府代表团离开莫斯科,飞往阿富汗、锡兰、尼泊尔及印度访问。苏联共产党和政府的领导人赫鲁晓夫、布尔加宁、卡冈诺维奇、马林科夫、米高扬、萨布罗夫、谢皮洛夫、什维尔尼克等,各国外交使节,刘晓大使、武官韩振纪等中国驻苏联大使馆工作人员到机场送行。

    在周恩来总理的这次访问中,中苏联合发表了声明,使我党在国际共运中的影响得到了提高,意义重大。在会谈中,中苏双方虽存有某些分歧意见,但都支持波兰和匈牙利的稳定,中方还表示从经济方面大力给予波、匈帮助。韩振纪十分赞佩周恩来的无产阶级政治家伟大风度,多次说周恩来既坚持原则又有策略,其政治智慧非常人所能比。

    九、与刘大使之间的工作交流

    抗日战争时期,刘晓到过淮南根据地,与韩振纪是熟悉的,两人在苏联共事期间,思想、工作方面均有深入交流。据《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1957年2月23日晚9时,刘晓与韩振纪进行了广泛的工作谈话。刘晓详细地向韩振纪介绍苏联国内政治、经济以及对国际关系的影响等多方面的情况:

    当前,我们外交工作的重点仍然是巩固兄弟国家的团结,加强对帝国主义的斗争,特别是对付美帝国主义,利用他们内部的矛盾,为和平创立条件。

    苏联经济可分为4个区域:欧洲、中亚、乌拉尔、西伯利亚,这4个区域是经济的,也是军事的。

    思想问题方面,总的原则是加强思想领导,反对对马列主义曲解和修正,打击反苏、反社会主义的政治上的思想活动。现在思想有问题,苏共拟讨论思想问题一再延期。12日曾发表告共产党员信,及时制止反苏、反社会主义思想活动,说明苏联党员作用不够,政治教育不够,特别在青年中发生不少问题,也说明帝国主义搞阴谋。大批人思想上存在不满情绪,有些缺点被敌人利用了。在知识青年中,对现状不满等若干问题仍存在。对“二十大”否定一切不满,若干大国主义思想也有所增长。

    苏联各处作家协会、共产党人文章都批西蒙诺夫太红了,否定党的领导。西蒙诺夫认为二次大战后没有好作品,二次大战后作品流于形式;他说歌颂斯大林是次要缺点,而主要表现不是现实主义的,把美好愿望当现实,不是说从困难和斗争中得来成绩,而是说得毫无困难,把阴暗面隐蔽;他说一切由于党的过度干涉,都是行政主义。他受到了批判,现在发生的争论是否暴露了阴暗面?爱伦堡及一批作家也支持西蒙诺夫的意见,形成党同文艺〔化〕界对台戏。

    刘大使还就哲学、社会主义方向、自由主义思想倾向、“和平过渡”等方面的争论问题及苏联党政人事调整、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对南斯拉夫的政策、波兰问题、匈牙利事件,以及近阶段我国外交工作的重点、对美英法政策等,向韩振纪作了详细的介绍。

    刘大使对使馆人员的工作和思想状况基本是满意的,他在讲到大使馆内部组织时说:

    过去张闻天同志说人不要多,他的意见未被接受。现大使馆机构庞大,人事关系虽无大问题,也有些情况,支部应考虑远些。干部应视苏特殊情况而配备,短小精干而质高。现在,大使馆会俄文的人少,很需要一些既能懂俄文、能做研究工作、而又能独立对外活动的干部。如代办(注:大使馆临时代办)和办公室主任就应懂俄文。我同意机构调整,但要调整能独立工作的干部,假如有李汇川、周砚等同志,开展工作即会做好。

    李汇川、周砚夫妇都是张闻天大使时期的外交干部,刘晓希望大使馆的业务干部更精干、得力些,诸如此类的心里话与韩振纪讲,说明他们之间是十分默契的。

    刘大使对使馆领导干部之间的协作、团结问题,作了认真分析,特别指出了某同志思想上的不足,如骄傲自满、神经过敏,与大使的配合方面不够。以后,刘大使多次在党委会上讲这个问题。刘大使的意见:“×与魏(宝善)比较,一定要提魏至党委委员。”刘大使对张伟烈的评价不错,说他作风好,有修养,能主动与各方面建立联系,原则性强。熟悉业务只是时间问题,考虑“将来刘回国,行政应陈(楚),党应张,以便张发挥作用。”

    关于武官处的工作,刘晓大使说:

    崔[?]来任副武官,我是同意的。武官处工作的重心问题,军委有规定,大体与使馆一致的,业务对军队,政治领导、督促检查。我的想法,我们可以共同办的事情常共同办,不能办的事情不勉强。你们业务特殊,诸事警惕。

    在这次谈话以后,韩振纪交待武官处的同志给刘晓大使送了3份文件:一是关于武官处领导方法的几个问题;二是保卫祖国的战略方针;三是游击战的问题。韩振纪还特地批示:

    以上三件待校对是否对,望小刘(注:武官处俄语翻译王洪基的夫人刘亚芬)同王瑜商议。

    韩振纪是个细心人,在刘大使回国述职时,他为了保持联系,把刘大使在上海住处的详细地址、电话、家里子女(刘松英、刘际时、刘际祥、刘松筠)的姓名,包括保姆姚凤珍的名字都记了下来。

    据《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3月初,韩振纪在苏军有关人员陪同下到新西伯利亚以东起伏地区,参观新驻防的某团军事设施。3日上午3时半到×××,苏联同志介绍,这里有不少建筑是最近增加的。韩振纪还在当地人员安排下,访问退伍军人家庭:

    华侨姜桂林,曾当兵,他大儿、小儿月350p,他月工资1500p,退休750p,军1200p,红利可得,共计2000p。

    十、武官处及留学军队人员中没人被划成“右派”

    1957年3月,韩振纪夫妇归国休假,实际上是述职、汇报工作,这一个月同样忙得不可开交。

    3月18日,韩振纪听了毛主席在接见部分出席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代表时讲话的传达,并做了书面文字记录。毛主席讲话很亲切,他讲了准备整风和党的思想工作等几个方面问题,强调团结知识分子,希望知识分子与工农相结合,注意自身改造,还讲到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并提出批判修正主义思想问题。

    在北京期间,韩振纪先后与朱开印上校(国防部办公厅外事处长)、章金树(国防部办公厅外事处俄文翻译)等同志谈武官处工作,在总干部部南2楼与总干部部组织统计部部长袁子钦中将谈留学生问题。

    在《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中,韩振纪与总政有关同志谈工作时的提纲内容如下:

    在留学生管理方面,与苏联院校管理制度有冲突。我们是党委领导,苏联是一长制。绝对服从与民主是不同的,两者有区别也有影响。

    军队(注:留学生)情况怎样做才能加强党的领导呢?

    最近,留学生开了积极分子会议,这也是思想工作,有效果,也解决了群众路线问题,他们的一长制则办不到。我拟先到列(注:列宁格勒)市驻一时期,开支部会议、鉴定会,在留学生多的地方,可利用假日互换代表,交流学习经验。

    苏方有些人习惯民族自大,对我军有误解,似乎我们过去的革命战争只是游击战,靠打游击战取胜,无可取之处。他们觉得我军军官低他一等。对于这些,宣传起来的确有些困难。苏方的报纸,发个电稿,由于制度上没有这方面的统一规定,联系他们不一定能配合。在此情况下,我们大使馆及武官处难说话。当然,有些不是由武官宣传的任务。

    怎么办?

    1.宣传人民解放军军史,把某些重大战役、战例,以及在作战过程中如何进行政治工作等,用俄文不定期地搞些小册子;
    2.对于上述我讲到的某些偏见,必须宣传,但只能利用机会适当宣传,当然要实事求是,要慎重,否则挖墙脚、吹牛;
    3.强调一下,利用驻在国的报纸写文章,这样作很难,似也不妥;
    4.可以搞些电影、图片,我们可以在正常交往中使用;
    5.《八一杂志》发给各地留学生,扩散内容,也起一定作用。

    总政宣传部部长刘志坚中将谈话要点记录如下:

    以苏为首,还有社会主义阵营团结问题,工作中还是应服从此点。照抄苏联的经验,我看都有责任。过去拥护,现在又不了。我们也不是一切都好,在外事活动中介绍时,一定要讲清此点,不能有优越感。

    苏在有些国家不吃香,大国主义已糊了事,我们警惕不要再办糊事。拒绝哪些或者欢迎哪些,我们也应注意说话表达。我不主张主动,是真理不怕别人不要。只要是好东西,总是在世界上胜利。特别是在苏联,不强迫,不强加于人。实事求是,属于不便公开的,也应注意,以免引起误解。介绍时实事求是,是我们的光荣传统。介绍经验也要说明当时的历史条件。

    去年军训中搞群众路线,证明是完全成功的。恢复光荣传统,方式方法有所创造,而原则仍是原来的。近来,学苏有些片面性的盲目,吃了此亏。政治工作是把过去好的东西恢复,恢复后即会发展。宣传毛主席思想怎样运用于军事上。不讲,有保密之需。

    办法:

    最主要学习毛主席的著作,“八大”文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以及毛主席其他著作,应好好学习。各种报刊社论及各种会议文章都是马克思主义的发展。近时期对辩证法讲的很多,也要注意学习。

    总政宣传部副部长黄远少将谈话要点记录如下:

    对苏宣传,照顾中苏友好团结大前题,否则得不偿失。学习我们经验者一定是自愿,他愿意就主动。现在我能讲的,军事方面问题由总参规定,总政方面是政治工作、民主群众路线。方法主要是口头。×××、×××反叶元帅文章,己代表路线方面。供给基本资料由各驻在国使馆交通使用。希多供给材料。李何(注:《人民日报》驻莫斯科记者站记者)给了不少材料,而军队供给少。应是短小的,不要太长。什么文章,修改了什么,有什么反映,希多反映情况。

    总政宣传部新闻处处长黄涛上校谈话要点记录如下:

    八一纪念活动的准备工作。有文章20篇,武官回去时可以带;画片3040张,内容主要是现时民主群众生活;电影一两部:《在长征的路上》《战斗里成长》;资料:军队历史,部队传统;报社发文章问题,改为驻在国交换稿件;同驻各国武官联系不够,今后对宣传工作多供给些情况。

    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工程学院教育长徐立行大校谈话要点记录如下:

    北京大学及科学院均同苏方建立了经常性科学技术联系。我们军事工程学院同苏无联系,应设法建立,搞一个建立联系的合同,另[安排]参观。

    韩振纪单独向总政副主任肖华上将汇报了我国在苏学习军事人员的管理工作,他在汇报了主要成绩之后谈到(记录要点):

    留学生管理的情况:我们还是坚持过去的管理原则,评“五好”,搞年鉴定,支部大会、小组会一次。各地负责人每月向我汇报一次。

    存在问题:

    由于学习紧张,外国环境政治空气不够,少数人自高的骄傲情绪发展,闹等级,过度关心家庭,个别人男女关系松散,出现婚姻问题;相互间不团结的事情,各校均存在,如坦克学院、化工学院;行政领导与支部工作难以深入。

    须待解决:

    1.整风如何进行,教育;
    2.为加强党的领导,各地成立党总支有需要,但同苏方的领导有矛盾。莫(注:莫斯科)列(注:列宁格勒)两城各成立一总支;
    3.婚姻问题应去规定;
    4.使馆党委提出,今年不适合于学习者说明理由留国内,如××;
    5.学生经费节约钱中,不一定都花掉,内定可以带回,增加我国外汇。

    肖(华)主任指示要点:

    1.整风主要学习主席文章及周总理人代会报告(未出版);
    2.莫(斯科)列(宁格勒)分成总支,同意;
    3.学生管理以思想为主。学苏不教条,普遍真理结合我国实际;
    4.学生警惕…
    5.对外宣传,消除误解,利用适当时候宣传我军;
    6.同意调崔某任副武官。

    上述内容均抄录自《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

    韩振纪在京述职工作间隙,还不忘己之所好,抽空到北京的文物商店看一看,那里的工作人员与他很熟,见他许久未来,于是都很热情地接待他。这一次休假结束后,韩振纪夫妇经组织批准把小女儿韩琪带到莫斯科。

    当时,我国国内正在搞“反右”斗争运动,各驻外使馆也按照上级的指示开展了这方面工作。个别留苏学习的军队干部也存在这样或那样的思想情绪、言论。对此,总政肖华既有“学生管理以思想为主”的指示,韩振纪执行起来心里也有底。他不整人,武官处及留学军队人员中没有人被划成“右派”或“右派倾向”。为此,有领导打电报说驻苏联武官处“雷声大、雨点小”。武官处的同志问韩振纪如何答复,他说:“谁管这个事,我们就向谁汇报,否则不理会,除了肖华同志处,其余不复他。”

    《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记述:

    7月3日(1957年),拟同刘(大使)谈问题要点:

    1.拟调翻译彭立中(研究室)、张殿富(外事处);
    2.副武官问题,调崔[?];
    3.武官处组织—什务人员;
    4.调姜桂芝到武官处工作。打字机。同林(注:峰山)商;
    5.今后调查工作问题;
    6.礼品已买,宣传处说是否再买些;
    7.整风的问题;
    8.八一宴请客名单(谨扩)。

    调崔[?]任副武官的问题,韩振纪先后提了好几次,说明他对此很重视。上文中提到的张殿富调到武官处后,在下一任武官潘振武期间仍担任翻译工作。

    韩振纪与肖向荣谈了以下几个问题:

    1.对古雪夫所提出互派代表团问题,如何电复?
    2.今年派留学生由205减为65名,如何解释(准备不足与经费开支)?很多单位希望派代表留学,我们尽可能协助。如你能来我们是欢迎的。今后派学生来深造,应当少而精;
    3.学生经费开支数目;
    4.今后武官工作应注意些什么?看来任务不多;
    5.生活情况;
    6.参观我军校同苏联对比。

    苏军当时有两位古谢夫上将,韩振纪为了方便,在工作笔记里将负责中国专家、留学生事务的古谢夫写成古雪夫。这位苏军上将与韩振纪在工作方面有一些来往。肖向荣是承上启下的国防部办公厅主任,留学生的事他也管一些。“如你能来,我们是欢迎的”这可能是一句幽默的玩笑话,也可能是肖向荣本人曾提出过到苏联深造。“今后深造少而精”则为是韩振纪要表达的中心意思。在华中“抗大”当校长时,韩振纪对新四军各师的教育工作就提过此类建议。在担任驻苏联武官以后,他曾多次向有关方面表示,希望选送一些有基础条件的同志,到苏联来进行深造、培养。最后两点,是指我国军事友好代表团到莫斯科以后的具体安排。

    十一、苏联对华军事援助

    当时,苏联援华军事项目及从苏联进口军事技术和成套设备以及军事物资,中央有刘少奇、周恩来、聂荣臻等同志领导,对外贸易部有中国技术进口公司专管这方面业务,李强副部长负责,具体业务主要由中国驻苏联大使馆首席商务参赞办理。商务参赞处设若干业务组,其中就有专门做这些工作的。参赞张伟烈曾经给聂帅发电汇报“苏联国防部拟供应中国米格-19飞机专用的液体火箭发动机样品与资料”问题,说明他也曾负责这方面的业务。还有一位沈保全,三八式干部,是原东北军工部的老同志,到参赞处工作后,作为军工代表,专门参加苏联156项援建项目中相关设备部分的谈判、考察、引进工作。沈保全,后任曾核工业理化工程研究院副院长。

    武官处的主要的任务是军事外交和调研,根据上面规定的特殊任务,韩振纪武官等人也要介入或直接办理军援业务。我国军队和政府有关部门派员到苏联订购武器装备,同苏联谈判和签署有关协议,苏联方面多是由外贸部的业务司参加,但他们的谈判人员很多是穿便衣的军人,机密性很强,所以有些工作,我国驻苏武官处需要先行介入。这些工作都是非常复杂的。

    《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记述:

    我﹝党﹞对苏共决议是致电报的精神,我去电说感谢尤金的传达一句苏减去了。对方要试探我们的口气。﹝驻﹞苏联匈﹝牙利﹞武官曾企图了解此问题。不清的问胡彦﹝彬﹞甫(注:时任中国驻匈牙利大使馆武官)。我们依据中央电报。应在学生中依此精神布置。

    (密写)军定货望国内通知。未来事情对学生不谈,只是﹝使﹞馆负责。

    未来事可向﹝使馆﹞党委谈。

    据《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他从1956年9月2日到1957年7月间,在苏军方安排下曾先后到契卡可夫(译音)、布祖鲁卡(译音)、古恩杜耶(译音)、列宁格勒等地参观军事设施,乘小车、换大车,路途曲折。伊留申瓦契科(译音)同行,途中陪同者有苏军总参训练部长克尔巴克契(译音)上将及其助手库巴柯夫(译音)少将等。7月13日晨,韩振纪一行到达赤塔山间某地。此地凉爽,当时正值夏季,他们车内温度20度,感觉舒适。陪同者介绍说,这里虽是山脉,但交通条件尚可,有两条路可通莫斯科。他还记述了当地景象、风土人情、地理、历史及农牧业生产情况,5时日落。韩振纪一行于7月14日,参观了通往鄂木斯克到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现为叶卡捷琳堡州)之间单轨等方向的铁路交通设施,从××至××各站间断断续续修双轨。在此期间,韩振纪还参观了邻蒙古中北部的色楞格,这里有许多木屋及桥梁尚在建设中。

    1957年8月1日《人民日报》转发新华社讯:

    莫斯科隆重集会

    庆祝我建军30周年

    据新华社1日电  苏联国防部、莫斯科卫戍部队的代表和莫斯科劳动人民7月31日晚间在苏军中央剧院举行大会,隆重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30周年。

    这一天,剧院披上了节日的盛装。大厅里悬挂着中俄文的标语:“中苏两国兄弟人民和武装力量的牢不可破的友谊万岁!”“值此中国人民解放军光荣的建军30周年之际,谨向英勇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致以战斗的敬礼!”。大厅里坐满了苏联陆海空军的将领、军官和首都各界的代表。

    在大会主席团席位上就座的有:苏共中央主席团委员、苏联国防部长朱可夫元帅,中国驻苏联大使刘晓,苏军总参谋长索科洛夫斯基元帅,中国驻苏联大使馆武官韩振纪中将,苏联元帅巴格拉米扬、比留佐夫、布琼尼、和索列次科夫,苏联海军、空军、炮兵、装甲兵的高级将领,苏联外交部副部长费德林,以及苏军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其他将领和军官等。

    大会开幕时,大厅里庄严地奏起中苏两国国歌。

    索科洛夫斯基元帅在会上讲了话。他谈到了中国人民革命胜利的世界历史意义、伟大中国人民的英勇劳动、他们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所获得的巨大成就,并且介绍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所经历的光荣的战斗道路、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中国人民面前所建立的功勋和中国军人在战斗和政治学习方面所获得的成就。

    索科洛夫斯基强调指出在争取和平和实现社会主义的斗争中,中国人民和他们的武装力量是同苏联和人民民主主义国家的人民和武装力量并肩前进的。中苏两国人民牢不可破的友谊是为巩固远东和全世界和平而共同奋斗的一支强大力量。

    在索科洛夫斯基讲话结束的时候,会场上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最后,韩振纪中将讲了话,他介绍了中国人民解放军30年来英勇斗争的历史和中国人民在社会主义建设的各个方面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他说,苏联人民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已经将近40年了。你们的援助及建设经验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和可贵的。不论过去、现在或将来,我们都应该认真地学习你们的先进经验,以便把我国变成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强国。中苏两国人民的伟大团结是符合两国人民以及全人类的根本利益的。这种团结是永恒的、牢不可破的。

    韩振纪中将讲话引起了暴风雨般的经久不息的掌声。

    庆祝大会自始至终洋溢着亲切而热烈的气氛。

    会后,举行了盛大的文娱表演。

    据新华社讯,1957年“八一”前夕,我国驻苏联大使馆武官韩振纪中将、驻蒙古大使何英、驻南斯拉夫大使馆武官丁甘如大校、驻越南大使馆武官邢荣杰大校、驻印度大使馆武官张彤大校、驻罗马尼亚大使馆武官梅永熙上校、驻民主德国大使馆武官宋登华上校、驻印度尼西亚大使馆武官茅琛上校、驻缅甸大使馆武官蒋克定上校、驻保加利亚大使馆助理武官王祥生中校,分别举行了招待会或酒会,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30周年。

    新华社讯:

    8月1日晚间,我国驻苏联大使馆武官在莫斯科举行了盛大的招待会,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30周年。出席招待会的有苏联总参谋长、苏联元帅索科洛夫斯基等元帅和将军们,苏联外交部副部长费德林等约200人。索科洛夫斯基元帅和中国武官韩振纪中将相互举杯庆祝两国人民和军队的友谊。

    1957年9月7日,以聂荣臻元帅为团长,国防部副部长陈赓大将、第二机械工业部部长宋任穷上将任副团长的中国政府工业代表团抵莫斯科,与苏方举行关于原子弹和导弹生产技术援助及勘建导弹试验靶场等问题的政府间谈判。团员有李强(外贸部副部长)、万毅中将(解放军总参谋部装备计划部部长)、王诤中将(解放军通信兵部主任)、钱学森(国防部五院院长)、刘杰(二机部副部长)、张连奎(二机部副部长)、刘寅(二机部副部长)等。代表团还聘请了王淦昌等13名火箭、原子能、飞机、电子等方面的专家、教授当顾问,随员范济生(时任聂办主任),加上工作人员共40多人。叶剑英元帅、粟裕大将、谭政大将随代表团访问苏联。别尔乌辛、科涅夫元帅、安东诺夫大将、费德林等十余人与中国驻苏联大使刘晓、武官韩振纪中将等到机场迎接。

    机场上,中国同志像亲人相见一样相互握手、亲切问候。聂帅一开口就问:“韩振纪,俄语说得怎样了?”韩振纪说:“я плохо говорю по русскии(我俄语说得不好)!”谭政等周围几位老同志都笑起来。

    粟裕左看右看,对韩振纪说:“你胖了,以前在华中可不是这样子,叫我们认不出来喽!”

    聂荣臻元帅下榻在奥斯特洛夫斯基大街一座别墅式的小楼里。这时,韩振纪和李强一起去见聂帅。李强讲话有很浓重的江苏口音,有些人听不太懂。韩振纪虽是北方人,但他在新四军五年多,接触过很多江苏无锡、常熟那边的人,而且又与李强共同在大使馆工作过一段,所以听他的话不费劲。聂荣臻元帅见了两人很高兴,表扬李强的俄文很好,管外贸,又懂电子技术,是个难得的多面手,还说韩振纪也是多面手,但在这些方面要向李强学习。

    这次谈判分为军事、原子能、导弹、飞机、长波电台等5个小组进行。担任苏方谈判代表团团长的是苏联国家对外经济联络委员会主席别尔乌辛,谈判组长分别为国防部副部长科涅夫元帅、中型机械部长斯拉夫斯基、国防工业部副部长道玛尔切夫、航空工业部副部长别良斯基、无线电工业部第一副部长晓金。中苏双方的主要联系人分别是韩振纪中将、丹尼诺夫中将。

    为了使访问成功,在经办有关事务的过程中,韩振纪拟定了各种不同的应对措施,积极活动于苏军高级将领和东欧各国驻苏武官之间,营造有利气氛,同时掌握重要动向,尽最大努力配合做好工作。别尔乌辛的态度友好,他主动告诉聂荣臻说,中国同志提出要求的某些项目已经落后了,应该提出更先进的。

    据《聂荣臻年谱》,13日,聂荣臻、陈赓、宋任穷致电周恩来并中共中央:

    代表团到莫斯科后,除和以别尔乌辛、科涅夫为首的苏方代表团会谈一次外,主要的是各小组分别谈判和参观,看来,情况还比较顺利,可能基本上满足我们的要求,谈判时间也不至于拖得很长。详细情况拟即派武官韩振纪带书面报告返京,中央有何指示亦请交韩带回。

    本来,聂帅拟派韩振纪携带文件,紧急乘飞机专程返回北京,向中央汇报各项目谈判情况,呈报和苏方协定的各个项目草案,后又拟改派雷英夫代替韩振纪回国汇报。征求韩振纪的意见时,他表示雷英夫曾先后担任过叶帅及周总理的军事秘书,由雷英夫回京向上面汇报更方便些。16日,雷英夫启程回国。周总理听了雷英夫的详细报告后,感觉代表团的谈判效果是良好的,遂致电聂荣臻等作了4个方面的具体指示,电文中还特别嘱咐:“荣臻同志除了利用会谈间隙参观以外,可以检查一下身体,不必急于回国。”

    9月26日,聂帅又派宋任穷回北京向中央报告同苏联谈判的情况。10月5日,周总理电示:“中央同意由聂荣臻同志代表政府同苏方签订苏方建议的协定。”“宋任穷已于今日返莫”。

    经过20多天的谈判,9月底,双方终于达成了关于原子武器、导弹、火箭武器和作战飞机的研制、提供样品、基地建设等方面的协定草案。

    在谈判最后阶段,聂帅率代表团全体人员向列宁、斯大林墓献花圈,瞻仰列宁、斯大林遗容。韩振纪陪同中国政府工业代表团成员乘船游览莫斯科运河,参观杜布纳联合核子研究所。苏联政府安排聂帅到莫斯科郊区的一个医院里检查身体。

    陈赓与韩振纪之间既有上下级关系,也有长征路上同生死的战友情谊。在游船上,两人坐在船尾,陈赓妙语连珠地说笑话,他平常就这样的性格,和老战友、老部下在一起,令他的心情更加愉快。陈赓对苏联的情况了解很多,苏军历次重大战役及将帅都了如指掌,甚至连一些苏联城市的风土人情都很清楚。

    从言谈中,韩振纪感觉陈赓精神依然,但身体状况不如以前那样壮实。陈赓在战争年代多次负伤,上半年在边防视察的时候摔伤了,来不及很好地休息就参加中国政府代表团来苏联访问。韩振纪说让使馆的医生跟着,可是被他一口拒绝。陈赓就是具有这种高尚品德的老同志,他不允许别人给他任何特殊照顾。当年,陈赓离开干部团的时候,他自己不愿意搞什么动静,只是与宋任穷、韩振纪等人交待工作后,趁人不注意就走掉,当大家听说他走的消息后,人早没影了。

    陈赓对韩振纪说:“长征中的军委干部团,在军事方面,我们应当搞个材料留给后人!我和你两人联名写,从1934年长征写起,一直写到瓦窑堡,‘红大’也是干部团发展的一部分!”

    这时,有人为陈赓和韩振纪拍下一张照片:陈大将愉快地聊着,韩振纪笑得既开心又会心,这张照片留下的是一代名将风采的生动影像;而对韩振纪来说,这是在他留下来的所有照片中笑得最开心的一张(书前照片)。
代表团在莫斯科谈判,历时35天,在此期间,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米高扬接见了代表团成员。1957年10月15日,聂荣臻元帅和别尔乌辛分别代表两国政府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关于生产新式武器和军事技术装备以及在中国建立综合性原子能工业的协定》。签字仪式在灯火辉煌的苏联国防部大楼举行。韩振纪参加了仪式。

    随后,肖劲光对韩振纪说,这个协议中有关海军的内容不多。与世界大国相比较,中国海军无论在数量、吨位、火力,还是在技术,包括动力、导弹装备及通讯方面都很落后,这次拿到的也是人家淘汰的东西。肖劲光对韩振纪说,中央军委已经在考虑改进海军新技术装备问题,希望他任届期满归国后能参加这方面的工作。

    聂荣臻元帅率中国政府工业代表团于17日回到北京。

    十二、见证毛主席访苏及中苏两国、两军友好最高峰时期历史盛况

    1.毛主席率中国党政代表团抵达莫斯科

    1957年11月2日,应苏共中央和苏联政府的邀请,以毛泽东为团长、宋庆龄为副团长的中国党政代表团赴苏莫斯科,参加庆祝十月革命40周年活动。代表团成员有邓小平、彭德怀、郭沫若、李先念、乌兰夫、沈雁冰、陆定一、陈伯达、杨尚昆、胡乔木、赛福鼎、李井泉和刘晓等。郭沫若、沈雁冰又分别兼着中苏友好代表团和中国文化代表团团长。苏联驻华大使尤金陪同毛泽东同机前往莫斯科。这是毛泽东第二次访问苏联,也是他最后一次出国。随同毛泽东访问苏联的有外交部礼宾司司长王雨田、中央保健局局长黄树则、中央警卫局副局长王敬先、中办特别会计室主任赖祖烈,毛主席秘书叶子龙和林克、卫士长李银桥、护士长吴旭君,俄文翻译李越然、阎明复、朱瑞真、赵仲元等。宋庆龄的警卫秘书隋学芳、邓小平的卫士长吕增科等也陪同首长出访。

    毛泽东和中国代表团在伊尔库茨克短暂停留。苏共中央主席团候补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波斯别洛夫和外交部副部长费德林、苏共中央副部长米洛司尼青科、苏军大将古拉索夫、苏联外交部远东司长顾德夫、苏共伊尔库茨克州委员会第一书记谢季宁等人,以及中国代表团团员、中国驻苏联大使刘晓夫妇前往伊尔库茨克机场迎接。毛泽东和中国代表团从伊尔库茨克前往莫斯科的途中经过了鄂木斯克,在机场上稍事休息。

    11月2日,莫斯科时间下午3点20分,专机在莫斯科伏努科夫机场降落。舷梯下铺了红地毯,在机场入口处挂着用中、俄两国文字书写的“欢迎”和“中苏两国人民牢不可破的友谊万岁”等红色标语。苏联党、政府和最高苏维埃的领导人赫鲁晓夫、布尔加宁、伏罗希洛夫、伊格纳托夫、库西宁、米高扬、苏斯洛夫、福尔采娃、柯西金等前来迎接。先期到达莫斯科的越南民主共和国主席胡志明、各国使节,中国驻苏联大使馆武官韩振纪、大使馆各位负责人、大使馆工作人员和中国留苏学生代表等五六百人到机场迎接。

    毛泽东等陆续走下飞机,同前来欢迎的苏联领导人亲切地握手、问候。一群苏联少先队员跑上来向中国代表团献花。毛泽东接过鲜花,握着苏联少先队员的手说:“谢谢你。”

    机场上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乐队演奏中苏两国国歌。毛泽东在伏罗希洛夫陪同下检阅了仪仗队,并发表简短讲话。毛泽东的讲话,不时地被欢迎人们的掌声所打断。

    这里有一段插曲,当代表团从飞机上走下来之后,人们排队等候欢迎仪式开始。按照事先安排的次序,刘晓和韩振纪分别站在宋庆龄副团长和邓小平同志身后,苏方协助中国中央新闻记录电影制片厂拍摄的彩色纪录片记录下了这一历史场面。这时,韩振纪看到越南胡志明主席站到后面一排,便告诉刘晓。刘晓也觉得不合适,就过去对胡志明主席说,请他到前边来。胡志明主席谦逊地说:“在莫斯科我是客人,欢迎中国同志,以你们为主!”刘晓还想再说服一下,可欢迎仪式正式开始了,毛泽东主席开始讲话,所有人都不便再走动了,于是他只好暂时不说什么。当毛泽东主席讲话结束后,与苏联领导人及各国使节等来宾一一握手,这时人声鼎沸,熙熙攘攘。邓小平同志也注意到了这一细节,他和其他中国领导再三请胡志明主席走在前边。以后,韩振纪说起这件事来,颇为感慨,连连赞佩胡志明主席胸怀宽广。

    欢迎仪式结束后,毛泽东在伏罗希洛夫、赫鲁晓夫陪同下,乘车向莫斯科城里的代表团下榻地——克里姆林宫驶去。

    过去,韩振纪不大爱照相,除了外事活动或参加重要会议有些合影留下来,连平时生活照都很少。他出于对毛主席的爱戴,千方百计找来当天在机场迎接毛主席的照片底片,让夫人董玉书翻洗,好几次效果都不理想,以后还是让人家从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拍摄的影片中截下来几张保存起来。

    2.规格空前的高级军事代表团

    毛泽东到达苏联后,为进一步体现中苏团结友好,经苏方同意,决定再派以彭德怀为团长、叶剑英为副团长的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参加庆祝活动。

    11月4日上午12时,毛泽东主席等前往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拜会了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赫鲁晓夫;下午1时10分,在克里姆林宫拜会了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下午6时,在克里姆林宫拜会了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布尔加宁。

    1957年11月5日《人民日报》报道:

    新华社莫斯科4日电 中国代表团团员、中国国防部长彭德怀元帅4日下午五时(莫斯科时间)前往苏联国防部拜会了苏联国防部长马利诺夫斯基元帅。

    拜会时苏联方面在座的有苏军总参谋长索科洛夫斯基元帅、副总参谋长安东诺夫大将。随同前往拜会的有中国驻苏联大使馆武官韩振纪中将。

    5日12时,毛泽东和中国代表团全体团员及使馆的工作人员共100多人,前往红场拜谒了列宁、斯大林陵墓,敬献了花圈。红场上警卫森严,气氛肃穆。陪同代表团拜谒的有苏联副外长费德林、驻中国大使尤金及克里姆林宫卫戍司令杰维宁中将等。中国驻苏联大使馆武官韩振纪中将参加了这次活动。

    《人民日报》1957年11月8日专栏报道:

    我军事友好代表团到莫斯科

    新华社莫斯科7日电 应苏联国防部的邀请,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在副团长叶剑英元帅的率领下,6日下午乘“图104”喷气专机到达莫斯科。

    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的团长是彭德怀元帅(先期到达莫斯科)。副团长是叶剑英元帅。团员有:粟裕大将、谭政大将、肖劲光海军大将、许光达大将、刘亚楼空军上将、洪学智上将、陈锡联上将、刘震空军上将、刘志坚中将、肖向荣中将。

    到机场欢迎代表团的有:苏联国防部第一副部长科涅夫元帅,苏军总参谋长索科洛夫斯基元帅,莫斯卡连科元帅,空军主帅日加列夫,空军元帅维尔希宁,炮兵元帅瓦连佐夫,苏军副总参谋长安东诺夫大将,海军上将戈尔什科夫,维诺格拉多夫上将,波卢比亚罗夫上将。

    中国驻苏联大使馆武官韩振纪中将也到机场欢迎。

    叶剑英元帅下飞机后,在科涅夫元帅的陪同下检阅了仪仗队。

    这次,中国派出的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有史以来向国外派出规格最高的一个代表团,在国际军事外交史上也是空前的。代表团成员中,粟裕是总参谋长,谭政是总政治部主任,肖劲光是海军司令员,许光达是装甲兵司令员,洪学智是总后方勤务部部长,刘亚楼是空军司令员,刘震是空军副司令员,陈锡联是炮兵司令员,刘志坚是总政治部副主任,肖向荣是国防部办公厅主任兼代表团秘书长。中国驻苏武官韩振纪中将为代表团团员,同时又兼任代表团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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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弃文从武寻找出路
·第三章 宁都起义的准备者之一
·第四章 战斗在英雄的红5军团
·第五章 “红校”历史沉钩
·第六章 长征中的军委干部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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