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下榻的列宁格勒饭店,大家愉快地聊了起来。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元帅、将军们之间凝结了深深的革命友情,如今在异国相聚,心情都格外愉快。这时,韩振纪向大家介绍了一些情况,大家都仔细地听着,时不时还开上几句玩笑。随意聊天间,韩振纪还向刘震和洪学智两位上将问起黄克诚的情况,当他得知黄老身体尚好,就是工作有些繁忙的时候,才宽慰地笑了起来。
在此之前,苏方向中国代表团通报了苏共中央全会“关于朱可夫所犯的严重错误和被解职”的情况。韩振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到十分惊愕,因为朱可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苏联最重要的功勋指挥官,赫赫有名。这时,彭德怀还专门对代表团的同志们讲:“我们不能干涉人家的内政。”
11月6日,苏联最高苏维埃在卢日尼基体育馆召开十月革命40周年庆祝大会,中国党政代表团、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中苏友好代表团、中国文化代表团还有中国劳动人民代表团全体成员参加。各社会主义国家代表团团长致词。第一个致词的就是毛泽东。韩振纪随团参加了庆祝大会。
毛泽东在莫斯科的日程安排得非常紧,他和各国共产党领袖们频繁地交换意见,讨论文件草案,为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做了大量工作。
韩振纪主要负责有关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的工作,根据需要,毛泽东这边的事情也会参与。他和大使馆同志们一起,为代表团一系列活动做了周密的安排和协调工作,付出繁重的努力。他每天多次往返领导同志、使馆武官处和苏联官方之间,常常忙到深夜,顾不上睡眠。
11月7日上午,为庆祝十月革命胜利40周年,苏联在红场举行盛大的阅兵和群众游行。早晨,天气寒冷,中国各代表团全体团员随毛泽东主席步行到红场,登上了克里姆林宫墙的观礼台,观看阅兵和群众游行。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的成员们戎装齐整,之前,彭德怀告诉大家,要好好注意看苏联展示的新式军事技术装备,并嘱咐韩振纪:“你在这里看过一些了,争取给大家多介绍!”
9时整,阅兵式在雄壮的军乐声中隆重开始。军事院校学员队伍最先通过主席台前,接着是参加过国内革命战争和卫国战争老军官的队伍,随后,摩托化部队、高炮部队、装甲部队、坦克部队和重型火箭炮陆续通过主席台前。阅兵式和几十万劳动群众参加的游行,持续4个小时。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的同志们大开眼界,他们对苏军的各式导弹特别感兴趣。
韩振纪在观礼台上是可以走动的,他有时和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的同志们站在一起,尽己所知向大家介绍情况,有时又到其他国家驻苏武官聚集的地方,在摄像师的镜头下留下历史瞬间。上述场景在《毛泽东访问苏联》这部纪录影片中可以看到。
游行结束,毛泽东主席和苏联领导人从列宁墓上走下来,苏联人民群众围涌上前,热烈欢呼。
庆祝活动结束后的当天,大家聚在代表团住地畅谈,肖劲光对韩振纪说:“在赣州战役中,5军团用炸药包炸了敌人的城墙,那是自制黑色炸药。”陈锡联说:“我们现在也有了火箭炮!”洪学智说:“我们的火箭炮威力还不够强大,以后我们也能造最新式的!”这时,彭总也来了,他听到了大家的议论后说:“我们自己也要研制新式火箭、导弹,洲际弹道导弹。这次,大家要多看些东西,把苏军经验带回去。”在交谈中,彭德怀对韩振纪说:“你以前搞过军工,将来还可能让你搞军事装备建设!”
2.彭老总“未请自来”
11月7日晚上8时,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苏共中央、苏联部长会议在克里姆林宫的弗拉基米尔大厅、格奥尔基耶夫大厅和多棱宫举行庆祝十月革命40周年招待会。毛泽东和中国各代表团全体团员、各国政府代表团、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团、各国驻苏联外交使节、苏联和外国新闻界的代表出席。参加招待会的还有参加过十月革命的老布尔什维克、苏联政府各部部长、苏军将领及各界代表共1800多人。
席间,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致词说,和平就是人类最大的幸福。毛泽东同伏罗希洛夫、布尔加宁、米高扬、赫鲁晓夫、苏斯洛夫、福尔采娃等苏联领导人和各国贵宾举杯祝贺。招待会充满热烈友好的气氛。许多人跳着苏联民族舞蹈、华尔兹舞,还唱起革命歌曲。9时,莫斯科上空燃放起节日的礼花。招待会到晚间11时后结束。韩振纪作为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团员出席了这次活动。
8日上午,莫斯科市在卢日尼基体育馆举行庆祝十月革命40周年群众纪念大会。毛泽东和中国党政代表团出席。同日,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在副团长叶剑英元帅率领下参观克里姆林宫内列宁曾经工作和居住过的房间、会议室及兵器陈列室。韩振纪随团参加了这次活动。
9日,彭德怀又来到列宁格勒饭店,他对叶剑英和肖向荣说:“5号那天,毛主席和代表团到列宁、斯大林陵墓献了花圈,我们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也应专门安排一个时间去。这几天,我每天要跟主席参加会议,你们的参观活动我不能参加了,你们到外地去参观,我也不能去了,请剑英同志代表我去,代表我讲话,但到列宁、斯大林陵墓献花圈,我一定要去,到时候你们要通知我。请韩振纪武官准备两个花圈,一个献给列宁,题签上写‘献给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列宁’,另一个献给斯大林,题签上写‘献给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斯大林’。”
9日,叶剑英率领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参观苏联工农业展览会。展览会上有世界上第一颗人造卫星的复制品,这引起代表团同志们浓厚的兴趣。展览会宣传处处长斯科布金向代表团赠送纪念章和图片。叶剑英代表全体团员表示感谢,并向斯科布金赠送徐悲鸿画的“奔马”。韩振纪随团参加了这次活动。
在这期间,韩振纪尽“地主之谊”,在大使馆内食堂招待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叶剑英等比较熟悉的部分成员。韩振纪觉得彭德怀对内部宴请这类事情较为反感,而且他还要参加中国党政代表团的活动,特别忙,因此没有通知他。
听说叶剑英和那么多功勋卓著的高级将领要来,武官处的人们都兴奋得不得了,忙着借碗筷,搬桌子,还跑到厨房给大师傅帮忙,显得有些忙乱。韩振纪见状就对大家说:“慌什么,叶帅他们都很平易近人,大首长也是普通人嘛!”韩振纪特地告诉厨师:“饭菜精致实惠些就可以了,一定不要奢侈。”实际上,这次招待仅是一顿家常便饭而已。
谁知大家刚动筷子,彭德怀也兴致勃勃地来了,坐下就吃东西,还埋怨为什么不通知他。
这顿饭大家吃得十分舒心,有的将领悄悄对韩振纪说:“洋宴会吃不饱,这回好了!”彭老总不请自来,几年后,韩振纪参加军委扩大会议,有人还提到这件事,还是叶剑英讲了话,圆了场。
3.陪同彭德怀元帅与苏军高层会晤
11月10日,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参观苏军中央博物馆,大家由衷地对苏军在国内战争和反法西斯卫国战争中的英雄事迹表示赞佩。馆方向代表团赠送苏军之家相册,叶剑英代表彭德怀团长和全体团员向馆方致谢并且赠送宋人画册和国画。
新华社莫斯科11日电 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团长、中国国防部部长彭德怀元帅和代表团全体团员10日下午6时到苏联国防部拜会苏联国防部长马利诺夫斯基元帅。
拜会时在座的苏联方面有科涅夫元帅,索科洛夫斯基元帅,戈尔什科夫海军上将,维尔希宁空军元帅,安东诺夫大将,热尔托夫上将,特鲁凡诺夫上将。
中国方面有代表团副团长叶剑英元帅,粟裕大将,谭政大将,肖劲光海军大将,许光达大将,刘亚楼空军上将,陈锡联上将,洪学智上将,刘震空军上将,刘志坚中将,肖向荣中将和中国驻苏联大使馆武官韩振纪中将。 新华社莫斯科11日电 苏联国防部部长马利诺夫斯基元帅10日晚间设宴招待中国国防部长彭德怀元帅率领的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
出席作陪的有科涅夫元帅,索科洛夫斯基元帅,戈尔什科夫海军上将,维尔希宁空军元帅,安东诺夫大将,热尔托夫上将,特鲁凡诺夫上将,瓦连佐夫炮兵元帅,马利宁大将,古谢夫上将,波卢包雅罗夫上将,维诺格拉多夫上将和苏联外交部远东司司长顾德夫等。
中国驻苏联大使刘晓、武官韩振纪中将也出席了宴会。
宴会后,中国军事代表团即乘车前往列宁格勒。
韩振纪每天要做的事情实在多,叶剑英看他太忙,就说:“我们这些人东看西看,你韩振纪连休息时间都没有,很辛苦!以后你以彭总的事情为主,太多也顾不来!”
由于彭德怀要参加两个会议,叶剑英率代表团乘火车到列宁格勒等地访问。韩振纪暂留莫斯科做协调工作,并陪同彭德怀进行工作访问,先后拜访卫国战争名将科涅夫元帅和苏联国防部第一副部长兼总参谋长索科洛夫斯基元帅。
11月11日,毛泽东主席与苏共中央第一书记赫鲁晓夫会谈。同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回拜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毛泽东。
12日下午,按照彭德怀的指示,韩振纪专门安排他与古谢夫上将会晤了一次。他们在会晤时,谈到苏联两颗人造地球卫星上天和洲际弹道导弹发射成功的大事件。古谢夫走后,彭总十分感慨,他说:“在900多年前的北宋时期,中国人就已经发明了火箭,以后中国火箭传到了欧洲和美洲,这说明中国人是很聪明的。后来,由于封建统治,闭关自守,中国才落后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苏联大力研究火箭技术,现在能够发射卫星了。我们中国也要发展火箭技术,研制自己的洲际导弹,发射自己的卫星。”(摘自张树德:《毛泽东与彭德怀》,中国青年出版社2008年版)
14日,经过韩振纪和武官处同志的联系和准备,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团长彭德怀率领全体团员再次来到红场列宁、斯大林陵墓献花圈,瞻仰列宁和斯大林的遗容。韩振纪等参加。
14日,12个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在克里姆林宫乔治大厅开幕。毛泽东发表了几次重要的讲话。彭德怀参加了这两个会议,在会议进行中,他曾几次向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通报情况。
15日晚,毛泽东应赫鲁晓夫邀请,在苏联大剧院观看芭蕾舞剧《天鹅湖》,陪同观看的有赫鲁晓夫、苏联驻中国大使尤金及中国代表团人员。
16日,中共代表团在莫斯科签署《社会主义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宣言》和《和平宣言》,在莫斯科召开的社会主义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闭幕,毛泽东出席闭幕会。当晚,彭德怀经请示毛泽东,又去拜访朝鲜金日成主席,两人亲切地交谈两个小时。
4.毛主席接见大使馆工作人员和留学生
此次,毛泽东访问苏联历时18天,在此期间,抽空接见了中国驻苏联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和在莫斯科工作的部分中国人员。毛主席在刘晓陪同下来到大使馆,大使馆里的气氛马上热烈起来。毛主席笑着对韩振纪说:“你每天还起得那样早?”周围的人都没听明白,但都懂得其中一定有不寻常的故事。毛主席的话又让韩振纪回忆起长征初期那艰苦的日子,作为军委干部团的一员,他对毛主席的感情尤其深厚。
刘晓、韩振纪、陈楚、张伟烈等人把毛主席迎到了二楼接见大厅。毛主席坐在中间,陈楚站在毛主席身后右侧,韩振纪站在毛主席身后左侧。毛主席右边的女同志是周寒琼。大家围在毛主席身边,气氛很温馨(见书前照片)。
毛主席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和大家随便聊天,显得精神轻松愉快,他还让刘大使把两个小孩子也叫来了。所有在场的人都洋溢着幸福。随行摄影的新华社记者侯波按动快门,记录下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后来,韩振纪找到解放军画报社,索要了一张原版件,珍藏起来,至今包括回函原件都完好地保存着。
毛主席非常关心留学生,到莫斯科不久就对刘晓大使说要安排见见留学生。
1957年11月17日,是个天气晴朗的星期日。中宣部部长陆定一向大使馆工作人员和中国留苏学生、实习生代表作国内情况和整风问题的报告。这天,大多数中国留苏学生事先知道毛主席要来,自发到会的大约有3500多人。列宁山上的莫斯科大学礼堂、1个俱乐部和1个大教室座无虚席,礼堂两侧及过道也都站满了人。
韩振纪和大使馆留学生管理处主任李滔商议后,由李滔宣布:为保障会场秩序,请前两排的同学站起来,把位置让给军队留学生,并要求留学生服从纪律听指挥。陆定一的讲话在10点钟开始,一直讲到下午3点多。大家早饭、午饭都没有吃,就一边听报告一边等着。
下午6点多,刘晓大使陪同毛泽东、邓小平、彭德怀、陆定一、乌兰夫、陈伯达、杨尚昆、胡乔木等依次来到主席台。在场的全体人员立即起立,掌声如同暴风骤雨,经久不息。毛主席站起来走到台前,向大家说“同志们!我向你们问好!”顿时又是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后面的许多留学生看不清楚,急得站到椅子上,莫斯科大学礼堂的椅子很高级,结果被踩坏了一些,以后还是大使馆去做善后工作。
毛主席从讲台的左边走到右边,从右边又走到左边,用洪亮的声音向大家讲话。毛主席谈到了当前的国际形势:
68个国家的共产党和工人党参加了伟大十月社会主义革命40周年的庆祝,这是一个有伟大意义的事件,它表现了社会主义国家以苏联为首的团结一致,表现了全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的团结一致。社会主义阵营必须有一个头,这个头就是苏联。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也必须有一个头,这个头就是苏联共产党。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和苏联的两颗人造卫星上了天,这两件事标志了两大阵营力量对比的新的转折点。十月革命产生了新世界,经过40年,新世界的力量已经超过了旧世界。现在全世界有27亿人口,社会主义各国的人口将近10亿,独立了的旧殖民地国家的人口有7亿多,正在争取独立或者争取完全独立的国家的人口有6亿,帝国主义阵营的人口不过四亿左右,而且他们的内部是分裂的。现在不是西风压倒东风,而是东风压倒西风。
毛主席讲了国内形势,讲到社会主义建设和整风运动,还说:“我们工作中的缺点还是有的。这次整风是件很大的事,我们要认真地改。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毛主席说: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以上摘自《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
毛主席讲话时,会场上不断响起暴风雨般的掌声,大家不断高呼:“毛主席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
毛主席的讲话约40分钟。随后,毛主席一行由刘晓和韩振纪等人陪同,又到了俱乐部。毛主席向大家讲了三句话:第一,青年人既要勇敢又要谦虚。第二,祝你们身体好、学习好、将来工作好。第三,和苏联朋友要亲密团结。
毛主席一行参观了莫斯科大学学生宿舍,和中国学生、苏联学生亲切交谈。下午8时,毛主席和其他领导同志向同学们告别,学生们一直送出大门口。
5.军事代表团到各地参观受到隆重接待
11月15日,叶剑英率领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飞抵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访问,参观明斯克高级无线电工程技术学校和明斯克苏沃洛夫军事学校、某防空部队、某坦克部队的军事装备和射击演习,并出席欢迎晚会和宴会,17日上午飞返莫斯科。
11月19日,韩振纪随以彭德怀、叶剑英为首的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乘专机到达基辅,受到乌克兰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基辅军区司令崔可夫元帅,基辅的党政领导人以及劳动人民的热情欢迎。崔可夫元帅陪同代表团检阅仪仗队,并且接受苏沃洛夫军事学校学生的献花。当晚,代表团在“军官之家”出席崔可夫元帅举行的宴会。崔可夫元帅曾担任过苏联驻华大使馆武官和总军事顾问,与叶剑英熟悉,在宴会上,叶剑英口占两首《第聂河畔会故友》。宴会结束后,崔可夫元帅陪同代表团参观基辅防空指挥所和某航空部队、米格21战斗机和几种类型的导弹。代表团还参观基辅的市容和文化古迹,出席了在“军官之家”举办的晚会。
11月20日,苏共中央在克里姆林宫的叶卡捷琳娜大厅邀请各界著名人士与毛泽东主席见面。下午7时,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团在克里姆林宫为毛泽东主席和中国党政代表团团员举行了送别宴会。
11月20日晚,毛泽东主席率中国党政代表团乘飞机离开莫斯科回北京。赫鲁晓夫、布尔加宁、米高扬、苏斯洛夫、别利亚耶夫、勃列日涅夫、福尔采娃、什维尔尼克、波斯伯洛夫、柯西金、别尔乌辛,以及越南胡志明主席、蒙古人民革命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德?达姆巴、蒙古部长会议主席泽登巴尔,还有各国使节,到机场送别。毛主席由赫鲁晓夫陪同检阅了仪仗队,与大家亲切握手告别。中国驻苏联大使馆全体人员到机场欢送。苏共中央主席团候补委员、苏共中央书记波斯伯洛夫、苏联外交部副部长扎哈罗夫,马里宁大将、谢巴科夫少将、苏联外交部远东司司长顾德夫、我国驻苏大使刘晓、苏联驻我国大使尤金同机陪送中国党政代表团途经伊尔库茨克飞往北京。
彭德怀、郭沫若、沈雁冰分别率领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中苏友好代表团及中国文化代表团,继续留在苏联进行友好访问。
11月21日,韩振纪随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乘飞机从基辅到达斯大林的故乡、格鲁吉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首都第比利斯。在机场上,代表团受到格鲁吉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姆日阿瓦纳泽、格鲁吉亚部长会议主席贾瓦希什维利、高加索军区司令罗科索夫斯基元帅等的热烈欢迎。当天下午,罗科索夫斯基设宴招待、欢迎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访问。姆日阿瓦讷泽代表格鲁吉亚党、政府和人民在宴会上讲话。彭德怀和叶剑英先后致答词、发表讲话。彭德怀提议:“为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斯大林的故乡干杯!为斯大林故乡的人民干杯!”随后,代表团参观了市容。晚上,在军官之家,格鲁吉亚民间舞蹈团和南高加索军区歌舞团举行演出晚会,招待代表团。
11月22日,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离开第比利斯,23日回到莫斯科,继续参观访问。韩振纪按彭德怀的要求,特地联系安排代表团参观苏联炮兵学院。25日,韩振纪随代表团在库拉索夫大将、特鲁法诺夫上将陪同下,参观库宾卡机场和苏联空军的各种新式装备。
在此期间,按照预定日程,韩振纪领导的武官处联系、安排中苏两军领导人对口会见。粟裕大将拜会苏军总参谋长索科洛夫斯基元帅。肖劲光大将与苏联国防部副部长兼海军总司令戈尔什科夫海军上将等领导人,分两次商谈了海军导弹、火箭、新型武器、潜艇及海军工业建设和建军方针等问题。上述这一类活动,韩振纪只管协调、联系等事务,但不参加会见,他主要随彭总活动。
11月26日上午,韩振纪随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参观苏军空军学院,下午,参观列宁军政学院。
1957年11月28日《人民日报》第1版专栏报道如下:
苏联党和政府领导人接见我军事代表团
新华社莫斯科27日电 苏联共产党和政府领导人赫鲁晓夫、伏罗希洛夫和布尔加宁今天上午11时(莫斯科时间)在克里姆林宫接见了以国务院副总理兼国防部长彭德怀元帅为首的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
随同彭德怀元帅接受接见的有代表团副团长叶剑英元帅,团员粟裕大将、谭政大将、肖劲光海军大将、许光达大将、刘亚楼空军上将、洪学智上将、陈锡联上将、刘震空军上将、刘志坚中将、肖向荣中将。
接见时苏联方面在座的有:苏联国防部长马利诺夫斯基元帅、苏军总参谋长索科罗夫斯基元帅、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苏军副总参谋长安东诺夫大将、特鲁法诺夫上将。
接见时在座的还有:中国驻苏联大使刘晓和大使馆武官韩振纪中将。
1957年11月29日《人民日报》报道:
为中苏人民和军队间的友谊干杯 彭德怀在莫斯科举行辞行宴会 布尔加宁、赫鲁晓夫、马利诺夫斯基赴宴
新华社莫斯科28日电 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团长彭德怀元帅27日晚上在莫斯科“北京饭店”举行辞行宴会。
应邀出席宴会的有苏联共产党和政府的领导人布尔加宁和赫鲁晓夫,苏联国防部长马利诺夫斯基元帅,苏联元帅索科洛夫斯基、麦列次科夫和巴格拉米扬,空军主帅日加列夫,空军元帅维尔希宁和鲁金科,炮兵元帅瓦连佐夫、涅杰林和雅科夫列夫,大将马利宁、安东诺夫、热道夫和库拉索夫,海军上将弗金,以及将军们、军官们共一百多人。
苏联国防工业部长乌斯季诺夫、外交部副部长费德林也应邀出席了宴会。
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全体团员、中国驻苏联大使刘晓和大使馆武官韩振纪中将出席了宴会。
彭德怀元帅在宴会上致词。他首先对代表团在苏联所受到的招待表示感谢。
他说,在二十多天的访问中,英雄的苏联军队给了我们极其深刻的印象。苏联军队是拥有最新现代技术装备、有着良好的军事训练和高度爱国主义、国际主义精神的军队。这是在苏联共产党领导下的伟大成果。苏联军队是保卫世界和平、保卫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强大力量,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良好榜样。我们一定把这次访问所学到的东西带回国去,认真研究,根据中国军队的实际情况加以运用。
彭德怀接着说,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在莫斯科和各地都受到同志们的热情接待。苏联人民和苏联军队都把我们当作自己的兄弟。事实再一次证明:中苏两国人民和军队之间的友谊不但在领导同志和一般干部当中已经有了深厚的基础,而且在广大人民群众和军队士兵当中也有了深厚的基础。这种深厚的友谊将永世长存,任何力量都不能够把我们拆散。
彭德怀说,为了感谢苏联军队对我们这次访问的热情接待,进一步增强中苏两国军队的团结,我们热忱地邀请马利诺夫斯基元帅同志和苏联的军事代表团到中国进行友好访问。
接着,马利诺夫斯基元帅讲了话。
他说,苏联和中国的武装力量捍卫着我们两国人民的和平创造性的劳动。我们军队的强大不仅在于他们是用现代化的头等武器装备起来的,而且首先在于他们同本国人民有着血肉联系,他们的领导者和组织者是苏联和中国的共产党。我们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所取得的成就而高兴。
他说,我们两国武装力量的威力的增长目的在于加强和平和社会主义的事业,我们非常愿意把我们建设武装力量的经验提供给我们的中国朋友们和军人弟兄们。我们衷心地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在提高战斗力方面继续取得成就,使中国的武装力量确保本国的国家利益,并且和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武装力量一道保卫和平和各国人民的安全。
赫鲁晓夫同志也在宴会上讲了话。宴会在同志般的、真诚和友好的气氛中进行。宾主双方不断为中苏两国人民和军队间的战斗友谊干杯。
1957年11月29日,韩振纪陪同彭德怀元帅拜会苏联国防部长马利诺夫斯基元帅。彭德怀元帅同马利诺夫斯基元帅进行了热烈、友好的谈话。谈话时在座的有安东诺夫大将和特鲁凡诺夫上将。
1957年12月2日《人民日报》报道:
苏联政府盛会招待我军事代表团 布尔加宁和彭德怀强调增进中苏军队的战斗友谊 新华社莫斯科1月电 11月30日晚,苏联政府在莫斯科大克里姆林宫举行招待会,招待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
代表团团长彭德怀元帅、副团长叶剑英元帅和全体团员出席了招待会。中国驻苏联大使刘晓、大使馆武官韩振纪中将和大使馆工作人员也出席了招待会。
苏联方面出席招待会的有:苏联共产党和政府的领导人勃列日涅夫、布尔加宁、伏罗希洛夫、伊格纳托夫、米高扬、苏斯洛夫、福尔采娃、赫鲁晓夫、柯西金、别尔乌辛,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副主席塔拉索夫、阿鲁沙尼扬和民族院副主席科马罗夫,苏联部长会议副主席库兹明,国防部长马利诺夫斯基,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委员安德烈耶夫和卡皮托诺夫,政府各部部长,苏联元帅索科洛夫斯基、麦列次科夫、莫斯卡连科、巴格拉米扬,大将谢罗夫、马利宁、安东诺夫、热道夫和库拉索夫,空军元帅维尔希宁、鲁金科、斯科里普科和苏德茨,炮兵元帅涅杰林、瓦连佐夫、雅科夫列夫、契斯蒂亚科夫和苏联陆海军的其他将领,以及莫斯科市苏维埃主席波布罗夫尼科夫,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苏联部长会议、苏共中央委员会、苏联国防部、外交部的负责人、科学文化艺术界人士和各群众团体代表。
出席招待会的还有:正在苏联访问的埃及、波兰、匈牙利、蒙古代表团以及中国科学技术代表团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贸易代表团。各国驻苏联外交使节、陆海空军武官和大使馆人员也出席了招待会。
韩振纪把苏联高级将领和外国武官一一向彭德怀作了介绍,彭德怀十分高兴地与他们握手问候。在招待会上,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布尔加宁和彭德怀先后在招待会上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招待会上的气氛友好热烈,布尔加宁和彭德怀的讲话不断为掌声所打断。在招待会上,大家还观看了艺术表演。
1957年12月1日,彭德怀、叶剑英率军事代表团部分人员乘专机到苏联远东地区继续访问,参观了赤塔、哈巴罗夫斯克(伯力)等军事基地和敖德萨造船厂,参观了原子破冰船。这里有些地方韩振纪看过了,但也有的地方也没有去过,对他来说这又是一次是参观学习的机会。代表团所到之处均受到当地军区司令等苏联高级将领的热烈欢迎和接待。
2日上午,韩振纪随中国军事友好代表团乘“图—104”专机到达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苏联太平洋舰队司令索卡洛夫海军上将陪同彭德怀和代表团全体成员登上一艘重型巡洋舰,苏联海军官兵们列队欢迎。在宴会厅里,索卡洛夫上将设宴欢迎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叶剑英赋诗答谢:
友谊深过太平洋,巩固中苏沿海防。 纵有导弹射千里,怎如团结一心强。
12月3日,彭德怀率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回国。彭德怀这次率团访苏意义重大,除了友谊外交之外,还与苏联党和军队领导人进一步确定了帮助我国发展“两弹”技术、建造军事航空飞机及海军舰艇等重大事项。
6.与海军“失缘”
韩振纪从1958年5月30日开始,到列宁格勒市等地检查留学生工作,参观苏联海军军事设施,于6月6日上午回到莫斯科住处,前后计16天。在当时中苏友好的背景下,苏方安排韩振纪等参观一些部队现役装备,还详细地介绍有关技术方面的情况。韩振纪在参观的时候本着认真学习的态度,仔细记下来。据《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以下是他参观猎潜舰时记下的的一些技术数据记录:
设计编号为159号,防潜舰。 $.900。 速33节(每海里=1.85公里)。 设备: 重炮76.2m/m 4(两座每座2) 高射炮25m/m 8 防潜: P6y.2500 4门×16管=24管,火箭式深水炸弹发射装置,口径180m/m,重量一个命中可击毁潜艇,射程2500m。 5管防潜鱼雷发射管。 尾部深水炸弹两行,可下24个。 工人说:开始设计是1946年,1950年后设计成,1957年试造。技术人员说,它已经老了,像你们大跃进,早已做出。 (《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
据《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的记述,1958年7月3日上午大使馆开党委会,张伟烈传达陈总(陈毅)同刘晓大使谈到的若干问题:
1.要搞好使馆内部人员的思想作风教育,摆正关系,有针对性的进行务虚; 2.现在你们的中心任务,是在国际形势各方面提高认识; 3.人家对大跃进有反映,我们不回避矛盾,宣传要友好,适可而止;
对帝国主义谁怕谁的问题,国内党的总路线,以及反修正主义长远战略意义,使馆同志也要清楚的认识。
现在出现了一些事情,大国会议受阻。你们的工作,仍然贯彻以苏为首,中苏友好团结的精神,学习苏联先进经验,还要强调社会主义国家加强友好关系,同时还要了解苏联各方对我党“八大”及反对修正主义精神的反映。
苏工业改组后成绩如何?农机站改组后成绩如何?反修后恢复歌剧、名著的情况?
在留学生中插红旗,适当做些宣传工作,了解些情况,在思想上保持我们优良传统的基础上学习苏联先进经验。政治不好者坚决送回国内。留学生要参加苏联体力劳动,每月应两三次最好。
大使馆要加强党委领导,坚决与不正确思想作斗争,把党委的威信树立起来。业务由各处委员向党委负责,不要搞事务主义。务虚与整风四个阶段结合起来,总结思想问题,加强团结,领导自我批评,交流思想。
对刘﹝晓﹞交待三项任务:
学好中央规定的各种文章,多向中央提建议,多了解情况;对苏联党要有研究,包括其动态、思想,以及他们对南(斯拉夫)、波(兰)的政策。对意大利党、法(国)党也注意多了解。对各资本主义国家可按我们党的统一要求进行联络。
主席的4次讲话,可以结合起来传达到16级干部,其中对苏部分可略之。先分三个单位务虚,打破迷信,外交工作政治挂帅要注意什么?苏情况,待刘(晓)回去讨论。8月初,张(伟烈)来研究几个问题,大使馆工作汇报要作好准备。苏联的基本情况由李则望准备。各单位依此情况了解。领导干部在务虚基础上修正思想总结。
大使馆党委会研究整风学习安排:
整风第四阶段,主要根据四月指示作思想总结,一、三组已大部写好,其他组尚未写好,抓规划行动起来的劲头还不大。
注意事项:
1、学好文件插红旗;2、目的站稳立场,改进工作作风;3、步骤及时间:7月20日以前领导班子学习及转达,未写者学好再写,已写者好了再补充。领导同志在讨论后再定稿。其他在7月13日以前以学习文件为主,14日至30日以修改补充思想总结为主。同时检查规划,行动起来,注意领导下边工作。30日以后,以领导干部讨论为主。整顿要搞出标准,煤﹝炭﹞部六项标准可作为参考。
学习《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八大报告》《工作方法六十条》,共三个文件,及蒋报告(蒋南翔:清华大学校长、党委书记)、廖鲁言的文件(注:农业部部长)、刘大使的传达。
1958年7月4日《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记述摘要:
高学凡同志谈定货情况:
射击枪弹谈判情形:春季谈判,给了一些,大约4月间苏告诉我们哪些有哪些无,向国内汇报了。
5月16日,国内来电报要想办法,又交涉无办法。6月5日,又来电,要解决要想办法。同二贸组商议,他们也要定。二贸组定了5枝(新型)报国内。半月后(6月19日)未定。
刘惠资:唐天际(注:时为总后勤部副部长,兼管军队国外武器装备的订货工作。)5月5日提出……由苏方定,苏方无。可电国内。5月20日,国内复电对定货单有修正。
电不到,二次报国内。唐5月27日看工厂去谈,并表示他同韩商(我不知)。签了合同。属于大依卡、斯持列拉、单管转轮手枪[?],苏向二组说不供应,超他经营范围。
《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中记述,1958年7月19日,刘晓与韩振纪根据党和国家公开的外交政策,研究分析国际形势:
首先是苏联采取的重大措施、形势的估计,依此我们作出分析,还有人民的反映,社会上的反映。
尽可能了解国际军事、经济的动向。根据亚洲国家的动态,作适当的活动。
同苏接触有了困难,如纳××事,事前不透露给我们,都是咱们公布前晚告我,成为礼节性的。
约苏介绍美英方面布置配合的问题,就此可安排旅行一次。
陈总接见亚洲国家使节谈话情况,美英不仅是对黎、约的挑衅,而且是对亚洲的挑衅。美国狂不可怕,只要和亚洲行动起来,可以遏制狂人。万隆精神代表人民利益,反帝的。
各使节反映,兄弟国支持,××是美国的扶植,受蒙蔽。×军被控制。战争到亚洲边沿。
北欧国家的影响转告政府。阿、南会谈不快,南不反帝。
驻外大使会议:
抓形势、方针、政策,也反对不务实际的空谈。加强宣传,解释我政策,搞好关系。学习计划不光与国内相同,可以分支部为主;要搞规划,加强党委领导,把党委领导放在政策高度。
1958年8月3日《人民日报》报道:
中国驻苏联大使馆1日晚举行招待宴会, 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31周年。
苏联方面出席招待会的有:国防部副部长、苏联元帅比留佐夫,空军、海军、炮兵、装甲兵等兵种的元帅和将军们,苏联外交部副部长查鲁宾,以及许多国家驻苏联大使馆和公使馆的武官。我国驻苏联大使刘晓和武官韩振纪中将出席了招待会。比留佐夫元帅和韩振纪中将都在会上讲了话。
1958年7月31日,赫鲁晓夫秘密访问北京,同毛泽东就苏方提出的“共同舰队”“长波电台”建议及中东局势等问题交换意见。8月3日,赫鲁晓夫归国。
1958年8月5日《人民日报》报道:
新华社莫斯科3日电 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赫鲁晓夫及其随行人员一行在今天下午莫斯科时间7点25分乘 “图104”专机回到莫斯科。
到伏努科夫机场迎接的有苏联党和政府的领导人库西宁、苏斯洛夫、什维尔尼克、柯西金等。
到机场迎接的还有正在莫斯科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董必武,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外交部副部长张闻天,中共中央委员、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安子文,中国驻苏联大使刘晓,武官韩振纪中将以及使馆人员。
就在这次赫鲁晓夫访华结束不久,1958年8月23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开始大规模炮击金门。
据《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的有关内容,从1958年8月上旬即有韩振纪回国工作的消息,在这一段时间,大使馆党委会于8月11日、13日、16日连续开会讨论,进行工作务虚,研究人事调整以及领导干部之间团结等方面的问题。其中涉及拟由王雨田(时任外交部社会主义国家司司长)来接替陈楚任政务参赞、牛克伦副武官入党委会任委员、魏宝善(时任驻苏联大使馆一等秘书,后曾任驻蒙古等国大使馆参赞,驻阿根廷等国大使)任某领导小组长等问题。主要参加者有刘晓、韩振纪、陈楚、张化东、张伟烈、张映吾、李滔、王厉、李则望。1958年8月13日这一次的大使馆党委会上,大家进行了思想、工作及生活作风方面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内容广泛、直接,等于为每位党委委员作鉴定,对韩振纪也提出了中肯、一致的意见:
组织观念思想强,政治思想水平比较高,生活上无特殊要求,对董有批评;武官处工作,外交活动与使馆协调有效。调研工作有进展。军事留学工作生抓得紧。对党委关心、重视使馆工作,但有系统地提建议不足,后期有改进。对下边所提问题,有时急躁、彻底分析不够。
在这次党委会上,韩振纪提出对李则望的看法。李则望,1937年参加革命,新中国成立后先后在驻苏联大使馆任二秘、一秘。李则望曾经在工作中受到过上面一点责备,韩振纪认为那只是日常难免的疵露,并无原则错处,且情有可原,作为大使馆常委,他先后两次在党委会讲述自己的意见,建议“无事则了”。刘晓“考虑问题周到”,通过深入的讨论,使馆领导干部“政策思想一致”,后来,李则望也当了驻苏联大使。此时,韩振纪还提议阎明智留在驻苏大使馆工作。
8月16日上午,仅有张、张、李、刘4人参加,研究李、张入常委及张作副书记、政务参赞的问题。由于仅涉及地方干部人事,韩振纪不参加,但刘晓事先与他通了气并交换意见。1958年8月16日,是《韩振纪武官工作笔记》的最后一篇。
关于建设中国强大海军的问题,韩振纪与军事代表团的同志进行过几次交谈,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5军团老首长肖劲光提出,要韩振纪回国后到海军工作。这时,总军械部撤销,改为总参军械部,仍由原总军械部部长王树声主管。总政主任谭政经过考虑,认为由韩振纪接任负责这方面的工作最为适合。据此,总政干部部征求韩振纪的意见,并说到总参与到海军都是副兵团(大区)职,只是到海军要经过国防部长的提名。韩振纪决定去做他所熟悉的军械工作。以后,肖劲光又一次提出要韩振纪到海军,总后部长洪学智不愿意放人,此事后来竟成为一件不大不小的政治是非。
1958年8月下旬,韩振纪归国,由牛克伦上校代理武官。1959年7月,新任中国驻苏联大使馆武官潘振武少将抵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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