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整什么风呀?”他这一问,弟弟可来劲了,他不顾我劝阻,马上眉飞色舞地说:“我们学校整风可热闹了,还把人吊起来打呢!大家跟着喊口号!”李叔叔很认真地听着弟弟的话,很生气的表情。他马上拿起电话给中共西北局的负责人高岗打电话:“怎么我们大人整风,娃娃里面也在抓特务,还打人?!”结果一周后,西北局就派人来学校调查,学校领导还向几位被错整的老师道了歉,承认过去的错误。
李富春与蔡畅去了东北之后,把我交给了任弼时。有这些叔叔阿姨的照顾,在延安时,我从不觉得孤单。
往事
1948年,中央决定派一批人去苏联学习,选择的都是革命烈士与中央领导的子女,有邹韬奋的儿子邹家华,叶挺的儿子叶正大、叶正明,高岗的儿子高毅,李硕勋的儿子李鹏等和我一共21人。给我们送行时,领导对我们说,现在国家正在打仗,仗不要你们打了,由我们来打,你们去努力学习,回来好好建设新中国。
我们在苏联学的专业都是从建设角度挑选的。叶挺是因为飞机失事遇难,他的两个儿子就下决心制造自己的飞机,去了航空学院。林汉雄的父亲死的时候,说了列宁说过的一句话,共产主义是苏维埃加电气化,于是他就学了水电。但是“文革”期间,中央成立了一个“4821专案组”,专门审查留苏的21个“苏修特务”,“4821”名称也就从那时被叫出来。现在,我们“4821”的成员还是会定期聚一下,虽然当中的很多人已经位居高官,但是相聚时,大家没有身份差异,感觉又回到了老同学的温暖回忆中。
我的丈夫林汉雄是张浩的儿子,也是我留苏时的同学。现在很多人把林育南、林育英与林彪放在一起,称他们是林氏三兄弟。林家是一个大家族,林育南是林彪的哥哥,是林家第一个出来革命的,他与董必武是同一时期的,资格比较老。林育英是林育南带出来参加革命的,在革命时期化名张浩,而林彪又是林育英带出来的。他们确实是从林家大家族出来的,但单纯从血缘上讲已经没那么近了。
张浩早期在湖北参加工人运动,资格比较老。1942年去世前告诉身边人,死后要葬在杨家岭对面的桃花岭上,意思是要天天看着党中央和毛主席。中共在延安还为他举行了公祭仪式。毛泽东、朱德、任弼时、杨尚昆、徐特立等亲自将棺材抬到桃花岭安葬,这也是毛泽东一生中唯一一次执绋抬棺。
解放后,林彪对张浩的夫人、也就是我的婆婆一直不错。不过自从林彪与叶群结婚之后,我们与他们家的来往少了许多。婆婆说,叶群安排了叶家的许多人到他们家,对林家人态度比较冷淡。
我们去毛家湾见林彪的次数并不多。那时林彪的父亲还在世,我们喊他“林四爹”,去见林四爹的时候,偶尔会见到林彪。林汉雄的大哥在哈尔滨任市委副书记,“文革”期间受了冲击,他想到北京见“林副统帅”,我们给林彪打电话,结果他的秘书只是送来了几本《毛主席语录》。婆婆通过林彪的姐姐还是联系上了林家,叶群带话来,说林彪身体不好,只能谈20分钟。林彪出来见我们的时候,话并不多,脸色也很不好。我那时已经听说林彪在战争时期落下很多毛病,怕光、怕风。我们也只是简单寒暄了一会儿,见了林彪的两个孩子,只知道叫老虎和豆豆,也是“九一三” 事件之后才知道他们的大名叫林立果和林立衡。
1971年“九一三” 事件后,我们家也受到了牵连,在水电部工作的林汉雄被关了起来,公安局也进驻了我们家。我被关了一年之后放了出来,我的婆婆是一位老革命,她很不服气,到处找人申诉。
1975年左右,有一次一个老朋友偶然跟我们说:听说江青和毛主席闹翻了,写给毛主席的信可以直接到他手里了。于是我们赶紧以婆婆的名义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将家里情况反映了一下。很快水电部派人来,接我和婆婆与林汉雄见了一面,原来他一直被关押在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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