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约翰·泰勒今天就在馆里!”
这真是一位可敬可佩的老人!虽然满头白发、步履蹒跚,却依旧记忆清晰、思维敏捷,并保持着旺盛的工作精力,在他的办公桌上,堆放着繁杂的研究资料,仿佛他的生命无法与心爱的档案研究割舍。
从1945年开始,约翰·泰勒已经在美国国家档案馆工作了62年!是一致公认的“国宝级”人物,几乎每一类档案的保管、使用和研究都在他脑中储存着;几乎世界上所有重要的历史学家他能说出名字。也正是从近20年开始,约翰·泰勒明显感觉到了馆藏南京大屠杀档案受到越来越高的关注度。“从张纯如开始,这种关注度是来自全世界的。”除了美国,还有来自其他西方国家的、中国的、日本的学者,都曾经陆陆续续来过这里查询和研究这批档案。
就在去年,美国国家档案馆还留下了两位来自南京的年轻学者张生、杨夏鸣的身影。从去年的9月20日到10月22日,他们在这里“泡”了一个月,天天与枯燥的档案为伴,收获了大量有关南京大屠杀的铁证,带回国的档案、史料足足拷贝了5个G容量。
在记者赴美前,杨夏鸣教授给予了无私的帮助,同时他还特别委托代问约翰·泰勒好。当记者向老人转达他的问候时,泰勒非常高兴,“我很记得这两位中国来的勤奋的年轻人!”(快报特派记者郑春平)
再添新证
一本日记满纸血腥 再现侵华日军暴行
侵华日军军医日记证明南京大屠杀不是孤立或偶然的事件———
我们接到命令:杀掉常州城里的居民
1937年11月29日,常州。日本军医保坂晃的日记:
“我们出发前去扫荡常州的敌人。中午时分,我们的队伍开进常州城。我们接到命令,要求我们杀掉常州城里的居民。大约80名手无寸铁的平民,不分男女老幼,被赶到一块儿,黄昏时分统统被我们开枪打死。我希望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要看到这样的惨景。即将被杀死的这些人簇拥在一起,都在祈祷、哭喊并哀求饶命。对如此凄惨的场面,我简直都没有勇气看下去。很快,重机枪就开火了,人们都纷纷发出惨叫声,栽倒在地上。即使我已经有了魔鬼的心肠,我也觉得惨不忍睹。战争真是太悲惨了!”
在美国国家档案馆,快报记者在众多的史料中有幸与这本日记的原版“相遇”。
说到这本日记,不得不提到两件事:一是最先发现它的人:华裔学者、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教授杨大庆。另一个是官方机构:美国纳粹战争罪行和日本帝国政府档案机构间工作小组(简称IWG)。
如今,这本日记已经登上了该机构日前推出的《研究日本战争罪行档案》一书的封面。
华裔学者发现日本军医屠城记录
杨大庆,生于南京,毕业于南京大学历史系。后来在哈佛大学拿到历史学博士学位,现为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历史与国际事务系的日本史专家、教授。
杨大庆教授在研究中对南京大屠杀的史料非常关注,也似乎格外敏感。尽管他表示这与自己的研究方向和兴趣有关,但记者却宁愿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与他骨子里的南京情结也不无关系。
他的敏感在这本军医日记上得到了充分体现。“刚开始发现这本侵华日军军医日记时,IWG的其他研究人员并没有表现出多少重视,但在我看来,这本日记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从内容来看,这本日记虽然没有直接描写南京大屠杀,却间接证明了一个事实:南京大屠杀绝不是日本右翼人士声称的那样是孤立的或偶然的事件,而是侵华日军对中国平民进行有预谋、有计划、有组织屠杀的一部分!
在他的办公室里,杨大庆向记者提供了一份这本日记的复印件。
快报记者“邂逅”日记原件
当记者在美国国家档案馆找到这本日记的原件时,立即有了完全不同的更加直观的感受:这是一本黑色皮面的日记本,保存得非常完整,纸张虽然略有些泛黄,但上面的字迹仍然清楚可辨。值得一提的是,这本日记外面还有一个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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