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次似乎可以完全不考虑德国各个阶级的实际运动而象海因岑先生所说的那样冒险进行的德国革命,都是以黑红黄色装饰起来的纯粹幻想的产物。(p.299)
试问:不经过冷静思考,不了解也不估计实际关系,就向全世界大声宣称自己的各种革命号召,这岂不荒唐吗?(p.300)
他从来没有研究过各阶级和党派的情况。他所做的,就是在“揍它,揍它,揍它!”这个题目上玩弄花样。(p.301)
城市工业无产阶级成了现代一切民主运动的核心;小资产者,尤其是农民,总是跟在他们后面。1789年的法国革命,英国、法国和美洲东部各州的现代历史都证明了这一点。(p.301)
一切旨在限制竞争和限制大资本聚积在个别人手里的措施,一切限制或废除继承权的办法以及国家所进行的劳动组织等革命措施,不仅是可能的,甚至是必需的。之所以可能,是因为全体奋起的无产阶级赞同这些措施并用武力支持这些措施。....这些措施作为废除私有制的准备措施和过渡的中间阶段是可能的,而且它们也只能是这样一种措施。(p.302)
自由竞争是私有制最后的、最高的、最发达的存在形式。因此一切以保存私有制为前提同时又反对自由竞争的措施,都是反动的,都有恢复私有制的低级发展阶段的趋势。(p.302)
海因岑先生当然以为,财产关系、继承权等等可以任意改变和调整。海因岑先生(本世纪最无知的蠢汉之一)当然可以不知道,每个时代的财产关系是该时代所具有的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必然结果。(p.303)
在各文明国家,民主主义的必然结果就是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而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是实行一切共产主义措施的首要前提。因此在民主主义还末实现以前,共产主义者和民主主义者就要并肩战斗,民主主义者的利益也就是共产主义者的利益。(p.306)
共产主义者曾讥笑他的道德高尚的言论,嘲笑所有这些神圣高超的思想、高尚、正义、道德等等,而海因岑先生却认为这些是任何社会的基础。这个责难我们接受。尽管这位诚实人——海因岑先生感到道德上的义愤,共产主义者还是要继续嘲笑这些永恒的真理。而且共产主义者认定,这些永恒真理无论如何都不是基础,相反地,是它们自身形成时所处的那个社会的产物。(p.309)
共产主义不是学说,而是运动。它不是从原则出发,而是从事实出发。被共产主义者做为自己前提的不是某种哲学,而是过去历史的整个过程,特别是这个过程目前在文明各国的实际结果。共产主义的产生是由于大工业以及和大工业相伴而生的一些现象:世界市场的形成和随之而来的无法控制的竞争;具有日趋严重的破坏性和普遍性的商业危机,这种危机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世界市场的危机;无产阶级的形成和资本的积聚以及由此产生的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在共产主义作为理论的时候,那么它就是无产阶级立场在这个斗争中的理论表现,是无产阶级解放的条件的理论概括。(p.311-312)
为了评判共产主义,只是认为它的核心简单说来就是废除私有财产是不够的;他最好不要空谈废除私有财产,而是踏踏实实地研究一下政治经济学;假如他对废除私有财产的前提也不了解,那他对废除私有财产可能造成的后果便不会有任何概念。(p.312)
由于大工业和机器生产、交通工具、世界贸易空前的发展规模使个别资本家越来越不可能进行个人经营,由于日益加剧的世界市场的危机在这方面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明,由于现代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下的生产力和交换手段日益超出了个人交换和私有财产的范围;总之,由于工业、农业、交换的社会管理将成为工业、农业和交换本身的物质必然性的日子日益逼近;由于这一切,私有财产一定要被废除。(p.312)
只要大工业的发展水平还没有达到足以使自己完全挣脱私有财产的羁绊,它就不能容许现存方式以外的其他任何分配方式,资本家就还要把利润装进自己的口袋,工人在实践中也会更清楚地认识到什么是最低工资。(p.313)
恩格斯:英国的商业危机。宪章运动。爱尔兰 英国所有的工业部门在发展的鼎盛时期,突然瘫痪下来了。到处呈现着萧条,到处都是被抛弃在街头的工人。这种情况当然使工人非常激动,他们在商业繁荣的时候受尽厂主们的残酷剥削,而现在又被大批解雇,落到听任命运摆布的地步。这就是怀有不满情绪的工人所组织的集会迅速增加的原因。(p.316)
一个叫约翰•诺克斯的工人出版的小册子,作者直截了当地公开攻击了贵族对土地的占有权。他说:
“既然人民不能通过合法的手段得到他所需要的东西,那末他们就只好试用非法的手段。”(p.316)
马克思:道德化的批评和批评化的道德 16世纪的粗俗文学是:平淡无味,废话连篇,大言不惭,象伏拉松一样夸夸其谈,攻击别人狂妄粗暴,对别人的粗暴则歇斯底里地易动感情;费力地举起大刀,吓人地一挥,后来却刀背朝下地砍去;不断宣扬仁义道德,又不断将它们破坏;把激昂之情同庸俗之气滑稽地结合一起;自称关心问题的本质,但又经常忽视问题的本质;以同样自高自大的态度把市侩式的书本上的一知半解同人民的智慧对立,把所谓“人的理智”同科学对立;轻率自满,大发空言,无边无际;给市侩的内容套上平民的外衣;反对文学的语言,给语言赋予纯粹肉体的性质(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喜欢在字里行间显示著者本人的形象:他磨拳擦掌,使人知道他的力气,他炫耀宽肩,向谁都摆出勇士的架子;宣扬健康的精神是寓于健康的肉体,其实已经受到16世纪极无谓的争吵和肉体的感染而不自知;为狭隘而僵化的概念所束缚,并在同样的程度上诉诸极微末的实践以对抗一切理论;既不满于反动,又反对进步;无力使敌手出丑,就滑稽地对他破口大骂;索洛蒙和马科尔夫,唐•吉诃德和桑科•判扎,幻想家和庸人,两者集于一身;卤莽式的愤怒,愤怒式的卤莽;庸夫俗子以自己的道德高尚而自鸣得意,这种深信无疑的意识象大气一样飘浮在这一切之上。(p.322-323) 按:伏拉松是古罗马剧作家特伦提乌斯的喜剧《太监》中的人物,是一个喜欢吹牛的糊涂军人。索罗蒙和马科尔夫是14-15世纪德国民间滑稽剧中的人物,前者是贤明而不切实际的君主,后者是机智的农民。
一般认为,无知总是一种缺陷。我们已经习惯于把它看做负数。(p.328)
一切发展,不管其内容如何,都可以看做一系列不同的发展阶段,它们以一个否定另一个的方式彼此联系着。比方说,人民在自己的发展中从君主专制过渡到君主立宪,就是否定自己从前的政治存在。任何领域的发展不可能不否定自己从前的存在形式。(p.329)
在那些资产阶级已经夺得政治权力的国家里,政治统治已成为资产阶级对整个社会的阶级统治,而不是个别资产者对自己的工人的统治,对于这些国家说来,海因岑先生的断言就丧失了自己的意义。无产者同政治统治当然毫无共同之点,因为政治统治直接属于财产。(p.330)
现代的资产阶级财产关系靠国家权力来“维持”,资产阶级建立国家权力就是为了保卫自己的财产关系。因此,哪里的政权落到资产阶级手里,哪里的无产者就必须将它推翻。无产者本身必须成为权力,而且首先是革命的权力。(p.331)
如果资产阶级从政治上即利用国家权力来“维持财产关系上的不公平”,它是不会成功的。“财产关系上的不公平”以现代分工、租代交换形式、竞争、积聚等等为前提,决不是来自资产阶级的阶级政治统治,相反,资产阶级的阶级政治统治倒是来自这些被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宣布为必然规律和永恒规律的现代生产关系。因此,当使资产阶级生产方式必然消灭、从而也使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必然颠复的物质条件尚未在历史进程中、尚未在历史的“运动”中形成以前,即使无产阶级推翻了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它的胜利也只能是暂时的,只能是资产阶级革命本身的辅助因素(如1794年时就是这样)。(p.331-332)
人们为自己建造新世界,不是如粗俗之徒的成见所臆断的靠“地上的财富”,而是靠他们垂死的世界上所有的历来自己创置的产业。他们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首先必须创造新社会的物质条件,任何强大的思想或意志力量都不能使他们摆脱这个命运。(p.332)
“人的理智”来自“生活深处”,并且不会因为任何哲学的或其他学术研究而破坏自己天然的习性,它的全部粗俗性格表现在:在它看出有差别的地方就看不见统一,在它看见有统一的地方就看不出差别。当它在规定差别的定义时,这些定义立即在它手下硬化为顽石,而它认为假如使这些僵化的概念互相撞击而打出火花,那是最有害的诡辩。(p.332)
财产问题,既然在“我们这个时代”提出,决不能把它仅仅归结为(照海因岑的说法)重新阐明:“一个人拥有一切而另一个人一无所有,个别人一般可以拥有某些东西是否公平”,也不能归结为类似的简单的良心问题和关于公平的词句。(p.334)
在“我们这个时代”,财产问题的意义在于消灭因大工业、世界市场和自由竞争的发展而造成的冲突。(p.335)
在“我们这个时代”作为全世界历史性问题的这个财产问题,只是在现代资产阶级社会中才有意义。这种社会愈发达,一个国家的资产阶级在经济上就愈发展,因而国家的权力就愈具备资产阶级性质,那末社会问题就愈尖锐:法国比德国尖锐。(p.335)
社会的不平等在北美东部各州也表现得比任何地方都突出,因为在这里社会的不平等不象在别的地方那样为政治的不平等所掩盖。(p.335-336)
构成君主专制的因素决不能是它的产物;相反,这些因素所构成的倒是它的社会前提。(p.340)
君主权力的反动性并不证明这种权力创造旧社会,倒是相反地证明,只要旧社会的物质条件消亡,君主权力本身也就消灭。(p.341)
当社会生存的物质条件发展到迫切需要变革它的官方政治形式的时候,旧政权的整个面貌就发生变化。(p.341)
捐税体现着表现在经济上的国家存在。官吏和僧侣、士兵和舞蹈女演员、教师和警察、希腊式的博物馆和哥德式的尖塔、王室费用和官阶表这一切童话般的存在物于胚胎时期就已安睡在一个共同的种子——捐税之中了。(p.342)
由于竞争的结果,平均工资必然下降到最低限度,就是说下降到勉强维持个人和后嗣生存的地步。捐税就是这种最低工资的一部分,因为工人的政治使命正是缴纳捐税。假如工人肩负的全部捐税用激进的办法废除,结果必然是从工资中扣除目前付出的捐税总额。(p.342-343)
如果海因岑先生认为,以不依自己意志为转移的经济条件做为存在的基础并因这些条件而彼此处于极尖锐的对抗中的各阶级,可以靠一切人们所固有的属性“人性”而越出本身存在的现实条件,那末,某一个君主要靠自己的“人性”而使自己超出自己的“君主的权力”,超出自己的“君主的行业”该是多么容易呵!(p.344)
工人知道,要消灭资产阶级的财产关系不能通过保存封建的财产关系来实现。他们知道,资产阶级反对封建等级和反对君主专制的革命运动只能使他们自己的革命运动加速进展。....他们不仅能够而且应当参加资产阶级革命,因为这个革命是工人革命的前提。但是工人丝毫也不能把资产阶级革命当做自己的最终目的。(p.346-347)
私有制不是一种简单的关系,也绝不是什么抽象概念或原理,而是资产阶级生产关系的总和(不是指从属的、已趋没落的,而正是指现存的资产阶级私有制)。既然所有这些资产阶级生产关系都是阶级关系,(这是亚当•斯密或李嘉图的每一个学生都应当知道的,)那末,这些关系当然只有在各阶级本身和他们的相互关系发生变化以后才能发生变化或根本消灭;而阶级间的关系的变化就是历史的变化,是整个社会活动的产物,总之,是一定“历史运动”的产物。著作家可以献身于这个历史运动,成为它的表现者,但是,不言而喻,他不能创造运动。(p.352)
封建财产关系的废除和现代资产阶级社会的建立绝不是由一种从一定的理论原则即自己的核心出发,并从此进一步做出结论的学说中产生出来的。相反,资产阶级著作家在资产阶级同封建主义进行斗争的时期提出的原则和理论无非是实际运动在理论上的表现。(p.352-353)
恩格斯:共产主义原理 在所有的私有制关系中,只要废除奴隶制一种关系,奴隶就能解放自己,并由此而成为无产者;无产者却只有废除一切私有制才能解放自己。(p.360)
无产者则只有通过消灭竞争、私有制和一切阶级差别才能获得解放。(p.361)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今天英国发明的新机器,一年以后就会夺去中国成百万工人的饭碗。(p.361)
大工业造成一种绝对必需的局面,那就是建立一个全新的社会组织,在这个新的社会组织里,工业生产将不是由相互竞争的厂主来领导,而是由整个社会按照确定的计划和社会全体成员的需要来领导。(p.361)
首先将根本剥夺相互竞争的个人对工业和一切生产部门的管理权。一切生产部门将由整个社会来管理,也就是说,为了公共的利益按照总的计划和在社会全体成员的参加下来经营。(p.364-365)
因为个人管理工业的必然后果就是私有制,因为竞争不过是个别私有者管理工业的一种方式,所以私有制是同工业的个体经营和竞争密切联系着的。因此私有制也必须废除,代替它的是共同使用全部生产工具和按共同协议来分配产品,即所谓财产共有。废除私有制甚至是工业发展所必然引起的改造整个社会制度的最简明扼要的说法。所以共产主义者提出废除私有制为自己的主要要求是完全正确的。(p.365)
革命不能预先随心所欲的制造,革命在任何地方都是完全不以个别政党和整个阶级的一致和领导为转移的各种情况大必然结果。但他们也看到,几乎所有文明国检的无产阶级的发展都受到强力的压制,共产主义者的敌人这样做无疑是想尽方法引起革命。因此,如果所有这些最终把被压迫的无产阶级推向革命,那是,我们共产主义者将会有实际行动来捍卫无产阶级,正像现在有那个言语来捍卫它一样。(p.366)
征象显著即将来临的无产阶级革命,只能逐步改造现社会,并且只能在废除私有制所必需的大量生产资料创造出来之后才能废除私有制。(p.366-367)
首先无产阶改革命将建立民主制度,从而直接或间接地建立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p.367)
假如无产阶级不能立即利用民主来实行直接侵犯私有制和保证无产阶级生存的各种措施,那末,这种民主对于无产阶级就会毫无用处。(p.367)
只要向私有制一发起猛烈的进攻,无产阶级就要被迫继续向前迈进,把全部资本、全部农业、全部工业、全部运输业和整个交换都愈来愈多地集中到国家手里。....最后,当全部资本、全部生产和全部交换都集中在人民手里的时候,私有制将自行灭亡,金钱将变成无用之物,生产增加了,人也改变了,那时,旧社会的各种关系的最后形式也才会消失。(p.368)
由于社会将剥夺私人资本家对一切生产力和交往工具的支配权,也将剥夺他们对产品的交换和分配权,由于社会将按照根据实有资源和整个社会需要而制定的计划来支配这一切东西,所以同现在实行的大工业制度相联系的一切有害的后果,将首先被消灭。经济危机将终止,扩大的生产在现今的社会制度下引起生产过剩,并且是产生贫困的极重要的原因;但是到那时候,这种生产就会显得十分不够,并一定要大大扩大。超出社会当前需要的生产余额不但不会引起贫困,而且将保证满足社会全体成员的需要,将引起新的需要,同时将创造出满足这种新需要的手段。这种生产余额将是进一步前进的条件和刺激,它会实现这种进步,同时也不会因此(象过去那样)而造成整个社会秩序的周期性混乱。摆脱了私有制束缚的大工业将来的发展规模十分宏伟,相形之下,目前的工业状况将显得非常渺小,正象手工工场和我们这个时代的大工业相比一样。(p.369)
用整个社会的力量来共同经营生产和由此而引起的生产的新发展,也需要一种全新的人,并将创造出这种新人来。(p.370)
教育就会使他们摆脱现代这种分工为每个人造成的片面性。这样一来,根据共产主义原则组织起来的社会,将使自己的成员能够全面地发挥他们各方面的才能,而同时各个不同的阶级也就必然消失。(p.370-371)
由社会全体成员组成的共同联合体来共同而有计划地尽量利用生产力;把生产发展到能够满足全体成员需要的规模;消灭牺牲一些人的利益来满足另一些人的需要的情况;彻底消灭阶级和阶级对立;通过消除旧的分工,进行生产教育、变换工种、共同享受大家创造出来的福利,以及城乡的融合,使社会全体成员的才能能得到全面的发展;——这一切都将是废除私有制的最主要的结果。(p.371)
卖淫是以私有制为基础的,它将随着私有制的消失而消失。(p.371)
共产主义者也得和这些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作不懈的斗争,因为他们的活动有利于共产主义者的敌人,他们所维护的社会正是共产主义者所要推翻的社会。(p.373)
他们不是把这些措施当做引向共产主义的过渡办法,而是当做足以消除现代社会中的贫困和苦难的措施。这些民主主义的社会主义者,或者是不够了解本阶级解放条件的无产者,或者是小资产阶级的代表。(p.373)
应当提防不要跟着资产阶级自欺欺人,不要去听他们那一套娓娓动听的说什么资产阶级的胜利会给无产阶级带来良好结果的花言巧语。(p.374)
恩格斯:宪章派为1847年选举而举行的宴会 不,不,资本永远都不会成为劳动的代表!要在资本家和工人之间建立一致的感情和利益,那比猛虎和羔羊媾和还难!(p.381)
恩格斯: 拉马丁先生的宣言 这些措施(按:指拉马丁提出的用非常法令消灭乞丐等社会措施)不是对人民一点好处没有,就是仅仅使人民的需求得到一定限度的满足,以便保证一定的社会安宁;再不然就只是一些没有人能够兑现的空洞诺言,——在后两种情况下不仅没有好处,而且有害。....所以,《改革报》的态度完全正确,它肯定了他的良好愿望,同时又指出(虽然是很善意地)他这些措施本身以及他所选择的实施办法都是行不通的。《改革报》写道:
“我们是生活在路特希尔德先生、菲尔希隆先生和杜沙特尔先生的统治时代,换言之,即金钱、本能的恐惧心理和警察三位一体的统治时代;统治着我们的是利润、特权和市近卫军。难道拉马丁先生指望着自己为人民主权和社会友爱呼吁一声,这个利益紧密交织着的同盟,这个由富豪、官僚、垄断机构组成的分离派同盟就会缴械投降吗?....我们所需要的不是英国资产阶级那套权宜的办法,而是一个能伸张正义,满足一切人的需求的全新的社会经济制度。”(p.381)
几天以后,拉马丁先生的第二个宣言发表了,这次讲的是法国对外政策。在这个宣言里,他硬说法国政府自1830年以来所奉行的和平政策是唯一正确的行动范例。....我们还是来引证《改革报》对这个悦耳的宣言的有力的回答吧:“这种和平理论,在各国之间的关系还是以外交家的政治手腕和各国政府的钩心斗角为基础的时候就只能是软弱的表现,是撒谎,甚至是卖国行为。毫无疑问,和平是文明所最需要的东西;可是同俄国的沙皇尼古拉讲和平意味着什么呢?....,同这个疯狂的刽子手讲和平就是怯懦;对正义、对人权、对革命说来,这是犯罪!....同这些高利贷者、五毒俱全的家伙讲和平,对一个革命的国家说来,就是怯懦、耻辱、犯罪、道德堕落,不仅是利益的破产,而且也是正义和荣誉的破产。”(p.383)
恩格斯:瑞士的内战 一切文明国家中民主运动的最终目的都是取得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因此,只有存在着无产阶级,存在着占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存在着产生无产阶级并使资产阶级走上统治地位的工业,才可能有这一运动。(p.386)
资产阶级已经有了相当的中央集权。无产阶级根本不认为自己因此而受到了损害;恰恰相反,正是这种中央集权才使无产阶级有可能联合起来,感到自己是一个阶级,发现民主是适当的政治世界观并且最后战胜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无产阶级不仅需要资产阶级最初实现的那种中央集权,而且还应当使这种中央集权在更大的范围内得到实行。在法国革命的短时期内,当山岳派执政的时候,无产阶级掌握了国家政权,它用榴霰弹和断头台等一切手段实行了中央集权。民主主义的无产阶级如果要重新确立自己的统治,就应当不仅使各个国家也都中央集权化,而且应当尽快地使所有文明国家统一起来。(p.391-392)
恩格斯:法国的改革运动 单靠武装斗争是不够的;在击溃敌人以后还必须采取措施来巩固自己的胜利,这些措施不仅要摧毁资本的政治力量而且还要摧毁它的社会力量,不仅要保证工人的政治力量而且还要保证他们的社会福利。(p.401)
马克思和恩格斯:论 波 兰 马克思的演说 各民族团结友爱,这是目前一切党派,尤其是资产阶级的自由贸易派的一句口头禅。的确,现在存在着一种各民族的资产阶级兄弟联盟。这就是压迫者对付被压迫者的兄弟联盟、剥削者对付被剥削者的兄弟联盟。一个国家中个别资产者之间虽然存在着竞争和冲突,但资产阶级却总是联合起来反对本国的无产阶级;同样,各国的资产阶级虽然在世界市场上互相冲突和竞争,但总是联合起来反对各国的无产阶级。要使各民族真正团结起来,他们就必须有共同的利益。要使他们的利益能一致,就必须消灭现存的所有制关系,因为现存的所有制关系是造成一些民族剥削另一些民族的原因;对消灭现存的所有制关系最关心的只有工人阶级。只有工人阶级能做到这一点。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胜利也就是克服了一切民族间和工业中的冲突,这些冲突在目前正是引起民族互相敌视的原因。因此,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胜利同时就是一切被压迫民族获得解放的信号。(p.409-410)
旧社会的死亡对于在那个社会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丧失的人们来说并不是一种损失,而一切现代国家里的极大多数的人所处的状况正是这样。而且,他们必须通过旧社会的灭亡才能获得一切;旧社会的灭亡将使一个不再以阶级对立为基础的新社会建立起来。(p.410)
恩格斯的演说 任何民族当它还在压迫别的民族时,不能成为自由的民族。因此,不把波兰从德国人的压迫下解放出来,德国就不可能获得解放。(p.410)
恩格斯:路易•勃朗在第戎宴会上的演说 英国发明了蒸汽机,英国修筑了铁路,而这两件东西,我们认为,却抵得上一大堆思想。(p.424)
至于18世纪法国哲学家伏尔泰、卢梭、狄德罗和达兰贝尔等阐明的那些思想,不是首先产生在英国又是产生在哪儿呢!我们决不能因为密尔顿(第一个为弑君辩护的人)、艾尔杰楠•悉尼、博林布罗克利舍夫茨别利的法国继承者比他们的先辈更为出色便忘了他们的先辈!(p.425)
我们认为真正的民主主义的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应当否定本国的历史,应当拒绝对充满贫困、暴政、阶级压迫和迷信的过去负任何责任。(p.425)
德国产生的卓越思想和世界主义思想比法国和英国的加在一起还要多得多,这是大家公认的。而在实际上,德国却总是受到侮辱,总是陷于失望。(p.426)
恩格斯:“满意的”多数派议员.... 这些人企图使人民相信阶级压迫是不存在的;他们不愿意承认现代社会中残酷的内战,即阶级对阶级的战争;工人从他们那里所能得到的只是一些空话而已。(p.437)
马克思:关于自由贸易的演说 任何厂主为他个人的日常生活所需,都有一套规程,其中规定对一切有意无意的过失都处以罚金;例如,假使工人不幸在椅上坐了一下,偶而私语或谈笑,迟到了几分钟,损坏了机器的某一部件,或者制品的质量不合规格等等,他就得挨罚。事实上罚款往往超过工人实际所造成的损失。为了设法使工人容易挨罚,工厂的钟点拨快了,发给工人劣等的原料而要他制出好的成品。工头要是没有足够的花招来增加类似的犯规数字,便被辞退。
先生们,你们看,这种私人立法的建立是为了制造过失,而过失却成为生财之道。因此,厂主不择手段,竭力减低名义工资,甚至还要从这些并非由于工人的过失而造成的事故中得到好处。
这些厂主就正是那些力图使工人相信他们只要为了改善工人的处境,他们是能够不惜任何破费的慈善家。(p.448-449)
在一次这样的群众大会上,一个工人大声喊道: “要是地主出卖我们的骸骨,那末,你们这些厂主就会首先买去放到蒸汽磨中去磨成面粉!”(p.449)
英国工人是非常懂得地主和厂主之间斗争的意义的。他们很了解,厂主希望降低粮食价格就是为了降低工资,同时也知道,地租下降多少,资本的利润也就上升多少。(p.449)
难道说,工人的工资和利润比较起来不是愈来愈低吗?工人的社会地位和资本家的地位比较起来是每况愈下,难道这还不清楚吗?不但如此,工人实际上还遭受直接的损失。(p.450)
在政治经济学中,任何时候都绝不能仅仅根据一年的统计材料就得出一般规律。(p.450)
如果一切商品都低廉了,那末,同是商品的这种劳动的价格也同样降低了。而且,正如我们在下面将看到的,劳动这种商品的价格的下跌较其他的商品要大得多。那时候,仍然继续相信那些经济学家的论据的工人将发现自己口袋里的法郎已经融化,剩下的已不到五苏①了。(p.451) ① 法国旧铜幣名,等于1/20法郎。
要是资本停滞不动,工业却不会停止不动而是会垮台的,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工业垮台的第一个牺牲品的便是工人。工人将先于资本家而死亡。假使在资本增殖时,也就象上面所说的,在对工人最有利的情况下,工人的命运又将如何呢?他还是一样会死亡的。(p.452)
随着生产资本的增殖,工人之间的竞争便在更大的程度上加剧起来。大家的劳动报酬都减少了,而一些人的劳动强度也增加了。(p.452)
工人阶级的苦难的处境就是资产阶级繁荣的必要条件。(p.455)
从魁奈到李嘉图的经济学家们所表述的一切规律是建立在这样的假定上的:迄今妨碍自由贸易的羁绊已不再存在。这些规律的作用随着自由贸易的实现而加强。其中第一条规律是说,竞争把每一种商品的价格都降低到该商品的最低生产费用。因此,最低工资是劳动的自然价格。什么是最低工资呢?这就是说,要维持工人使他能勉强养活自己并在某种程度上延续自己的子嗣,就需要一些物品,生产这些工人生活必需品时的最低限度的支出恰好就是最低工资。(p.455)
工业接连地经过繁荣、生产过剩、停滞、危机诸阶段而形成一种反复循环的周期,在这一定的周期内,如果把工人阶级高于必需的全部所得和低于必需的全部所得合计起来,那末它所得的总额不多不少,恰好是这个最低额;换言之,尽管工人阶级忍受了一切苦难和贫困,尽管工人阶级在工业战场上抛下了许多尸体,但是工人阶级依旧作为一个阶级而保持了它的完整性。(p.456)
由于不断地找到以更廉价更低劣的营养品来维持工人生活的新方法,最低工资也就不断降低。如果说,起初这种工资迫使人为了活下去而去劳动,那末,到最后就把人变成机器人了。工人的存在的全部价值只不过在于他是一种生产力而已;资本家就是这样来对待工人的。(p.456)
不管一种商品交换另一种商品的条件如何有利,只要雇佣劳动和资本的关系继续存在,就永远会有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存在。那些自由贸易的信徒认为,只要更有效地运用资本,就可以消除工业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的对抗,他们这种自信狂,真是令人莫解。恰恰相反,这只能使这两个阶级的对立更形显著。(p.457)
先生们,不要用自由这个抽象字眼来欺骗自己吧!这是谁的自由呢?这不是每个人在对待别人的关系上的自由。这是资本榨取工人最后脂膏的自由。(p.457)
即使自由贸易在世界各国之间建立起友爱关系,这种友爱关系也末必更具有友爱的特色。把世界范围的剥削美其名曰普遍的友爱,这种观念只有资产阶级才想得出来。在任何个别国家内的自由竞争所引起的一切破坏现象,都会在世界市场上以更大的规模再现出来。(p.457)
怪不得自由贸易的信徒弄不懂一国如何牺牲别国而致富;要知道这些先生们更不想懂得,在每一个国家内,一个阶级是如何牺牲另一阶级而致富的。(p.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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