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科学上严格地证明了的规律,是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一些主要规律,而御用的经济学者甚至避而不敢去试图驳倒它们。(p.271)
正像马克思尖锐地、着重地指出资本主义生产的坏的方面一样,同时他也明白地证明这一社会形态是使社会生产力发展到这样高度的水平所必需的:在这个水平上,社会全体成员的同样的、合乎人所应有的发展,才有可能。要达到这一点,以前一切社会形态都太薄弱了。资本主义的生产才第一次创造出为达到这一点所必需的财富和生产力,但是它同时又创造出一个社会阶级,那就是被压迫的工人群众。他们越来越被迫起来要求利用这种财富和生产力来为全社会服务,以代替现在为一个垄断者阶级服务的状况。(p.271)
恩格斯:卡•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提纲 第一章 商品和货币
在资本主义生产占统治的社会里,财富是由商品构成的。商品是具有使用价值的物;使用价值存在于一切社会形态下,但是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使用价值同时是交换价值的物质承担者。(p.275)
交换价值的实体是抽象劳动,交换价值的量是抽象劳动时间的长度。(p.275)
理解商品的困难在于:商品像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一切范畴一样,表现一种在物的外壳掩盖下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生产者使他们的不同种类的劳动作为一般人类劳动互相发生关系,是通过使他们的产品作为商品互相发生关系;没有物这种中介,他们便不能这样做。这样一来,人的关系便表现为物的关系了。(p.277)
对商品生产占统治的社会来说,基督教,特别是新教,乃是合适的宗教。(p.277)
商品在交换中才证明它是商品。两个商品的所有者必须愿意互相交换他们的商品,因此,必须彼此承认对方是私有者。这种具有契约形式的法权关系,不外是一种反映经济关系的意志关系。这种法权关系或意志关系的内容是由经济关系本身赋予的。(p.277-278)
商品只有与另一种作为一般等价物的商品相对立,才能作为价值、从而作为商品彼此发生关系。但是只有社会行为才能使某一商品成为一般等价物——货币。(p.278)
拜物教就是:好像某一商品之成为货币,不是因为其他商品全面地通过它来表现自己的价值,相反,好像其他一切商品之所以通过它来表现自己的价值,乃因为它是货币。(p.279)
买和卖,一方面,是两极对立的两个人的同一行为;另一方面,是同一个人的两极对立的行为。因此,买和卖的同一包含着这样一点:如果商品卖不出去,它就是没用的,而且这样的事情是可能遇到的。....W(商品)—G(货币)和G—W 这两个独立过程的内在统一,由于这两个过程的独立性,而在外在的对立中运动,当这两个互相依赖的过程的独立化达到一定限度时,它们的统一就要靠危机来实现。因此,在这里危机的可能性已经存在了。(p.281)
商品流通的发展,加强了货币这个财富的随时可用的绝对社会形式的权力。贮藏货币的欲望按其本性说是无止境的。从质方面说,或者从它的形式方面说,货币是无限的,也就是说,它是物质财富的一般代表,因为它能直接转化为任何商品。但从量方面说,每一个现实的货币额又是有限的,因而只是力量有限的购买手段。这种矛盾驱使货币贮藏者不断从事息息法斯①式的积累工作。(p.284) ① 息息法斯(或译西西弗斯)是希腊神话中科林斯王,被罚在冥府中搬运巨石上山,而每次一到山顶,巨石一定滚下来,因而要永不停息地搬运。
第二章 货币转化为资本
商品流通是资本的起点。商品生产,商品流通及其发展,即商业,总是资本产生的历史前提。
如果我们只考察商品流通所产生的经济形式,那末,它的终终产物是货币,而货币正是资本的最初的表现形式。(p.287)
作为货币的货币和作为资本的货币之间的区别,最初只在于流通形式不同。除W—G—W 之外,还有G—W—G的形式,即为卖而买。在运动中表现这种流通形式的货币就成为资本,本身(即按它的规定)已经是资本了。(p.287)
一个货币额和另一个货币额只能在量上不同;因此,G—W—G只是由于两端具有量的区别才有内容。从流通中取出的货币要多于投入的货币。....这个过程就得到下列的公式:G—W—G′,在这里,G′=G+ G。这个G,这个增殖额就是剩余价值。原来预付的价值不仅在流通中保存下来,而且加上了剩余价值,它增殖了,正是这一运动使货币转化为资本。(p.l288-289)
既然需要的是价值增殖,那末G′同G一样,都需要增殖,资本的运动是永无止境的,因为在过程的终了同在开始一样,它他的目的没有达到。作为这个过程的承担者,货币的所有者就成了资本家。(p.289)
就纯粹形态来说,商品交换只能是等价物的交换,因此不是致富的手段。因此,一切想在商品流通中得出剩余价值的企图都是错误的。(p.291)
有人假定剩余价值是从提高价格产生的,但这先要假定有一个只买不卖,就是说只消费不生产的阶级存在,货币能白白地源源不断地流到这个阶级手里。以超过价值的价格把商品出售给这个阶级,只不过是收回白白交出的货币的一部分(如小亚细亚和罗马之间)。可是,卖者总是被骗者,不会因此而变富,不会产生剩余价值。(p.291)
是等价物交换,不会产生剩余价值,不是等价物交换,也不会产生剩余价值。商品流通不创造新价值。(p.291)
第三章 绝对剩余价值的生产
剩余价值是凝结了的剩余劳动。使各种不同的社会形态区别开来的,就是剩余劳动的榨取形式。(p.300)
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的总和=工作日。(p.300)
资本发展成了对劳动的指挥权,它进行监督,要工人守规矩地紧张地工作。其次,它强制工人超过维持自己生活的需要而从事更多的劳动。在榨取剩余价值上,它超过了过去任何以直接强制劳动为基础的生产制度。(p.305)
不是工人把生产资料……消费,而是生产资料把工人当作它们自身生活过程的酵母来消费;而资本的生活过程只是资本作为自行增殖的价值的运动……单是货币转化为生产资料,就使生产资料转化为取得他人劳动和剩余劳动的合法权和强制权。(p.305)
按:恩格斯的《提纲》许多地方是节录《资本论》原文,为避免重复,这里只选录了恩格斯自己的话,因此看来似乎论述不够完整。尽管如此,仍有可能出现重复之处。本卷选录恩格斯写的《资本论》书评,也有类似情况。
恩格斯:卡•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书评—为《双周评论》作 货币所有者要把货币转化为资本,必须在商品市场上找到自由的工人。这里所谓的自由具有双重意义:一方面,作为自由人,这个工人能够把自己的劳动力当做自己的商品来处理;另一方面,他根本没有别的商品可以出卖,他自由得一无所有,没有实现他的劳动力所必需的任何东西。(p.334-335)
自然界不会造成一方面是货币或商品的所有者,另一方面是只有劳动力的人。这种关系既不是自然史的关系,也不是一切历史时代所共有的社会关系。它显然是以往历史发展的结果,是许多次经济变革的产物,是社会生产的一系列陈旧形态灭亡的产物。(p.335)
劳动的性质表明,劳动力只有在它出卖以后才被使用,而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占统治的一切国家里,劳动只是在它实现以后才被支付。因此,在任何地方,工人都是借贷给资本家。(p.336)
在资本主义的基础上,劳动过程有两个特点。首先,工人是在资本家的监督下做工,资本家这样做是为了不致发生任何浪费,为了在每一个别产品上所消耗的劳动都不超过社会必要的劳动量。其次,产品归资本家所有,因为劳动过程是在劳动力和劳动资料这两种都归资本家所有的东西之间进行的。(p.337)
不变资本在剩余价值的生产上不管多么必要,但是它并不直接参与这种生产,而且,投入生产的不变资本量丝毫不会影响该部门所生产的剩余价值量①。因此,在确定剩余价值率时,无须考虑不变资本。只有把剩余价值量同直接参与创造剩余价值的资本量即可变资本量加以比较,才能确定剩余价值率。因此,马克思先生认为,剩余价值率只是剩余价值同可变资本的比。(p.340) ① 这里应当指出,剩余价值和利润决不是同一个东西。--恩格斯原注。
商品交换的规律,要求工作日的长度不致超过与工人的正常消耗相适合的程度。然而什么是正常消耗呢?每天劳动几小时才符合正常的消耗呢?在这里,资本家的见解同工人的见解是大不相同的,但是因为这方面没有更高的权威,所以问题是靠力量来解决的。规定工作日长度的历史,就是全体资本家和全体工人,资本家阶级和工人阶级为工作日的界限而斗争的历史。(p.341)
可变资本是资本家同时使用的全部劳动力的货币表现,因此劳动力所生产的剩余价值总量等于可变资本乘以剩余价值率;换句话说,它是由同时使用的劳动力的数目同剥削程度之间的关系决定的。这两个因素都是可变的,所以一个因素的减少可以由另一个因素的增加来抵消。(p.346)
马克思:总委员会提交布鲁塞尔代表大会的关于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使用机器的后果的决议草案 一方面,机器成了资本家阶级用来实行专制和进行勒索的最有力的工具,另一方面,机器生产的发展为用真正社会的生产制度代替雇佣劳动制度创造必要的物质条件。(p.357)
马克思:致全德工人联合会主席和理事会 我满意地看到,你们的代表大会的议程列入了那些确实应当成为任何严肃的工人运动的出发点的问题:展开争取完全的政治自由的鼓动;规定标准工作日;工人阶级在实现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伟大任务(工人阶级应该为整个社会解决这一任务)的事业中有计划地进行国际合作。(p.358)
马克思:总委员会提交布鲁塞尔代表大会的关于缩短工作日的决议草案 从法律上限制工作日是今后任何一种社会改革所不可缺少的先决条件。(p.359)
马克思: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第四年度报告 各个军国主义政府尽管经常都准备着彼此厮杀一场,但在对自己的共同敌人——工人阶级进行十字军征讨时,却总是一致的。(p.363)
即使在最有利的政治条件下,工人阶级要取得任何重大的胜利,都有赖于培养和集中工人阶级力量的那个组织的成熟程度。(p.365) 一国范围内的工人阶级的组织甚至也可能由于其他国家工人阶级的组织性不强而遭到挫败,因为所有的国家都在世界市场上进行竞争,从而彼此互相影响。只有工人阶级的国际性的联盟才能保证工人阶级的最终胜利。正是由于这种需要,才产生了国际工人协会。国际工人协会并不是某一个宗派或某一种理论的人为的产物。它是无产阶级运动自然发展的结果,而无产阶级运动又是由现代社会自然的和不可抗拒的趋势所产生的。国际工人协会深知自己所负使命的伟大意义,它既不容许别人恫吓自己,也不容许离开正确的道路。今后,它的命运将同人类复兴所系的那个阶级的历史发展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p.365)
恩格斯:论拉萨尔派工人联合会的解散 拉萨尔曾把“普遍的、平等的、直接的选举权”当作工人阶级夺取政权的唯一的和绝对正确的手段来加以鼓吹;如果说当时人们对出版自由、结社权和集会权这些本来也是资产阶级所赞成或者至少说过赞成的如此次要的东西采取藐视态度,那又有什么奇怪呢?既然资产阶级对这些东西感兴趣,难道这不正是工人对宣传这些东西表示冷淡的理由吗?(p.369)
恩格斯:关于萨克森煤矿工人行业协会的报告 简单地说,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工人的金钱,只是有一个保留条件,那就是要得到政府当局的批准,而这个政府当局,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表示过哪怕是去了解工人的处境和需要的意愿。(p.388)
一个人,即使他在某一煤矿工作了三十年,并向协会储金会按期缴纳了会费,只要资本家任意把他解雇,那他就失去了用如此昂贵的代价所换得的领取抚恤金的一切权利!这一条文将雇佣工人变成了农奴,把他束缚在一个地方,使他备受虐待。如果他不喜欢受人家拳打脚踢,如果他反对把他的工资降低到饥饿的水平,如果他拒绝缴纳任意决定的罚款,如果他敢于要求公家检验尺码和磅秤,那他都会照例得到同样的回答:滚你的蛋吧,不过你向储金会缴纳的会费和所享有的权利可不会跟你走!(p.389-390)
这个草案并不代表最觉悟的萨克森矿工的观点。它倒不如说是想在资本家的许可下进行改良的那一部分人的主张。草案还含有不切实际的地方。的确,以为一向对矿工协会拥有无限权力的资本家会把自己的权力让给民主的工人全体大会,而同时还要缴纳款项,这是多么天真的想法呵!(p.391)
工协会要成为真正的工人团体,它就应当依靠纯粹是由工人缴纳的会费。只有这样,它才能够成为保护各个工人不受各个雇主的任意摆布的工会。资本家缴纳的款项只能提供微不足道的而且是大可怀疑的好处,工人却因而被资本家抛入农奴般的境地,这是不是合算呢?萨克森矿工要永远记住:资本家向协会储金会缴纳多少钱,他们就会在工资上省下同样多的以至更多的钱。这样一种联合会具有一种独特的作用,那就是,它们能够使供求规律完全为了资本家的利益而停止发生作用。换句话说:它们能够使资本家对单个的工人具有异乎寻常的权力,从而就能把工资降低到通常的平均水平以下。(p.391)
马克思: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致社会主义民主同盟中央局 各阶级的平等,照字面上理解,就是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所拚命鼓吹的“资本和劳动的协调”。不是各阶级的平等——这是谬论,实际上是做不到的——相反地是消灭阶级,这才是无产阶级运动的真正秘密,也是国际工人协会的伟大目标。(p.394)
马克思:比利时的屠杀 比利时的资本家由于对他所谓的劳动自由(lalibertédutravail)的偏爱而名扬全球。....他不仅要他的工人仍然是一个为了微不足道的工资而过度工作的可怜的奴隶,他也同所有的奴隶主一样,要进一步把他的工人变成阿谀奉承、奴颜婢膝、服服贴贴、老老实实、恭恭敬敬俯首听命的奴隶。他对罢工的疯狂仇恨就是从这里来的。在他看来,罢工是渎神的行为,是奴隶的暴动,是社会浩劫的预兆。如果像在比利时那样,把政权交给那些由于胆小如鼠而凶残狠毒的人们去掌握,完全听任他们独断独行而毫不加以监督,那你们就不要奇怪:在这样的国家里,马刀、刺刀和火枪都会用来作为降低工资、提高利润的合法的、正常的工具。(p.397-398)
也许比利时政府以为,假如它现在卖力地扮演资本反对劳动的宪兵这一角色,它就能再次逃脱迫在眉睫的危险,正如它曾由于充当欧洲大陆一切反动政府的警探而使自己在1848—1849年革命之后获得一个喘息时期一样。但是,这一次却大错特错了。比利时政府不但不能把灾难推迟,反而只能加速它的到来。(p.399)
马克思:致合众国全国劳工同盟的公开信 反对奴隶占有制的战争的胜利结束已在工人阶级的历史上开创了一个新时代。(p.402)
不论在美国或欧洲,国债的重担总是被一手转一手,最后压到工人阶级的肩上。(p.402)
工人阶级的苦难同金融贵族、暴发户贵族和其他因战争而出现的寄生虫的穷奢极欲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是无论如何,国内战争总还有好的结果,那就是奴隶的解放以及因此而对你们本身的阶级运动所起的刺激作用。可是,没有崇高目的和社会需要的、跟旧世界历次战争一样的另一次战争,其结果将不是粉碎奴隶的锁链,而是为自由的工人锻造新的镣铐。新战争所带来的贫困的增长,马上会给你们的资本家找到借口和手段,好用常备军的无情的刀剑来迫使工人阶级放弃他们勇敢的和正义的愿望。(p.402)
因此,一个光荣的任务落在你们的肩上,那就是要向世界证明:现在,工人阶级终于不再作为一个驯服的追随者,而是作为一支独立的力量登上历史舞台,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并能在他们的所谓的主人们叫嚷战争的地方卫护和平。(p.302-303)
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第二版序言 维克多•雨果只是对政变的负责发动人作了一些尖刻的和俏皮的攻击。事变本身在他笔下却被描绘成了晴天的霹雳。他认为这个事变只是一个人的暴力行为。他没有觉察到,当他说这个人表城了世界历史上空前强大的个人主动作用时,他就不是把这个人写成小人而是写成伟人了。蒲鲁东呢,他想把政变描述成以往历史发展的结果。但是,他对这次政变所作的历史的说明,却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对政变主人公所作的历史的辩护。这样,他就陷入了我们的那些所谓客观历史家所犯的错误。相反,我则是说明法国阶级斗争怎样造成了一种条件和局势,使得一个平庸而可笑的人物有可能扮演了英雄的角色。(P.405)
恩格斯:卡尔•马克思 马克思从黑格尔的法哲学出发,得出这样一种见解:要获得理解人类历史发展过程的锁钥,不应当到被黑格尔描绘成“大厦之顶”的国家中去寻找,而应当到黑格尔所那样蔑视的“市民社会”中去寻找。(P.409)
1867年终于在汉堡出版了《资本论。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一卷。这部著作是整个一生科学研究的成果。它是工人阶级政治经济学的科学表述。这里所涉及的①不是鼓动性的词句,而是严密的科学结论。任何人,不管他对社会主义采取什么态度,都不能不承认,社会主义在这里第一次得到科学的论述,而且正是德国终于有机会也在这方面作出这种贡献。(P.411) ① 手稿中“涉及的”之后还有“不是政治宣传”。
而实际上,他所始终感到兴趣的,归根到底还是他二十五年中以无比的严肃认真的态度进行研究和探讨的科学;这种极其严肃认真的态度,使他在自己对自己的结论在形式和内容上尚未满意之前,在自己尚未确信已经没有一本书他未曾读过,没有一个反对意见未被他考虑过,每一个问题他都完全解释清楚之前,决不以系统的形式发表自己的结论。在我们这个模仿者的时代,有独创见解的思想家实在太少了;因此,如果有这样一个人,他不仅是有独创见解的思想家,而且在他自己的领域里具有无比渊博的学识,那他就应当加倍地受到赞许。(p.411-412)
马克思:总委员会关于继承权的报告 继承权之所以具有社会意义,只是由于它给继承人以死者生前所有的权利,即借助自己的财产以提取他人劳动成果的权利。例如,土地使所有者在生前有权以地租形式毫无抵偿地攫取他人劳动的果实。资本使所有者有权以利润和利息的形式获得同样的果实。国家有价证券所有权使所有者能够不劳而获地专靠他人的劳动果实过活等等。(p.414)
同所有一般的民法一样,继承法并不是一种原因,而是一种结果,是从现存社会经济组织中得出的法律结论,这种经济组织是以生产资料即土地、原料、机器等的私有制为基础的。(p.414)
我们应当同原因而不是同结果作斗争,同经济基础而不是同它的法律的上层建筑作斗争。....因此我们的伟大目标应当是消灭那些使某些人生前具有攫取许多人的劳动果实的经济权力的制度。在社会处于相当的发展水平而工人阶级又有足够力量来废除这种制度的地方,工人阶级就应当用直接的手段来达到这一点。(p.441-415)
有关继承权的一切措施,只能适用于社会的过渡状态,那时,一方面,社会目前的经济基础尚未得到改造,另一方面,工人群众已经积蓄了足够的力量来强迫采取旨在最终实现社会的彻底改造的过渡性措施。(p.415)
(1)更广泛地征收在许多国家中业已存在的遗产税,把这样得来的资金用于社会解放的目的; (2)限制遗嘱继承权,这种继承权不同于没有遗嘱的继承权或家属继承权,它甚至是私有制原则本身的恣意的和迷信的夸张。(p.416)
马克思:总委员会向国际工人协会第四次年度代表大会的报告 那些由于现代影响而改变了自己形式的宗法制度就表现在:业主好而工资却很糟,工人有中世纪附庸的情感,同时却作为现代雇佣奴隶遭受剥削。(p.417)
在比利时这个典范的立宪国家里,这样大批地屠杀工人并不是偶然事件,而是成为一种常规了。在演了恐怖的战争悲剧之后,紧跟着就是法院的滑稽剧。(p.421)
这是一个非常适当的时机来向资本家表明,他们通过降低工资的办法时而在这个国家时而在那个国家进行的国际工业战争,最终将因工人阶级的国际团结而无法继续进行。(p.423)
至于说里昂事件,那并不是国际把工人推向罢工,相反,却是罢工把工人推向国际的队伍。 在里卡马里大屠杀以后,里昂的缫丝工(其中大部分是妇女)很快就开始了一系列的经济战斗。贫困迫使他们向国际请求援助,国际主要是通过自己在法国和瑞士的会员帮助他们取得了胜利。想以警察手段恫吓他们的一切尝试都没有用,他们公开宣布要加入我们的协会,并且向总委员会按章交纳会费后正式地加入了协会。在里昂,也像以前在卢昂一样,女工起了崇高的卓越的作用。
里昂的其他工业部门都纷纷仿效缫丝工的榜样。因此,在数星期之内,我们的协会就在这些英雄的居民中找到了一万多个新的同道者,早在三十多年前,这些英雄的居民就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了现代无产阶级的口号:“Vivreentravillantoumourirencombattant!”(“不能劳动而生,勿宁战斗而死!”)(p.425)
欧洲以及其他地方的工人终于开始懂得,夺取自己的天赋权利的最可靠的办法是:不待他人的许可,每人奋不顾身地自动来行使这种权利。(p.427)
在奥地利,自由资产阶级比在任何地方都更明显地表现了它的利己的本能、智慧的贫乏和对工人阶级的切齿痛恨。
在几天以前,普勒斯堡的工人派了一个工人小组,其中包括著名的鼓动家涅姆契克,到维也纳去向内务大臣先生诉苦,....。费了许多周折,总算见到了这位高贵的大臣,然而,当工人走进大臣的办公室的时候,他们受到了这位大臣极不礼貌的接待。
大臣一边吸着雪茄烟一边问道:“你们是工人吗?你们是在勤勤恳恳地工作吗?不要多管闲事。不要搞什么同盟;如果你们硬要过问政治,我们会采取适当的手段对付你们。我不能为你们做任何事情,工人要发牢骚就尽量地发吧!”
经过了长时间的但是毫无结果的辩论,工人离开了大臣,并在临走时向他声明说: “因为国家大事影响到工人的状况,工人当然要过问政治,而且一定要过问政治。”(p.428-429)
马克思:总委员会致瑞士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 尽管革命的发起可能来自法国,但只有英国可以成为重大经济革命的杠杆。它是这样一个国家,唯有那里已经没有农民并且土地所有权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唯有这个国家中的资本主义形式——即劳动大规模地联合在资本主义企业主的统治下——几乎笼罩了整个的生产。唯有这个国家中的绝大多数居民是雇佣工人(wageslabourers)。唯有这个国家中的阶级斗争和工人阶级在工联中的组织达到了一定程度的成熟和普遍性。由于英国在世界市场上占统治地位,因而唯有英国这个国家在经济方面的每个变革会立即在全世界得到反映。如果说英国是一个典型的大地主所有制和资本主义的国家,那末从另一方面说,在英国消灭大地主所有制和资本主义的物质条件也比任何地方都更加成熟。总委员会现在所以处在值得庆幸的地位,是因为无产阶级革命的这个伟大杠杆直接握在它手里。如果把这个杠杆完全交给英国人,那该是多么愚蠢,甚至可以说是多么严重的犯罪行为!(p.437-438)
如果说英国是大地主所有制和欧洲资本主义的堡垒,那末唯一能使官方英国受严重打击的地方就是爱尔兰。(p.439)
资产阶级在英国本土的无产者之间人为地煽起和培植这种对立。资产阶级知道,无产者的这种分裂状态是保存它的势力的真正秘诀。(p.440)
奴役其他民族的民族是在为自身锻造镣铐。(p.440)
英国工人阶级解放的先决条件是把现存的强制的合并,即对爱尔兰的奴役,变为平等自由的联盟——如果这是可能的话,或者完全分离——如果这是必要的话。(p.441)
恩格斯:《德国农民战争》第二版序言
我是打算指明:当时德国的政治制度,反对这一制度的起义,以及当时那个时代的政治的和宗教的理论,并不是当时德国农业、工业、水陆交通、商业和货币流通所达到的发展程度的原因,而是这种发展程度的结果。这个唯一唯物主义的历史观不是由我,而是由马克思发现的,这个历史观还见于他在同一个《政治经济评论》杂志上发表的论述1848—1849年法国革命的著作,以及《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一书。(p.447)
资产阶级不善于统治,它软弱无力,庸碌无能。它只会做一件事,即一当工人行动起来,就狂暴地对付他们。(p.448)
而无产阶级愈发展,愈是开始意识到自己是个阶级,并作为一个阶级行动起来,资产阶级就愈是变得畏首畏尾。(p.451)
至于小资产者、手艺匠和小店主,他们是永远不变的。他们千方百计地希望跻身于大资产阶级的行列,他们害怕被抛到无产阶级的行列中去。他们徬徨于恐惧和希望之间,在斗争时会力求保全自己宝贵的性命,而在胜利后去投靠胜利者。这就是他们的本性。(p.452)
不得不完全地并且终生地依靠工资过活的阶级,还远没有构成德国人民的多数。因此,它也不能没有同盟者。而同盟者只能在小资产阶级、城市流氓无产阶级、小农和农业工人中间去寻找。(p.452)
关于小资产者,我们已经说过了。他们是极不可靠的;只有当胜利已经取得时他们才在啤酒馆中高呼狂叫。然而,在他们中间,也有一些自动加入到工人方面来的优秀的分子。(p.452)
流氓无产阶级是主要集中于大城市中的、由各个阶级的堕落分子构成的糟粕,他们是一切可能的同盟者中最坏的同盟者。这帮浪荡之徒是很容易被收买和非常厚颜无耻的。....任何一个工人领袖只要利用这些流氓作为自己的近卫军或依靠他们,就已经足以表明他是运动的叛徒。(p.452-453)
小农——大农属于资产阶级——有不同类型: 其中有些是封建的农民....他们只有依靠工人阶级才能求得解放。 其中有些是佃农。....除了工人,他们还能指望谁来拯救自己呢?
还有一些农民是在自己的小块土地上进行经营。....只有在服从人民意志的政府把一切抵押债务变成对国家的债务,并从而减低利息之后,他们才能从高利贷者压迫下获得解放。而这是只有工人阶级才能做到的。(p.453-454)
工业工人只有当他们把资产阶级的资本,即为生产所必需的原料、机器和工具以及生活资料变成社会财产,即变成自己的、由他们集体享用的财产时,他们才能解放自己。同样,农业工人,也只有当首先把作为他们主要劳动对象的土地从大农民和更大的封建主私人占有中夺取过来,而变作由农业工人的合作团体集体耕种的社会财产时,他们才能摆脱可怕的贫困。这里,我们就谈到了巴塞尔国际工人代表大会的著名决议:为了社会的利益,必须把地产变成集体的、国家的财产。....一旦农业工人群众学会理解自己的切身利益,在德国就不可能再有任何封建的、官僚的或资产阶级的反动政府存在了。(p.454)
马克思: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致日内瓦的俄国支部委员会委员 弗列罗夫斯基的以及你们的导师车尔尼雪夫斯基的作品,为俄国争得了真正的荣誉,而且证明你们的国家也开始参加到我们这一世纪的共同运动中来了。(p.464)
马克思:机密通知 这个团体(按:指所谓的“社会主义民主同盟”)一开始就自称是宣传巴枯宁特有的深奥哲理的“宣传团体”,而巴枯宁本人,社会理论领域中一个最无知的人,在这里突然以一个宗派的奠基者的姿态出现。。但是,这个“同盟”的理论纲领只不过是一种无耻的把戏。(p.466)
必须坚持从同盟的纲领中删去关于“égalité desclasses”〔“阶级平等”〕的荒谬词句,而代之以“abolitiondesclasses”〔“消灭阶级”〕(这点已经做到)。在其余方面,只要他们解散自己的独立的国际性组织,并且把他们所有支部的名单交给总委员会(notabene〔请注意〕这点还没有做到)。他们就可以加入国际。(p.468)
不能把英国简单地同其他国家等量齐观。应当把它看做是资本的首都。(p.473)
马克思:关于对法国各支部的成员的迫害 按本会章程的精神,本会在英国、在欧洲大陆和在美国的所有支部的专门任务,毫无疑问是不仅要成为工人阶级的组织中心,而且要支持各国的任何一种有助于达到我们的最终目标——工人阶级的经济解放——的政治运动。(p.483)
如果说工人阶级,即构成各个民族的大多数、创造各个民族的一切财富、甚至篡夺者的政权也总是力图用它的名义来掩饰自己的统治的阶级,也在进行阴谋活动的话,那末它的阴谋活动也是在公开进行,有如太阳之冲破黑暗,——它充分意识到:除了它以外不可能存在任何合法的政权。(p.483)
马克思:关于爱尔兰问题的未作的发言的提纲 芬尼亚运动已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这个运动接受了英国政府所给予的血的洗礼。曼彻斯特的政治处决使我们想起约翰•布朗在哈帕尔斯渡口的遭遇。它们揭开了爱尔兰同英国的斗争的一个新时期。整个议会和自由派的报刊要对此负责。(p.499) (按)芬尼亚运动是爱尔兰民族独立运动。1867年11月23日它的三名成员被判处死刑。 约翰.布朗(1800-1859)是美国农民,废奴主义战士,因在弗吉尼亚发动反对奴隶主的起义,被判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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