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才刚刚作为新阶级的胚胎从这些无财产的群众中分离出来的无产阶级,还完全无力采取独立的政治行动,表现为一个被压迫的受苦的等级,无力帮助自己,最多只能从外面、从上面取得帮助。
这种历史情况也决定了社会主义创始人的观点。不成熟的理论,是和不成熟的资本主义生产状况、不成熟的阶级状况相适应的。(p.210)
圣西门是法国大革命的产儿,....圣西门特别强调的是:他随时随地都首先关心“人数最多和最贫穷的阶级”(“laclasselaplusnombreuseetlapluspauvre”)的命运。
圣西门在日内瓦书信中已经提出这样一个论点:
“一切人都应当劳动。”(p.211)
了解到法国革命是阶级斗争,并且不仅是贵族和资产阶级之间的、而且是贵族、资产阶级和无财产者之间的阶级斗争,这在1802年是极为天才的发现。(p.212)
如果说,我们在圣西门那里看到了天才的远大眼光,由于他有这种眼光,后来的社会主义者的几乎一切并非严格地是经济的思想都以萌芽状态包含在他的思想中,那末,我们在傅立叶那里就看到了他对现存社会制度所作的具有真正法国人的风趣、但并不因此显得不深刻的批判。(p.212)
傅立叶不仅是批评家,他的永远开朗的性格还使他成为一个讽刺家,而且是自古以来最伟大的讽刺家之一。(p.213)
他第一个表明了这样的思想:在任何社会中,妇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尺度。(p.213)
他指出: .... 文明是在一个“恶性循环”中运动,是在它不断地重新制造出来而又无法克服的矛盾中运动,因此,它所达到的结果总是和它希望达到或者佯言希望达到的相反。所以,譬如说,“在文明阶段,贫困是由富裕本身所产生的”。
我们看到,傅立叶是和他的同时代人黑格尔一样巧妙地掌握了辩证法的。(p.213)
在欧文看来,以前仅仅使少数人发财而使群众受奴役的新的强大的生产力,提供了改造社会的基础,它只应当作为大家的共同财产来为大家的共同福利服务。(p.216)
在他看来,阻碍社会改造的首先有三大障碍:私有制、宗教和现在的婚姻形式。(p.216)
为了使社会主义变为科学,就必须首先把它置于现实的基础之上。(p.218)
和十八世纪的法国哲学一起并继它之后,现代德国哲学产生了,而且在黑格尔身上达到了顶峰。它的最大的功绩,就是恢复了辩证法这一最高的思维形式。(p.219)
当我们深思熟虑地考察自然界、人类历史或我们的精神活动的时候,首先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幅由种种联系和相互作用无穷无尽地交织起来的画面,其中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动的和不变的,而是一切都在运动、变化、产生和消失。所以我们首先看到的是总的画面,其中各个细节还或多或少地隐在背景中,我们注意得更多的是运动、转变和联系,而不是什么在运动、转变和联系。(p.219)
但是,这种观点虽然正确地把握了现象的总画面的一般性质,却不足以说明构成这幅总画面的各个细节;而我们要是不知道这些细节,就看不清总的画面。为了认识这些细节,我们不得不把它们从自然的或历史的联系中抽出来,从它们的特性、它们的特殊的原因和结果等等方面来逐个地加以研究。....但是,这种做法也给我们留下了一种习惯:把自然界的事物和过程孤立起来,撇开广泛的总的联系去进行考察,因此就不是把它们看做运动的东西,而是看做静止的东西;不是看做本质上变化着的东西,而是看做永恒不变的东西;不是看做活的东西,而是看做死的东西。这种考察事物的方法被培根和洛克从自然科学中移到哲学中以后,就造成了最近几个世纪所特有的局限性,即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p.220)
他们在绝对不相容的对立中思维;他们的说法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除比以外,都是鬼话”。在他们看来,一个事物要么存在,要么就不存在;同样,一个事物不能同时是自己又是别的东西。正和负是绝对互相排斥的;原因和结果也同样是处于固定的相互对立中。初看起来,这种思维方式对我们来说似乎是不言而喻的,因为它是合乎所谓常识的。然而,常识在它自己的日常活动范围内虽然是极可尊敬的伴侣,但它一跨入广阔的研究领域,就会有最惊人的遭遇。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虽然在相当广泛的、各依对象的性质而大小不同的领域中是正当的,甚至必要的,可是它每一次都迟早要达到一个界限,一超过这个界限,它就要变成片面的、狭隘的、抽象的,并且陷入不可解决的矛盾,因为它看到一个一个的事物,忘了它们互相间的联系;看到它们的存在,忘了它们的产生和消失;看到它们的静止,忘了它们的运动;因为它只见树木,不见森林。(p.221)
在进行较精确的考察时,我们也发现,某种对立的两极,例如正和负,是彼此不可分离的,正如它们是彼此对立的一样,而且不管它们如何对立,它们总是互相渗透的;同样,原因和结果这两个观念,只有在应用于个别场合时才有其本来的意义;可是只要我们把这种个别场合放在它和世界整体的总联系中来考察,这两个观念就汇合在一起,融化在普遍相互作用的观念中,在这种相互作用中,原因和结果经常交换位置;在此时或此地是结果的,在彼时或彼地就成了原因,反之亦然。(p.221-222)
辩证法在考察事物及其在头脑中的反映时,本质上是从它们的联系、它们的连结、它们的运动、它们的产生和消失方面去考察。自然界是检验辩证法的试金石,而且我们必须说,现代自然科学为这种检验提供了极其丰富的、与日俱增的材料,并从而证明了,自然界的一切归根到底是辩证地而不是形而上学地发生;自然界不是循着一个永远一样的不断重复的圆圈运动,而是经历着实在的历史。(p.222)
要精确地描绘宇宙、宇宙的发展和人类的发展,以及这种发展在人们头脑中的反映,就只有用辩证的方法,只有经常注意产生和消失之间,前进的变化和后退的变化之间的普遍相互作用才能做到。现代德国哲学一开始就是以这种精神进行活动的(p.222-223)
这种现代德国哲学在黑格尔的体系中达到了顶峰,在这个体系中,黑格尔第一次——这是他的巨大功绩——把整个自然的、历史的和精神的世界想像为一个过程,即想像它是处在不断的运动、变化、改造和发展中,并企图揭示这种运动和发展的内在联系。从这个观点看来,人类的历史已经不再是乱七八糟的一堆统统应当被这时已经成熟了的哲学理性的法庭所唾弃并尽快被人遗忘的毫无意义的暴力行为,而是人类本身的发展过程,而思维的任务现在就在于通过一切迂回曲折的道路去探索这一过程的依次发展的阶段,并且透过一切表面的偶然性揭示这一过程的内在规律性。(p.223)
黑格尔是唯心主义者,就是说,在他看来,他头脑中的思想不是现实的事物和过程的多少抽象的反映,相反地,在他看来,事物及其发展只是在世界出现以前已经以某种方式存在着的“观念”的现实化的反映。这样,一切都被弄得头足倒置了,世界的现实联系完全被颠倒了。所以,不论黑格尔如何正确地和天才地把握了一些个别的联系,但由于上述原因,就是在细节上也有许多东西不能不是牵强的、造作的、虚构的,一句话,被歪曲的。黑格尔的体系作为体系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流产,但也是这类流产中的最后一次。(p.223-224)
事实日益令人信服地证明,资产阶级经济学关于资本和劳动的利益一致、关于自由竞争必将带来普通协调和全民幸福的学说完全是撒谎。(p.225)
以往的全部历史,除原始状态外,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这些互相斗争的社会阶级在任何时候都是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的产物,一句话,都是自己时代的经济关系的产物;因而每一时代的社会经济结构形成现实基础,每一个历史时期由法律设施和政治设施以及宗教的、哲学的和其他的观点所构成的全部上层建筑,归根到底都是应由这个基础来说明的。黑格尔把历史观从形而上学中解放了出来,使它成为辩证的,可是他的历史观本质上是唯心主义的。现在,唯心主义从它的最后的避难所中,从历史观中被驱逐出来了,唯物主义历史观被提出来了,用人们的存在说明他们的意识而不是像以往那样用人们的意识说明他们的存在这样一条道路已经找到了。(p.225-226)
已经证明,无偿劳动的占有是资本义生产方式和通过这种生产方式对工人进行的剥削的基本形式;即使资本家按照劳动力作为商品在市场上所具有的全部价值来购买他的工人的劳动力,他从这劳动力榨取的价值仍然比他为这劳动力付出的多;这种剩余价值归根到底构成了有产阶级手中日益增加的资本量所由积累而成的价值总量。这样就说明了资本主义生产和资本生产的过程。(p.226-227)
这两个伟大的发现——唯物主义历史观和通过剩余价值揭破资本主义生产的秘密,都应当归功于马克思。由于这些发现,社会主义已经变成了科学。(p.227)
唯物主义历史观从下述原理出发:生产以及随生产而来的产品交换是一切社会制度的基础;在每个历史地出现的社会中,产品分配以及和它相伴随的社会之划分为阶级或等级,是由生产什么、怎样生产以及怎样交换产品未决定的。所以,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不应当在人们的头脑中,在人们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的日益增进的认识中去寻找,而应当在生产方式相交换方式的变更中去寻找;不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哲学中去寻找,而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经济学中去寻找。对现存社会制度的不合理和不公平、对“理性化为无稽,幸福变成苦痛”①的日益清醒的认识,只是一种征象,表示在生产方法和交换形式中已经静悄悄地发生了变化,适合于早先的经济条件的社会制度已经不再和这些变化相适应了。同时这还说明,用来消除已经发现的弊病的手段,也必然以多少发展了的形式存在于已经发生变化的生产关系本身中。这些手段不应当从头脑中发明出来,而应当通过头脑从生产的现成物质事实中发现出来。(p.228) ① 歌德《浮士德》第一部第四场(“浮士德的书斋”)。
正如从前工场手工业以及在它影响下进一步发展了的手工业同封建的行会桎梏发生冲突一样,大工业得到比较充分的发展时就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用来限制它的框框发生冲突了。新的生产力已经超过了这种生产力的资产阶级利用形式;生产力和生产方式之间的这种冲突,并不是像人的原罪和神的正义的冲突那样产生于人的头脑中,而是实际地、客观地、在我们之外、甚至不依赖于引起这种冲突的那些人的意志或行动而存在着。现代社会主义不过是这种实际冲突在思想上的反映,是它在头脑中、首先是在那个直接吃到它的苦头的阶级即工人阶级的头脑中的观念的反映。(p.229)
社会化的生产使全部旧的生产方式革命化了。但是它的这种革命性质并没有为人所认识,结果它反而被用来当做提高和促进商品生产的手段。(p.229-230)
现在由社会化劳动所生产的产品已经不是为那些真正使用生产资料和真正生产这些产品的人所占有,而是为资本家所占有。....生产方式虽然已经消灭了这一占有形式的前提,但是它仍然服从于这一占有形式①。这个使新的生产方式具有资本主义性质的矛盾已经包含着现代的一切冲突的萌芽。新的生产方式愈是在一切有决定意义的生产部门和一切在经济上起决定作用的国家里占统治地位,并从而把个体生产排挤到无足轻重的残余地位,社会化生产和资本主义占有的不相容性,也必然愈加鲜明地表现出来。....集中于资本家手中的生产资料和除了自己的劳动力以外一无所有的生产者彻底分裂了。社会化生产和资本主义占有之间的矛盾表现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立。(p.231-232)
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占统治地位。但是,商品生产同任何其他生产形式一样,有其特殊的、固有的、和它分不开的规律;这些规律不顾无政府状态、在无政府状态中、通过无政府状态来为自己开辟道路。....这些规律是在不经过生产者并且和生产者对立的情况下,作为他们的生产形式的盲目起作用的自然规律为自己开辟道路的。产品支配着生产者。(p.233)
社会化生产和资本主义占有之间的矛盾表现为个别工厂中的生产的组织性和整个社会的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之间的对立。(p.235)
社会的生产无政府状态的推动力使大多数人日益变为无产者,而无产者群众又将最终结束生产的无政府状态。(p.235)
如果说,机器的采用和推广意味着成百万的手工劳动者为少数机器劳动者所排挤,那末,机器的改进就意味着愈来愈多的机器劳动者本身受到排挤,而归根到底就意味着形成一批超过资本在经营上的平均需要的、待雇的雇佣劳动者,一支真正的产业后备军(我早在1845年就这样称呼他们①),这支后备军在工业开足马力工作的时期可以随意使用,而由于必然随着这个时期到来的崩溃又被抛到街头,这支后备军任何时候都是工人阶级在自己对资本进行生存斗争中的绊,是把工资抑制在合乎资本家需要的低水平上的调节器。这样一来,机器,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就成了资本用来对付工人阶级的最有力的武器,劳动资料不断地夺走工人手中的生活资料,工人自己的产品变成了奴役工人的工具。(p.235-236) ① 《英国工人阶级状况》(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卷第369页。)
在全世界追逐新消费者的大工业,却在国内把群众的消费限制到需要忍饥挨饿这样一个最低水平,从而破坏了自己的国内市场。“使相对的过剩人口或产业后备军同资本积累的规模和能力始终保持平衡的规律把工人钉在资本上,比赫斐斯塔司的楔子把普罗米修斯钉在岩石上钉得更牢。这一规律制约着同资本积累相适应的贫困积累。因此,在一极是财富的积累,同时在另一极,即在把自己的产品作为资本来生产的阶级方面,是贫困、劳动折磨、受奴役、无知、粗野和道德堕落的积累。”(马克思《资本论》第671页)。而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期待产品的另一种分配,那就等于希望电池的电极和电池相联时不使水分解,不在阳极放出氧和阴极放出氢。(p.236) (注)赫斐斯塔司(通译赫淮斯托斯)——古希腊神话中的火神,铁匠,打铁业的保护神。
大工业的巨大的扩张力——气体的膨胀力和它相比简直是儿戏——现在在我们面前表现为不顾任何阻力的、在质量上和数量上进行扩张的需要。这种阻力是由大工业产品的消费、销路和市场形成的。但是,市场向广和深方面扩张的能力首先是受完全不同的、力量弱得多的规律支配的。市场的扩张赶不上生产的扩张。冲突成为不可避免的了,而且,因为它在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本身炸毁以前不能使矛盾得到解决,所以它也成为周期性的了。资本主义生产产生了新的“恶性循环”。(p236)-237)
自从1825年第一次普遍危机爆发以来,整个工商业世界,一切文明民族及其多少尚未开化的附属地中的生产和交换,差不多每隔十年就要出轨一次。商业停顿,市场盈溢,产品滞销,银根奇紧,信用停止,工厂关门,工人群众因为他们生产的生活资料过多而缺乏生活资料,破产相继发生,拍卖纷至沓来。停滞状态持续了几年,生产力和产品被大量浪费和破坏,直到最后,大批积压的商品以或多或少压低了的价格卖出去,生产和交换的运动逐渐恢复起来。运动逐渐加快,慢步转成快步,工业快步转成跑步,跑步又转成工业、商业、信用和投机事业的真正障碍赛马中的狂奔,最后,经过几次拚命的跳跃重新陷入崩溃的深渊。如此反复不已。(p.237)
在危机中,社会化生产和资本主义占有之间的矛盾达到剧烈爆发的地步。商品流通暂时停顿下来;流通手段即货币成为流通的障碍;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的一切规律都颠倒过来了。经济的冲突达到了顶点:生产方式起来反对交换方式。(p.237)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全部机构在它自己创造的生产力的压力下失灵了。它已经不能把这大批生产资料全部变成资本;生产资料闲置起来,因此产业后备军也不得不闲置起来。生产资料、生活资料、待雇的工人,生产和一般财富的一切因素都显得过剩。但是,这种“过剩成了贫困和匮乏的源泉”(傅立叶),因为正是这种过剩阻碍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变为资本。因为在资本主义社会里,生产资料要不先变为资本,变为剥削人的劳动力的工具,就不能发挥作用。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具有资本属性的必然性,像幽灵一样站在这些资料和工人之间。唯独这个必然性阻碍着生产的物的杠杆和人的杠杆的结合;唯独它妨碍生产资料发挥作用,妨碍工人劳动和生活。因此,一方面,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暴露出自己无能继续驾御这种生产力。另一方面,这种生产力本身以日益增长的威力要求消除这种矛盾,要求摆脱它作为资本的那种属性,要求在事实上承认它作为社会生产力的那种性质。(p.237-238)
无论信用无限膨胀的工业高涨时期,还是由大资本主义企业的破产造成的崩溃本身,都把大量生产资料推向如像我们在各种股份公司中所遇见的那种社会化形式。....在一定的发展阶段上,这种形式也嫌不够了;国内同一工业部门的大生产者联合为一个“托拉斯”,即一个以调节生产为目的的联盟;....但是,这种托拉斯一遇到不景气的时候大部分就陷于瓦解,正因为如此,它们就趋向于更加集中的社会化:整个工业部门变为一个唯一的庞大的股份公司,国内的竞争让位于这个公司在国内的垄断。(p.238-239)
在托拉斯中,自由竞争转为垄断,而资本主义社会的无计划生产向行将到来的社会主义社会的计划生产投降。当然,这首先还是对资本家有利的。但是,在这里剥削变得这样明显,以致它必然要被消灭。任何一个民族都不会容忍由托拉斯领导的生产,不会容忍由一小撮专靠剪息票为生的人对全社会进行的如此露骨的剥削。(p.239)
如果说,危机暴露出资产阶级无能继续驾御现代生产力,那末,大的生产机构和交通机构向股份公司、托拉斯和国家财产的转变就表明资产阶级在这方面不是不可缺少的。资本家的全部社会职能现在由雇佣的职员来执行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起初排挤工人,现在却在排挤资本家了。(p.240)
无论转化为股份公司和托拉斯,还是转化为国家财产,都没有消除生产力的资本属性。....现代国家,不管它的形式如何,本质上都是资本主义的机器,资本家的国家,理想的总资本家。它愈是把更多的生产力据为己有,就愈是成为真正的总资本家,愈是剥削更多的公民。工人仍然是雇佣劳动者,无产者。资本关系并没有被消灭,反而被推到了顶点。但是在顶点上是要发生变革的。生产力的国家所有不是冲突的解决,但是它包含着解决冲突的形式上的手段,解决冲突的线索。(p.340)
随着社会对生产力的占有,这种社会性就将为生产者完全自觉地运用,并且从造成混乱和周期性崩溃的原因变为生产本身的最有力的杠杆。(p.241)
社会力量完全像自然力一样,在我们还没有认识和考虑到它们的时候,起着盲目的、强制的和破坏的作用。但是,一旦我们认识了它们,理解了它们的活动、方向和影响,那末,要使它们愈来愈服从我们的意志并利用它们来达到我们的目的,这就完全取决于我们了。这一点特别适用于今天的强大的生产力。....它的本性一旦被理解,它就会在联合起来的生产者手中从魔鬼似的统治者变成顺从的奴仆。这里的区别正像暴风雨时雷鸣闪电中的电的破坏力同电报机和弧光灯的被驯服的电之间的区别一样,正像火灾同为人服务的火之间的区别一样。当人们按照今天的生产力终于被认识了的本性来对待这种生产力的时候,社会的生产无政府状态就让位于按照全社会和每个成员的需要对生产进行的社会的有计划的调节。那时,资本主义的占有方式,即产品起初奴役生产者而后又奴役占有者的占有方式,就让位于那种以现代生产资料的本性为基础的产品占有方式:一方面由社会直接占有,作为维持和扩大生产的资料,另一方面由个人直接占有,作为生活和享乐的资料。(p.241)
无产阶级将取得国家政权,并且首先把生产资料变为国家财产。(p.242)
迄今在阶级对立中运动着的社会需要有国家,即需要一个剥削阶级的组织,以便维持它的外部的生产条件,特别是用强力把被剥削阶级控制在当时的生产方式所决定的那些压迫条件下(奴隶制、农奴制或依附农制、雇佣劳动制)。....当国家终于真正成为整个社会的代表时,它就使自己成为多余的了。当不再有需要加以镇压的社会阶级的时候,当阶级统治和根源于现代生产无政府状态的生存斗争以及由此产生的冲突积极端行动都被消除了的时候,就不再有什么需要镇压了,也就不再需要国家这种特殊的镇压力量了。国家真正作为整个社会的代表所采取的第一个行动,即以社会的名义占有生产资料,同时也是它作为国家所采取的最后一个独立行动。(p.242)
自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历史上出现以来,由社会占有全部生产资料,常常作为未来的理想隐隐约约地浮现在个别人物和整个整个的派别的脑海中。但是,这种占有只有在实现它的实际条件已经具备的时候才能成为可能,才能成为历史的必然性。(p.243)
即使阶级的划分根据上面所说具有某种历史的理由,那也只是对一定的时期、一定的社会条件才是这样。这种划分是以生产的不足为基础的,它将被现代生产力的充分发展所消灭。(p.243)
阶级的消灭是以生产的高度发展阶段为前提,在这个阶段上,某一特殊的社会阶级对生产资料和产品的占有,从而对政治统治、教育垄断和精神领导的占有,不仅成为多余的,而且成为经济、政治和精神发展的障碍。这个阶段现在已经达到了。资产阶级的政治和精神的破产甚至对他们自己也未必是一种秘密了,而他们的经济破产则有规律地每十年重复一次。在每次危机中,社会在属于它自己而又不能为它自己所利用的生产力和产品的重压下奄奄一息,面对着生产者没有什么可以消费是因为缺乏消费者这种荒谬的矛盾而束手无策。生产资料的扩张力撑破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加给它的桎梏。生产资料从这种桎梏下解放出来,是生产力不断地加速发展的唯一先决条件,因而也是生产本身实际上无限增长的唯一先决条件。(p.244)
生产资料的社会占有,不仅会消除生产的现存的人为障碍,而且还会消除生产力和产品的明显的浪费和破坏,这种浪费和破坏在目前是生产的不可分离的伴侣,并且在危机时期达到顶点。此外,这种占有还由于消除了现在的统治阶级及其政治代表的穷奢极欲的浪费而为全社会节省出大量的生产资料和产品。通过社会生产,不仅可能保证一切社会成员有富足的和一天比一天充裕的物质生活,而且还可能保证他们的体力和智力获得充分的自由的发展和运用,这种可能性现在是第一次出现了,但是它确实是出现了。(p.244)
一旦社会占有了生产资料,商品生产就将被消除,而产品对生产者的统治也将随之消除。社会生产内部的无政府状态将为有计划的自觉的组织所代替。生存斗争停止了。于是,人才在一定意义上最终地脱离了动物界,从动物的生存条件进入真正人的生存条件。人们周围的、至今统治着人们的生活条件,现在却受到人们的支配和控制,人们第一次成为自然界的自觉的和真正的主人,因为他们已经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了。人们自己的社会行动的规律,这些直到现在都如同异己的、统治着人们的自然规律一样而与人们相对立的规律,那时就将被人们熟练地运用起来,因而将服从他们的统治。人们自己的社会结合一直是作为自然界和历史强加于他们的东西而同他们相对立的,现在则变成他们自己的自由行动了。一直统治着历史的客观的异已的力量,现在处于人们自己的控制之下了。只是从这时起,人们才完全自觉地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只是从这时起,由人们使之起作用的社会原因才在主要的方面和日益增长的程度上达到他们所预期的结果。这是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飞跃。(p.245)
生产已经成为社会的活动,而交换和占有仍旧是个体的活动,单个人的活动:社会产品被个别资本家所占有。这就是产生现代社会借以运动并在大工业中表现得特别明显的一切矛盾的基本矛盾。 (a)生产者和生产资料分离。....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相对立。 (b)....个别工厂中的社会化组织和整个生产中的社会无政府状态相矛盾。 (c)....产生了产业后备军。....这里是生产资料和产品过剩,那里是没有工作和没有生活资料的工人过剩;但是,生产和社会福利的这两个杠杆不能结合起来,因为生产力和产品要不先转变为资本,资本主义的生产形式就不允许生产力发挥作用和产品进行流通,而阻碍这种转变的正是生产力和产品的过剩。这种矛盾发展到荒谬的程度:生产方式起来反对交换形式。(p.246)
资产阶级已经暴露出自己无能继续管理自己的社会生产力。 资产阶级表明,自己已成为多余的阶级;它的全部社会职能现在由雇佣的职员来执行了。(p.246-247)
无产阶级革命,矛盾的解决:无产阶级将取得社会权力,并且利用这个权力把脱离资产阶级掌握的社会化生产资料变为公共财产。通过这个行动,无产阶级使生产资料摆脱了它们迄今具有的资本属性,给它们的社会性以充分发展的自由。从此按照预定计划进行的社会生产就成为可能的了。(p.247)
马克思:关于《哲学的贫困》 为了给力求阐明社会生产的真实历史发展的、批判的、唯物主义的社会主义扫清道路,必须断然同唯心主义的政治经济学决裂,这个唯心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最新的体现者,就是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蒲鲁东。(p.248)
马克思: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 生产者阶级的解放是不分性别和种族的全人类的解放; 生产者只有在占有生产资料之后才能获得自由; 生产资料属于生产者只有两种方式: (1)个体占有方式,这种方式从来没有作为普遍现象而存在,并且日益为工业进步所排斥; (2)集体占有方式,资本主义社会本身的发展为这种方式创造了物质的和精神的因素; 鉴于这种集体占有制只有通过组成为独立政党的生产者阶级——无产阶级的革命活动才能实现; 要建立上述组织,就必须使用无产阶级所拥有的一切手段,包括借助于由向来是欺骗的工具变为解放工具的普选权,法国工人社会主义者提出其经济方面斗争的最终目的是恢复全部生产资料的集体所有制并决定以下述最低纲领参加选举作为组织和斗争的手段。(p.264)
马克思和恩格斯:致日内瓦一八三○年波兰革命五十周年纪念大会 这个民族所举行的各次起义——对其本身说来是多么不幸的起义——经常是制止了反革命的进攻,这个民族的优秀儿子在各地的人民革命的旗帜下进行战斗的时候,从未停止过以武力回击敌人。(p.265-266)
尽管这一时期的社会主义趋向被淹没在六月日子的血泊中,然而1848年革命——决不可以忘记这一点——的熊熊火焰几乎燃遍了整个欧洲,有个时期曾把整个欧洲变成一个共同体,从而为国际工人协会奠定了基础。(p.266)
在自己的祖国以外,波兰人在争取无产阶级解放的斗争中起了巨大的作用,他们大都是无产阶级的国际战士。(p.267)
马克思和恩格斯:致斯拉夫人在伦敦举行的巴黎公社纪念大会主席 旧世界的当权者们认为已经彻底消灭的公社,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富有生命力,所以我们可以和你们一起高呼:公社万岁!(p.271)
恩格斯:做一天公平的工作,得一天公平的工资 在道德上是公平的甚至在法律上是公平的,而从社会上来看很可能是很不公平的。社会的公平或不公平,只能用一种科学来断定,那就是研究生产和交换的物质事实的科学——政治经济学。(p.273)
工人没有公平的起点。饥饿使他处在非常不利的地位。可是,按照资本家阶级的政治经济学来说,这正是公平的最高典范。(p.274)
新行业开始采用机械力和机器,原来就采机器的行业扩充和改善机器,从而把愈来愈多的“人手”从工作岗位上排挤出去。而排挤的速度,比国内的工厂吸收和雇用这些被排挤的“帮手”的速度要快得多。这些被排挤的“人手”,形成一支真正的产业后备军,供资本利用。如果营业不好,他们就会挨饿、行乞、偷盗或者进习艺所。如果营业好,他们可以随时被用来扩大生产。除非这支后备军中的最后一个男人、女人或儿童都找到工作(这只有在疯狂的过度生产时期才办得到),否则这支后备军的竞争总是会把工资压低,而且只是它的存在本身,就会加强资本在与劳动的斗争中的力量。在与资本的竞赛中,劳动不仅处于不利地位,而且还要拖着钉在脚上的铁球。但是,根据资本家的政治经济学,这是公平的。(p.274-275)
资本并不产生价值。除土地以外,劳动是财富的唯一来源,资本本身不过是积累起来的劳动产品而已。所以劳动工资是由劳动支付的,工人的报酬是从他自己的产品中支取的。(p.275)
这种不平常的“公平”的竞赛结果就是,劳动者的劳动产品不可避免地积累在不劳动者手里,并变成他们手中最有力的工具,去奴役正是生产这些产品的人。(p.275)
做一天公平的工作,得一天公平的工资!....这个老口号是过时了,今天已经不大适用了。因此,我们要永远埋葬掉这个旧口号,代之以另外一个口号: 劳动资料——原料、工厂、机器归工人自己所有!(p.275-276)
恩格斯:雇佣劳动制度 在目前的社会条件下,最公平的工资必然相当于对工人的产品的最不公平的分配,这种产品大部分进了资本家的口袋,工人只好满足于仅够保持自己的工作能力和延续他的后代的那一部分。(p.277)
只要社会还分成两个对立的阶级,即一方面是资本家,全部生产资料——土地、原料、机器的垄断者,另一方面是工人,被剥夺了一切生产资料的所有权、除了自己的劳动力以外一无所有的劳动者;只要这种社会组织存在,工资规律就依然是万能的,并且每天要重新锻造锁链,把工人变成他自己所生产的、却被资本家所垄断的产品的奴隶。(p.277)
在任何时期(严重的萧条时期除外),每一行业都有一个一定的范围,在这个范围内,工资额可以因斗争双方的斗争结果而变动。(p.278)
工资规律并没有被工联的斗争推翻。相反,它是在这些斗争的压力下实现的。如果没有工联的抵抗手段,工人甚至连按照雇佣劳动制度规则应得的也得不到。(p.279)
工人阶级在成为一切劳动资料——土地、原料、机器等的所有者,从而也成为他们自己劳动的全部产品的所有者以前,就得不到真正的解放。(p.279)
恩格斯:工联 既然,在每个个别场合下这种劳动净产品的量是一定的,那就很明显,如果不减少叫做工资的那一部分,叫做利润的那一部分就不会增加。否认资本家想减少工资,就等于说资本家不想增加自己的利润。(p.280)
每个个别资本家对减少自己工人工资以增加自己利润的利己心,由于同一行业中资本家的相互竞争而得到新的刺激,他们每人都竭力比自己的竞争者卖得便宜些,而为了不牺牲自己的利润,他就得竭力减少工资。(p.281)
没有组织起来的工人的工资经常趋于绝对的最低限度。(p.282)
任何甜言蜜语都遮不住一个丑恶的事实,即当前的社会基本上分为两大对抗的阶级,一方面是拥有雇佣劳动所需要的一切资料的资本家,另一方面是除了自己的劳动力以外一无所有的工人。(p.284)
两大社会阶级之间的斗争,必然会成为政治斗争。....在阶级反对阶级的任何斗争中,斗争的直接目的是政治权力;统治阶级保卫自己的最高政治权力,也就是说保卫它在立法机关中的可靠的多数;被统治阶级首先争取一部分政治权力、然后争取全部政治权力,以便能按照他们自己的利益和需要去改变现行法律。(p.284)
目前,在阶级反对阶级的政治斗争中,组织是最重要的武器。(p.284)
英国的工人阶级正在意识到,它有一个时期走了错误的道路,意识到当前这个专门为了增加工资、减少工作时间的运动,使它置身于毫无出路的恶性循环,意识到祸根不是工资低,而是雇佣劳动制度本身。(p.385-286)
争取工资高、工作时间短的斗争,以及今天的工联所进行的全部活动,并不是目的本身,而只是一种手段,是一种非常必要和有效的手段,但只是达到一个更高目的的许多手段中的一种,这个更高目的就是完全废除雇佣劳动制度。(p.286)
为了准备废除雇佣劳动制度,必须要有组织,但不是个别行业的组织,而是整个工人阶级的组织。这件事做得愈快愈好。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对组织成一个整体的不列颠工人阶级进行哪怕是一天的抵抗。(p.286)
恩格斯:反谷物法同盟的工资理论 工资额是由工人日常必需消费的那些商品的价格决定的。换句话说,如果其他一切情况保持不变,工资是随着生活必需品的价格而涨落的。这是政治经济学的一个规律。....但其他一切情况并不是始终不变的,所以这个规律的作用,实际上因其他经济规律同时发生的作用而变更;因此它看来是模糊不清的,有时甚至必须费一些力气才能探索到。(p.302)
恩格斯:工人党 在英国,工业和农业的工人阶级占人民的绝大多数,民主制恰恰意味着工人阶级的统治。(p.305)
在英国只有工人党才可能是真正民主的政党。其他阶级的开明人士(他们在英国不像人们要我们相信的那样多)可以加入这个党,甚至在证明了自己的忠诚以后,可以在议会里代表这个党。....可是任何民主的政党,无论在英国或在其他任何国家,除非具有明显的工人阶级的性质,就不可能取得真正的成就。抛弃这种性质,就只有宗派和欺骗。(p.306)
恩格斯:俾斯麦和德国工人党 那些被剥夺了自卫的一切合法手段的人,总有一天会采取非法手段的,没有人能指责他们。(p.310)
恩格斯:棉花和铁 所有这些所谓的工业将领都相互斗争,各人只顾自己的私利,增加自己的机器设备而不管他们的邻居在做什么,最后他们都大吃一惊地发现造成了生产过剩的后果。他们不可能联合起来调节生产,他们只能为了一个目的而联合起来,那就是降低他们的工人的工资。这样,由于不顾一切地把本国的生产力扩大得远远超过市场的吸收能力,他们就剥夺了他们的工人比较好过的生活,这种生活是一般的繁荣的时期所给予他们的,也是工人经过长期的衰落之后,为了把自己的收入提高到平均的水平所应该享受的。(p.312)
英国工人的最大敌人是他们亲手造成的日益增长的生产率,这虽然是事实,但岂不是很荒唐的吗?(p.313)
恩格斯:必要的和多余的社会阶级 自从阶级产生以来,从来没有过一个时期社会上可以没有劳动阶级而存在的。....无论不从事生产的社会上层发生什么变化,没有一个生产者阶级,社会就不能生存。因此,这个阶级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必要的,虽然会有一天它将不再是一个阶级,而是包括整个社会。(p.315)
这些大企业的所有者资本家,实际上没有别的工作,只有把半年一期的息票兑换成现款罢了。(p.316-317)
成立公司即变大的私人企业为有限公司,是近十多年来的流行现象。(p.317)
我们现在的社会的经济发展,愈来愈导致积聚,导致生产的社会化,使生产成为不能再由单个资本家来管理的大企业。所有关于“老板的眼光”及其创造的奇迹的废话,当企业达到一定规模时,就成了纯粹的胡说。
因此,资本家再也不能要求取得他的利润作为“进行领导的工资”了,因为他什么也没有领导。(p.318)
由此,我们看到,我们不仅能够不要资本家阶级干预而把本国的大工业管理得很好,而且他们的干预愈来愈成为一种祸害了。
我们再一次向他们说:“走开!给工人阶级来干的机会吧!”(p.318)
恩格斯:在燕妮•马克思墓前的讲话
如果有一位女性把使别人幸福视为自己的幸福,那末这位女性就是她。(p.324)
恩格斯:布鲁诺•鲍威尔和早期基督教
至于人为的宗教,虽然充满着虔诚的狂热,但在其创立的时候便少不了欺骗和伪造历史。(p.327)
在总解体(按:指古典古代的瓦解)的时期(现在也是这样),我们看到哲学和宗教教义都以粗俗的形式被庸俗化,并且得到广泛流传。希腊古典哲学的最终形式(尤其是伊壁鸠鲁学派),发展为无神论的唯物主义,而希腊的庸俗哲学,则发展为一神论和灵魂不死说。犹太教也是这样,它在同外族人及半犹太人的混合和交往中唯理主义地庸俗化了。(p.329-330)
在各阶级中必然有一些人,他们既然对物质上的解放感到绝望,就去追寻精神上的解放来代替,就去追寻思想上的安慰,以摆脱完全的绝望处境。(p.334)
在东方则盛行着一套宗教戒律,这在不小程度上促使它终于崩溃。属于两种 不同宗教的人(埃及人、波斯人、犹太人、迦勒底人)不能共同饮食,不能共同进行日常活动,几乎不能交谈。由于人与人之间的这种隔绝状态,古代东方大部分衰落了。(p.334)
恩格斯:论美国资本的积聚 快要到来的营业危机的征兆已看得愈来愈清楚,在决定性的时刻只要有最微小的事情做导火线,就会发生破产!(p.338-339)
这一冲突的证明就是:一方面资本大规模积聚,另一方面群众日益贫困。结局只有一个,这就是社会革命!(p.339)
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德文本初版序言 唯物主义历史观及其在现代的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上的特别应用,只有借助于辩证法才有可能。(p.346-347)
恩格斯:品特是怎样造谣的 俾斯麦公爵的御用机关报《北德总汇报》,利用自己的地位,不仅无视一切礼节,而且无视逻辑、甚至一般正常理智的要求。它享有谩骂、诽谤、撒谎、发表政治性和非政治性谰言的特权。除了一些穿制服的和不穿制服的奴仆(他们称达赖喇嘛的粪便和其他排泄物为天赐的甘露,并在需要的时候,准备把它吞下去),大家都知道,这家报纸是一切卑鄙和愚昧的东西的庇护者。(p.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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