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这位长老很感兴趣。
在读历史方面,毛泽东还喜欢读外国人的传记,读得相当多而且熟悉,早年读了,晚年也还读。还经常谈论起《戴高乐回忆录》、《艾登回忆录》、《阿登纳回忆录》等。他对戴高乐的看法和别人不一样,认为戴高乐有民族精神。所以他对外国历史相当熟悉,各国的历史知识非常丰富。
访问人:对外国的专门历史著作也读过吗?
林克:他的书房里就有英国著名作家威尔斯的《世界史纲》,原来放在他的床上,是经常翻的。他读历史,即读通史,如世界通史、西洋史、欧洲史,也读个别的国史,如上面说到的美国史、法国史、英国史等。
访问人:1950年新区土改时,毛泽东给刘少奇有封信,其中就谈到中国的土地改革和法国、日本的情况不同,可见他对这些国家的历史很清楚。在其他方面是什么情况?
林克:再就是逻辑学,50年代末60年代初,是毛泽东读逻辑比较集中的时期,因为1958年发生了一场关于逻辑学的论战,主要是在周谷城和马特之间进行的,他们的文章刊登在《人民日报》和《哲学研究》等报刊上。以这个问题为契机,他让我找来几本逻辑书阅读,我记得找过三、四本,有中文的,也有英文的。我还记得人民大学的王方名在《教学研究》上发表关于逻辑学的文章后,他特别感兴趣。
宗教的书也读过,他和我说起他读过《圣经》,还说,《圣经》不仅是基督教经典,文字也很优美,是著名的文学名著。我说我也喜欢,在大学时我就当作文学著作读过,但关于《圣经》的内容和评价没有细说。
访问人:伊斯兰教的《古兰经》、佛教的《金刚经》等,他也读过吗?
林克:《古兰经》不记得他说起,但现在一般的说法他读过。佛教的《大藏经》、《金刚经》他读过,关于六祖禅宗的故事,他和我说过多次,对慧能评价很高,特别赞赏他的革新精神,说他不要教条、不要清规戒律,还背出慧能的那首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个精神是和他的性格相通的。他还给我专门解释了这首偈的背景,说慧能本来是做下等粗活的,文化不高,几乎不识字,但他的悟性好,在听人诵《金刚般若经》后,才发心学佛,投禅宗第五世祖弘忍门下,弘忍便将禅法秘诀授于他,并付法衣,这也就是,“继承衣钵”的出典。这个故事,毛泽东多次提到。
访问人:关于外国文学方面的书,他读过哪些?
林克:相对讲,毛泽东对外国文学读得较少,但也读过一些,我就听他讲到他早年读过希腊罗马时代的小说,还有《茶花女》、《简·爱》、《红与黑》都读过。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是他对我谈起苏联肖洛霍夫《被开垦的处女地》,那是在1958年大跃进出了问题后,有一次和我谈起这篇小说,他说:别人的经验还不能变成自己的经验,自己没有实践经验还不能得到教训。像苏联《被开垦的处女地》里描写的,地主富农都被扫地出门,造成了社会紧张和生产力的破坏。类似现象我们也发生过,如中央苏区时地主不分田、富农分坏田,都造成了失误。现在有人又对农民搞剥夺,刮“共产风”,瞎指挥。这些在《处女地》里都写了,不少人也看过,但就是不能吸取教训,看来没有自己的经验有时还是不能取得教训。
比较起来,毛泽东对外国文学方面的书读得少一些。我个人很爱读小说,从中学到大学,不论中国小说,还是西方的小说都读了很多,他要和我谈起来,话题是很多的。他和我谈论过《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红楼梦》、《金瓶梅》、《西厢记》、《牡丹亭》等等中国文学作品。但他就是很少和我谈西方文学作品,不知为什么。对外国的诗歌也是这样,我不记得他谈过雪莱、拜伦、歌德、席勒的诗歌。对诗,他有个特点,喜欢古诗不爱看白话诗,臧克家讲过这个问题,说他虽然不愿看白话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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