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熔炉造就国家栋梁
在西北广大群众中,特别是老区群众,无论男女老少大多也没有经见过当年的阵势,却多少都能自豪地叫出老革命的名字,都能讲述几段富有传奇色彩的“闹红”故事。 久而久之,刘谢习阎马等老革命,就像是文学名著中的典型形象,变得各具个性、栩栩如生。我就曾经同一个当年的堡垒村的老乡口中得知许多有关的信息。村民如数家珍,普遍认为:刘志丹英明,谢子长英勇,习仲勋精干,阎红彦果敢,马文瑞坚毅,王世泰宽厚,吴岱峰顽强……,后来才知,他们小学的乡土教材中,就有以上的内容。许多人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还有的地方,凭的是一代又一代地心口相传。但谁也说不清,从南梁走出去的老革命究竟有多少。许多老革命,当年只是十五六岁的红小鬼。是在南梁这个革命的大容炉中锻炼成长起来的。当我写着这篇文稿时,唯一还健在的是年近百岁的张邦英老人。这位1910年出生的世纪老人,他曾是我党耀县中心县委第一任书记,后又参加了渭华暴动、照金根据地建设和南梁根据地的斗争。曾经长期担任过南梁根据地南区区委书记和游击队领导人。眼下也算是西北老革命中“硕果仅存”的一位老寿星。上世纪九十年代,笔者曾经多次采访过他老人家。建国后长期担任民政部副部长的他,处事谨慎、态度谦和,回顾历史从不居功摆好,更加令人崇敬。在此南梁根据地创建七十周年纪念之时,谨向他老人家致敬问好!
当我一连几十天,兴致勃勃地行进在陕甘高原那无穷无尽的丘陵沟壑间;当我在子洲、绥德、米脂、佳县、神木、府谷、榆林、清涧、子长、延安、延长、宜川、甘泉、安塞、庆阳、华池、环县、合水等县拜访老党员、老革命,瞻仰中共陕北和陕甘边特委在偏僻山村中的几十处依稀可辨的故居、旧址;当我由当地党史办、县志办搜集了两大箱有关的文献资料,我的心灵像一叶小舟,日夜徜徉在那个凝固了的革命史诗深刻而感人的意境之中。总之,当我亲历了那片群山日月晨昏的交替,风吼泉鸣的神韵,感受了一个人长久独行于羊肠小道上的孤寂与蜷宿在山窑岩崖下渴饮山泉饥啃干粮的苦涩,我终于明白了,波澜壮阔、艰苦卓绝--整个黄土高原所强烈展示出的这种风采,正是对西北革命斗争历史的一种概括写照。许许多多以后担任了中央和地方各级重要领导职务的西北老革命,正是在这异常艰苦的特殊环境中磨练出来的。
实地采访归来许多年了,我的脑海中仍然时不时地就会被那雄浑的山峦,被那"像装满奶汁的乳房一样的开垦过的黄色山头(何其芳语)"占据着。当我以后再见到那些仍然健在的为数不多的老革命,同他们交谈,陪他们一道散步,注视着他们聚精会神地坐在那里阅读书报、批阅文件,或是挥毫题诗作画,我就惊异地发现,他们那也许并不高大结实的身材,也许并不开阔的前额和并不一定宽厚有力的肩膀,却都有一个共同的本质象征,那就是如同陕甘边浑厚的黄土山峦一样,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扎实朴素的魅力。这使我联想起许许多多西北地区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人民群众。当你见到他们,就感到一种非同寻常的亲近。他们面对着你,那专注纯净的目光所透出的心灵的质朴和由嘴角暗示给你的坚毅和刚强的神情,处处都使人联想到黄土高原无穷无尽的山恋--坚定不移、坚忍不拔,豁达大度、含蓄谦和,质朴雄浑、一往情深。这一切,正是陕甘边山峦所展示给人们的那种伟岸风范。正是这种风范的魅力,吸引着我,以我生命的激情,吟唱这首永不凝固的史诗
2009年8月19日于北京
忽培元,笔名、栢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传记文学学会副会长,中国散文学会理事,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先后发表作品20多部计600余万字。长篇文学传记《群山——马文瑞与西北革命》、《耕耘者——木刻家修军评传》先后获得一、三届中国优秀长篇传记奖。长诗《共和国不会忘记——大庆人的故事》获第三届中华铁人文学奖。长篇小说《雪祭》受到文艺界一致好评,《文艺报》以整版发表专家评论推介。其古体赋文《大庆赋》、《铁人铭》,作为大庆精神与创业历史的文化结晶,被铸成铜质孪生巨鼎,陈列于大庆博物馆大厅为镇馆之宝。先后主编完成《新延安文艺丛书》(十卷)《大庆文艺精品丛书》(十八卷)等影响深远的浩繁文学工程。曾长期关注和从事西北革命历史及人物的研究与写作。除《群山——马文瑞与西北革命》之外,还著有《刘志丹将军》、《谢子长评传》、《难忘的历程》(习仲勋革命生涯)、《阎红彦将军传》和反映贺晋年、吴岱峰等大量的人物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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