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虽然后有追兵但前无堵敌,行动就主动得多了。由于云南敌人对我们有个错误的判断,说红军没有炮,打不了碉堡、城市,在我军接近云南的时候,令各县迅速构筑碉堡,修理城垣,把各县重要物资运存于碉堡和城市之中,由各地民警团队守备。但这些团队训练不良,我们分两路前进,先头部队猛打猛冲,攻占禄丰、楚雄、盐兴、姚安、祥云、宾川、鹤庆、丽江等数城和无数碉堡,吃的穿的,无所不久“因粮于敌”,士气旺盛,虽然日行百里,而体力强壮士气高昂,从盘县东进才二、三十天,就到了金沙江江畔的石鼓圩,渡过金沙江。
当着中央红军在一九三五年要过大渡河的时候,蒋介石在昆明亲自部署大渡河地区的会战,电今所属,说大渡河是太平天国石达开大军覆没之地,红军进入彝汉杂处、山川阻隔和地形险峻的绝地,粮食困难,必蹈石达开之覆辙,要他的部属不失时机,建立“殊勋”云云。蒋介石和帝国主义御用的一些历史家们,也学着蒋介石的逆风大放原词。然而,红军的胜利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宣告了他们唯心史观的破产。所以,在二、六军团快渡金沙江的时候,他们噤若寒蝉,再不敢作愚蠢的预言了。只有独夫民威蒋介石以无可奈何的心情,带着云南土皇帝龙云,乘坐帝国主义赏赐的飞机在金沙江南的鹤庆、宾川、丽江一带上空,没精打彩的盘旋,作一番“黔驴技穷”的表演而已。我们过江后,云南军队虽然跟上来了,但到了金沙江边也望江兴叹了。在二、四方面军会师后,李伯钊等同志演了一个戏,叫《破草鞋》(黄镇同志在一、四方面军会合时的编剧),说敌人追到金沙江边,只拣到红军丢下的一只破草鞋,就收兵了,这是一出有政治意义的生动的讽刺剧,说敌人一无所得,红军胜利北上了。当时,我们看了这场戏都很高兴,直到现在,我仍有深刻的印象。
在长征途中,我们虽然消耗很大,但补充也很多。过金沙江,我们还有一万八千人。渡金沙江后,翻过大雪山,四月三十日,到达中甸,进入青藏高原的减民区,分两纵队向甘孜前进。二军团为左纵队,经得荣、巴安、白玉,于六月三十日,在绒坝岔与四方面军的三十军会合。六军团为右纵队,经定乡、稻城、理化、瞻化,于六月二十二日到甘孜之蒲玉隆与四方面军的总指挥部会合。见到朱德总司令、刘伯承总参谋长、张国焘和总司令部人员及四方面军一部分高级干部。
七月二日,二、六军团齐聚于甘孜,与四方面军胜利会师了。就在这时,党中央命令红二、六军团组成二方面军(将三十二军编入二方面军),贺龙为总指跃任澜时为政委,关向应为副政委,我为副总指氓从此,我们就用二方面军的番号了。
我们虽然和四方面军同志初次见面,但亲如兄弟,一种阶级的情感,体现在双方的容额举止之中。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同志虽去前方,但对两军团结非常关心,他在会合之前恳切的同其他领导人说,去年我们和一方面军没有搞好,现在二方面军来了,一定要搞好晒四方面军的同志们认真执行了徐向前同志的这个指示。当着我们到蒲玉陛那天,后面有近百人掉队,四方面军立即派马数十匹去接回来。给我们大部分同志打了毛背心。还从理化和瞻化、甘孜,送牛羊给我们。这时张国焘也装出一副伪善的面孔,然而他在两军会师前底却施展了两面派的政客手队当二、六军团进至南北盘江的时候,虽然总司令部以朱(德)、张(国焘)名义要二、六军团西进,北渡金沙江与四方面军会台,但他们二人的立场完全不同。朱德及刘伯承同志,是为了引二方面军来,推动张国焘北上和三大主力会合,开赴抗日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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