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担当之重。
就当下而言,担当一词未免显得苍白和柔弱无力,甚至是那样的不合时宜。有时我不敢想象,一个没有担当的民族该是怎样的一个民族,一个缺失了勇气和责任的社会,又该是怎样的一个社会。相形之下,所有的艺术不过是一场滑稽的儿戏。
所辛还有不少敢于担当的灵魂,挺立于天地之间。那些拥有良知与正义感的艺术家,正在用自己掷地有声的作品,回应着名与利、荣与辱的围剿。
关于峭岩的担当,我曾在另外的一篇文章里有过这样的表述:
诗人的不朽,往往在于他敢于用诗歌去担当一切。
无可否认的事实再一次证明,在现实社会中每个人的生命意义尽管存在着个体上的差异,但生存的质量与面对生命的客观存在,态度却依然决定着一个人的品行乃至道德层面的高下。然而,诗人的全部意义就在于他忠实地秉承着一种人性的良知,高擎着道义与品德的大纛,用他与生俱来的高尚情操和昂扬喷薄的火焰般的激情去表述内心世界最真实的理念。情感的自由迸射与诗性的全然注入总是让诗人在忘我投入中迷失自我。而恰恰是在这样一次次的探寻和洗礼中,诗人的魂灵得以重塑,诗人的情操更加清纯。于是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诗人高大的身影,还有那些比金子更可贵的泣血的诗行。
能够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勇敢地回眸并用思想去触摸历史上那些最耀眼的足迹的;挺直了脊梁敞开心胸,勇于承载历史的重荷并一往直前地去拥抱善良与正义阳光的;用诗歌的脚手架筑起一座座耸立的血肉的丰碑,面对着苍茫的大地吐纳着自己真实的心声的,在当下这个一直迷惘的诗坛以及大大小小多如牛毛的诗人当中,可谓凤毛麟角。如果一定要说出他们的名字,那么诗人峭岩就一定是这为数不多的其中的一员主将。
峭岩以主流创作为主打,阳光、健康、秉直、力量是他独特的创作风格。而讴歌善良,弘扬正义,把握史实,探寻真理则是他诗歌创作的最大特色。他写实则厚重,写史则严谨,颂今则不恋当下,状物则现风骨。坦坦荡荡,凛然正气与一身,无半点媚俗之气,荡时下阿谀之风,这是峭岩与当今众多所谓诗家曲笔的本质区别。这也是我多年来一直敬重他的根本原因之一。(《铁肩担道义,秉笔著诗魂》刊于《西北军事文学》2011年第6期)。
如今在峭岩的担当意识里,可谓又多了一份对历史英雄人物的崇拜精神,多了一份诗歌的重量和饱满。对于一个诗人而言,在重大的历史命题和选择面前,只有这份担当的意识和精神,才扛得起“诗人”这个神圣的称号。
在鱼龙混杂的物质世界,诗歌本来就是一种另类的崇高,她归属于圣洁的精神殿堂,它的属性往往是告诉人们那些简单而又干净的人和事。而想象的功能只能是让它所描述的对象本身更加动人,浪漫的色彩则让诗歌本身走进一片真善美的沃野。
诗人不由自主地在自己恢弘的叙述中,不断地完成着磨砺与提升的过程。高尚的诗歌本身,无不锻造着诗人高尚的情操、品德和意志,让他们在作品中自觉地回归完美。诗人峭岩在五十年的创作实践中,用一部又一部长诗构筑起一座高大的精神堡垒。他让自己含辛茹苦的诗行艰难地找寻到了精神的归宿,而诗人本身也完成了一种崇高的自我重塑。
长诗《烛火之殇——李大钊诗传》,所能带给人们的启示,当然并不局限于此。更多的挖掘和努力的探究,则是众多学者和诗歌理论家的任务,我无需在此赘言。 在当前的文化氛围和语境下,诗歌的振兴刻不容缓。对于诗歌创作的种种努力或大胆尝试,当是每一位严肃诗人所面临的重大课题和严峻考验。
峭岩及他所创作的多部含有史诗性质的重大历史命题的长诗作品,显然已经超出诗歌现象或我们所讨论的范畴与界限。他所带给人们思考的,应该是在更多的领域或宽泛视野之中。而我们所期待的,则是一种空前的振兴与复苏过后的艳阳。 2012年3月9日 于北京韩村河一觉书屋
绿岛:《中国艺术家》杂志主编。诗人、作家。著有诗集《荒原》、《飞翔的鱼》、《骨头的硬度-----鲁迅诗传》、散文集《情感的围困》等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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