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日照兮惠风, 江河鸣兮掀浪。 浩风远兮当歌, 抒吾怀兮浩荡。
燕赵兮古地, 出豪杰兮忠良, 抗强暴兮奋勇, 铭青史兮留芳。 吾歌兮声咽, 顿足首兮悲怆, 滦河恸兮倒淌。
吾歌唱兮开襟, 缅怀亲兮守常。 长风吹兮排空, 琴瑟鼓兮悠扬。
——篇头诗
(A)
你看到了吗? 在我的雄鸡状的祖国 中原一片青纱帐掩映的沃野 泥瓦房里有一炷豆状的烛火 灰暗中静寂地燃烧 瓷碗注满豆油 棉花做蕊 火苗熠熠燎烧着
燎烧着暗暗倒扣的锅底 那熠熠的火苗 舔蚀着黑夜的肌肤 我贴近历史的胸膛 听到了它嗞嗞的响声 虽然它的直径才有2.2厘米 高度4.5厘米 能量75.5鲸油烛 但它的亮度足可以照亮整个中国 诗人和哲学家说 那烛火与太阳齐辉 是向旧中国宣战的火把 这烛火是他一生的寄愿 也是他形象与精神的符号
在他巨大的精神宝库里 我一眼看到了它 -----烛火 它燃烧的意义涵盖一切 我认定它是东方的圣火 是我生命之初的远照
一天,我奔向它 在他呱呱坠地的小屋 我走完他短暂且辉煌的岁月 一切都远去了 只有那盏油灯的精神, 植根我的心灵之壤 我拾回那颗如豆的燃体 深藏于心,让它焚烧我 照彻我的骨骼与经络 我坚信------ 它是20世纪太阳的光芒啊 它最初点燃在冀东的原野 虽然那烛火陨落于东方破晓的前夜 今天的胴体依旧有它的光芒
我转身于花朵 注目它扎根的泥土 我眺望苍茫的来路 它是怎样由瘦而长 我丈量大山的高度 感动它的巍峨不屈 时光的河流从身边闪亮流过
歌声又有了空前的嘹亮
于是,我要用诗的触角 追寻那逝去的 且永存的雷电的轰鸣
我一次又一次返回那片热土 站在家乡高粱大豆的田野 我常常怀念他 我认定他是我的另一个父亲 他的精血未孕育我的肉体 他的精神却使我茁壮成长
十月,天高风清 我走进一幢正方形的院落 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两天 就是在这个阴暗的小屋 他诞生了 做为遗腹子的他 眼睛里没有父亲的身影 父亲辞世时他还在襁褓中 小名叫“憨头”的他
命运多舛,凄凉有加 (他的父亲,我叫爷爷) 被早年那场唐山大地震惊吓 先他离世 爷爷走时正是光绪豋基一个月 一年后奶奶也尾追爷爷的身后 祖父收留了这个“香火”
村上的老人告诉我 就在他降生的那一天 一只百灵鸟落在院里的丁香树上 驻足鸣啭,不忍离去 这是一只鲜见的吉祥鸟呀 它的飞来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 “天将降大任于斯也!” 不是吗?
还是这样的时日 身心充沛了浪花的激情 我抚摸亲吻那片尊荣独享的土地 -----乐亭 东临渤海
背依燕山 兼海 兼山 兼林 兼原 黄帝的驾车滚过 唐帝李世民的战骑踏过 是什么样的灵光惠风护卫了它呀 老天保佑的土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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