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场农妇相比,清代命运多舛的女诗人贺双卿更是叫人为之唏嘘。贺也是嫁给了农夫为妻,在丈夫和婆母的虐待下仍一味地孝顺姑、夫。她在《和白罗诗》中写道:“今年膏雨断秋云,为补新租又典裙。留得互郎轻絮暖,妾心如蜜敢嫌君”?要知道,在中国古代,裙子也是女子的主要“定情”信物之一。宁可留下丈夫的寒衣,而把自己心爱的裙子典当补租,这样无怨的柔情,她的贤惠丈夫却不曾理解。读到此处怎能不使人为之掩卷叹息?这其中之心酸楚,这如此之不怨,又岂是一个“哀”字了得?
读上面几位女性的故事,有时真觉得古人所提倡的成婚男女应该门当户对,其实不无道理,但更多的时候是门当户对也改变不了女性的不幸。且再看袁枚的妹妹,倒是读了些诗书的才女,便被其中的礼教所束缚与熏陶,非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地嫁给一个泼皮无赖——虽然两家称得上门当户对,从而酿制了自身一生的不幸,以致袁枚在《祭妹文》里十分感慨地说是那些书害了她。如此看来,作为古代的女性,真是读书也不是,不读书也不是,上下左右都不是,最终她们的命运一直在夹缝中求生存!
综上诸例,可谓典型的中国古代礼教之说,悲之呜呼,哀之可以,但须勿怨,敬请认命。难怪连高高在上的后妃都要自称“哀家”!为人贤妻,为人良母,笔者随便一说,当以古为镜。并以此旧时某女子自挽联作结:“我别良人去矣,大丈夫何患无妻,愿他年重订婚姻,莫向生妻谈死妇;儿依严父悲哉,小孩子终当有母,倘日后得蒙抚,养须知继母即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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