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大凡男人泡妞也要泡出点文化,从古至今以下对妓女的称呼你有知道几个?关于妓女这个题材的文章,坐怀不乱的正经文人都少有涉猎。我们常见的无非狭义与广义上的种种称谓,妓女这个同小偷一样的古老的职业,同样也有形形色色、林林总总的别称、代称,如 “流莺” 、“夜度娘” 、“ 青楼女子”、“烟花女女”、“风尘女子”、“婊子”、“娼妓”、“窑姐儿”、“卖淫女”、“歌舞伎”、“公共汽车”、“野鸡”、“站街女”、“破鞋”等等,不免为涉身卑下而感到惋惜。不可思议,妓女名称之多,文化之悠远,江湖味道之浓,五花八门,完全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殊不知,妓女在古代某些时期也是很“正经”的职业,她们也有约定俗成的比较风趣,貌似假正经之称呼。
“女校书”,最高雅的一个。唐代名妓薛涛懂诗文,多与当时文士交往。唐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诗中有:“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 。的句子。后世因称有才学能诗文的妓女为“女校书”或“校书”。唐 元和二年(公元807年),武元衡镇蜀,拟奏授薛涛为“校书郎”。此前,薛涛已为官妓。这是妓女被称为“校书”之来历,应该没有更早的。“校书”,官名也。清代袁赋诚《睢阳尚书袁氏家谱》:“九世枢(袁可立子),校书四种,闲中偶录诸书。汉有校书郎中,三国魏始置秘书校书郎,隋﹑唐等都设此官,属秘书省。“校书”一职,始见于后汉。一时大儒如刘向、杨雄、马融、蔡邕等均曾授此职。宋室南渡之初,“女校书”一词尚用之于良家闺阁。明人苏潢《写兰寄王湘云》“幽兰两三花,写在齐纨扇。寄语女校書,秋来心莫变。”此王湘云当是妓女。
“章台人”,最画意的一个。战国时秦在今长安县故城建有“章台”,其下街名“章台街”。原指骑马经过章台。后指涉足妓院。出处《汉书•张敞传》:“然倘无威仪,时罢朝会,过走马章台街,使御吏驱,自以便面拊马。”柳影章台人渺渺,桃花潭水草萋萋,章台人去骨遗香。可怜那章台人,一片尘。唐人孟启《本事诗》记,诗人韩翃与妓女柳姬相稔。安禄山反叛,二人离散。别后,韩翃寄诗给柳云:“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后即以“章台”为妓馆别名。
“录事”,最佳话的一个。宋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六曾记载过苏东坡的一段话:“前辈谓妓曰酒纠,盖谓录革也,相蓝之东有录事巷,传以为朱梁时名妓朱小红所居。”苏叔党政和中至东都,见妓称“录事”,太息语廉宣仲曰:“今世一切变古,唐以来旧语尽废,此犹存唐旧为可喜。”前辈谓妓曰酒纠,盖谓录事也。相蓝之东有录事巷,传以为朱梁时名妓崔小红所居。这段记录,说出了别称妓女谓“录事”的由来,后用录事暗指妓女,戏谓绎佳话也。
“省差行首”,最牛B的一个。听起来这简直就是个在职文官呀,然而它确确实实是个妓女的称呼。《梦粱录》卷2《诸库迎煮》称宋时“官私妓女”之出众者为“行首”。《朱文公文集》卷18载朱熹弹劾唐仲友,说:“行首严蕊稍以色称,仲友与之媟狎。”商业同业组织称为行,而妓馆显然也是一行,美妓可称行首,即行头。官妓中班行之首,管门户中其他妓女。亦泛指名妓。金贵族出身的大将牙虎带,歧视文人,军营中养很多妓女,牙虎带让身边的妓女佩带银符,到各地求贿赂,各地将军和夫人要到远远的地方去迎接这些权贵身边的妓女,这些妓女号称“省差行首”。
“勾栏美人”,最艳丽的一个。李商隐《倡家诗》有“帘轻幙重金勾栏”句,诗中所写的“倡家”,就是擅长歌舞的伎艺人。到了宋代,中国城市的戏曲剧场已基本形成,也称勾栏。明代以后,又把妓院称做勾栏。宋元则有“勾栏”之名,是城市中的游乐场所,能供戏剧演出。北宋、南宋两京,官妓散处于市,以招徕客人,勾栏时有妓女出入。南宋临安瓦舍有十七处,“取其‘来时瓦合,去时瓦解’之义”,其中多有妓女。
“清吟小班”,最诗情的一个。诗人在一起才会轻吟低唱,莫非这是诗人群体的称呼?非也。清吟小班和窑子不同,更和诗人无病呻吟不一样,它是旧时上等妓院的别称。《孽海花》第三五回:“至于妓女,只有那三等茶室,上流人不能去。还没有南方书寓变相的清吟小班。”莫怪,我无歧视诗人之意。“清吟小班”为四级之首,此等烟花女子擅长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其秋波明媚,颦笑情深之态,往往令名流士绅、权贵富商趋之若鹜。“清吟” 揆其意若以地位声价,高于侪辈。以饮茶、谈棋说戏为主,并非只有皮肉生意。出入“清吟小班”的嫖客多为有权势的人,当然也有文人墨客。
“莺花”,最绚烂的一个。孔尚仁《桃花扇•访翠》一折有这样的句子:“闲陪簇簇莺花队,同望迢迢粉黛围。”元•石德玉 《曲江池》第二折:“谁著你恋莺花,轻性命,丧风尘?” 清•吴伟业 《行路难》诗之十七:“名都莺花发皓齿,知君眷眷婵娟子。” 况周颐 《蕙风词话续编》卷二:“ 维扬 本鶯花薮泽,自昔 新城司李,狎主词盟,红桥冶春,香艳如昨。”夫食色原为天 性,王道本乎人情,十里莺花是为太平之点缀,故而妓院又称莺花市、莺花寨、莺花巷。
“鬼樊楼妇人”,最传奇的一个。樊楼,宋时汴京里的妓院。由于五大名妓荟萃此楼,故而樊楼名冠京都。前缀一鬼字,还是“夫人”,不传奇就奇怪了。宋代大诗人陆游曾记述过这两个地方。他说:丐帮“无忧洞”中“亡命多匿其中”,而“鬼樊楼”是他们丐帮“盗匿妇人”,拐卖并进行淫辱迫害的地方。由于宋朝都城附近的沟渠很多,且很深,所以江湖上的一些亡命之徒藏匿其间,自称为“无忧洞”,甚至把骗来的妇人藏在此处,自称为“鬼樊楼”,由于樊楼是东京有名的酒楼兼色情场所,“鬼樊楼”有山寨妓院之意。鬼樊楼妇人就在不见天地的暗处苟且偷生。鬼樊楼妇人就在不见天地的暗处苟且偷生。
“神女”,最神话的一个。自有文字记载以来,居然是妓女们在创造历史。检索诸子百家,翻寻二十四史,举凡出彩的地方都记载着这些伟大女子的丰功伟绩。晚唐李商隐诗:“神女生涯不是梦”,此“神女”即暗指妓女。和西方的女神是类似的,女神原初的含义不是说对女人多么敬仰,而是对女人用心不专,乱投男人怀的总结,但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用女神来形容,只有那些从事妓女职业的女人有这个共同的特征。曾有一部阮玲玉主演的电影《神女》,描写的就是妓女生涯。看来妓女实在亵渎不得。明白人都知道,所谓神女就是妓女。只有痴迷者,玩了妓女,还相信有神女。因此,他们的神女,真的只是想象。色即是空,好一个“空”字如此了得,写绝了其中的酸甜苦辣,愿游走在边缘的性服务人员早日结束她们的神女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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