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积山又名麦积崖,位于甘肃天水市东南约35公里的平川上。座落在秦岭西端。山势险峻,周围山奇林郁,溪石联映,形呈浑圆而兀立,风景优美自然,这里松桧阴森,横云飞渡,烟雾团绕,碧水长流,有小江南之雅称,素有“秦地林泉之冠”之美誉。据文献记载石窟始创于十六国后姚秦(公元三八四年至四一七年)时期。历时93年才初具规模。隋、唐、五代、宋、元、明、清都曾不断开凿续建或重修。举目望去景区内松竹丛生,山峦迭翠,周围群峰环抱,麦积山崛起之山间林木森森,四时常绿,环境清幽,列为国家级旅游胜地。
著名的麦积山的形状奇特,孤峰崛起,犹如麦垛状,当地人便称之为“麦积山”。所开凿的精美石窟造像均散布在西南阳面峭壁之上,高低错落,层层叠叠,有的距山基二三十米,有的达七八十米。有如蜂巢密布,鳞次栉比,在如此陡峻的悬崖上开凿成百上千的洞窟和佛像,依窟建檐,阁层相叠,极为壮观。在中国的石窟艺术中是罕见的。宋人《玉堂闲话》:“麦积山者,北跨清渭,南渐两当,五百里岗峦,麦积处其半,崛起一石块,高百万寻,望之团团,如农家积麦之状,故有此名。……青云之半,镌石成佛,千龛万窟。虽自人力,疑是神功”。栈道云梯修建于悬崖,浅龛深窟开凿于峭壁,其建筑高超, 造型雄伟,工程奇险浩大,令人赞绝。攀上山顶,云雾阵阵,远景近物。历代游客诗人到此惟有惊慕不已,敢于攀至顶端者却少如凤毛麟角。唯心史观者五代诗人王仁裕斗胆攀登,才写下了《麦积山天堂诗》镌刻于菩萨堂之西壁上:“蹑尽悬空万仞梯,等闲身共白云齐。檐前下视群山小,堂上平分落月低。绝顶路危人少到,古岩松健鹤频栖。无边为要留名姓,拂石殷勤手自题”的切身感观。唐•杜甫有诗赞曰:“野寺残僧少,山圆细路高。麝香眠石竹,鹦鹉啄金桃。乱石通人过,悬崖置屋牢,上方重阁晚,百里见秋毫。”可见历史之久远、艺术之精湛。
进入麦积山风景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凭崖而凿的一组雕刻造像。中间一座石佛,高达15米,左右两尊菩萨侍立,喜笑颜开,笑脸迎送来往游客。据记载,当年开凿石窟时,从下堆积木材,达到高处,然后施工,营造一层,木材拆除一层,直拆到山脚。相传,李允信为其亡父造七佛阁时,不惜耗费重金,拉夫派捐,盘剥挤榨民脂民膏,动用远近民工40余万。就当时开凿的技术水平和使用工具而言,笔者不由感叹古人的奇妙构思和建筑才能之高超,叹服他们那匪夷所思的聪明智慧。直到现在,当地还流传有:“砍完南山柴,修起麦积崖”;“先有万丈柴,后有麦积崖”;“积木成山,拆木成崖”的古老民谣。可想当年开凿石窟轰烈场面之大。就连美国首批游客在1947年《和平日报》中也称赞是“全世界七大工程又增其一”也。
堪与敦煌莫高窟、大同云岗石窟、洛阳龙门石窟而齐名,有着极其珍贵的艺术宝藏。如果就艺术特色来划分,敦煌侧重于绚丽的壁画,云岗、龙门著名于壮丽的石刻,而麦积山则以精美的塑像闻名于世,绝大部分泥塑彩妆。正如我国雕塑家刘开渠所赞美:“我国历代的一个东方雕塑陈列馆。”历史悠久的麦积山,早在1600年前就享有盛名。著名禅僧玄高、昙弘曾在此讲学。于西魏时史载,魏文帝原配皇后乙弗氏在这里死后,“凿麦积崖为龛而葬。”北周保定、天和年间,秦州大都督李允信为其亡父造七佛阁,曾聘请庚信为他写了一篇《秦州天水郡麦积崖佛龛铭并序》。隋文帝仁寿四年,秦州使在麦积山顶修建高9.4米的七级宝塔一座,至今宝塔仍巍然屹立在山顶,不过只存五级,并系近年重修。历史上虽遭多次遭地震、火灾的破坏,仍保存北朝崖阁8座。窟龛194个,难得的石胎泥塑、石刻7200余身和公元五世纪时期其它地方没有的1300多平方米壁画艺术珍品,且画风布局堪称一绝。
麦积山东崖分上、中、下七佛阁三层。每层之间栈道凌空盘旋而上。有崖阁、摩窟、摩崖龛、山楼、走廊。窟形有人字坡顶、方塌四面坡顶、拱楣、穹顶、方楣平顶、方楣覆斗藻井、方形平顶、圆形小浅龛、盂顶等。形成各自分离又统相联系的精妙格局。而西崖的千佛洞,万佛堂尤为精华所在。最高处的“牛儿堂”凿洞而立。中间龛门前有一摩醯首罗天,站在一只卧着的犊牛身上。这个牛儿栩栩如生,塑造得相当动人:圆圆的眼睛,顽皮地注视前方,活灵活现,脚虽盘曲着,却似乎要跃起的样子,松弛的颈上垂着的皮,也象在蠕动着。不仅身形姿态具备了牛的特征,最出色的是把一只犊牛所具有的稚气和活泼表现出来了,当地农人非常喜爱,称为“金蹄银角的牛娃”。在牛儿堂西端有一可容一人侧缓通过,长约10米的隧道,门顶刻有:“小有洞天”四个字。勉强匍匐而过,险胜至极。每到阴雨放晴,云雾弥漫,朵朵白云点缀蓝天,沿山环绕,轻纱复罩,恰似瑶池仙境。当牛儿堂宛若宿雾飘渺,天必定下雨,那将是另外一种梦幻景象了。这风光一绝的图景被冠为天水八景之首的“麦积烟雨”让人叹为观止。
麦积山周围还有几个引人入胜的景点。如山后崖三扇崖下的雕巢峪,是西汉末年,雄居天水自称西州上将军隗嚣的避暑宫。当年的亭台楼阁参差错落,回廊别致,曲道相连,琉璃碧瓦泻翠,红墙金龙辉映,三檐四簇雕梁画栋,花影翠竹婆娑,凤翥龙翔,银练珠玑飞溅。随着时间的流逝,金碧焕彩的避暑宫早已荡然绝迹,只有三扇崖下高40米左右的飞瀑、古柏苍松、嶙嶙怪石、奇花芳草、珍禽异兽尚存,组成处处有美景,景景都迷人的自然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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