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乃门头沟区西山古道上“马致远故居”的真实写照,宛如梦中的“枯藤老树,小桥流水,西风瘦马……”描绘出一幅凄凉动人的秋郊夕照图,传递断肠人独特的人生境遇。勾勒出一幅不过多了一份羁旅的惆怅,且准确地传达出旅人发自肺腑凄苦的心境。
尽管一派迷人景象令人神往,那“枯”“老”“昏”“瘦”等字眼使浓郁秋色之中蕴含着无限凄凉悲苦的情调。而最后一句“断肠人在天涯”作为曲眼更具有画龙点睛之妙,使前四句所描之景成为人活动的凄美环境,含蓄深挚地表达了“天涯沦落人”的凄寂、苦闷和无法解脱的“断肠”之情。白露为霜怎能不想往恬静生活?作为天涯断肠人内心悲凉情感的触发物,曲中的景物既是马致远旅途中之所见,乃眼中物。但同时又是其情感载体所现,乃心中物。全曲景中有情,情中有景,情景妙合,触发并弥散悲秋之情怀。以其意境高远凝炼的意象高度简化,构成了一种文士悲秋动人的艺术境界。
天下之大,几百年来敢曰“秋思之祖”堪称“叹世”之作,虽《顾曲麈谈》赞其身在异乡萧瑟苍凉的凄怆、寂寥之感“直空今古”,“明人最喜摹仿此曲,而终无如此自然,故余以为不可及者此也”。现代人古风写得好的,亦不乏其人,然庚因仗胆好胜,因心血来潮“瞎胡闹”,有此秋思写小令作补:送尽别影阑珊,背井离乡漂泊路。匆匆脚步染尘土,风餐露,青衣顾,流离中留一抹酸楚。长亭落日,夕阳西下美人迟暮,山河碎,心孤独。眼模糊,探幽访古,冷雨冰风归雁,可曾依稀记来路。悬藤挂,老树枯,只剩昏鸦声如故,人身单,马蹄孤,艰难追逐不停驻。鸟飞绝,千山渡,征途致远多险阻,也义无反顾。慈母泪,游子苦,小桥流水向谁诉。梧桐更兼细雨,凛冽西风路过,掩埋古道秋愁疲惫,一抹余晖蹒跚步。断肠人去何处?绝唱千古,依旧红尘满眼,望断天涯路,沦落他乡的游子思归,可有乡音伴归途。
(一) 京西古道绕山崖,老树枯藤戏野花。 瘦马清风林影下,横桥流水隐人家。 (二) 红尘千里醉东篱,古道商铺着客迷。 瘦马孤琴流水意,千秋词曲伴莺啼。 (三) 隐隐丛林噪晓鸦。萧疏落日映残霞。 荒凉驿站音尘绝,琴心剑胆浪天涯。 (四) 姓名香贯满梨园,致远留名曲状元。 庚羡东篱隐居去,弄琴调韵赋神闲。
寂寞的枯藤拥着老树,缠缠,绵绵,冷冷,凄凄,大有人生苍暮之感,刻画得淋漓尽致。孤身瘦马沿着古驿道,风尘仆仆,顺着西风隐退,紧紧衣衫,携带远古风烟离开,寻觅“酒中仙、尘外客、林中友、曲中游”的生活。古道、西风两词含蓄深沉,更暗合一“瘦”字,然路途之遥远,路途之悲凉,路途之孤单,望尽天涯路,不知所向。人生之苍暮,时日无多。沧桑悲凉的画面,一股萧瑟肃杀之气映出一生之伤悲。天涯,离家之远,思落叶归根,肝肠寸断之人却不知人生之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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