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门,自古有之。中央两报一刊1974年社论《元旦献词》:指出:“共产党员要执行党的纪律和党章的各项规定,发扬党的优良传统,反对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认真纠正‘走后门’等不正之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办个事托托人,拉个关系,老百姓通常叫作走后门。走后门的浊风恶习,比“走后门”这个词的历史还要长。即使在封建时代,社会也需要有措施来抑制它。这就是所谓“谒禁”和“禁谒”。
最早的出处见明人王一鹗《总督四镇奏议十•举劾四镇将令疏》:“占公匠六十余名,各色营造私开后门,物议沸腾。”这里的“开后门”,是指“开方便之门”,即在房屋的两侧或后面开一些小门,以方便人的出入。这“开后门”、“走后门”的初衷。“后门”一词,始于何时?近读南宋学者吉水人罗大经所撰《鹤林玉露》,在甲编卷6 中有“留后门”一条,其文曰:“今若直前,万一蹉跌,退将安托?要须留后门,则庶几进取有据。”《鹤林玉露•留后门》又说:“銮辂亲征,事大体重,固宜进退有据。若论兵法,则置之死地而后生矣,岂预留后门哉?留后门,则士不死战矣。”是破釜沉舟,还是进退有据?罗大经认为,后者“留后门,则士不死战”——留后门即留退路。这里所说的“留后门”,是指办事“留退路”的意思。“走后门”,是指用托人情、行贿等不正当的手段,通过内部关系以达到某种目的。此处的“留后门”指的是办事应留有退路,否则万一遇到挫折,就没有退路了。可见并没什么贬义。
宋徽宗崇宁元年(1102年),起用蔡京为相,蔡京开始严酷迫害元祐党人。所谓元祐党人是指宋哲宗元祐年间反对变法的旧党,以司马光为首,包括苏轼、苏辙、黄庭坚等人。蔡京拟出了一个120人的庞大名单,称作奸党,宋徽宗亲自书写姓名,刻于石上,竖于端礼门外,史称“元祐党人碑”。 宋徽宗时期,贪官蔡京勾结宦官独专朝政。蔡京为了自己把持朝政,就给反对他的司马光、苏轼等三百零九人扣上“元祐奸党”的帽子,在德殿门外树立“党人碑”,上面刻写三百零九个党人恶名,昭示全国。被刻上党人碑的官员,重者关押,轻者贬放远地,非经特许,不得内徒。凡是元祐党人的子孙,一律不许留在京师,不许参加科考,而且碑上列名的人一律“永不录用”,而且一概不许出现和提到“元祐”的字眼。
洪迈《夷坚志》记载了一则《优伶箴戏》的故事。有一次宋徽宗和蔡京等大臣看戏,一个伶人扮作宰相,坐着宣扬朝政之美。一个僧人请求他签署准许游方的文件,宰相一看僧人的戒牒,是元祐三年颁发的,立刻收缴毁掉,还让僧人还俗。一个道士的度碟也丢了,宰相一问也是元祐年间颁发的度碟,立刻剥掉道士的道服,让他做平头百姓。一个士人是元祐五年获得荐举的,按照对元祐党人的政策,应该免掉荐举,负责管理官员的礼部不予录用,把他赶走了。过了一会儿,宰相家主管私家财库的官员附在宰相的耳边小声说:“今天在国库,申请相公您的料钱一千贯,没想到拨下来的全部都是元祐年间所铸的钱,我来向您请示这些钱咱们到底要不要?”宰相低头想了半天,悄悄对官员说:“从后门搬入去。”旁边的伶人举起手中所持的棍棒,照着宰相的脊背就打,一边打一边骂道:“你做到宰相,原来也只要钱!”宋徽宗和诸大臣看到这里,大家不约而同地噗哧一笑,不知道蔡京笑了没有。如此辛辣的讽刺,在封建社会,也只能出现在这种滑稽戏里面。从此之后,“走后门”就成为以权谋私的代名词,一直流传到现在。 水浒歪传第一百四十四回有:“公孙胜拒绝回梁山,走后门戴宗买礼物”。另见酒徒新书《家园》描述:大隋朝承袭汉制,官府衙门都是坐北朝南。如果职位高到可携带家眷上任,官员的妻儿老小通常都安置在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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