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原天津市人大副主任、天津市延安精神研究会石坚会长的合照(左二为石坚)
明年是石坚老领导诞辰百年纪念日!石坚老领导是我尊敬的老革命前辈和传承红色基因的引路人!我的那本书《一个红军后代的情感路》就是在他老人家的鼓励支持下出版的,并且老人家以80几岁的高龄为我写“序”,溢美之词加殷切期望,至今令我历历在目。大恩大德,无以回报,我只有不负前贤,踔厉奋进,将革命进行到底!
我是在知天命之年遇到了我生命中的贵人,在此之前,不管是在事业的打拼中,还是在家庭的生活中,我时常感到无助和迷茫,甚至一度产生看破红尘的消极念头,对生命的意义和自己的使命责任有些放弃。这个时候,我的贵人出现了。所谓贵人,我认为不是那种在你得势或者走红的时候出来提携和帮助你的人,而是那种在你落魄无助的时候用他那伯乐的慧眼和“菩萨”的爱心发现你的潜力、提升你的能力、并无私地用自己的力量增强你的信心,帮助你找到自我人生价值和坐标的人,石坚老前辈就是我遇到的这样一位可遇而不可求的贵人。
石坚老人是我们天津市有威望的老领导和非常著名的社会活动家。他少小参加八路军,在晋察冀军区的战斗报社和孙犁、巍巍等老一辈新闻工作者一起共事工作。天津解放后,他长期担任天津日报总编辑,文革后又担任过两届天津市人大副主任。他退休后还担任“关工委”、”延安精神研究会”和”老区建设促进会”会长等多个社会职务,为天津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赢得了广泛的赞誉。作为一个“老报人”,他笔耕不辍,著有《红军摸着我的头长大》、《老人老事》等多部回忆录和散文集,是一位兼老八路,老领导,老文化人于一身的可亲可敬可爱的长者和社会活动家,。他不仅德高望重,而且非常平易近人,是一些当下所谓的“权贵”们忘尘莫及和应该好好学习的楷模。
我认识石老其实很早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市里召开的一些会议上听过他风格独特的讲话和报告。也曾在市里店铺门扁上看到过他题写的瘦金体的牌匾。我很佩服老人的光荣经历和领导兼文化人的水平与气质。跟他近距离的相互熟络接触也是最近几年的事。2003年我作为市民政局具体分管五保工作的同志经常参加市老年基金会召开的会议,在一次会议上,石老指着我说:“请民政局的同志发发言”。当时正是我情绪低落,当了15年的主任科员,职务上不去,心里觉得憋屈,也不太愿意在大厅广众面前抛头露脸。但领导点名了,我只好硬头皮谈了自己对慈善救助工作的己见。石老听后很高兴说:“民政局同志的建议很好,我们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这以后,几乎每年我都参加这样的会议,跟石老接触多了起来,交谈自然也随便和亲近一些。再后来他在和别人的交谈中了解到我是老红军后代,又看了我送他自己写的《一个红军后代的情感路》的草本,他就约我到他的家里谈话,并鼓励我说“可以出本书嘛”。还说我是可以做很多有为之事的年轻人,让我努力。
2005年和2006年,石老约我参加天津市延安精神研究会举办的《纪念红军长征70周年》和《纪念抗战胜利80周年》等庆祝活动,并让我作为红军后代唯一代表在会上做发言,还为我正式出版的《一个红军后代的情感路》写了很长的序。所有这些事情,都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光荣与骄傲,更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使命和责任担当。从此我放下了那些常常让我感到失落的属于“小我”的琐碎事务,开始追求精神和道义上的责任以及“大我”的责任担当。我的散文集出版后,我先后参加了天津市第一届“银河书展”和第一届“中老年读书节”活动。在纪念抗战胜利80周年活动中,我委托石坚老领导向市委宣传部和市领导赠送了我的书籍。并向与会的老红军老八路代表们赠送了我的书籍,天津日报还特别对此做了报道,受到各界人士的好评。我想自己努力做的这些事和石老对我的帮助和教导分不开,也是石老对我这个红军后代的期许和期盼。我惟有再接再厉的努力,才不会辜负红军后代的荣誉以及石老前辈的恩泽!
这些年我在新浪“新浪博客”和“美篇”上以“将军55”的笔名发了许多的文章,其实也是在续写我的《一个红军后代的情感路》的后续篇章,以此来证明自己思想上不断成熟和觉悟上的不断进步提高。我常想,一个不讲情感的人会是多么地枯燥乏味和无聊?而一个不注重学习和情感交流的民族又会是多么地黯淡无光?在一个没有爱或者缺失爱的社会环境里又会生出多少令人不可思议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来?是石老前辈让我懂的了什么叫厚德载福!什么叫大爱无疆!什么叫责任使命和担承!我今年已经65岁了,我不知道今后我还能够为国家和 社会做点什么,但我清楚,如果没有石老前辈的鼓励和支持,我绝无可能会象现在这样去做那么多有益于国家和社会进步的公益活动。
2014年5月,石坚老人以92岁高龄辞世,在参加完他的追悼会的当晚,我含泪写了篇悼念文章,以此表达我这个晚辈对有恩于我的德高望重的革命老人崇高敬意和深切地缅怀。
附;石坚于2006年在《一个红军后代的情感路》中做的序以代序。
写于2020年年9月于天津
序
石 坚
姜建军同志的散文、随笔结集出版了,我作为老新闻工作者、他的忘年交,特表示祝贺!
我和建军相识已有数年。在市老年基金会召开的一次工作会议上,他的见解独到的发言吸引了我。我问《天津老年时报》副总编马志林同志:此人是谁?马志林说:“他是一位老红军的儿子,三十年前我采访过他的父亲。那可是一位传奇式的英雄。”他是老红军的后代,而我十四岁参军后,是党通过我周围的红军言传身教,把我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培养成为党的高级领导干部。可以说我是老红军抚摸着头顶长大的。因此,我对红军不仅怀有崇敬之心、感恩之情,而且对红军的后代们也有着一种天然生成的感情。
不久,建军把他的散文、随笔《一个红军后代的情感路》初稿拿来让我提意见,这样我们便开始了忘年之交。我在看过他的初稿后,和他交流了思想。他坦言这本书稿是他在长期的学习和思考过程中尤其是在丰富的社会生活实践中产生的 “秋的果实”。书中许多作品采用了自传体叙事和写实白描相结合的手法,以个人的成长经历为载体,以突出情感为主线,既歌颂了亲情、爱情和友情的神圣和永恒,又阐释了自己对人生的感悟。本书取名《一个红军后代的情感路》,我以为是源于作者对人的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思考。作为自然人,要有好身体;作为社会人,就不仅要有好身体,更要有好德行。而好德行是要靠修炼和“补养”来完成的。古人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们讲加强共产党人的党性修养,保持共产党员的先进性,践行“八荣八耻”等等,都是此理,一脉相承。修身才能知廉耻,懂荣辱,才能够堂堂正正地做人做事。本书共分父亲的印象、家的记忆、幸福时光、军旅生涯、我的生活、健康心态六个章节,最后以尾声作为全书的结束。我认为作者在内容和时空结构的安排和布局上堪称奇跋.匠心独具。
本书多篇文章表达的真情实感引起了我的共鸣,作者笔下的人物真实感人。写景,能见景生情;写物,则睹物思人。情景交融,感情深沉。书中的语言也朴实平和,而且不乏夹带着幽默、风趣和哲理,令人读后,掩卷深思。书中对众多人物的描述各具特色。除了写作者的父母之外,还有辛勤持家把他们兄妹六人拉扯成人的姥姥;慈眉善目爱心一片的邻居高奶奶;比他成熟进步很快的哥哥;热爱子弟兵、把他当自己孩子一样对待的房东;才华横溢积极进取、但锋芒却有些外露的战友;来自农村经常抽喇叭筒状的叶子烟的朴实的班长;自已生活贫困仍热心捐款救济灾民的老人;退伍后成为大款的战友;亲如手足兄弟的同学、战友;心爱的妻子、女儿等等,使人读罢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在众多的人物描写中,作者突出了一个“情”字。我觉得其中对父亲的描述最为感人。《儿时,爸爸带我去洗澡》一文中写道:爸爸让他搓背,他发现爸爸背上有好几个洞,他问爸爸时,爸爸笑答,那是打日本鬼子、蒋介石留下的纪念。爸爸还告诉他,就因为这些个“洞”,组织上把棺材都准备好了,也许是命大,也许是革命还未成功,马克思不收我,又让我活下来了。几句风趣的话,引起天真的建军沉思,连说马克思真好。当建军到了成年,再去医院看望和陪伴生命垂危的父亲时,感情已经大大升华了。他久久地握着父亲的手——那是一双曾经放过牛、牵过马的手;曾经和日本鬼子拼过刺刀的手;轮起双枪百发百中消灭敌人的手;现在却已经是爬满青筋和因输液而渗出块块血斑的手……他更了解父亲了,于是,他在父亲耳边一遍又一遍的用心地喊着:“爸,过年了,儿子来给您拜年了。喊着喊着,泪水夺眶而出,如线,如雨。”这位老红军弥留之际,枕边仍播着长征组歌。这些细节的描写,实在感人至深。作者笔下的母亲也十分令人钦佩。这位十五岁参加八路军、当过妇救会主任、在部队做政治思想工作的老同志,对孩子们的影响不亚于父亲。和脾气暴躁的父亲相反,她一生从不打骂孩子,对人没说过一句粗话,涵养性是极高的,常常以自己无言地行动影响和教育着孩子。由于战争年代的艰苦生活,她早早地患上肾病,在尿毒症晚期进行血液透析的过程中,她还是那样地乐观,总是说说笑笑,十几年前就准备好了自己的寿衣,天气好的时候还拿出屋晒一晒,最后平静地告别了家人。一个多么平凡而伟大的女性!
建军同志在本书的多篇文章中严格解剖了自己。作为军队高级干部的子弟,住了三十年的“老宅”,经历了由“贵族”到平民的变化。最初家门口有两名战士站岗,后来警卫撤了,留下一个烧锅炉的战士。再后来,建军也搬到“筒子楼”去住了。建军坦露心声,承认自己一时摆脱不掉“贵族”情结。经过军旅生涯和普通一兵生活的锤炼,尤其是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他从人民群众身上汲取了丰富的“精神营养”,渐渐地他自觉地把自己溶入到人民群众之中,告别了过去的生活和曾经有过的优越感。后来当他每逢从老宅路过,再次看到他父亲亲手栽种的高大挺拔的香椿树时,他已经不再留恋过去的那种 “贵族”生活,而是把它作为与父母在时空中交流的活化石,得到更多的精神上的满足和情感上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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