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山西新军和牺盟会的成就,是在党中央、北方局以及山西各级党委的领导下,在八路军的全力支援和指挥下,党、政、军、民团结~致共同奋斗的结果。在发动群众,建立民主政权,组建武装力量,发展统一战线和进行反顽斗争等方面,广泛地运用栖盟会和山西新军这一合法组织形式,给党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当然,在当时那样复杂的形势下和艰难的环境里,无论从组织或者个人来说,对工作的指导都不可能没有任何失误。刘少奇同志总结敌后工作时说过:当时北方局的领导,“在路线上虽然是正确的,但在个别的政策上及个别的工作上亦不能免除自己的错误与缺点。”这种情况,我们是有过直接感受的。例如1 938 年初。北方局曾主张把党中央关于“不在国民党及其政府军队内组织秘密支部,的规定搬到山西新军中来‘一度要解散决死队中的觉组织,以致造成思想止闲组织上的较大波动和某种混乱。好在这一失误很快就由少奇同志自己纠正了。
我们在思想上工作上也有过一些偏差。比如:当局面己经初步打开,形势也大大向前跨越了一步,而我们却还没有及时冲破阎锡山的框框放手开展工作,经北方局以至中央指出后才得以纠正。后来,北方局也曾纠正过我的一次“左”的行动。当时国民党复兴社在太原办的《华闻晚报》 ,久为群众所不满。1937年9 月雁北失守时,它又谎报军情,暴露太原防空设施,我就抓住这个机会让群众把它捣毁了。这个违反统一战线原则的做法,曾受到刘少奇同志的严肃批评。毛泽东同志常说,做统一战线工作要象“制钱”那样“内方外圆”。而我有时候却表现出内方外不圆,强调了原则性,忽略了灵活性,处理向题有过火的地方。有的朋友曾经善意地批评我“好擂野鸡翎”。“好插野鸡翎,这种气势有时还得要,可以压倒顽固沁但在有些情况下,容易把事情闹僵。
1944 年,我在中央党校学习时,曾经写了一份材料,检讨上述的以及其它方面的缺点错误。毛泽东同志作了批示,指出:“个人,同整个党一样,都有一个觉悟过程,文内所说,都是这个觉悟过程中的事。其中有些我还没有做到,我还要努力。”毛泽东同志的批示,亲切感人,帮助我正确对待缺点和错铸启发我在实践中不断提高觉悟,把工作做好。至今,每念及此,非常感激毛泽东同志对我的勉励和帮助!
如前所述,“牺盟会”、“决死队”和其它新军部队,都是由我党发动组建,并始终在党的领导和指挥下的革命组织、革命武装。可是,在10 年动乱中,林彪、“四人帮,一伙却极力歪曲和伪造历史,公然把山西新军诬为伪军,把“牺盟会”诬为‘反动组织”。
粉碎林彪、“四人帮”反革命集团后,1979 年0 月12 日,我写信给邓小平同志,说明应按毛主席和党中央对山西栖盟会和新军所作的肯定评价,恢复参加这些组织成员的革命历史和荣誉,并请尽快做出定论。邓小平同志于第2 天即作了肯定的批示。他说:“这是一个不成问题的问题,应予澄清。”
中共中央组织部和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经报请党中央同意,于同年12 月7 日发出通知规定:
“栖盟会”、决死队和其它新军部队,都是由我党发动组建、并始终是我党领导指挥的革命组织、革命武装。所有‘决死队’(包括工卫旅、政卫队、暂1 师等部队)成员的这段历史,都应从他们参加决死队之日起计算军龄。”
至此,在党中央和邓小平同志的亲切关怀下,经过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拨乱反正,由我党领导的牺盟会和山西新军斗争历史的本来面目终于恢复了。它们创造的业绩,作为伟大抗日斗争史册的一页,又重现光辉。我和许许多多同志一样,感到无限欣慰。
( 1987 年4 月7 日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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