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通道会议虽然解决了路径问题,但未能从根本上改变战略转移的最终目的地,去与二六军团会合的问题。因此,行军途中,大多数领导们在一起谈论,认为应该改变目的地。贾拓夫在梯队会议和工作队会议,以及私下谈论时说:绝不能去与二六军团会合了。咱们经过的路线,几乎与六军团走的一样,路上还找回了他们留下的伤员。十万人的庞大队伍的行动,沿途到处都有国民党的保甲长,地主武装的通风报信,被敌人搞得清清楚楚,也在敌人的意料之中。通过地下党和群众的侦察的渠道,得到的情报与前面部队的特务连,以及中央纵队驻地卫戍司令李克农的地面侦察的情报,电台侦听到的都完全一致的确证,敌人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前面的保密,也只是对自己十万多人的队伍的掩耳盗铃,继续西行就是自投罗网。何健将会拼尽全力屠杀红军。因为,他害怕中央红军与二六军团会合后,就在他的地盘上生存发展,对他的威胁最大,还会招引来蒋介石的中央军占领他的地盘。而陈济堂,白崇禧,王家烈和蒋介石,都希望何健与红军拼,互相消耗实力。蒋介石重用何健,一石三鸟,等他与红军两败俱伤,强弩之末时,坐收渔利,进驻湖南。因此,再按原计划必然被全部消灭。敌人越来越狡猾了,我们化装去侦察敌情,敌人也化装来侦察我们,且向我们提供虚假情报,还有飞机在空中侦察我们。我们根本到不了二六军团所在地。退一步来说,就算是历经千难万险,付出巨大牺牲,到了二六军团所在地,也所剩无几了。再说,二六军团那里,就是苏维埃共和国的天堂或避开战乱的世外桃源吗?敌人必然会再进行大规模围剿。继续听李德指挥,二六军团所在地,就会成为第二块江西苏区。到那时,还得领着或者跟着二六军团再转移,再去哪?所以,毛主席的避敌锋芒,绕过重兵包围,重建根据地的战略是完全正确的。
1934年12月17日,贾拓夫和李坚贞,谢唯俊,洪水,成仿俉,李一氓,罗梓铭,黄镇等人,在中央纵队之前进入15日就被先头的红一军团二师攻下的黎平县城。黎平县城四面环山,交通不便,易守难攻,因贫穷人口不多。贾拓夫他们还是做宣传工作,筹粮,扩红,安置伤员等。
18日晚,中央在贾拓夫他们给选好的红军总部驻地,城市中心最大的商户徐姓商人的一幢漂亮的店里召开了政治局会议。采纳了毛主席的正确意见,不去与二六军团会和了,而是在川黔边地区建立根据地,首先,以遵义为中心。通过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战略方针决定》,并决定到遵义召开会议。
李德得知会议结果后,与会议主持人周恩来大吵。周恩来据理力争,维护了会议成果。李德因失去国际共产的电台支持,而无底气再争。
贾拓夫从群众中侦察到,去遵义必须过乌江。于是,他让向导找来当地熟悉乌江情况的人,去侦察乌江的现状。
从黎平出发后,在路上,看到远处一队人马,问向导说是向广州,上海贩卖烟土的队伍。
黎平会后,邓颖超因长期工作劳累而病重,辞退了中共中央秘书长职务,中央调邓小平接替邓颖超。陆定一接任了《红星》报主编,继续参加贾拓夫,邓小平,李一氓,谢唯俊,洪水等人组成的吹牛公司,陆定一还经常与贾拓夫探讨诗词。陈云被调任军委纵队政委。
到达南哨附近,进入少数民族地区,贾拓夫向李富春建议,仍然按照龙胜时的政策对待少数民族。贾拓夫还与队员们一起去刷写宣传标语“援助少数民族”,“红军是穷人的队伍”,“打倒国民党”,“打倒王家烈”等。但是,沿途还是找不到粮食,扩不到红军。听向导说,国民党《中央日报》宣传说:追剿军连日大捷,收复通道斩获无数。匪全线溃败,当场击毙3000余人,内有匪首要人。并宣传说,红军杀人放火,共产共妻。强迫群众离家进山,不让与红军接触。
贾拓夫他们正在为筹不到粮食,没饭吃而发愁。一天中午,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牵着一只羊,拎着两只鸡。找到正在寻找村民的贾拓夫说,要把鸡羊送给贾拓夫这个红军长官吃。贾拓夫看他是个穷人,给他解释说,红军不收穷人的馈赠,更没有长官特殊化的规定,官兵平等,同吃同喝。他坚持一定要送给贾拓夫。贾拓夫觉得这是个购买的好机会。不收的话,其他人也就不来了。于是,让队员接收了,按市面价钱的二倍拿出三块银元给他,他说啥也不收。一定要白送给长官贾拓夫吃。贾拓夫没有再强硬给,跟着他准备放在他家里,并去村庄买点粮食。到家后,看到他家近六十岁的老母亲躺在病床上,还有四个孩子,全都不穿衣服,生活非常艰苦。贾拓夫问他,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为啥还把鸡羊送给红军。是不是有地下党来宣传动员了。他一直低头干活,不说话。问了几遍,他母亲实在忍不住了,就说了实话,国民党来人说,红军抢粮食,抢财物,抢牛羊猪鸡,不给就杀人放火。让他们赶快走,红军来了会被杀害。她的病重,孩子们没有衣服,走进山里会被冻死。就说他们迟点走,去找几个人抬她进山,打发走了来人。得知红军来了,就主动把仅有的一只羊,两只鸡送给红军长官大人,以求保全一家人的性命。贾拓夫听得鼻子发酸,哽咽着说:红军从来都不伤害穷人,红军是穷人的军队。然后,给了他六块银元,作为鸡和羊的钱。他惊讶的看了几次贾拓夫,就是不敢收。贾拓夫对天发誓说红军绝不会伤害他们。他母亲感动的流着泪说,他活了快六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好的军队,真是玉皇大帝派来的救苦救难的天兵天将下凡了。让孩子们扶起她,给贾拓夫磕头,感谢救命恩人。贾拓夫连忙制止说:“共产党和红军才是恩人。”。
村民们听到后,许多人都回来,自觉自愿的把猪,羊,鸡鸭,粮食送给红军。给红军解决了一点粮食困难。贾拓夫让队员们都按二倍市面价付给了钱。还把从汉人土豪那里打来的衣服,布匹和盐巴送给他们一些。有些青少年还报名参加了红军。贾拓夫他们离开时,群众还提着茶水,拿着鸡蛋在路边欢送。
因电台与上海中断联系好几个月了。离苏区越远,与地方地下党组织越是不好联系,好多地方就没有地下党。电台侦听的情况与报纸上的基本一样,都是不真实的夸大他们的战绩,对国际国内宣传他们已经把红军包围,即将全歼肖贺,消灭朱毛。误导舆论,打击国民信心。
在少数民族居住区,贾拓夫严格按李富春的指示,要求队员们加强纪律,给他们讲党的民族政策,区别对待少数民族奴隶主与汉族的地主土豪等。并监督队员们不打少数民族的土豪,不杀少数民族的保长乡长,不杀苗民的牛,还把多余的不好用的马匹,给了他们几匹。贾拓夫要求队员们严防国民党的挑拨离间,牢记上次的放火烧寨子的惨痛教训。
贾拓夫雇来的两个苗民向导,领着他们去大的寨子扩红筹粮。一次,在路上遇到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领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竟然不穿裤子。贾拓夫以为是人口贩子买卖做奴隶。当即掏出手枪,准备上去镇压。向导连忙阻止说:“他们是干人,就是被榨干了的穷人,那个姑娘是他女儿,穷的连裤子也穿不上了。”。贾拓夫就把自己的马背上的伤员留给他们养伤,并给了他们15块大洋。父女两感动的泪流满面,磕头谢恩,反复地说,一定把伤员照顾好。贾拓夫还找来两条打土豪时没收的裤子,给了他们。这时,听到附近有枪声,因红军内部的消息传递也不是一直没差错,贾拓夫判断是散股土匪,带了十几个战士去打土匪,想捞点好处。刚过了山头,就看到是正规军,赶快撤回来了。
两个向导引路走了两三天,看到贾拓夫和红军官兵战士们的所作所为,说他们不要钱了,也不回去了,一定要留下来参加红军。贾拓夫让后勤部给他们发了军服,并给他们讲了纪律,每人给了三块银元,算是前面的两三天的工资,说今后的引路就是任务了。还给他们讲了些简单的革命道理。要他们找来当地人侦察到了余庆城的情况:城里有800多户人家,3200多人,商店四五十家,地主经商的有25家,官僚地主8户,还有一百来户小商贩。贾拓夫及时的把情报送给前面的部队。前面的部队打土豪后,把一部分财物上缴后勤部,后勤部又给中央纵队分了些,给贾拓夫所在的工作队,也分了点猪羊鸡鸭,粮食等。
贾拓夫雇用的去白区的侦探报来说:国民党《中央日报》仍在大肆宣传他们的战绩,“匪已被大军包围,不难一举歼灭”,各路军阀们也在争相吹嘘他们的战绩。以便向蒋介石要军饷,枪支弹药。
沿途敌机扫射时,贾拓夫总是指挥疏散隐蔽,自己最后一个走进树林或掩体中。每次打土豪,都把财物分给贫苦群众一部分,其他的上缴给没收委员会。
12月份时,国民党还调集邻近四省的20个团重兵,对陕甘边和陕北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围剿。陕北和陕甘边军民在刘志丹,谢子长,高岗,习仲勋,张秀山,贺晋年,吴岱峰等领导人们的英明领导和正确指挥下,与敌人英勇作战,取得最后胜利,不仅保住了根据地,还扩大了根据地。
贾拓夫从雇用来的侦探和地下党员得到的情报,都说是要去遵义,必须先过乌江。乌江是贵州省内最大的河流,两岸都是坚硬的山岩石壁,无法攀登,水深而且流急。江面宽80多丈,流速每秒6尺多,沿江几乎没有渡口,桥梁就更少了,也没有能涉水过去的浅滩。过去架桥都失败了。原来南岸的几间茅草房子,也被敌人刚刚放火烧了。敌人在对岸修工事,配备了好多守兵,扼守可能的渡河点。贾拓夫派去的人还打听来有一条艰难的小路,可以走人。贾拓夫立即向先头部队领导汇报。前头部队架桥,在神炮手赵章成的三发炮弹精准打击下,终于强渡成功。
12月31日,贾拓夫跟随中央纵队来到猴场。群众听到贾拓夫他们宣传说是来打王家烈的,很欢迎红军。晚上,贾拓夫给工作队组织了个庆祝元旦晚会,杀了打土豪得来的猪羊鸡,准备了一顿丰盛的会餐,贾拓夫还叫了些“干人”来吃会餐。他们感动的泪流满面,说是自打娘胎里生出来,从来也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新战士们高兴的唱呀跳呀。从苏区来的老战士们,想起在那里过元旦时的热闹,苏区人民的热情拥军,都伤心的落泪。
贾拓夫联系到地下党周司和的人提供的情报说:遵义是贵州的北方重镇,仅次于贵阳的第二大城市,向北是重庆,向南是贵阳,东面是武陵山,西面是大娄山,地处丘陵地带,不易修碉堡,而便于打游击。全城约四万人口,城市繁华。遵义城有25军第二师师长柏辉章的公馆。遵义偏僻山多,交通不便,经济落后,发展不平衡,距离敌人心脏较远,地方军阀王家烈等人,与蒋介石的矛盾重重。两极分化严重,群众受到残酷的压迫,强烈要求革命,敌人的派系复杂,犹国才,侯之担,蒋在珍分别割据,内部互相之间矛盾也多,王家烈既防红军,又还要严防蒋军,而且,遵义还有地下党组织和社会进步组织,便于我们立足和运作。这些情况与沿途一直在地面侦察的李克农侦察到的情况完全一致。
但是,此时,李德不走了,不肯过江东,他要按原计划与二六军团会合。贾拓夫雇用的侦探来报告说敌人杀过来了。贾拓夫向总政和中革军委建议必须迅速行动,防止慢过湘江的悲剧重演。中央为了统一意见,于31日晚,在猴场附近的宋家湾召开了政治局会议。会议一直开到元旦凌晨。最终,大家还是支持了毛主席的正确意见,通过了《中央政治局关于渡江后新的行动方针的决定》,建立川黔边根据地。李富春签发总政发布了《创造川黔边新苏区的政治训令》。
贾拓夫在猴场,一边做群众工作,扩红,筹粮,一边与地下党组织周司和联系,把遵义城前30里处的一个营把守的重要外围据点的详细情况传递给前面的一军团二师,二师核对与自己地面侦察,以及中央纵队驻地卫戍司令李克农侦察提供的一样。刘伯承亲自率领二师六团,冒雨占领了据点,全歼了敌人。然后,命令曾保堂为先锋,曾保堂想出了很好的战略战术,押着俘虏,化装成敌人,智取了遵义城。
贾拓夫从猴场出发后,去做群众工作时,看到一队贩卖烟土的队伍,问向导说是王家烈的,贾拓夫吃了几口冷米饭,准备领着一个排的人去抢烟土,作为军费开资。向导说,你们过去,就看不见了,找不到了。再次看见时,已经在很远的另一山头了。他们熟悉每座山,每条沟,又有当地人保护,你们根本追不上。
再做群众工作时,贾拓夫尽力说红军主力要去打贵阳,以配合大部队的声东击西。
贾拓夫和李坚贞,谢唯俊,邵式平,罗梓铭,洪水,黄镇等人,按照李维汉的命令,组成了一个工作小组。贾拓夫提出,大家选举李坚贞为组长。于1月7日,在主力部队攻下遵义城后,立即进入。遵义比瑞金还大,贾拓夫在地下党引路下,率队打开监狱,放出所有被关押的“犯人”。他们无比感激,磕头谢恩,有些当场就参加了红军。
有个女学生叫李小侠,为了报仇,参加了“红军之友协会”。主动来找贾拓夫,要帮红军做工作。
下午,在天主教堂召开了群众大会。贾拓夫让周司和配合筹粮,扩红,并要李小侠等人联系了好多学生,群众参加。贾拓夫还要求队员战士们,穿着整齐,讲究卫生。
在李小侠她们的带领下,转了一圈遵义城。选择宿营地,办公地。为毛主席,张闻天,王稼祥选定了穆家庙易少荃(易怀芝)旅长的豪宅,作为办公驻地。选定柏辉章的豪宅,作为开会地址。老城杨柳街28号,作为地方工作部的办公地。看到商铺们不少都挂着“溃兵抢劫暂停营业”的牌子。贾拓夫动员商户开业,并承诺保护。贾拓夫随工作组安置了绝大部分伤员。贾拓夫还找到太平洋药房的老板湛明道,要他帮助治疗红军伤员,卖药给红军。贾拓夫他们在大街小巷的墙上,写贴满了宣传标语。通过地下党了解到,巩固遵义,必须夺占娄山关,娄山关是黔北门户,军事要隘,遵义的屏障,海拔1400米,只有一条路,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敌人有两个团的重兵把守。左面是悬崖峭壁,右面是高山峻岭。夺关非常困难,好在当地老年人告诉贾拓夫,有一条隐蔽的小路可以绕到桐梓。从遵义到娄山关120里路。贾拓夫派人及时的把掌握的情报汇报前面的主攻部队。把打土豪得来的财物分给群众一部分。群众很感激他们,有两户自己没裤子穿,还把猪赶来送给红军,贾拓夫都给了二倍于市面的价格。还平价出售了些群众急需的盐巴。贾拓夫还要求周司和等人物色革委会成员。
蒋介石对他的笔杆子陈布雷说,共军入黔,我们跟进去,比我们单独去好得多。就在中央红军进攻王家烈,柏辉章,侯子担的老巢黔北时,蒋介石的嫡系薛岳,不去支援黔北,而是按照蒋介石的旨意占领了贵阳。从此,王家烈的地盘被蒋介石占了。应证了贾拓夫多次分析认为国民党内部蒋介石与地方军阀之间的矛盾深重,以及蒋介石想利用红军与地方军阀斗,坐收渔利的判断。
9日,连续十几天的阴天了,贾拓夫要求队员战士们清理个人卫生,自己在头一天晚上把衣服煮了一遍,煮死了衣服上的虱子。在李坚贞的领导下,与谢唯俊,洪水,邵式平,黄镇等人,领导地下党,学生,发动各界人士,来到南门关丰乐桥头西侧,热烈欢迎毛主席,朱德,周恩来,张闻天等中央领导们进城。贾拓夫给地下党和群众说了一句囫囵话“朱毛红军”。群众不懂“朱毛”的意思,有些还打出“欢迎朱毛军长”的旗,以为朱毛是一个职务为军长的人。贾拓夫给他们解释了朱毛红军的意思。工作组在老城区天主教堂里召开了群众大会,工人,学生,店员,农民等代表就100多位。贾拓夫在会上宣读了李富春签发的《总政治部关于进遵义城的口号和八项注意通令》十二条八项。宣布遵义革命委员会成立。讨论了各群众团体的具体事项。酝酿名单,贾拓夫提议罗梓铭参加遵义革委会。还给群众分了些盐巴,布匹,衣服等。为了方便群众,还平价出售了些盐巴。并用盐巴,布匹,银元换回苏币,以此树立苏维埃政府的信誉。群众赶着猪羊来慰问红军。有好多青年参加了红军。使他们想起了过去的中央苏区。几天以来,就好像是这里建立了新的苏维埃共和国。成立了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筹备委员会,林柏渠和叶季壮分别任正副主任。
晚饭后,中央召开了政治局会议。因李德顽固的坚持错误路线,不同意毛主席的正确路线。中央决定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
贾拓夫忙于在李坚贞领导下扩红,筹粮,宣传党和红军的政策,教学生们唱革命歌曲《决战在今朝》,《送郎当红军》,《红军真快乐》等。还参加总政举办的文艺活动,协助演出宣传话剧《打倒王家烈》,《恶霸罗利甫》等,各军团也轮番上演。贾拓夫为军委司令部选好了驻地枇杷桥东侧80号的柏公馆,认为敌人不会轰炸他们的长官柏辉章的巨资豪宅。因白天敌机还来侦察,中央军委纵队驻地卫戍司令李克农,以及入城前就任遵义警备司令部政委的陈云和司令员刘伯承还布置了防空措施。会议时间也定在晚上了。
贾拓夫找周司和,在当地群众的帮助下,上山洞找到军阀们和大商人们秘密藏的金银,全部上缴给了没收委员会。贾拓夫请了几个地下党员和工作队员们,在遵义最大的川黔饭店里吃了特色菜辣子鸡。吃剩下一些菜,贾拓夫舍不得扔,就强迫自己吃,差点吐出来。
贾拓夫参与组织在遵义三中操场上召开的万人大会。附近许多群众都赶来参加,工人,农民,学生,工商业者,拿着彩旗,高喊口号,热闹非凡。中午,毛主席,朱德,博古,李富春等领导们都来出席会议,他们都讲了话,李富春宣布定都遵义。各界代表们也讲了话,通过了遵义县革委会人员名单。贾拓夫提议罗梓铭,大家举手表决后,李富春任命罗梓铭为主席。周司和,李小侠,毛泽民,朱开铨,丁伯铃,周鑫被选为委员。
三九寒天的1月15日至17日,为了防止敌人空袭,会议定在每晚19时,在柏公馆召开有各军团负责人和中央机关负责人参加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中央烧着个大火盆。李德因一直坚持错误,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不接受毛主席的正确意见,而被排挤在会议室最冷的门口列席。最后形成决定:选举毛泽东进政治局常委。取消原来的三人团。解除了李德和博古的领导权。新常委再进行具体的详细分工。
贾拓夫侦察到的情报是敌人重兵,薛岳的8个师,刘健绪4个师,粤军桂军的8个师,龙云的第二,五,七三个旅。共四十多万精兵,从四面包围了遵义。汇报了总政和军委。
因贵州人少,地贫,少数民族多,遵义的经济落后,粮食根本不够维持中央红军的基本生存所需,工作基础差,又敌人的四十多万重兵四面杀来,柏辉章和侯之但急于夺回老巢。与二六军团和四方面军的苏区相距很远,难以呼应配合。刘伯承和聂荣臻认为,不宜在此建国立都。而应该打过长江,到四川西北建立根据地。天府之国,四川富裕人口多,有发展余地,又能得到四方面军的接应会合,赤化全四川。中央采纳了他两的建议,决定改变黎平会议的决定,撤出遵义,渡江入川。
贾拓夫还在红军之友的帮助下,动员了好多学生参加了红军。还有些农民子弟,国民党军中回家的旧军人。总政治部代主任李富春发布了《关于地方工作的指示》,要求地方工作部,发动群众,武装群众,组织游击队,以及对待地主富农的政策。在小组和梯队会议上,贾拓夫每次发言,总是说毛主席的战略战术是正确的。必须按照毛主席的战略战术,如果,再听从李德的指挥,遵义将会成为第二个瑞金。
贾拓夫通过地下党渠道得到几张国民党的《中央日报》。看到上面都是他们如何打败红军,取得多大的胜利,辉煌的战果。蒋委员长如何指挥有方,红军即将被全歼等等不实之词。与他从收音机里听到的一样,就没有认真研究。
遵义会议后,李富春和李维汉向其他分管部门的领导们一样,分别向各自主管的总政和第三梯队,及时的大体传达了会议精神。听到毛主席重新走上领导岗位的消息,贾拓夫非常高兴说:遵义,遵义,就是遵从天义。毛主席的战略战术就是天义。刘伯承已经恢复了红军总参谋长的职务。邓小平被选为中央秘书长。钱壮飞被调到总政任副秘书长。邵式平调任干部团的地方工作部部长。李井泉调任中央纵队政治部主任。肖劲光,方强等人被释放,并安排了工作。
贾拓夫等人组成的工作组,努力工作,还有各军团的努力,在遵义总共扩红5000多人。贾拓夫特别注重招收国民党的旧军人,因他们会打枪,上过战场,又熟悉这里的地形和敌人的军事情况。并且安置了所有的伤员,有好多伤员基本恢复健康就归队了。贾拓夫把有鸦片烟瘾的编成戒烟连队的新兵连,强制他们戒烟。
贾拓夫和李坚贞,谢唯俊,罗梓铭等人,按照李富春的指示,领导遵义革委会,在黔北各地建立了十三个红色政权。按照李维汉的指示,他们去郊区开展土地革命,分土地,烧地契,并发了土地证。建立游击队,赤色工会,红色儿童团等组织,安置伤员,动员农民子弟参军。过了几天,就接到中央的通知从农村撤回转移。
阴了十几天,终于迎来晴天,19日,贾拓夫随纵队离开遵义,经十字铺,高坪,大桥到达了泗渡宿营。住在没有火的房间,大家都冷冻的受不了,贾拓夫说自己是北方人,耐受寒冷,他就睡在门口。贾拓夫在小组会议上说,遵义会议选举毛主席进入常委,指挥军队,把党和军队从危亡的边缘挽救回来了。如果不是遵义会议,而继续听从李德的瞎指挥,党中央和中央红军必然被全部剿灭。贾拓夫还说,前四次反围剿所以能取得胜利,并不是因为我军比敌人的数量多,或者装备好。而是指挥正确,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主因也不是因为我军的数量比敌人少,装备差。敌我实力的比例来说,都差不多。主要原因是李德的瞎指挥,而至失败。决定胜利与失败的结果,在开战的实力已经确定不能改变时,主要取决于指挥,指挥决定战略战术,战略战术就在于制定的人,要改变战略战术,就得撤换制定战略战术的固执己见,刚愎自用的人。不改换人,走到哪里也是失败。
中革军委决定把中央红军分成左中右三个纵队,贾拓夫在九,五军团及中央纵队组成的中路纵队,向赤水,土城前进,准备从泸县上游渡江。
前面的部队和李克农的人,化装侦察敌情,敌人也化装侦察我们,并向我们提供虚假情报。有一次,他们遇到几个背炭的,以为是苦力群众,没注意,后来觉得不对,在他们的筐子底发现了手枪,才知道是敌人派的探子。贾拓夫他们在路上遇到几个人,说是从外地来取烟土的,他们打听红军的去向,贾拓夫说为啥问红军,他们说怕红军抢烟土。贾拓夫就说红军不去土城,问他们知道土城的兵力不,他们说附近只有三个团。
一天去筹集粮食,因为没有地图,又忘记带指南针,阴天没太阳,向导迷路了。天快黑时,跑了一天的贾拓夫和向导,以及两个队员,累得,饿的,渴的不行了。看到一户人家,就进去讨水喝,贾拓夫拿出一块银元,交给老乡说,让给他们准备点吃的,粥或红薯都可以。老乡高兴的准备去给他们把家里的那只下蛋母鸡杀了。
忽然,后面来了几个人大喊:“把枪放下!”原来,这段时间,民团天天搜山,寻找抓捕被安置的伤员和掉队的红军。刚扩红进来的那个小战士,没经过战斗,看到好几个敌人举着枪对着他们,就害怕的把枪放在地上了。那个老战士看着贾拓夫,准备向敌人举枪射击。贾拓夫连忙示意他,把枪放下。三个敌人进来开始先搜向导和那两个战士的身,看看有没有银元和藏着的手枪匕首。贾拓夫立即扔出十几块银元,散开在地上。三个敌人马上弯腰去抢。贾拓夫乘机立即闪身到门口,举起早已握好的手枪,朝着那个领头的后背,连开两枪。其他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贾拓夫就夺门而出,那两个抢银元的和在其他屋里搜人的士兵们,立即跑来向贾拓夫开枪,贾拓夫早已躲在不远处的一棵粗大树干后。向他们开了两枪,一枪打飞了一个民团的帽子,另一抢打中了另一个民团的步枪托。他们害怕的趴在地上,慢慢的向贾拓夫爬来,并射击。向导领着那两个队员从后面跑了,老兵向敌人打了一枪,打伤了一个敌人。敌人立即回头看,贾拓夫又乘机向前闪身到更远的另一棵大树下。民团们分出几个人去追向导和那两个队员。这时,听到枪声的红军赶来了,民团们害怕的扔下尸体,扶着伤员跑了。
到了桐梓后,贾拓夫在当地找来的向导的帮助下,开展工作。向导说,他知道地主商人们的藏金银的山洞,但是,不敢去,怕敌人来打死他。贾拓夫让他带路,自己亲自带领十几个队员,到山洞里找出金银财宝,全部上缴部队。
出了遵义没几天,贾拓夫在遵义扩红来的几百个战士中的所有女生,部分男生,部分吸大烟的干人和国民党旧军人,因受不了苦,又不知道红军的前途,就溜走了,逃跑了。
26日,贾拓夫随中央纵队进入土城。土城群众打着“欢迎朱毛军长”的彩旗,热烈欢迎了他们。由于电台与上海联系不上,侦听来的敌情也不是很准确,而且,战场上的形势不停的变化。贾拓夫和前面部队探测到的情报都是前面只有三个团的敌人,而且,战斗力不强。再者,前面体会到王家烈的黔军“双枪兵”(一杆步枪,一杆烟枪)的战斗力很弱,也就没多考虑川军。但是,开战后,敌人越打越多,越打越强。实际的兵力是装备精良的六七个团。我军苦战多时,仍不能取胜,连同干部团也上去投入战斗,奋力死战,伤亡惨重。五团政委赵云龙牺牲,六团政委王集成负伤。十四团团长姚喆和政委杨勇负伤。
贾拓夫在土城发动群众,扩红,筹粮,墙上刷写宣传语,安置了绝大部分伤员。并且,侦察到敌人已经看出我军渡江去与四方面军会合的意图,准备半渡出击。28日,中央政治局在土城战役进行中,召开了紧急会议。决定撤出战斗,认为原计划从泸州至宜宾之间北渡长江无法实现了。毛主席英明的决策从土城迅速渡过赤水西进。
难得的连续几个晴天,贾拓夫在猿猴场渡口,向群众买了些,借了些大的木盆,木板等渡河。部队再次扔掉些笨重的机器,x光机,大炮,多余的步枪,不能用的重机枪,印刷机等。一路上,贾拓夫一直给队员们讲课,教新来的战士们识字,把前面战士后背上的“行军”,“休息”,“爬山”,“进城”,“遵义”等换成“渡河”,“过河”,“赤水河”等。
贾拓夫派出去的侦察人员,侦察到蒋介石并不像李德那样死板教条,而是根据红军的行动,决定自己的应对方向,战略布局。因红军的行动方向不明确,他无法判断是与二六军团会合还是与四方面军会合,所以,他命令吴伟奇不急于行动,等待红军的行动再定。
贾拓夫侦察到要从古蔺北渡长江,就必须占领叙永县。叙永县是川南的重镇,是从贵州西去进入四川云南的重要通道。城墙非常坚固,得知红军快来时,国民党县长强行把城外一千多幢民房全部拆除了,然后,沿城墙挖了沟壕,修了碉堡。调来一个正规团又两个连,还有5个“义勇”大队。贾拓夫及时的把情报送给前面的部队。
2月3日,贾拓夫随纵队,在五军团的掩护下,来到古蔺城边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石厢子。2月4日是大年初一,叙永县城久攻不下,且川军增援部队不停的赶来。中革军委决定放弃从叙永北渡的计划。贾拓夫领着队员们到处找粮食,想给大家吃上一顿饱饭过年,半天也没找到,幸好发现了一家地主准备了丰盛的过年饭食。他们就全部抢来给战士们吃,小组人员全部吃饱后,还剩余一点,贾拓夫怕往后几天又是吃不上饭,就多吃了些,差点吐出来,躺下就睡着了。
中革军委决定,向云南北部的威信和扎西转移。因消息不灵通,我军的小股部队多转了些路。贾拓夫侦察到,敌人侦探我军的情报说是井冈山派与苏俄派发生了激烈的斗争,于是,蒋介石调集了20万大军,百余架飞机,要在这一带消灭红军。
2月5日,天气晴朗。贾拓夫随中央纵队,来到赤水与渭河交汇处,名叫岔河的渡口。因这里地处三省交界,鸡的鸣叫声也同时能被云南,贵州,四川的邻近村听到,所以,叫“鸡鸣三省”。中央领导们在水田寨附近讨论了常委分工,决定由张闻天替代博古任党中央书记,负总责。
这里地形复杂,生活困难,缺医少药。许多伤员的伤情恶化。贾拓夫他们去安置伤员。看到红军纪律严明,不伤害群众,官兵平等。有许多青少年来参军。汉族子弟们因家里贫穷,没上过学,不识字,许多青少年都没有正式的名字,都是些通俗的多人常用的“猫猫,狗狗,二娃,三三,老四,二狗”等乳名。苗族子弟因为名字与汉族不一样,叫着也不顺口。有几个苗族子弟十五六岁了,从七八岁就开始跟随父兄攀爬悬崖采药,练就了一身攀爬悬崖山岩石壁的本领。贾拓夫怕他们年龄太小,不了解红军的苦,不懂革命道理,想念家人,担心他们会像遵义扩红时招进来的那些学生,有烟瘾的人们那样,过几天就偷偷的逃跑溜回去了,甚至,几个人一块商量的都逃跑。又听说部队快要整编了,也就没有给他们正式注册登记名字,出生年月,家人,籍贯等。而是,讲了些最简单的革命道理,红军的纪律,然后,给他们发了军服,就分编在各部队中,跟着老兵学,锻炼,磨练他们。因他们的名字都不好叫,汉族的重复的太多,苗族的很不好记。为了区别,贾拓夫就把留在工作队里的那个苗族小战士,按他的参军地,叫他“云贵川”。其他的连队也把来他们队里的战士叫“云贵川”,小战士们很高兴,以为是红军给起的正式名字。
在沿途去做群众工作时,有一次看到不远处来了一队七八个人的烟土贩子,向导说是地方军阀的烟土队伍。贾拓夫领着一排人,埋伏在必经之路两侧,围捕了他们,没收了几百斤烟土,上缴给没收委员会,作为军费。向导说在贵州,烟土比银元大洋还管用,贾拓夫申请留下了些做开支。
2月9日,贾拓夫随纵队来到扎西。为中央选择了在扎西老街江西会馆作为中央负责人会议的会址。会上毛主席提出回师东进,再渡赤水,重占遵义的伟大战略方针。
第二天中革军委对全军进行了整编,编为包括干部团在内的共17个团。李坚贞被调到干部修养连任指导员了。
贾拓夫在工作队继续做群众工作,扩红筹粮,并为会议做了准备。张闻天主持召开了中央军委纵队营科以上干部会议,做了《第五次反“围剿”的总结和目前的任务》的报告。毛主席下令,暂时不渡长江。因地主武装把群众都赶进山林,赶跑了。群众工作没法开展。无粮食补充,部队饥饿。贾拓夫向纵队建议留下干部,开展工作,并主动要求留下来。中央批准,李维汉命令抽调几百名干部。留下成立中共川南特委,并组建川南游击队。总政和纵队都觉得,还有许多工作需要贾拓夫,没有批准他的请求,而是留下了上干队的徐策,余泽鸿,阚思颖,李桂英等人在泸州。
贾拓夫侦察到蒋介石的“赏格”:生擒朱德,毛泽东,徐向前者,各赏十万银元。献首级赏8万。其他领导依次降低。他自己这一级的领导干部们生擒活的赏三万,献首级死的赏两万。贾拓夫还幽默的说李德名落孙山。
有一户大地主,有自己的武装,贾拓夫领着一排人去他家,他们害怕的一枪未放,地主说他愿意出钱,出粮食,只求别收缴他的枪。
2月15日,贾拓夫随纵队来到古蔺县白沙,开始搞群众工作。中央在白沙鱼塘湾的翟家祠堂召开了会议,研究东渡赤水的计划。第二天发布了《告全体红色指战员书》,决定不去向北发展了,而是在云贵川三省地区创建根据地。
贾拓夫在做群众工作时联系到了叙永县黄泥嘴一带成长起来的游击队。要他们配合工作,并给了他们枪和子弹。
蒋介石于19日调整部署,欲一举歼灭。对部下说:“朱毛残匪不及万人,粮弹两缺,壮极疲惫,毫无战斗力。”。
贾拓夫他们把侯之担的大量食盐分给了当地的穷苦百姓。
部队渡过赤水,再次进入贫穷的贵州地盘。贾拓夫向总政和纵队汇报,老百姓的生活非常艰苦,筹粮非常困难。战士们几天没吃饭,减半吃的干粮也完了。
战士们饿得不行了,就在地里挖吃老百姓的生萝卜,贾拓夫要求在每个萝卜坑边,放上一枚铜元。总政代主任李富春签发了《关于保障红军给养克服战费困难训令》。
21日,蒋介石给正在为母亲祝寿的王家烈发电报,要他立即率部开赴前线,并听从薛岳的指挥。
贾拓夫侦察到,娄山关是要返回遵义的必经之道。娄山关南接遵义,向北距桐梓县城30里,海拔1400米,一孔之道,异常险峻,川黔公路盘旋其中,两侧群峰并立,绝壁千仞。柏辉章和杜肇华的四个团,已经到关坚守。贾拓夫把情况及时传给前面部队,前面部队抓到几个化装的背煤的探子,审问得到的情况,与贾拓夫提供的一样。
贾拓夫继续筹粮,扩红,做宣传。安置伤员时,其中一户农民不愿收留伤员,多给两个银元也不收留。贾拓夫仔细询问,原来是因为前面收留了一个伤员,伤情养的差不多快好了,虽然,老乡保护的躲过了民团的搜查,可是,土匪突然袭击给绑走了。这户农民怕再次被绑走,就不敢收留了。贾拓夫带领一个排的人,去找土匪要人,土匪们看到正规军来,又有那么多红军在后面,怕得交出了三个伤员。贾拓夫从群众中借来买来一些大木盆,木板等帮助渡河。
还有一次筹粮,遇到了几个老乡,说他们家里的伤员养好了。要贾拓夫领回部队去。贾拓夫看到两个伤员的健康,恢复的很好,就又给了每户两块银元。他们不收,说是前面给的钱够用了。其中一个伤员哭着讲述,国民党来搜红军伤员,老乡一家人跪着求情,说是他外甥来山上采药,不小心摔断了腿,给队长两块银元,并用全家性命担保。保安队长觉得说成是红军伤员,那就得送保安团,连这两块银元也收不上了。才躲过了一劫。另一个伤员说,老乡请来自己亲戚医生给他治伤,从来不收钱,还要去城里买药。贾拓夫也感动的流泪,拿出银元,给他们每户三块,他们推辞,贾拓夫说,就算是给你们的工资生活补贴吧,坚持给了他们。
为了提前准备好领导们的驻地,部队的宿营地,并做筹粮等工作。贾拓夫按纵队司令员李维汉的命令,率领一连人,在前面为主力开辟通路,安设据点,配合一军团占领了桐梓。贾拓夫还与桐梓县苏维埃政府主席李长额联系,让他发动乡级党支部,及党员干部帮助做宣传工作,安置伤员,扩红,筹粮。敌人杀过来时,贾拓夫还在忙于工作,直到九军团的军团长罗炳辉,中央代表何凯丰撤离路过,对他说敌人来了赶快撤时,贾拓夫才把伤员搀扶上自己的马背。让警卫员牵着马先走,自己指挥部队且战且退。连续行军一天一夜的贾拓夫疲劳的拄着木棍,招呼同志们不要掉队,一会走在前,一会又累得落在后面。看到年纪小的赖大超走得掉队了,贾拓夫对他喊“大超,遵义快到了,加油啊!”
贾拓夫按照李维汉的命令,找来贵州党组织负责人林青,在遵义城外一户农民家中先开了个会,李维汉当即指示,成立了中共贵州工作委员会。由林青,邓止戈,秦天真等人组成领导班子,林青负总责。后来,还给他们留下了些人,组织了游击队。
晴朗的28日下午,贾拓夫随工作组一起第二次进入遵义城。他首先找到湛明道,给伤员治疗伤,并买了些药品。然后,开始做群众工作。
红军二渡赤水,取得了丰硕的战果,夺取了五个县城,击溃了敌人的8个团,毙伤敌人2400多人,俘敌3000多人,共消灭敌人七八千人,缴枪2000多支。吴伟奇的两个师,被打的只剩下一个团了。几架敌机连续在空中扫射轰炸,仍挽不回败局,侥幸逃命过江后,大哭了一场。红军追的敌人连做好的饭也没顾上吃。红军战士们吃了几口他们的热饭,又去追,追到师部,押着敌人的哨兵进去,哨兵对副师长说:“副师长,他们来了!”正在睡觉的副师长烦躁的说:“让他们去树林里睡觉!”。一名红军参谋一把抓起副师长说:“我们是红军!”。副师长抡起胳膊,“啪”的给了一记耳光,睡意烦躁的说:“开什么玩笑,这是闹着玩的吗?”。直到红军把马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才清醒了。还有一个战士冲进敌人的伙房,看到煮熟的香喷喷的鸡,拿起就吃,伙夫立马夺下,大声斥责说:“这是给师长做的,不许吃!”。
这次大胜,我军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红三军团参谋长邓萍牺牲,营团干部伤亡10多人,各连大量减员,十二团政委钟赤兵因伤锯了一条腿,参谋长孔权身负重伤被安置,十团团长张宗逊身负重伤,参谋长钟剑伟牺牲。贾拓夫也参加到担架队里抬伤员。他捡到子弹,就珍惜的保存起来。
因国民党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红军,遵义城很萧条,购买东西很困难。群众对红军的欢迎,远远不及第一次热情。
贾拓夫还帮助处理俘虏,把愿意参加红军的留下来,不愿意参加的就发给路费三块银元送走。特别争取了些医务,电台,重机枪手等技术人员,经过总政干部战士们的宣传教育,百分之八九十的俘虏都参加了红军。
蒋介石得知红军再进遵义,还打了许多胜仗。下手令:“本委员长已进驻重庆,凡我驻川黔各军,概由本委员长指挥,如无本委员长命令不得擅自进退。”。首先命令收复遵义。
3月4日,贾拓夫参加了由中革军委主席朱德,副主席周恩来,总政主任王稼祥,在天主教堂召开的总政连以上干部会议。发布命令:委托朱德为前敌司令员,毛泽东为政委。并提出“赤化云贵川”的口号。会后,大家会餐,大口吃肉吃菜,大碗的喝酒。贾拓夫是北方陕西省最能喝酒的神木县人,酒量大,干醉了好几个人。他们都高兴的说,跟着毛主席能吃肉喝酒,过去连饭也吃不上。
3月5日,贾拓夫参加了红军在遵义三中操场上召开的群众祝捷大会,追掉牺牲的烈士们。贾拓夫通过白区地下党侦察到蒋介石于3月3日给刘湘,薛岳发电,要求7日攻打遵义。与电台侦听到破译的内容一样。
贾拓夫按照李富春的指示,安排在遵义新城区的桃源酒家,盛宴款待太平洋房老板湛明道,李富春,邓发和贺诚等领导们,在席间都频频给湛老板敬酒。高度赞扬了他对红军的大力支持,代表红军和中央感谢他。
由于,上海局早就被破坏,白区地下党干部被捕牺牲的很多,中央又在战略转移的长途中。几个月来,一直联系不上,上海局要派人去找中央,考虑到,中央一直在转移途中,地点一直变化不定。四面又有敌人包围。于是,第二次派人,还是来到出发时就计划好的最终目的地二六军团所在地。
3月6日,中央收到任弼时来电,说上海的情况很不好,要中央派人去上海领导白区工作。中央也早就想与上海联系,把遵义会议的决议和现状汇报国际,因为此前中央的人事一直是由苏联共产国际决定,因此,关于张闻天和毛主席等人事安排,就得汇报共产国际。也为了揭露国民党的谣言,争取国际国内各界的支持支援。
按照工作所归属对口的部门,具体落实安排应是中央白区工作部。但因中央白区工作部部长政治局常委陈云同志,自从瑞金出发以来,一直被派到红五军团任纵队政委,黎平会议后被调任中央军委纵队政委,进入遵义之前,又任遵义警备司令部政委。工作一直很忙,也很重要,没时间过问白区工作的具体事项,况且,因为忙于战争和行军,中央白区工作部实际停止了工作。沿途的白区工作,实际上就是由原中央白区工作部秘书长,后调任总政破坏部部长,做群众工作的贾拓夫,与当地的白区地下党联系做了一点工作。中央白区工作部与其他地方的白区工作部失去了联系多时。贾拓夫熟悉过去的白区工作部具体工作,知道运送人员的渠道。而贾拓夫因经常批评李德的错误,早就被派到地方工作队李坚贞手下了。因此,原来的中央白区工作部实际上已经不存在了。遵义会议后,反对和批评李德的人,都逐步恢复原来的职务。
于是,中革军委命令总政成立总政白区工作部,任命熟悉白区工作的总政破坏部部长贾拓夫,兼任中国工农红军总政治部白区工作部部长,负责安排具体事项。
中央会议虽然没有明确指出,但已经显现出想派陈云和李维汉一块去上海的意思。贾拓夫把白区工作部的上海情况,江西省委罗孟文,闽浙赣省委邹秀峰,湘赣省委刘炳高,赣南省委张瑾瑜,中共北方局,陕西省委等的原来组成,联系方式,地点,暗号,白区工作人员名单,密码本等,都交给了他的梯队司令员李维汉。
3月8日中午,贾拓夫参加了在遵义中学召开的团以上干部会议,李富春致开幕词,彭德怀,董振堂等人发了言,高唱国际歌闭幕后大会餐,大盆的红绕肉,大碗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