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承从严办院办出了麻烦
1950年下半年,刘伯承得知中央要办一所教育、训练中高级干部的陆军大学时,立即提笔给中央写了一封信。他恳切地写道:“要建设一支现代化的军队,最难的是干部的培养。而培养干部最难的又是高级干部的培养。我愿意辞去在西南担任的一切行政长官的职务,去办一所军事学校。战争已经结束了,我年龄这么大了,还是让我去办学校吧!”
党中央很快批准了刘伯承的请求。
刘伯承考虑到将来要开设空军系、海军系,建议将原先准备命名的“陆军大学”,更名为“军事学院”。南京军事学院筹办以后,刘伯承任院长兼政委。学院建在原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和国防部旧址上。
刘伯承对学员要求很严。刚入校时,学员坐的是皮沙发凳子。他看到后说:“当学生的,就是要坐硬凳子,屁股那么娇贵呀?”他还引用“慈不掌兵”的古语来说明这个道理。于是大家都换成了硬凳子。外出作业时,学员都提着马扎,背着图囊。小孩子们看见了都很吃惊,说:“哎呀,老伯伯怎么还背着书包上学呀?”他本人也以花甲高龄,坚持保持着模范军人的仪表、姿态。到院部大操场会操要走很远的路,刘伯承每操必到。晚上他亲自检查内务。因为右眼失明,左眼视力也很微弱,他总是把腰弯得很低,查看被子是否叠得整齐。如果不够整洁,他会立即批评:“你们住的这个屋像个乱鸡窝,农民习气,农民习气!”
1955年,印尼总统苏加诺访问南京,参观南京军事学院。由于刚授衔,学院决定校级以上军官,身着新发的礼服,佩戴勋章夹道热烈欢迎。不巧,天下大雨。有人建议将欢迎仪式改到礼堂内进行。刘伯承说,事关国威军威,哪能随心所欲,坚持按原计划办。他自己身着元帅礼服,不打雨伞,冒雨迎接苏加诺。陪同苏加诺总统来院的陈毅元帅见状也不要雨伞。两位元帅英姿焕发,冒雨欢迎外宾,令苏加诺一行深受感动,给许多人留下了刘伯承严格治军的深刻印象。连一个旧国民党留用教员都说:“我进过国民党的黄埔军校和陆军大学,国民党训练也讲究严格,但比起你们共产党来,差得远了!”
20世纪50年代初,“学习苏联老大哥”的口号在军队里叫得很响。虽然中国军队打的仗不比苏军少,经验也不比苏军差,但当时的中国军队还来不及总结整理自己的经验,军事学院也只能先利用苏军的现成教材。刘伯承明确提出: “我们学习外国经验的时候,必须反对教条主义的学习方法,学以致用是我们的原则。”
对于苏军教材,一般来说,都是采取先拿过来,然后在应用中逐步消化的办法,因而在教学中出现了比如想定作业不符实际,而照搬教材中的理论原则和战术数据;在作业方法上过多地要求数据计算,战斗文书冗长等诸多毛病。
在南京军事学院,学员反映比较强烈、意见比较集中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六小时一贯制”的课业制度,感到不符合中国人的生活习惯,吃不消;一个是“三堂会审”的考试制度,大考小考没完没了:每门课学完要考,学期考、学年考、毕业考。考的时候学员“如临大敌”,考官有主考,还有陪考、监考,就像是“三堂会审”。毕业考实际上是“国家考试”,由朱德为主席,刘伯承、甘泗淇等为副主席组成的国家考试委员会,和军委各部负责同志任主考官,对毕业学员进行考核验收。考场更是威严。一进考试楼大门,从门厅、楼梯到考试大厅里都铺着大红地毯,长长的台桌后面坐着主考官、陪考官和监考的刘伯承的苏联顾问等10多人。考生人人着装整齐,考题是抽签,有的很难。所以考试的时候,发生过有的人因为太紧张,一下子答不出来,血压升高当场晕倒的事。
刘伯承很重视这些情况,专门到战役系党支部听取意见。他边听边记,回来后与其他领导商量后,做了一些改进。例如,在上午四小时课后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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