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 我、继林兄妹、还有巧梅玲梅她们,就来看玉兰花开,经常在树下玩儿,老奶奶忙完家务,就坐在小凳子上抽烟,看我们玩儿。有时我们帮老奶奶做点家务,陪她一起聊聊天。当然,老奶奶还经常给我们水果糖吃。
由于家里大姑奶整天忙于公务,二姑奶又在外当兵,老四爷是生产队的饲养员,每天从早到晚都要伺候队里几十头耕牛骡马吃喝,也不着家。家里就老奶奶一个人。我们的欢笑打闹声,冲淡了老奶奶的劳累和思念。
老屋院子两侧,原来有配房,六十年代初,河北作协主席田间等人来采访体验生活,就住在西屋,这房子兼具村集体的招待所,接待外来的访问者。后来家里来参观的人多了,就把配房拆掉,把院子扩大了。我家就接替了这些接待开会工作任务。听老人们说,文革初,我家的老房子还接待过意大利外国友人。
吕玉兰的老宅屋,没有院墙,没有大门。那个年代,它从早到晚,每天热情地接待着来自全国各地的参观者,甚至世界上的国际友人。如今,老房子已没有了。可它记录见证的历史,她所承载的各种社会政治功能任务,却桩桩件件都深深刻在那时调皮的我脑海里。
(2020.4.11于山庄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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