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于党史、乐于书法的耿仲琳(中红网 江山摄)
(一)
一片琼英价动天,连城十二(朱曰:“当作五”,愚以为很对。)昔虚传?良工巧费真为累,楮叶成来不直钱。
这是赞李贺诗,通俗易懂。
琼英=玉=贺诗=无价之宝;
价值连城信不虚图乎?
良工巧费搞出的能够以假乱真的“楮叶”,和李贺的诗(玉)相比较,就一文不值了!
(二)
一片非烟隔九枝,蓬峦仙仗俨云旗。天泉水暖龙吟细,露畹春多凤舞迟,榆夹散来星斗转,桂华寻去月轮移。人间沧海朝朝变,莫遣佳期更后期。
“一片非烟隔九枝”的“烟”,与商隐的“兰田日暖玉生烟”,同为形容李贺可望而不可即意。“隔九枝(灯)”,也就是遗憾“不可即”耳。“蓬峦仙仗俨云旗”,是义山如在李贺小传中所论,已经把李贺奉为诗神了。
纪(晓岚)曰:“与《锦瑟》同格……”黄侃曰:“此诗所剌,与《碧城》三首……同。”都瞢然似有所悟。但如真悟,怎么不与李贺联系起来呢?
“天泉水暖龙吟细,露畹春多凤舞迟。”乍看是追慕李贺在天上“细吟”、“迟舞”。天泉为天上,易懂;露畹亦属天上,就比较费解了。但李贺“玉轮轧露湿团光”(《梦天》)不正可释“露畹”吗?
可是我们如把李贺在人间的句子“凉液波间吟古龙”(《湘妃》)拿来品味一番,能不怆然吗?“吟古龙”里面寓有舜的“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的意思在内呀?!
至于“榆夹散来星斗转”,就不该不引来李贺的《残丝曲》“榆夹相催不知数”,沈郎青钱夹城路”了。前絮已谈过,不赘。
把李贺比作凤,根据颇多。“昆山玉碎凤凰叫”(《李凭箜篌引》)、“夜光玉枕栖凤凰”(《许公子郑姬歌》),都可为例。
这首诗的后三句“桂华寻去月轮移。人间沧海朝朝变,莫遣佳期更后期”,可以用李贺《梦天》的后四句(“黄尘清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作解。
只不过更希望这种变(“佳期”)要早日降临,而不要“更后期”,才好!(2007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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