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成立以康生为首的习仲勋专案审查委员会;另一方面,在9月25日突然对我实施隔离审查,实际就是秘密变相关押。由公安部一位科长深夜把我押送到东城区西总布胡同一幢3层楼房,怕我跳楼,还把窗户都钉死,通宵达旦开着灯,8名警卫人员日夜轮流看守。整个关押期间,我的家人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更不知道我的去向。专案审查委员会认为我跟随习书记多年,一定掌握了他大量的所谓反党言行,要我交代揭发。组织对我采取如此隔离审查的做法我很气愤,又无可奈何。在长达近两年的关押审问中,我始终坚持原则,也是习书记多年言传身教的,就是做人处事一定要实事求是,要讲实话,讲品德,讲党性。
关押期间,专案审查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多次和我谈话,重点审问习书记与《刘志丹》小说及小说作者李建彤的关系,旁及其他方面。我说我们朝夕相处十几年,我从没有听见他说过反党或者对党不满的话,更没有看见他做过反党的事,他是绝对忠于党忠于毛主席的。对《刘志丹》小说,我在回答专案审查委员会的诸多提问时,还讲了我个人的一些基本看法:
一、《刘志丹》小说不是习书记主持写的。
二、如果说小说的内容有什么问题,也只能由作者李建彤自己负责。
三、习书记断断续续地看过小说的草稿,但没有系统地看完,即交给秘书田方,谈不上是审稿。其间曾向作者及几位老同志讲过一些意见,都是高屋建瓴原则性地正面引导,没有讲过于党、于人民不利的话。
四、早在30年代,习书记与高岗就跟刘志丹一起闹革命,有过一段共同战斗的辉煌经历,但那已经是历史了。建国初期,高(岗)饶(漱石)联盟反党,党中央早有定论,习书记当时是举手拥护的。事过3年之后,1957年夏天,毛主席在中南海游泳池约他促膝长谈,还特别表扬和鼓励了他。
五、习书记一向谦虚严谨,不事张扬。1959年他晋升国务院副总理,已经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之一,党中央、毛主席和周总理信任重用他。在这样一个重要的岗位上,他毋需指使他人通过编造小说来宣扬和美化自己。
康生一伙指控习书记“反党”的3条罪状中,要害是替高岗翻案,主要是这一条,就在政治上把习书记逼上了绝路,这真是颠倒是非,莫此为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康生认定参与反党活动的不只是习书记一个人,而是有一个以习书记为头头的“团伙”,包括与习书记长期合作共事的贾拓夫、刘景范等一些老同志在内。全会成立了专案审查委员会,其目的就是继续往深里挖,一追到底。专案审查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不断地审问我,习书记都和哪些人有来往,是什么关系,谈了些什么,有什么问题,等等。我说同习书记接触来往的同志很多,从党内党外、中央地方、少数民族及宗教的上层人物、文艺界人士、知识分子、劳动模范到亲朋好友,我可以列出一长串名单,但我认为他们的交往大都是工作关系,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专案审查委员会或许因为我没有反戈一击,没有按照他们的意图提供“炮弹”,就认为我是习书记的“黑爪牙”,内定不予重用。
1964年5月,专案审查委员会解除对我的隔离审查,同时对我宣布:“目前习仲勋的案子还没有了结,党内没有传达,对外也没有公开,你出去后不便对外讲,为了保密,组织决定要你全家离开北京,下放山东。”面对这一决定,我别无选择,只有吞下这颗苦涩的果子。此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待我,视我如同刺猬一样,不敢和我接触,乃至到山东分配工作时也处处受到刁难。因《刘志丹》小说一案而同时受到株连迫害的还有一大批干部和群众,更有批斗、逮捕入狱含冤而死者。
康生精心策划企图把习仲勋打倒的这一罪恶阴谋,虽然得逞一时,终究经不起历史的检验。时过16年以后,终于雨过天晴,党中央对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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