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当他付钱时,不成想身上没有带钱。回到村后,他急忙找到村支书,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充满深情地说:“农民辛辛苦苦种点菜很不容易,我白吃人家的,于心不忍啊!”说着将1元钱交给支书,让支书转交给了那位农民。这事在村里传开,都说:老杨没变,还是老八路!
杨老在县委挂职,给自己规定了“约法三章”:一是不享受常委待遇;二是小车不坐,送礼不要,私事不办;三是留下请客不到,下乡吃饭按规定付钱。他担任常委至今20余年来,一直一丝不苟地照章办事,从没有过半点含糊。
四
深入群众,深入生活,从人民群众伟大实践和丰富多彩的生活中汲取营养,是杨润身多年从事文学创作取得成功的根基所在。可以说,自从走上文学这条路,他就一直遵循着党的“二为”方向,坚定而踏实地长期深入到群众火热的生活之中。尤其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他在故乡平山这块他所热爱所熟悉的土地上,与农民朝夕相处,一起劳动,一起吃住,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品味苦乐。他真心实意地为群众排忧解难,想方设法地帮助群众致富。他熟悉身边的人和事,了解群众的喜怒哀乐和生活的酸甜苦辣。正是如此,他同群众结下了血肉相连、情同手足的深情厚谊,使自己“处处感受到父母之爱,乡亲之情。雨中,送我一把雨伞;雪中,把我拉进暖屋;病中,为我煎好草药;遇险,帮我脱险……”从而,使他获得了不竭的生命活力和不尽的创作源泉。他在总结自己多年创作体验时说:“作家把群众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是自己的天职和本分,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写出人民的苦与乐,是对自己的安慰,是一种幸福。我如今虽然年已80,今后只要能动,就要到人民中间去。”当谈到创作与生活的关系时,他说:“文学离开生活,离开现实,就失去了生活的根基,文学脱离了人民,人民就会远离文学。”
杨润身在故乡深入生活的生动鲜活的切身实践,对他的上述体验和见解,作了最好的诠释。杨润身不是以作家身份而是以人民公仆身份深入生活的。农民发生争水纠纷他跑去帮助,为双方立下“和解书”;青年人自由恋爱受到家长不合理干预,他前往苦口婆心地做通思想工作,成全了美满婚姻;路上遇到突然病倒的农民,他立即将病人送到医院;他乘坐长途汽车,主动给抱孩子的妇女让座。有一次,一伙山民因为争水双方动起了铁锹和锄头,路人畏避不前,他扔下自行车,勇敢地站到人群中间,双手撑住了瞬间即可砸向那人脑袋的锹柄,厉声加以制止,平息了事态,并且圆满解决了争端。去年寒冬腊月,他在县城农贸市场看到一位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的卖肉的小姑娘,了解到因家境拮据而失学时,他立即找到县教育局,为其免掉了学费,重新回到了学校。1978年冬天,他在东回舍镇蹲点蹲了两个月后,有一天晚上,九庄一个老党员找到他,眼含泪水,向他诉说了时任支书的横行霸道、胡作非为的情况,并且气愤地说:“老杨,大伙让我叫你到九庄去看一看,被枪毙的地主‘疙瘩’又活了!”向来以反映农民苦乐为己任的杨润身,立即奔赴九庄,吃住在老乡家里,倾听农民的诉说和呼声,详细了解、掌握了“土皇帝”违法乱纪、欺压百姓的材料,把农民的忧虑、悲愤、愿望带到县委,终于将活了的“地主”拿掉。而且他以此事为背景,用亲历的体验和独到的感悟,很快写出了长篇小说《九庄奇闻》。有一天,柴庄村的农民看见他,对他说:“一切向钱看的风头儿、势头儿叫人受不了哩!你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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