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贵族的这些习惯法是同合理的法的概念相抵触的习惯,而贫民的习惯法则是同实在法的习惯相抵触的法。(p.250)
有人可能踩了我的鸡眼,但他并不因此就不是一个诚实的、甚至优秀的人。正如你们不应该从你们的鸡眼的立场来评价人一样,你们也不应该用你们私人利益的眼睛来看待他们。(p.255)
自私自利用两种尺度和两种天平来评价人,它具有两种世界观和两副眼镜,一副把一切都变成黑色,另一副把一切都变成彩色。(p.262)
私人利益把自己看作是世界的最终目的。(p.272-273)
如果形式不是内容的形式,那么它就没有任何价值了。(p.288)
利益就其本性来说是盲目的、无节制的、片面的,一句话,它具有无视法律的天生本能;难道无视法律的东西能够立法吗?正如哑巴并不因为人们给了他一个极长的话筒就会说话一样,私人利益也并不因为人们把它抬上了立法者的宝座就能立法。(p.288-289)
马克思:论离婚法草案 婚姻不能听从结婚者的任性,相反,结婚者的任性应该服从婚姻。(p.347)
你们在责备立法者任性的同时,可不要把任性变为法律。(p.348)
离婚无非是宣布某一婚姻是已经死亡的婚姻,它的存在仅仅是一种假象和骗局。(p.348)
法院判决的离婚只能是婚姻内部瓦解的记录。(p.349)
马克思:《莱比锡总汇报》在普鲁士邦境内的查禁 如同生活本身一样,报刊总是常变常新,永远也不会老成持重。它生活在人民当中,它真诚地同情人民的一切希望与忧患、热爱与憎恨、欢乐与痛苦。它把它在希望与忧患之中倾听来的东西公开地报道出来,并尖锐地、充满激情地、片面地对这些东西作出自己的判断,它这样做是同它的感情和思想在当时所处的激动状态相吻合的。(p.352)
人民看到自己这种本质在它的报刊的本质中反映出来,如果它看不到这一点,它就会认为报刊是某种无关紧要的东西而不屑一顾,因为人民不让自己受骗。(p.353)
我们应当把对人民报刊的指摘看作对人民政治精神的指摘。(p.353)
马克思:摩泽尔记者的辩护 谁要是经常亲自听到周围居民在贫困中发出的毫无顾忌的呼声,他就容易失去那种善于用最优美、最谦恭的方式来表述思想的美学技巧,他也许还会认为自己在政治上有义务暂时公开地使用那种在贫困中产生的民众语言,因为他在自己的故乡每时每刻都无法忘记这种语言。(p.357)
既然私人看到其他的人确实贫困到了极点,看到这种贫困正在悄悄地向自己逼近,而且还意识到自己所维护的私人利益也同样是国家的利益,意识到自己是把私人利益当作国家利益来捍卫的,他们就不能不感到自己的荣誉受到了损害,而且他们还会认为,在一种片面而又任意确立的观点影响下,现实被歪曲了。因此,他们就起来反对狂妄自大的官僚,他们揭露世界的现实景象和官僚在办公室里所设想的世界景象之间的矛盾,他们用实际的证据同官方摆出的证据进行对照,最后,他们不得不作出这样的估计:人们之所以完全错误地评价他们所作的信念坚定、事实清晰的情况说明,是因为怀有自私自利的意图,大致说来,这种意图就是想用官员的理智去对抗市民的理性。由此,私人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一方面,内行的、同他们的生活条件有过接触的官员之所以不会毫无偏见地评述这些生活条件,正是因为这些条件有一部分是他造成的;另一方面,没有偏见的官员虽然能够十分公正地判断情况,但是他在这方面又不内行。官员指摘私人把自己的私事夸大成国家利益,私人则指摘官员把国家利益缩小成自己的私事,即缩小成一种把所有其他的老百姓都排斥在外的利益,其结果就是:在官员看来,同在文件中得到确认的、也就是得到官方即国家确认的现实以及基于这种现实的理性相比,即使是昭然若揭的现实也是虚构的;在官员看来,只有当局的活动范围才是国家,而处于当局的活动范围以外的世界则是国家所支配的对象,它丝毫也不具备国家的思想和判断能力。最后,当一种弊端已经尽人皆知的时候,官员就把大部分的过错推给私人,认为这些人的境况是他们自己造成的,而另一方面,他既不允许对官僚一手创造出来的管理原则和制度的完善性表示怀疑,又不肯放弃这些原则和制度中的任何一项。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深知自己具有勤劳、节俭的精神,深知自己正在同自然界和社会关系进行着艰苦斗争的私人,便反过来要求独揽创造国家生活的大权的官员消除他们的贫困状况,而且,既然官员宣称自己能改善一切状况,私人就要求官员证明自己确实能通过一些措施来改善那些恶劣的状况,或者至少也得承认适用于一定时期的制度在情况完全变化了的时期就不适用了。
在官僚界内部,这种认为官方的认识更加高明的观点,以及管理机构和它的管理对象之间的这种互相对立的现象是屡见不鲜的。我们看到,地政局在评定摩泽尔河沿岸地区的情况时,就首先强调地籍簿的记载是准确无误的;财政部则断言灾难不是由于“税收的”原因,而是“完全由于其他的”原因造成的,同样,管理机构也根本不在自身范围以内,而是在自身范围之外寻找贫困的原因。同葡萄种植者接触最多的个别官员把他们的处境想象得比实际情况要好,或者与实际 情况不同,这并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事在必然。这种官员认为,他的辖区内的情况是否良好的问题,也就是他是否把这个地区管理得很好的问题。而管理原则和制度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这个问题他是无权过问的,对此只有上级才能作出判断,因为上级对各种事情的官方性质,即对各种事情和整个国家的联系有比较全面的和比较深刻的认识。他可以理直气壮地相信他自己管理得很好。由于这一切,一方面,他就会发现情况并不是那样悲惨,另一方面,即使他发现情况确实很悲惨,他也只会在管理机构之外寻找原因,他把这种原因或者归于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自然现象,或者归于同管理机构毫无关系的私人生活,或者归于同任何人都毫无关系的偶然事件。(p.371-373)
书报检查机关过分谨小慎微,成了自由报刊的外部的桎梏;与此同时,报刊内部也存在着局限性,它已经丧失了勇气,甚至不再努力使自己超出报道新闻这样一种水平;最后,人民本身已不再关注祖国的利益,而且丧失了民族意识.(p.381)
既然口头讲了一句毫无成见的、平平常常的话就得到违警法庭去受审,那么,作为发表自由意见的书面形式的请愿书虽然还远不像报刊那样具有公开性,但结果也同样会受到违警法庭的追究。在前一种情况下,是官方尊严不容触犯的性质阻碍人们发表坦率的言论,在后一种情况下,则是国家法律不容触犯的性质阻碍人们发表坦率的言论。(p.386-387)
马克思:《莱比锡总汇报》的查禁和《科隆日报》 只有在人民报刊的各个分子都有可能毫无阻碍地、独立自主地各向一面发展,并使自己成为各种不同的独立报刊的条件下,“好的”人民报刊,即和谐地融合了人民精神的一切真正要素的人民报刊才能形成。那时,每家报纸都会充分地体现出真正的道德精神,就像每一片玫瑰花瓣都散发出玫瑰的芬芳并表现出玫瑰的特质一样。但要使报刊完成自己的使命,首先必须不从外部为它规定任何使命,必须承认它具有连植物也具有的那种通常为人们所承认的东西,即承认它具有自己的内在规律,这些规律是它所不应该而且也不可能任意摆脱的。(p.397)
马克思:答一家“中庸”报纸的攻击 正如不能要求任何一个人跳出他自己的躯壳一样,我们也不能要求个人或政党跳出他们自己的精神躯壳,要求他们大胆跳出自己的智力界限。而对于那种把自己的局限性当作宝贝看待的政党来说,我们更不能这样要求。(p.400)
合法的地位不应该由于个人的道德品质或者甚至由于他们的政治观点和宗教观点而有所变更。相反,人们一旦使报刊的存在取决于它的思想,报刊就无疑会处于非法地位了。因为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部思想法典和一所思想法庭。(p.401)
马克思:《科隆日报》的告密和《莱茵—摩泽尔日报》的论争 对于思想来说,既没有法庭,也没有法典。(p.418)
马克思:《莱茵—摩泽尔日报》是宗教法庭的大法官 一般说来,试图用诗歌来表述神学争论,这是一个多么荒唐的想法!哪一个作曲家会想到要把教条谱成乐曲? 且不谈这种与艺术背道而驰的异端。(p.440)
马克思: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德语作文) 人只有为同时代人的完美、为他们的幸福而工作,自己才能达到完美。 (p.459)
马克思:奥古斯都的元首政治应不应当算是罗马国家较幸福的时代?(拉丁语作文) 尽管有条件为所欲为,但在获得权力之后却一心只想拯救国家的人,是应当受到很大的尊敬的。(p.464-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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