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阶级通过雇佣劳动制来统治无产阶级,通过抵押来统治农民,通过竞争来统治小资产阶级;最后,资产阶级的统治得到了商业法庭、工厂法庭、资产阶级的陪审制和整个法权的承认。(p.136)
流氓无产阶级,同在任何地方一样,在运动的第二天就暴露出谁给钱就听谁使唤的习性;....整个说来,流氓无产者是站在资产阶级方面的,因为资产阶级给他们的钱最多,他们就是拿着资产阶级的钱不亦乐乎地消磨运动结束以前的所有时光。(p.147)
大家知道,对于有活干的工人是休想讲革命的。(p.150)
这一切应该在最初的时刻就火速地全都做到,唯有快才能保证胜利。(p.157)
在一切条件下都必须进攻。(p.157)
小资产者的背叛是因为懦弱,他们的受骗是因为愚蠢。(p.160)
无产阶级所具有的这些品质是:自尊心非常强,决不肯对他们阿谀逢迎;眼光非常远大,决不肯被这些“民主派”先生们所利用,然而每次发生推翻现政权的运动的时候工人阶级总是拿起武器奔向前方,在任何革命运动中这些品质都直接体现着无产阶级的党。(p.218)
最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也是最勇敢的兵士。(p.219)
马克思和恩格斯:《新莱茵报。政治经济评论》第2期上发表的书评 评格•弗•道梅尔《新时代的宗教。创立综合格言的尝试》
他那本贯穿着德意志精神的卓越作品的选集在枯燥和庸俗方面甚至超过了专供名门闺秀阅读的异常平凡的读物。从歌德和席勒对第一次法国革命的市侩味的抨击以及“惊动狮子很危险”这样的经典警句起,到现代的文学作品止,这位新宗教的高僧从其中所竭力寻取的所有语句,都表现了德国人对他们讨厌的历史运动咕哝不满的因循心理。(p.237) 按:“惊动狮子很危险”是席勒诗作《钟之歌》中的句子。
道梅尔先生认为,现在的一切阶级斗争都只不过是“粗野”反对“文明”的斗争。他不从这些阶级生活的历史条件去解释阶级斗争,而把阶级斗争的原因归结为某些心怀恶意的人玩弄阴谋诡计,利用民众的卑鄙本能,唆使他们反对有教养的等级。(p.238)
正是道梅尔先生的这种无耻的肤浅见解,使得他完全无视这样的事实:古代“世界秩序”彻底瓦解以后才产生了基督教,基督教不过是这种瓦解的表现;“全新的世界秩序”不是从内部依靠基督教产生的,而是在匈奴人和日耳曼人“从外部攻击罗马帝国的僵尸”的时候才产生的;在日耳曼人进行侵略以后,不是“新的世界秩序”按照基督教建立起来,相反的,而是基督教随着这种世界秩序的每一个新阶段的到来而有所改变。(p.239)
非常明显,随着每一次社会制度的巨大历史变革,人们的观点和观念也会发生变革,这就是说,人们的宗教观念也要发生变革。但是,现在的变革和过去一切变革不同的地方恰恰在于人们最终识破了这种历史变革过程的秘密,因而他们不再以崇尚词藻的超验形式的新宗教来崇拜这种实际的“外在的” 过程,而是抛弃一切宗教。(p.240)
道梅尔先生在逃避威胁他的历史悲剧,求救于所谓的自然,即笨拙的农村田园诗歌,宣扬女性崇拜以掩饰他自己对女性的屈从。(p.240)
现代自然科学和现代工业一起变革了整个自然界,结束了人们对于自然界的幼稚态度和其他的幼稚行为。(p.241)
道梅尔先生对于妇女现在的社会地位是一声不响的,相反的却只谈妇女本身。他竭力使她们成为借内容空泛和哲理玄妙的词藻来进行崇拜的对象,以便借此来安慰妇女的无权地位。(p.241)
如果说以前的阶级,例如骑士阶级的没落能够为悲剧艺术的巨著提供材料,那末小市民阶级当然就只能表现出穷凶极恶的软弱态度和提供一些桑科•判札式的格言和谚语的集录。(p.242)
评基佐《英国革命为什么会成功?英国革命史讨论》 基佐先生忘记了:在法国革命时使他心惊胆怕的自由思想正是从英国输入法国的。洛克是这种自由思想的始祖,而在舍夫茨别利和博林布罗克那里自由思想就已经具有一种巧妙的形式,这种形式后来在法国得到了十分顺利的发展。(p.249)
虽然基佐先生丝毫也没有忽略法国革命,但他从来也没有得出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任何国家只有经过残酷的斗争和通过共和国的政府形式才能从君主专制过渡到君主立宪。(p.250)
基佐先生最大的谜——英国革命的保守性的谜(他只能用英国人特有的稳重作风来解释这个谜),应当这样来解释,即资产阶级与大部分大土地所有者之间建立了长期的联盟,而这种联盟使英国革命在本质上有别于用分散土地来消灭大土地所有制的法国革命。(p.251)
马克思和恩格斯:国际述评(1) 写出一部模似《伊利亚特》的《老鼠与青蛙之战》并不十分困难,但是迄今还没有人甚至敢打算模仿《老鼠与青蛙之战》。(p.255) 按:《老鼠与青蛙之战》是一部希腊诙谐叙事诗,荷马史诗的戏拟,作者不详。
虽然中国的社会主义跟欧洲的社会主义象中国哲学跟黑格尔哲学一样具有共同之点,但是,有一点仍然是令人欣慰的,即世界上最古老最巩固的帝国8年来在英国资产者的大批印花布的影响之下已经处于社会变革的前夕,而这次变革必将给这个国家的文明带来极其重要的结果。如果我们欧洲的反动分子不久的将来会逃奔亚洲,最后到达万里长城,到达最反动最保守的堡垒的大门,那末他们说不定就会看见这样的字样:
RE′PUBLIQUECHINOISE LIBERTE′,EGALITE′,FRATERNITE′ 中华共和国 自由,平等,博爱(p.265)
恩格斯:10小时工作制问题 公开的敌人比虚伪的朋友好。(p.270)
出现了一些冷酷无情的政治经济学家,即靠这个制度发财的人所雇佣的奴仆,他们用一系列的象比例计算那样无可辩驳的正确推论来证明,在“国家毁灭”的恐怖下,现行制度必须保持不变。(p.270)
的确,在现存的制度下,保证现在帝国赖以生存的这种工业繁荣的唯一办法就是开支一年年少而生产一年年多。可是,怎样才能开支少而生产多呢?为此必须首先使生产工具〔theinstrumentofproduction〕即机器和工人今年比上一年工作得更多;第二,必须用新的更完善的生产方法来代替以前所采用的生产方法,即用完善的机器来代替人;第三,必须降低工人的工资,降低他们的生活费用(谷物的自由贸易等等)或干脆把他们的工资降到最低的水平。可见,不管怎样,总是工人吃亏;可见,只有以英国工人的死亡作为代价才能挽救英国!这就是技术成就、资本积累以及由此而产生的国内外竞争给英国造成的状况和必然结果。(p.271)
工人阶级根据自己的经验深深地相信,他们的地位要得到任何可靠的改善,不能够依靠别人,而应当亲自争取,首先应当采取的办法是夺取政权。(p.274)
当扩大生产超出了现有市场的限制的时候,就会产生危机,引起破产和贫困。....很明显,在需要不断扩大生产的制度下,不能进一步扩大市场,厂主的统治就会寿终正寝。再以后的情况将是怎样的呢?自由贸易论者说,将是“普遍破产和紊乱”。我们肯定说,将是社会革命和无产阶级的统治。(p.274-275)
当然,你们是不会满足一些小恩小惠的。这样你们不要再要求实行“劳动保护措施”,而应当勇敢地立即开始斗争,争取无产阶级的政治和社会的统治地位,从而使你们有可能自己来保护自己的劳动。(p.l275)
恩格斯:英国的10小时工作制法案 在这里,任何停滞都只是破产的开始。但是,工业的发展取决于市场的扩展。由于工业在当前的发展阶段上,增加生产力比扩大市场要迅速得多,于是便产生周期性的危机;在危机期间,由于生产资料和产品的过剩,经济机体中的流通便突然停止;在多余的产品没有找到新出路以前,工业和商业几乎完全陷于停顿。英国是这种危机的策源地,这种危机的麻痹性的影响必然会波及世界市场的最遥远和最偏僻的角落,在各处都使大部分的工业和商业资产阶级遭受破产。(p.282-282)
要避免这种危机只有一个办法:或者依靠夺取新市场,或者依靠加剧剥削旧市场来扩大销路。....就是说要降低价格和减少生产费用。不过,要减少生产费用就只有采用新的更完善的生产方法,减少利润或者降低工资。而采用更完善的生产方法并不能避免危机,因为这样就会使生产增加,从而需要新的市场。....工资毕竟是生产费用的主要组成部分,所以经常降低工资是扩大市场和避免危机 的唯一办法。(p.282)
如果工业的发展不同时唤醒唯一能领导社会的阶级即无产阶级,那末工业、商业和整个当前社会一方面由于没有得到运用的有生力量过剩,另一方面由于十分匮乏而必然遭到毁灭。那时无产阶级革命将是不可避免的,而且革命的胜利也是毫无疑问的。(p.286)
英国无产阶级革命的第一个结果将是大工业集中在国家手里,即集中在居于统治地位的无产阶级的手里,而随着工业的集中,与竞争相联系的、使现在劳动时间的调整和工业的进步发生冲突的一切关系也将会消灭。因此,解决10小时工作制的问题,也象解决以资本与雇佣劳动的矛盾为基础的一切问题一样,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靠无产阶级革命。(p.287)
马克思和恩格斯:中央委员会告共产主义者同盟书 民主主义的小资产者根本不愿为革命无产者的利益而变革整个社会,他们所要求的社会制度的改变,是想使现存社会尽可能让他们感到满意而舒服。(p.291)
他们希望用可以说是虚假的小恩小惠来收买工人,用暂时改善工人生活条件的方法来挫折工人的革命力量。(p.292)
民主主义的小资产者至多也不过是希望实行了上述要求便赶快结束革命,而我们的利益和我们的任务却是要不间断地进行革命,直到把一切大大小小的有产阶级的统治都消灭掉,直到无产阶级夺得国家政权,直到无产者的联合不仅在一个国家内而且在世界一切占统治地位的国家内都发展到使这些国家的无产者间的竞争停止,至少是直到那些有决定意义的生产力集中到了无产者手里的时候为止。对我们说来,问题不在于改变私有制,而在于消灭私有制,不在于掩盖阶级矛盾,而在于消灭阶级,不在于改良现存社会,而在于建立新社会。(p.292-293)
目前,在民主主义小资产者到处都受压迫的时候,他们一般地都向无产阶级宣传团结和协调,表示愿意与无产阶级携手合作,力求建立一个包括民主党内一切派别的巨大的反对派政党,就是说,他们极力想把工人拉入这样一个党组织,在这里尽是一些掩盖他们特殊利益的笼统的社会民主主义空话,为着维持极合心愿的和平而不许提出无产阶级的特殊要求。这种联合无疑会使无产阶级受到损害,而只对小资产者有利益。无产阶级会完全丧失它辛辛苦苦争得的独立地位,而重又降为正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附庸。因此,无产阶级对于这种联合应该采取极坚决的拒绝态度。(p.293)
工人,首先是共产主义者同盟,不应再度充当资产阶级民主派的随声附和的合唱队,而应该努力设法建立一个秘密的和公开的独立工人政党组织,以与那些正式的民主派相并立,并且应该使自己的每一个支部变成工人联合会的中心和核心,在这种工人联合会中,无产阶级的立场和利益问题应该能够进行独立讨论而不受资产阶级影响。(p.293)
工人应该努力设法使直接革命的热潮不致于又在革命刚刚胜利后就被镇压下去。相反,他们应该尽可能支持这种热潮。工人不仅不应反对所谓过火行为,不应反对民众对于可恨的人物或对于那些与可恨的往事有关的官方机构。进行报复,不但应该容忍这种举动,而且应该负责加以领导。(p.294)
工人应该立刻成立自己的革命工人政府,如地方自治机关即地方代表会、工人俱乐部或工人委员会以与正式的新政府并立,这样使得资产阶级的民主政府不仅立刻失去工人的支持,并且一开始就看到自己受着全体工人群众所拥护的政权机关的监督和威胁。(p.295)
总之,从胜利的最初一瞬间起,工人所表示的不信任态度就不是针对着已被打倒的反动政党,而是必须针对着自己从前的同盟者,即针对着那个想要利用共同胜利来专门图谋私利的政党。(p.295)
为了坚决而严厉地声讨这个从胜利的头一小时起就开始背叛工人的政党,工人应该拥有武装和严密的组织。必须立刻使整个无产阶级用步枪、马枪、大炮和弹药武装起来;必须制止过去那种专门对付工人的市民自卫团的复活。....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应把武器和弹药交出去;对于任何一种解除工人武装的企图在必要的时候都应该予以武装回击。(p.295)
正如在第一次法国革命时期一样,小资产者将把封建地产交给农民作为他们自由支配的财产,就是说,他们将力求继续保存农村无产阶级并造成一个农民小资产阶级,这个农民小资产阶级一定会象法国农民现在的处境一样经受一贫如洗和债台高筑的痛苦。
工人为了农村无产阶级的利益和自己本身的利益,一定要反对这种意图。他们必须要求把没收下来的封建地产变为国家财产,变成工人农场,由联合起来的农村无产阶级利用大规模农业的一切优点来进行耕种。这样,在资产阶级所有制关系发生动摇的情况下,公有制的原则立刻就会获得巩固的基础。(p.297)
假若民主派主张施行比例税,工人就应该要求施行累进税;假若民主派自己主张施行温和的累进税,工人就应该坚持施行累进率极大而使大资本必遭复灭的累进税;假若民主派要求调整国债,工人就应该要求宣布国家破产。这就是,工人的要求到处都必须针对着民主派的让步和措施来决定。(0.299)
他们应该认清自己的阶级利益,尽快地采取自己独立政党的立场,一时一刻也不要由于受到民主主义的小资产者花言巧语的诱惑而离开无产阶级政党保持独立组织的道路。他们的战斗口号应该是:“不断革命”。(p.299)
马克思和恩格斯:《新莱茵报。政治经济评论》第4期上发表的书评 评托马斯•卡莱尔《当代评论。(1)当前的时代。(2)模范监狱》在我们手边的两本卡莱尔的小册子里我们看到和历史斗争的尖锐化相抵触的文学天才没落了,因为他企图违抗历史斗争,坚持自己不为人所承认的、凭直觉产生的预见。(p.300) 按:卡莱尔(1795-1881)英国著作家,著有《英雄和英雄崇拜》等。
托马斯•卡莱尔的功绩在于:当资产阶级的观念、趣味和思想在整个英国正统文学中居于绝对统治地位的时候,他在文学方面反对了资产阶级,而且他的言论有时甚至具有革命性。....但是在所有这些著作里,对现代的批判是和颂扬中世纪这种完全违反历史的作法紧密地联系着的,....过去至少社会发展的某一阶段的兴盛时代使他欢欣鼓舞,现代却使他悲观失望,未来则使他心惊胆怕。在他看来只有集中体现在一人身上,体现在克伦威尔或丹东这样人身上的革命,他才承认,甚至赞扬。这些人就是他的英雄崇拜的对象;他在他的《英雄和英雄崇拜》一书中把英雄崇拜说成是解救绝望的现状的唯一办法,说成是一种新的宗教。(p.300-301)
我们可以看到,“高贵的”卡莱尔完全是从泛神论的观点出发的。整个历史的过程不是由活生生的人民群众(他们自然为一定的、也在历史上产生和变化着的条件所左右)本身的发展所决定,——整个的历史过程是由永恒的永远不变的自然规律所决定,它今天离开这一规律,明天又接近这一规律,一切都以是否正确地认识这一规律为转移。这种对永恒的自然规律的正确认识是永恒的真理,其他一切都是假的。根据这种观点,一切实际的阶级矛盾,尽管因时代不同而各异,都可以归结为一个巨大的永恒的矛盾,即认识了永恒的自然规律并依照它行动的人(贤人与贵人)和误解它曲解它并和它背道而驰的人(愚人与贱人)的矛盾。因此,历史上产生的阶级差别是自然的差别,人们必须向天生的贵人和贤人屈膝,尊敬这些差别,并承认它们是永恒的自然规律的一部分,一言以蔽之,即应崇拜天才。(p.307)
最后得出一个答案:应该由贵人、贤人和智者来统治。....高贵的人之所以高贵,是因为他聪明而博学。所以必须在独享教育权利的阶级即特权阶级中去寻找这样的人;而这些阶级本身也将在它们当中找出这样的人,....因此阶级统治又重新得到肯定。所有这些义愤填膺的浮夸叫嚣都变成了对现存阶级统治的较为隐蔽的承认,....浮夸的言谈在这里如何变为自己相反的东西,高贵的有学问的聪明人实际上怎样变为庸的愚昧无知的蠢人,关于这点卡莱尔本人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证。(p.307-308)
在卡莱尔对资产阶级关系和思想的一切攻击中都隐藏着对资产者个人的歌颂。(p.309)
由此可见,天才统治的“新时代”和旧时代不同的地方主要是鞭子自以为是天才。天才的卡莱尔和任何狱卒或穷人的监视人不同的地方只是他有正直的义愤和道德的意识,他盘剥穷人只是为了把他们提高到自己的水平。这里我们看到,爱发高论的天才怎样在他的救世义愤之下荒唐地维护甚至加深资产者的一切丑恶。英国的资产阶级为了以贫困吓人而把穷人和犯人相提并论,在1833年通过了济贫法,而卡莱尔却是以贫困产生贫困为理由来控诉穷人犯了叛国罪。(p.311)
评科西迪耶尔公民从前的警备队长阿•谢努的《密谋家,秘密组织;科西迪耶尔主持下的警察局;义勇军》
评律西安•德拉奥德的《1848年2月共和国的诞生》 如果用伦勃朗的强烈色彩把革命派的领导人——无论是革命前的秘密组织里的或是报刊上的,或是革命时期中的正式领导人——终于栩栩如生地描绘出来,那就太理想了。在现有的一切绘画中,始终没有把这些人物真实地描绘出来,而只是把他们画成一种官场人物,脚穿厚底靴,头上绕着灵光圈。在这些形象被夸张了的拉斐尔式的画象中,一切绘画的真实性都消失了。(p.313) 按:伦勃朗(1606-1669)是荷兰画家,拉斐尔(1483-1520)是意大利画家。
评艾米尔•德•日拉丹《社会主义和捐税》 社会主义有两种:一种是“好的”社会主义,一种是“坏的”社会主义。 坏的社会主义是“劳动反对资本”。它是平均地权、消灭家庭关系、进行有组织的掠夺等罪恶的根源。 好的社会主义是“劳动和资本的融洽”。它会消灭愚昧,根除贫困,组织信贷,增加财产,改革税制,一言以蔽之,就是产生“酷似人们所想象的人间天堂那样的制度”。 必须利用好的社会主义来消灭坏的社会主义。 税收是预算的泉源,因此,普选权对预算的影响也就是对税收的影响。通过对税收的这种影响,“好的”社会主义才得以实现。(p.230)
捐税最多只能在一些次要方面改变直接以资产阶级生产为基础的分配关系,如工资和利润的关系、利润和利息的关系、地租和利润的关系,但是它丝毫动摇不了这些关系的基础。(p.335)
每出现一种新税,无产阶级的处境就更恶化一些;取消任何一种旧税都不会提高工资,而只会增加利润。(p.336)
减低捐税,更公平地分配捐税等等,这是庸俗无益的资产阶级的改革。废除捐税,这是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这种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主要是针对工商业中等阶级和农民提出来的。(p.336)
如果说日拉丹先生也曾离开资产阶级社会一会儿,那末这只是为了经过曲折迂回的道路又回到资产阶级社会。(p.339)
共产党人认为,废除国家的意思只能是废除阶级的必然结果,而随着阶级的废除,自然就没有必要用一个阶级的有组织的力量去统治其他阶级了。(p..339)
只要资产阶级关系一般地还存在,农业就必然经常地作循环运动,即从集中到分散,又从分散到集中。(p.341)
读者在日拉丹的整本书里唯一没有读到的就是工人。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本来就一直把事情描写成这样:似乎社会只是资本家构成的,这种描写是为了以后能够从这一点出发来解决资本和雇佣劳动间的纠纷。(p.342)
马克思和恩格斯:国际述评(2) 工人阶级因消费品不足而激怒愤懑,上层阶级则因生产过剩而倾家荡产。(p.345)
中央委员会告共产主义者同盟书 工人阶级政党在一定的条件下完全可以利用其他政党和党派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它不应当隶属任何其他政党。(p.362)
恩格斯:德国农民战争 这些思想家们习于轻信,他们总是把某一个时代对本时代的一切幻想信以为真,或者把某一个时代的思想家们对那个时代的一切幻想信以为真。(p.399)
为什么城市异教要如此激烈地反对教会戒律例如禁止娶妻令呢?此中道理没有人比薄伽丘①透露得更清楚了。(p.402) ①薄伽丘(1313—1375)是意大利诗人。他的名著《十日谈》是一部写实小说集,描写1348年黑死病流行时期佛罗伦萨的社会生活。他在此作中也以最深刻隽永的笔锋描写了牧师僧侣的风俗。
平民在当时是完全被摈于正式存在的社会之外的唯一阶级。他们处于封建组织之外,也处于市民组织之外。他们既无特权,又无财产;连象农民和小市民那样一点带着沉重负担的产业也没有。他们在任何情况之下都是既无产业又无权利的。他们的生活和当时制度毫无直接的关系,当时制度完全不理会他们。他们是封建社会和行会市民社会解体的生动的象征,同时又是现代资产阶级社会的最初的先驱者。(p.404)
靠幻想来对共产主义所作的预见,在实际上只能成为对现代资产阶级社会的预见。(p.405)
闵采尔所了解的天国不是别的,只不过是没有阶级差别,没有私有财产,没有高高在上和社会成员作对的国家政权的一种社会而已。(p.414)
在这个地方,也就是在运动的第一个先驱者这里,我们已经可以发现中世纪一切带着宗教色彩的起义以及近代任何无产阶级运动初期都具有的那种禁欲主义。这种严格的禁欲主义的风纪,这种摈弃一切人生享乐的要求,一方面是要面对着统治阶级树立起斯巴达式严格平等原则,另一方面又是一个必经的阶段,如果不经过这个阶段,社会的最下层是决不能发动起来的。社会的最下层要发展自己的革命毅力,要明确自己和社会其他一切阶层对立的地位,要集结成一个阶级,必须从何下手呢?必须把自己还可以和现存社会制度妥协调和的一切完全抛弃;必须把那种使他们备受压迫的生活有时尚堪忍耐的些微享乐,甚至最残酷的压迫也不能剥夺掉的些微享乐,完全抛弃掉。(p.420-421)
随着无产阶级在社会上的地位日益革命化,因而也就是无产阶级本身日益革命化。因此这种平民无产阶级的禁欲主义就逐渐从群众中销声匿迹;....无产阶级大众既然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抛弃的,所以禁抑之说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向他们宣传了。(p.421)
事实上,只有猛烈的振臂一呼,只有突然一下抛弃了全部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才能把毫无联系、散居四方、并且从小就惯于盲目服从的农民发动起来。(p.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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