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与当地的群众一道欢度了春节。在那里,我们还召开了群众大会,将没收当地土豪的粮食、衣物等赈济给群众,并处决了民愤极大的税卡员萧宝之,赢得了当地汉、彝、苗族群众的热烈拥戴。鉴于各路红军不断遭到川军的截击,增援叙永的川军又蜂拥而至,中革军委又命令我们迅速向云南的扎西方向进军,以摆脱川军。我们到达扎西的石坝子时,听说洛甫(即王稼祥)接替了博古的职务。同时还接到了中革军委以朱德、周恩来、洛甫的名义发布的《关于各军团缩编的命令》。通过整编,各连队人员充实,士气高涨。
我们在扎西地区休整时,蒋介石一方面在长江和金沙江严密布防,另一方面加紧调动部队向扎西合围。中革军委认为,敌人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是黔军王家烈部,于是决定利用敌人的错觉,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挥师东进,再入黔北。
2月中旬,中央红军从敌人合围的空隙处穿插东进,将10倍于红军的各路国民党“围剿”军甩在扎西一带,然后在四川的古蔺县白沙场一带隐蔽休息。几天后,中央纵队从太平渡二渡赤水。其他红军主力也分别从二郎滩、九溪口等地过了赤水河,回师黔北,向桐梓方向推进。
由于红军行动神速,又是隐蔽前进的,因此,当川军潘文华部、滇军孙渡部和中央军薛岳部回过头来,已与红军主力相差四天的路程,从而给红军歼灭黔军王家烈部创造了有利战机。根据中革军委的命令,红军主力兵分三路继续向桐梓方向前进。一天晚上,红一军团1师1团向桐梓县城发起攻击,次日凌晨占领了县城。之后,彭德怀率领红一、三军团和我们干部团,向娄山关的黔军发起攻击,但攻到深夜,仍未攻克,仅占领了娄山关东面的制高点点金山。敌人组织了几次反扑,想夺回点金山,未能得逞,最后占据了关口两侧和南面的高地,与红军形成对峙。
娄山关又叫楼山、太平关,与遵义搭界,是黔北的重要关隘和川黔两省来往的必经之道。拿不下娄山关,便无法向遵义进军。娄山关四周群峰耸立,堪称铁壁雄关。当天夜里,中革军委命令我们迂回攻击娄山关,并乘胜向遵义进军。拂晓,彭德怀命令三军团从正面出击,一军团攻击东面的石炭关,干部团和其他部队负责围击黔军增援部队。攻击娄山关的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红军几次冲锋受阻。此时,敌人又增援了一个团,被我们伏击歼灭。战斗持续到下午,红军战士在强大的火力掩护下,才从南面冲开一个缺口,经过一场拼杀,终于占领了娄山关。
战后,毛主席吟哦了一首《忆秦娥·娄山关》,词云: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攻克娄山关后,我们又星夜兼程,迅速奔袭遵义。
遵义被湘江分隔为新城和老城。红三军团首先攻克了遵义新城。随后,红一军团也攻克了遵义老城。中革军委命令我们干部团接防,其余各军做好战斗准备,迎战敌人的反扑。当天上午,国民党中央军吴奇伟率两个师向遵义老城反扑,王家烈则率部向遵义新城反扑,双方在遵义城外的红花岗、老鸦山、碧云峰等地展开激战。敌人动用飞机轰炸,攻占了遵义西南的老鸦山,危及城内和东门外首脑机关的安全。1935年2月28日,我们匆匆忙忙赶到阵地时,发现三军团第10团团长张宗逊在在遵义城南老鸦山的激战中身负重伤,钟纬剑参谋长不幸腹部中弹,壮烈牺牲,在阵地上负责指挥的只剩下黄克诚一人了。陈赓团长和宋任穷政委带领我们迅速抢占有利地形,配合三军团第10团反击敌人,经过激战,夺回了老鸦山主峰,控制了战场的主动权。下午4时左右,红军全线反击,歼灭了遵义城内外的大部分敌军。吴奇伟仅带领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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