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载着一车的好奇和渴望,翻过一座长满了高高矮矮的松林山丘,在绿浪翻滚的古樟间若隐若现的陂下古村就豁然出现在眼前。哇!好广袤的一片平原,好大的一座村庄!
早就听说在陂头召开“二•七”会议之后,整个红色苏区掀起了土地革命高潮。刘士奇于1930年3月22日至27日,在“敦仁堂”里主持召开了中共赣西南特委第一次代表大会。怀着景仰的心情,我们有些急不可耐要一睹“敦仁堂”的风采。
红色古村故事多
“敦仁堂”是青原区富田镇陂下村胡氏的宗祠,座落在富水河边。这个宗祠始建于明朝万历年间,距今近五百年。那庄严肃穆的“朝天门”如同一位岁月老人,守望这川河富水,品味着这人世盛衰的况味。
我们还未下车,就看见街头巷道和祠堂的墙壁上写满了褚红色的红军标语,口鼻里顿时充满了硝烟的味道。一踏进陂下胡氏宗祠“敦仁堂”,就仿佛听到祠堂四壁回响着那熟悉的韶山口音,分明是毛泽东在大堂内向红军将士作报告。我们屏声静气,尽量把脚步放轻,生怕惊动了在“祖宗龛”后栋教室里全神贯注地听朱军长讲军事课的将士们。听!宽大的草坪上战士操练的脚步声依然铿锵;看!富水河沿的那棵古樟下,朱军长看见小船上去割禾的群众在洪水暴涨中涉险渡河,焦心如焚地向富水河发誓:“等革命胜利以后,一定要在这里修一座石桥!
风雨可以侵蚀顽石,却磨灭不了陂下古村的红色记忆。1932年正月,毛泽覃的妻子贺怡在吉水县水南镇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取名为“广兵”。不久,公略县委从吉水水南迁到陂下村,毛泽覃任县委书记,仍住在原来的左楼。6月,公略县中心县委也从水南迁到陂下村,贺怡带着小广兵也来了。但是,贺怡生育之后,由于环境条件艰苦,工作强度大,根本没有什么营养品可吃,身体虚弱得很。而且有病,乳房瘪得连一滴奶水都没有,小广兵天天饿得哇哇直哭,弄得贺怡一点办法也没有,吵得她烦了就只有打孩子出气。
陂下村的梁生姑刚好生了孩子,她奶水多得经常直往下流。听说贺怡的孩子没奶吃,就主动找到贺怡说:“贺大姐!我奶水多,就让我来帮你喂养孩子吧。”贺怡十分感激地说:“生姑!我这几天被他吵得都烦死了,你能帮我喂他,真是感谢啊!”一连几天,梁生姑都要主动跑几趟到“陂下书院”来喂奶。一天,梁生姑对贺怡说:“贺大姐,甘脆我把广兵带回家去喂,省得我每天跑来跑去。”贺怡感激得热泪盈眶,忙不迭地把小广兵交给了梁生姑抚养。梁生姑用自己的乳汁为喂了小广兵两个月,把小广兵喂得肥肥胖胖,实在逗人喜爱。贺怡说:“生姑!我是当兵的,经常东奔西跑,没有什么东西送你。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我想,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就结拜为姐妹怎么样?”梁生姑高兴极了,与贺怡到庙里点香燃烛,当着菩萨的面,结拜为姐妹之亲。
听当年的童子军回忆:
那时,贺怡已经病得越来越严重,请了很多名医都无法治好,毛泽覃非常着急。时任江西独立十三团团长的曾山、政治委员陈毅在战斗的空隙来探望贺怡,听说陂下村有一个叫“老闰师老”的老秀才会治病,就马上去请他来诊治。“老闰师老”仅开了8个铜板的药方给贺怡吃,毛泽覃表示怀疑。不料,服药后的当晚,贺怡竟睡得很香。再吃几付药,贺怡的病竟奇迹般地好了。毛泽覃非常高兴,见这位老秀才医术高明,一定要请他做随军医生,“老闰师老”十分感激这位红军首长的美意,苦于自己年迈体衰无法随军行动。于是,毛泽覃一再嘱咐当地政府,要多多照看“老闰师老”,不得随意打扰他。”从中我们依稀看出了当年的红军与群众鱼水情深。
陂下村的西南面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其中一座叫“马尾山”的半山腰,战壕环绕,这里,就是打退“五市联防”反动民团的战场。南山通往泰和舟山村的一条要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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