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是我们的天霏主意高!
凌晨,天还未大亮。柯氏三兄弟就慑手慑脚地出了大院,天霖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快步朝段起凤平常放牛的山坑走去。不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脸上都露着邪笑。
天亮后,段月泉照常赶着牛往山坑里走。到了草场后,任由牛儿吃草,自己则一面练拳,一面警惕地盯着山口。快到晌午了,也没发现柯氏三兄弟的身影,这才放心地上山寻起野果来。刚刚摘得几粒野果,就见柯老爷带着天雷三兄弟来了,他赶紧回到牛儿身旁:柯老爷来这里干吗?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心里紧张得怦怦直跳。
柯庆雄阴沉着脸,走近段月泉,问:“万古,你做了吗格‘好事’啊?”
段月泉两眼茫然,不知是什么‘好事’,反问道:“老爷!我在这里放牛,吗格事也没做呀!”
“没有?好,那我问你,你偷了饭没有?”
“没有!我偷饭做吗格?是谁乱说的?” 段月泉满脸冤屈。
柯天雷手一指,大叫:“还说没有,你天天偷饭带到山上来吃,你当我们不知道啊?”
段月泉冷笑两声,说:“啊?我知道了!你是明着欺负我不成,就暗地里设计来诬陷我。好!既然你说我偷了饭,那么,就请你拿出证据来!”
柯天霖也“嘿嘿”冷笑两声,说:“你先别高兴,等我们搜出证据,看你怎么说?”
天雷接嘴:“是,我们先搜搜看!”说完,三兄弟就装模作样地到处拨枝撩叶的乱搜一气。突然,天霏惊叫起来:“在这里!在这里!大家快来看。”
天霖快步跑过去,一把抓起布包,打开一看,赫然出现一大碗饭。他把饭捧到柯庆雄面前:“伯伯,你看!他还说没偷。”
柯庆雄大怒,厉声斥责道:“你这个小免崽子,证据俱在,你还有吗格争?”
段月泉满腹的冤屈,此时却半句也说不出来。“这,这不是我偷的,肯定是他们故意陷害我的。”“陷害你的?我看你还争?”柯庆雄跨前一步,狠狠地敲了段起凤几个“暴栗”,觉得仍不解恨,抬脚又把段起凤踢得飞一丈多远。
段月泉跌倒在地,浑身疼痛得像散了架。他两眼冒火,定定地瞪着柯庆雄,咬牙说道:“好啊!我到你家已经半年了,从没有一天食过三餐,也没有哪餐食饱过肚子。可以说,我每天都是饿着肚子给你家干活,今天你们还咁冤枉我,这么打我。我不干了!”
柯庆雄还要打,段月泉转身搬起一块石头,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凄厉地哭喊:“来呀!我跟你们拼了!”柯庆雄看着他一副倔强的架式,也是毫无办法,气得大吼一声:“滚!你给我滚!”
大雪纷飞,群山银装素裹。
雪地里,段月泉身姿矫健,将一杆枪使得虎虎生风,使到得意处,一个“苏秦背剑”,枪似一条出洞蟒蛇,“笃”的一声扎在一棵松树上,枪杆兀自颤抖不已。他转身拾起双刀,又舞动起来。顿时一团白光裹住他的身体,只见刀光闪闪,耀人眼目。突然刀光一敛,三柄飞刀激射而出,成“品”字形钉在树上,尔后,又掉了下来。段月泉长叹一声,奈何自己人太小,气力不够,飞刀不能深入树身。他悻悻地捡起飞刀再甩,练了十多二十遍,飞刀就是扎得不深不准,不由得大为气馁,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生闷气。
冬去春来,有些树木已经在开始吐芽了。但是,这满山的盎然春意并未给山凹里的柴扉带来一丝生气。段月泉看着父母唉声叹气的样子,心里实在难受。他望着母亲说:“娘!我看,我还是出去找点事做吧!不然,我们吃吗格呀?”
娘叹叹气,说:“唉!我正是为这个事大伤脑筋呢!你人还小,能做吗格事?”段新宙说:“古话说,学好艺业,一世不隔(方言:愁)。我看,还是让他去学门手艺好。”
娘说:“他年纪咁小,学什么手艺好呢?”
段月泉快嘴快舌,马上接口:“娘,要不让我去学裁缝吧?我听人家说,‘有女嫁得作田郎,两脚黄泥蹬上床;有女嫁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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