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封信里,毛泽东两次述及东固根据地和红二、四团,并对其力量与发展前景作了充分肯定。毛泽东在分析南方各省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与形势发展以后,得出结论:“赣南的希望更是很大的,吉安、永丰、兴国等县的红军独立第二团第四团有一天天发展之势,赣东方志敏的红军独立第三团并未消灭,如此已造成了向南昌包围之形势。”由此,毛泽东向中央提出了“争取江西同时兼及闽西浙西”,并以一年为期完成的宏伟计划。毛泽东的计划还提出,先以赣南、闽西20多个县“一大区为范围”,“用游击战术从发动群众,以致群众的公开割据”,建立工农政权并深入土地革命,然后“由此一割据与湘赣边之割据连接起来,形成一坚固势力,以为前进的根基”[14]。从这些文字中,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毛泽东对东固根据地在这一计划中的重要地位和寄予厚望,也不难解读毛泽东农村包围城市理论的基本含义。当然,我们还清楚地看到,毛泽东把东固根据地视为实现这一计划“前进根基”的重要部分。
不仅如此,毛泽东还将东固根据地比拟为可以燎的“星星之火”。众所周知,毛泽东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来形容革命形势的发展,是1930年1月5日在上杭古田写给林彪的信里。然而,据朱德1937年对美国记者斯沫特莱的回忆,1929年2月毛泽东在到达东固以后的一次群众大会上,就以此来比喻井冈山与东固就是这样的星星之火。毛泽东在这个大会上说,我们现在还很弱小,“可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们有远大的前程。”他说,革命一定要首先占据农村小据点,建立牢固的山区根据地,例如东固山区和井冈山区,在一定的时间和条件下,“人民政权就可以伸展到有大城镇的地区。从全国一小部分地区的解放,我们就可以扩展到较大或更大的地区,最后一定可以解放全中国。”[15]
以上毛泽东关于东固根据地这个“秘密武装割据”存在的地位与意义的一系列论述,足以表明他对东固根据地在当时历史条件下的肯定,不仅将其视为未来创建大片农村根据地乃至农村包围城市夺取全国胜利的“前进基础”与“前进根基”,而且视为如同井冈山那样可以燃起燎原大火的星星之火。这也就不难理解,毛泽东将东固“李文式式”的秘密割据与朱毛式、贺龙式、方志敏式这些公开割据的农村苏维埃区域相并列,在1930年1月5日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加以充分肯定,认为他们的方向“是无疑义地正确的”。
三 东固革命根据地军事建设经验是毛泽东建军纲领的渊泉之一
毛泽东一贯重视中共领导下的人民军队的建设,早在井冈山斗争时期,他把军队建设视为农村革命根据地能否巩固与发展,中国革命能否取得胜利的最重要因素之一。为此,他先后制订了“支部建在连上”、红军三大任务、三大纪律六项注意、建立士兵委员会的民主制度,以及改造土匪部队的统一战线政策等等,从而确立了人民军队的性质、宗旨和任务。其中,他特别重视的是中国共产党对人民军队的领导,强调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
但是由于红军处在初创时期,部队的成份复杂,存在着种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其中比较突出的有以个人领导代替党的领导、小团体主义、单纯军事观点、流寇主义、极端民主化等等。由于这些非无产阶级思想在红军党内相当严重,给红军危害甚大,以致造成井冈山的斗争多次受挫,其中损失最大的是1928年的八月失败。毛泽东认为,“党在这时期中不能有绝对的指挥权,小团体主义充分存在而发展,党不敢作调动枪枝上的尝试”,甚至全军从连到军,在某些问题上不是听从党的指挥,而是“绝对听命于个人”[16]。这表明,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原则和民主集中制的原则不能得到贯彻,个人领导和小团体主义盛行。为了克服这些错误,毛泽东作了不懈努力,但收效不大。
正是在毛泽东为克服红四军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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