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宜争取早日发表。”这封信还对《念奴娇·鸟儿问答》的修改提出意见,从这些意见中让我们了解到这首词初稿的部分原貌,如初稿中有“土豆烧牛肉”、“牛皮忽炸,从此不知下落”这些语句。另一封是胡乔木7月24日写给郭沫若的回信,全文如下:“二十三日信收到。不宜改动过多和争取早日发表的意见很对。其它意见也很好。因康老原也嘱先将意见报告主席,争取早日发表,故今早已将郭老建议函送主席处。‘飞跃’原是康老提出,我把他和您的看法都告诉主席了。另外还附加了一些个别意见,一并供主席参考。”从两封信看出,胡乔木在7月23日之前已同郭沫若谈过毛泽东的这两首词了,那么这是在哪一天呢?从已出版的《胡乔木文集》等书中,没有找到答案。于是我请有关同志帮助查一查胡乔木的其他材料,有无这方面的信息。据查,胡乔木1965年的日记中,第一次提到毛泽东的这两首词是在7月16日。胡乔木7月16日日记记载:“早上去康老家,与康、郭二老谈主席词二首。”7月22日日记记载:“傍晚写信给郭老,征求词二首修改意见。”7月23日日记记载:“上午收到郭老回信。”7月24日日记记载:“上午给主席信,报告对两词意见,并给郭老信。”胡乔木的日记提供了有力的证据,说明7月16日以前毛泽东已写出这两首词了。
综上所述,毛泽东这两首词的写作时间,当在1965年6月29日邓颖超“压迫”写诗之后,7月16日胡乔木同康生、郭沫若谈这两首词之前,也就是7月上半月。这里要说明一下,我并不认为毛泽东写这两首词是由于邓颖超的“压迫”写诗,而是毛泽东写这两首词恰好在邓颖超索句之后,这是时间上的一个巧合。
以上考证、辨析和判断,要面对一个问题,即:为什么这两首词各留下的一个手稿和以《词二首》为题的三次铅印件上,这两首词所署的时间都是“一九六五年五月”,在公开发表时《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仍署“一九六五年五月”呢?
我反复阅看了这两首词的手稿和三次铅印件,发现了一些情况,似乎可以说明一点问题。《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现存的是一个毛泽东的铅笔手稿,我认为这是一个初稿,因为按照“水调歌头”词牌的格式,这个手稿下阕的句子还不全。手稿的下阕为:“风雷动,旌旗奋,是尘寰。三十八年过去,今日人人能道,弹指一挥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随后,在照这个手稿排印的一个铅印件上(不是《词二首》的铅印件,是单独这一首的铅印件),毛泽东将“尘寰”改“人寰”,删去“今日人人能道”这一句,添上“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风发更心闲”句。这样,这首词可以说基本上成形了。这个手稿共两页,在第一页上“水调歌头”、“一九六五年,五月”、“毛泽东”这些字,是分三行横写的。仔细辨认,“五月”的“五”字是毛泽东自己改过的,原来写的是什么字,已看不清楚。《念奴娇·鸟儿问答》的手稿,也是铅笔写的,只有一页。这个手稿应当不是初稿,因为郭沫若提到的初稿中的“牛皮忽炸,从此不知下落”句,在这个手稿中已经没有了。这是一个比较早的过程稿。在手稿上,“念奴娇”、“鸟儿问答”、“一九六五年,五月”也是分三行横写的。从手稿可以清楚地看出,“五月”的“五”字,原写的是“七”字,毛泽东改为“五”字。这个“五”字的笔画比其他字要粗一些,但原写的“七”字,仍然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七”字,是一般性的笔误呢,还是这首词的写作时间本来就是七月呢?我倾向于不是笔误,因为有下面两个情况值得考虑。第一,《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手稿上“五月”的“五”字有改动的痕迹,《念奴娇·鸟儿问答》手稿上“五月”的“五”字又明显是由“七”字改过来的,在同一时段内写的两首词的手稿上,“五月”的“五”字都有改动,这不应是偶然的巧合。第二,在以《词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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