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介绍,巴西会议旧址原名班佑寺,现存大雄宝殿墙垣,大殿西阔27.70米,进深33.7米;后殿面阔14.50米、进深6.22米,整个平面呈“凸”字形。殿墙用黄土板筑夯成,底宽上窄,墙基厚1.40米,残高8.92米。该寺座南向北,紧邻巴西河,四周群山环抱,森林茂密。始建于清康熙十八年,原貌为四合院布局,山门为重檐歇山式顶结构,正殿(大雄宝殿)为藏式平顶式建筑,皆木质梁柱,夯土墙。
毛尔盖会议后,1935年8月底中央率右路军跨过草地到达班佑、巴西一带,等待与左路军会合。前敌总指挥部、军委纵队和中央书记处进驻班佑寺院。但张国焘率左路军到达阿坝县后,违抗中央命令,拒不与右路军会合,并要挟右路军和党中央南下,甚至企图危害党中央。针对这种情况,8月29日,前敌总指挥部和中央政治局先后在此召开了巴西筹粮会议和政治局常委会,1935-9-2日至9日深夜在班佑寺大雄宝殿内连续召开中央政治局会议即“巴西会议”,经充分讨论仍坚持北上的正确路线,谴责张国焘右倾逃跑主义行为,要求张国焘率领的左路军迅速向中央靠拢北上。会议批判了张国焘的错误,决定中央红军继续北上。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在政治局会议结束后,当晚在寺院大雄宝殿前的院坝内召开了中央直属纵队和干部团的部分指战员会议,毛泽东在会议上指出:党中央决定坚持北上的路线是正确的,南下是没有出路的。鉴于张国焘和陈昌浩的顽固立场和当时敌情形势,党中央决定率直属纵队先行北上,9月10日凌晨党中央率直属纵队离开巴西地区向甘肃俄界进发,同时发布《为执行北上方针告同志书》。红军大本营开拔后,红军尾队离开这里四华里时,寺院发生火灾,名刹化为灰烬。巴西会议是决定党和红军前途命运的一次关键会议,在中共党史上有着重要的历史地位。巴西会议的重大历史意义正如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一文中所指出:“由于巴西会议和延安会议反对了张国焘的右倾机会主义,使得全部红军会合一起,全党更加团结起来,进行英勇的抗日斗争”。
我正准备搭乘一辆浙江牌号的车到下来找他们,刚上车要出发时,他们也找来了。又把我带回了若尔盖,他们还要回到红原去,在若尔盖我象征性地给了100元,算是缘分吧,他的车号是川mu81470,值得记住和感激,我还在车前拍了照片,下次我到了若尔盖也许还会找找他。可惜的是时间关系天色已晚和车辆原因,我没有能去离巴西还有30多公里路的包座战役遗址,回来听十次重走长征路的红军女儿邓玉平说,在巴西东部的求吉寺那里建了个三军同道北上纪念碑,而且我在迭部的俄界会议会址才知道,其实从求吉可以直接到俄界,不需要绕过迭部县城,但愿下一步路况改造后,交通更加顺畅,特别是巴西、求吉、包座、及经俄界到迭部或旺藏、腊子口、岷县的班车能开通,哪怕是小面包这样的小车。当然,巴西及东部一片森林,可以说是高原草原里的世外桃源,海拔相对还低一些,应该好好地开发利用。
返回途中,他们让我下车看一下班佑纪念碑。即中国工农红军班佑烈士纪念碑和“胜利曙光”雕塑,是为纪念红军长征过草地时在班佑河畔一次牺牲人数最多的数百名红军烈士而建。“胜利曙光”四个字由中央军委原副主席迟浩田上将题写,寓意着红军烈士带走的是伤病和饥饿,留下的是曙光和胜利。我匆匆跑下车,向烈士碑鞠了三个躬。然后上车离开了,毕竟人家还要赶到红原,时间也不早了。后来我一查才知道,这里还有十分悲壮的故事,七八百个红军差最后一线却牺牲在高原草原上了,这可能与高原反应有关系。据老红军王平的回忆,“红三军在草地里走了整整七天,终于进到班佑。我们红十一团过了班佑河,已经走出七十多里,彭德怀军长对我说,班佑河那边还有几百人没有过来,命令我带一个营返回去接他们过河。刚过草地再返回几十里,接应那么多掉队的人,谈何容易。我带着一个营往回走,大家疲惫得抬不动腿。走到河滩上,我用望远镜向河对岸观察,那边河滩上坐着至少有七八百人。我先带通讯员和侦察员涉水过去看看情况。一看,唉呀!他们都静静地背靠背坐着,一动不动,我逐个察看,全都没气了。我默默地看着这悲壮的场面,泪水夺眶而出。多好的同志啊,他们一步一摇地爬出了草地,却没能坚持走过班佑河,他们带走的是伤病和饥饿,留下的却是曙光和胜利。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一个一个把他们放倒,一方面是想让他们走得舒服些,一方面再仔细地检查一遍,不能落下一个还没有咽气的同志。最后发现有一个小战士还有点气,我让侦察员把他背上,但过了河他也断气了。我们满含泪水,脱下军帽,向烈士们默哀、鞠躬告别,然后急忙返回追赶大部队。”
来到若尔盖车站购票大楼正在维修,临时小房里的售票员给我买上同11年前一样的票,也是到铁布的,好象有那边的车接续到9公里的迭部县城。说起11年前来过这里,她说当时她也是售票员,我记得当时只有三辆车,几间房,如今今非昔比,若尔盖草原和县城都大变样了。
2004年6月22日,我首次重走长征路进入阿坝州就感受到各民族群众对我这位“新红军”的关爱支持。在茂县车站报亭,羌族老人免费送给我一张大草原的地图,勉励我闯过去,特别是经历汶川大地震后也不知道老人现在情况如何,我希望以后有机会再到茂县时会找找这位好心的报亭老人;当我凌晨在川主寺下车,便循着光亮找到一家大酒店,发现店里的一个保安正裹着大衣在睡觉,没敢吵醒惊动保安,悄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此时才凌晨4点,天气特别寒冷,由于夏天出来只穿了一件长袖的我冻得浑身发抖,不得不用手指掐膀子,直坚持到5点半,穿着两件羊毛大衣一件羽绒服还烤着电炉子的保安小蔡发现我这样单薄,二话没说,立即给我披上一件羊毛大衣,还让我到电热炉旁,临别时还要将身上羽绒服脱下送给我御寒,被我婉言谢绝才作罢;6月23日,在若尔盖县政府办,相关领导反复翻阅县志为我留字鼓励:祝愿练红宁同志重走长征路圆满成功,将长征精神发扬光大。6月24日离开若尔盖到迭部县。这些感人的故事和真情不仅登在当时的许多报纸上,还收入到我的《一位现役军人的长征》一书中。
这次从西边进入阿坝州,除了继续得到人们的帮助外,更多的感受是十年巨变,人多、车多、房多,高原草原今非昔比。当年在若尔盖乘车去迭部时,只是个4级小站三趟车,连站房都没有,这次再去迭部,若尔盖汽车站正在维修。我碰到安全员李金元,才知道新站正是2004年底建成通车的,现在有10几条线,而且车子运行时间短、频率高了,进出若尔盖方便快捷多了,想想红军当年用双腿走过来的。在一家衣服店里,我已无法找到当年卖羽绒服的成都妯娌,却也碰到的一位在此做了五年买卖的成都人,说是县城过去是平房,现在都变成高楼大厦了,而且面积也扩大很多,根本不可能找到的。阿坝州的红色旅游景点、历史文化景区、草原生态游区处处都是游客和自驾,带来了人气商机和当地牧民生活的富裕。
第二天(10月3日)上午10点乘上若尔盖到铁布的车再次赶到迭部县城,11年前到达迭部需要下午三点左右,现在下午一点就到了,这样我又一次走出了高原。这正是“今日复来大草原,十年不敢看从前。红军已过八十载,草地雪山大变迁。”“长征已过八十年,三次穿行大草原;重走复来若尔盖,十年一载已无前。”
(作者系独访长江长城长征运河边关二长征“六长”成功第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