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红宁(中)1988年2月9日从北京装甲兵工程学院放假时回到连队时看望七连连长石秀文、指导员马士宏(右)影。
练红宁1985年底在安徽巢湖青山工兵二团新兵二中队三排战友合影(后排一)。
练红宁1986年1月25日在南京军区原工兵二团新兵二中队三排七班合影,后排邰希存、杨德昌、董多满班长、夏青排长、杨扣平、朱进,前排范龙扣、王克新、练红宁、杨宝林、王银生、张伟(南京人)。
练红宁1986年5月16日在工兵二团教导大队教室留影。
练红宁1986年10月27日自学考试结合在南京长江大桥留影(南京闪光照相)。
练红宁1986年在工兵二团的推土机上。
弹指一挥间,当年的毛头小伙子已成半百之人,我们今天迎来了入伍三十周年纪念日。
1985年11月2日早上,400多名新战友从家乡江苏泰县(现泰州市姜堰区)一招乘坐大巴奔赴军营。那一年改革为地方送兵,大多在苏浙皖地区,远的也要到南京转火车。
我们这辆车是开往安徽巢湖青山的,部队是刚从老山前线下来的“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南京军区工兵二团。这个团是毛主席亲手创建、安源煤矿工人组成的我军第一个工兵团,现已精简调整。其中“工兵红一连”转隶到了南京军区第1集团军。
我入伍还有几个不能不说故事。作为农村的孩子和1981年的最后一届九年制高中毕业生,虽然经历过做电工、学木工、当水手和担任代课教师的经历,也曾独自一人乘火车到兰州兰练中学应聘,乘长江大轮到上海姑妈家,甚至给当时的胡耀邦总书记写信要求参加开发青海开发大西北的战斗,最终还是偶然的机会进入了军营。如果把我一手拉扯大的80高龄的叔伯奶奶朱重阳说个不字,如果当时一同验上的支书家的孩子没有谦让,也就没有了我的机会。奶奶尽管流下不少泪水,还是叮嘱:到部队里好好干,听党的话听部队首长的话。这位朴实的农村妇女80高龄能坐在澡桶中摘菱角,甚至在桶翻了之后能从河里平安地爬上来,直到1993年90高龄才离世,十分坚强。当时我入伍,父亲一点都不知道,其时他在正外面跑大船,根本联系不上,不象现在有手机。11月1号早晨天不亮,是伯父练和宝和妈妈袁四叶,划着小船把我送到里华乡政府,妈妈又陪我跟轮船到县城姜堰镇一招的。我们里华乡一共出来八个人,有两个到杭州当武警,有六个在我们团里,印象中名字叫朱进、王来林、马方友、沈双富、薛昌华等。乡党委书记作了送行讲话,要求我们为家乡争光,还发了入伍纪念笔记本,至今都保留在我的柜子里。
那时候没有高速公路,车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过了中午时分才眼看着高大的南京长江大桥快要临近,虽然听说是到南京当兵,可是快到南京却在泰山新村抛锚了,我们等啊等,等车修好,已经是下午时分。然而,车不是开向大桥,却是向西开去,且离大桥越来越远。原来是进入安徽境内,我们的心一下子凉了。西行的路上更上一道道沟,一道道坎,一道道林子,宛若《西游记》的场景,让感人心酸和悲凉。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下来,可我们的客车好不容易穿过巢湖市区霓红灯下的马路,却进入了黑乎乎的乡间道路,再经过两个小时的折腾,才停在了一片只有星星点点的房子面前。原来当天晚上停了电。第二天天亮,才知道这里是一座营区,就几排营房和几个大操场,也没有围墙,位于龙王山的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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