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红军会师后,红军转移到张村驿附近休整,徐海东看到中央红军历经远征,非常疲惫,他决心用实际行动支援他们,把经过教育改造好的东北军俘虏一千余人编成了新兵团,交给了中央红军作为补充兵员。然后,他还要求每个连队抽出机枪三挺和一部分弹药,医疗用品也交给中央红军。 有一天,红一方面军供给部长杨至成来了,他带着毛泽东写的借条,找徐海东借2500元银元。徐海东把供给部长查国祯找来,问还有多少钱,得知还有7000,徐海东说:“留下2000,其他5000全部送去。”在《自述》中,徐海东平实地说:“一个共产党员,应该无条件地服从中央。” 劳山战役之后,张学良调董英斌的第57军5个师从太白镇向东打通鄜县、甘泉与肤施间的交通,争取配合在鄜县的117师2个多团,把红军压迫到葫芦河以北,然后齐头并进,解甘泉之围。
此图为直罗镇战役战场遗址。
此图为直罗镇战役要图。
1935年11月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决定,成立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毛泽东为主席,周恩来、彭德怀为副主席,徐海东是九位委员之一。红15军团被编入了红一方面军的序列中。随后,根据敌情,委员们开会商讨破敌之策。不久就做出了在直罗镇附近打一个大的歼灭战的作战意图。 直罗镇位于葫芦河谷,两边是山,红1军团2个师在河北岸,红15军团2个师在南岸,坐等东北军进入口袋。
此图为参加庆祝直罗镇战役胜利纪念大会的红15军团部队。
1935年11月20日,董英斌的三个师向直罗镇方向开来,其中109师牛元峰部是其前卫,长长的行军纵队好似“蛇钻细管”,牛元峰和唐嗣桐一样,也是刚刚被蒋介石在庐山军官训练团洗了脑,自以为“革命军无敌”,看到周围的山上并没有红军的踪迹,就安心休息。殊不知天色一暗,红军就进入了既设阵地,将其与后面的两个师彻底切断。经过2天的激烈的战斗,109师被全歼,支援的111师632团以及106师617团也遭到了重创,1000余人被打死,5367人被俘。牛元峰在突围中毙命。 直罗镇战役胜利结束了,毛泽东在总结这场战役的时候说:“这次胜利为党中央和红军在西北地区扩大根据地、推动全国抗战,举行了奠基礼。”
此图为直罗镇战役结束后,红一方面军在东村召开的营以上干部会的旧址——解放堂。毛泽东作了《直罗战役同目前的形势与任务》。
直罗镇战役之后,张学良起初还不服气,他严厉申斥57军军长董英斌,撤了他的职。那个劝自己打回东北的侍从万毅此时被任命为团长,张学良对他说自己四个月之后就要用兵,让他去“蹦跶蹦跶”,到冀鲁豫交界的馆陶一带招些人来重建被歼的627团。 可是,这一切随着高福源的归来,有了转机,高福源将周恩来写的信交给了张学良,并详细地介绍了红军的政治主张,对张学良触动很大,随后,就促成了李克农与张学良的会见以及红军与东北军的停战以及合作。
上图为背井离乡,颠沛流离的东北军官兵
1946年9月,周恩来同美国记者李勃曼说过,红军到达陕北之后,东北军即开始围攻。徐海东部首先把东北军打垮了1个师、1个旅,后来又打垮了1个师。于是东北军官兵不愿内战,要求抗日。中共在这种情况下,开始向东北军进行统一战线工作,双方取得默契,互不攻击,推动了西安事变的发生。 徐海东的功绩就在于,他多次击败了东北军和陕军,一批批被释放的俘虏将红军的政治影响传播开来。而榆林桥这个攻坚战的胜利和高福源的现身说法,使张学良和杨虎城彻底明白,蒋介石所鼓吹的碉堡战术,并不是红军的对手,红军愿与东北军和陕军合作,并非是一种示弱,而是民族大义的表现。
此图为版画《徐海东为被错打成“反革命嫌疑犯”的同志们平反》
直罗镇战役之后,一批在肃反中被关押的原陕甘红军的同志陆续被释放了。毛泽东对来汇报的郭洪涛、聂洪钧明确表示,陕北肃反搞错了。周恩来怒斥戴季英“像刘志丹这样的反革命越多越好,像你这样的真革命倒是一个没有才好。” 看到“左”的“疯狂病”终于可以不再困扰红军了,徐海东的心情是兴奋的,他向毛泽东建议,也释放原红25军备羁押的300多名“反革命嫌疑犯”,得到了赞成。想起沈泽民、高敬亭、吴焕先、戴季英以及自己都或多或少地犯过“左”或者不够团结同志的错误,徐海东真诚地说:“同志们,我奉毛主席命令向大家宣布,你们的事情都了结了,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怨,受了许多苦,要怨就怨我吧,我没有尽到责任。” “发枪吧!”大家信任他。
此图为1936年2月,红1方面军部分领导干部在甘肃官和镇合影。左起:王首道、罗瑞卿、杨尚昆、程子华、聂荣臻、陈光、徐海东、邓小平。
此图为红15军团的骑兵团与东北军骑兵联合举行活动。
直罗镇战役之后,有不少原中央红军的干部被充实到红15军团来,如毕士锑、吴信泉、韦杰、吴烈、谢海龙等,在陕北的隆冬,徐海东让这些新来的干部烤着玉米杆烧的火,语重心长地说:“不管是一方面军,还是四方面军,都是党中央、毛主席领导的队伍,是我们党的部队。大家要团结一致,共同搞好工作。”接着又详细地问每个人的情况,送给每人一匹马,大家都很感动。 红15军团和红1军团这两支作风迥异的部队长期对彼此抱有成见。原中央红军的干部对原红25军的干部有点轻视,觉得他们年轻气盛,文化和政策水平低。 有一天,徐海东到刚刚组建的骑兵团视察,问骑兵团长韦杰,团里的黑马、红马、白马、青杂毛马各有多少,他告诉韦杰,这些马是阉马和母马,母马不能打仗,应该用来运输。接着,他又问马鞍中间的汗屉什么材料做的。见没人答得出,他说汗屉是白粗布做的,中间用荞麦壳填充。 这一次视察,使韦杰等人非常难忘,他们从没见过一个首长这么了解骑兵,不禁觉得红25军的干部并不是没有文化,他们的知识是从一次次的血的实践中得出来的。从此,来自两个军团的干部更加注重互相学习和团结了。
此图为瓦窑堡会议,毛泽东在会场上讲话
1935年12月17日,中共中央在陕北瓦窑堡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确定了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总政策,还通过了《中央关于军事战略问题的决议》。准备直接对日作战力量,猛烈扩大红军,红军行动与苏区发展的主要方向,应放在东面的山西。1935年1月19日,红军宣布东进讨贼。在此期间,徐海东挑选许多水性好的战士,加强渡河训练,手枪团则弄清了敌人的兵力部署。 张学良曾告诉李克农,晋绥军以善于防御著称。得知红军有攻晋动向,驻陕的晋绥军长官孙楚在黄河各主要渡口修筑碉堡,没收船只。还认真地封锁了陕北的吴堡、米脂、绥德、葭县。按照地形地势,筑起土城,土城中间再以排为单位筑碉堡、了望台。碉堡配有机枪迫击炮,以能交叉火力为准。碉堡外还要挖外濠,外濠外还要架设铁丝网。孙楚自以为很可以阻止红军东渡。结果来视察的日本顾问说:“共产党军队的办法甚多,如即以此为满足,那就错了。”
此图为水流湍急的黄河石楼段。
此图为石楼红军东征纪念馆的渡河浮雕。
果然红军是有办法的,徐海东找到许多羊皮,将其吹起,用数个联成一起做成船型,就成了羊皮筏子,2月20日入夜,红15军团在石楼的贺家凹渡河,消灭了守军一个营。
此图为30年代的晋绥军。阎锡山苦心经营山西多年,为了适应山地作战,装备了大量的山炮。
此图为东征时期红15军团的炮兵部队。这些炮是从东北军那里缴获的,炮手多为东北解放战士。
此图左为位于大麦郊战场旧地的红军东征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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