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大搞“批薄射刘”,搅得会议收不了场。毛主席出了个主意:搬兵,把在北戴河休养的陈云、邓小平请回来。陈云同志明确指出,“我以为,在工作中间个别不同的意见,不能说没有”,但“不能说中财委内部有两条路线”。小平同志说,大家批评一波同志的错误,我赞成,但不能把它说成是路线错误。他们的这些话,把高、饶的所谓“批评”顶了回去。
同年年底,毛主席提出中央分一线、二线之后,高岗变本加厉地搞阴谋诡计,妄图拱倒刘少奇同志。他找陈云同志谈判,说要搞副主席就多搞几个,你一个,我一个。遭到陈云同志的严辞拒绝。高岗又找小平同志谈判,说少奇同志不成熟。小平同志明确表示,从总的方面讲,刘少奇同志是好的,改变这样一种历史形成的地位不适当。陈、邓感到问题严重,立即向毛主席反映,引起他的注意。根据毛主席的建议,1954年2月,召开了党的七届四中全会,揭露了高、饶分裂党的阴谋。6月3日,毛主席通知我和刘澜涛、安子文参加书记处的一次会议。我刚进门,毛主席就说,财经会议和会后一段时间,我们对一波同志是有些误会的。但是如果没有高饶反党集团的揭露,这些误会还是解除不了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一波同志是好同志……。有毛主席这番话,我认为,我的“问题”就算是解决了。
五
全国财经会议后,陈云同志集中精力,深入研究解决粮食购销问题。他认为,要解决粮食购销问题,一定要处理好四种关系,即:国家跟农民的关系,国家跟消费者的关系,国家跟私商的关系,中央跟地方以及地方跟地方的关系。这四种关系中,难处理的是头两种,而最难处理的,是国家跟农民的关系。如何处理好这些关系,他反复考虑过八种方案:一、农村征购,城市配给;二、城市配给,农村不征购;三、农村征购,城市不配给;四、继续自由买进,自由卖出;五、先自由购买,实在买不到时,再到重点产粮区征购;六、层层下达控制数字,由村党支部动员农民认购的办法,认购不足就不散会;七、订预购合同,按合同购粮;八、各行其是,不搞统一办法。经过权衡利弊,他向中央建议采用第一种方案,就是农村征购,城市配给。名称叫做“计划收购”,“计划供应”,简称“统购统销”。那时陈云同志下这个决心是很不容易的。他曾形象地说,我现在是挑着一担“炸药”,前面是“黑色炸药”,后面是“黄色炸药”。如果搞不到粮食,整个市场就要波动;如果采取征购的办法,农民又可能反对。两个中间要选择一个,都是“危险家伙”。他强调,粮食不足是我国较长时期内的一个基本状况,因此采取征购的措施是不可避免的,越是拖得久,混乱的局面必然越严重,我们也就越被动。当时我不在北京(财经会议后,我已辞掉了一切工作,要求下去摸一个大工厂。毛主席找我谈话,说,中央还需要你在中央工作,不能下去。天塌不下来。你到外地去跑跑、看看嘛。)就在我乘火车沿同蒲线北上时,陈云同志打电话找到了我,说为解决粮食购销困难,准备实行“统购统销”。他说,过去英国实行过这个办法,当时他们遇到的经济情况与我国类似,实行“统购统销”成功了,可资借鉴。问我有什么意见。我首先表示同意,说,我对英国实行统购统销的情况,完全不了解,但过去我被关押在草岚子监狱时亲身经历过一件事。那时亲朋寄来的钱,合计每月在光洋200元左右,但各个监房多少不等,钱多的就拿出一部分来帮助缺钱的。后来党支部搞了个“生活公社”,改成完全集中统一使用,收入一下子就下降到每月100元了。支部赶快改正,恢复原来的办法,很快又恢复到每月200元。这说明即使是在坐牢的情况下,对患难与共的共产党员,也不能把他们的财物“一律归公”,统得过死。我建议在实行统购统销时,可否给农民留一些可以自由支配的粮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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