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人学者和诗词名家都爱咏蝉,在古人的眼睛里蝉有许多特征,它栖于高枝,餐风饮露,认为蝉是清高的,颇有生活清寒、与世无争的隐士风度。梁代名士褚曾赞它“饮露非表清,轻身易知足”。清寒并非故意假作清高,只不过是个人对世俗别无所求罢。北周卢思道说:“轻身蔽数叶,哀鸣抱一枝”只需几片叶子和一丫树枝就够了,可谓孤高自足,名利权贵于我如浮云。这大都是以蝉喻己或提倡清廉高洁的话。也有人把蝉的高洁清寒的品性更提高一步,认为这就是德。魏时曹植曾写有《蝉赋》说:“帝臣是戴,尚其洁兮”。皇帝和群臣都应以蝉为榜样,学习它的清廉高洁。陆云的《寒蝉赋序》说得更为明白:“君子则其操,可以事君,可以立身,岂非至德之虫哉”。蝉干脆成为“至德之虫”了。当时许多文人雅士甚至以玉石雕作玉蝉佩戴,或作为帽徽,以示高洁。此举至今犹有遗风。看来诗人墨客对蝉的特征,看法大体是相同的,但一百个诗人对蝉却又一百种不同的咏法,不仅练辞造句不同,更主要是心态不同。可见文艺创作的题材固然重要,但并无决定性的作用,只不过是一种创作的素材而已。我们重视今天的生活,也尊重历史生活。生活的丰富性,创作的灵活性,题材的多样性,历史的继承性,永远都值得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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