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偶读宋•刘克庄元祐党籍碑诗曰:“书生几点残碑泪,一吊诸贤地下灵。岭外瘴魂多不返,冢中枯骨亦如刑。稍宽末后因奎宿,暂仆中间得彗星。蚤日大程知反覆,莫年小范要调停”有感,摘录作此开篇引子。《元祐党籍碑》镌刻於北宋年间,亦称《元祐党人碑》、《元祐奸党碑》。宋徽宗即位后,听蔡京谗言,将哲宗元祐中任职、曾对王安石《新法》不满的大臣共三百零九人列为“元祐奸党”,流放、削官去爵,并将其名单刻石,颁布全国。此乃著名于史册之《元祐党籍碑》也。北宋政坛争纷异常激烈,乃至国势羸弱而亡,斯即实物见证,史料价值弥足珍贵矣。
宋•王安石变法引起的政治斗争,是近代中国历史一件大事。宋崇宁间(公元1102~1106年),划定元祐党人司马光等为奸党,由徽宗和蔡京手书,多次勒石立碑,昭告天下,影响重大。崇宁五年(1106年)出现星变,朝野大震,诏令尽毁党人碑。自是,曾立于京师和各州县的党人碑荡然无存。史载《元祐党籍碑》,共有三种:一、崇宁元年(1102)徽宗赵佶正书,刻于内府端礼门。未几即毁。二、崇宁二年(1103)蔡京书,勒令诸州据以刊石,次年亦奉诏毁。三、崇宁三年(1104)刻于朝堂。正书,无书人姓名,碑文列司马光、苏轼、苏辙、黄庭坚、秦观等309人为奸党,不久亦毁。
“千载是非谁剖得,斜阳重读党人碑”今传世者,全国仅存《元祐党籍碑》两处,一处在桂林的龙隐洞,为摩崖(学术界简称“桂刻”)。对于桂刻的真伪,学术界莫衷一是,而融刻为蔡京书真品,桂林龙隐岩石壁间,为庆元四年(1198)戊午梁律刊,后有吉州饶祖芫跋,字较大,石已剥落,且被镌刻八分书已漫漶三分之一;另一碑刻,曾立融县真仙岩壁间,系嘉定四年(1211)沈重刻,下有跋。沈乃“党籍”中列名的沈千之曾孙,家藏有此碑旧拓。《金石萃编》云:“赵佶、蔡京书法,皆为一代高手,以书法故,此碑自未可以人以事全废也。现藏于县博物馆内,属于国家级文物藏品。融水所藏的《元祐党籍碑》是“元祐党人”中沈千的曾孙沈暐在融水做官时取家藏拓本于南宋嘉定四年(1211年)重新复制刊刻后置于《真仙岩》老君洞内的。该碑高154厘米,宽82厘米。碑分四层,一层为碑额,二层为碑序,三层为碑文及“党人”姓名,四层为碑跋。文革期间不幸被用于盖水沟,后搬迁时又不幸拦腰折断,幸好还完整。融刻《元祐党籍碑》之所以令世人关注,主要是珍其“稀”,贵其“真”,已经众多的专家所考证,成为研究北宋统治集团内部政治斗争的历史见证。《柳州诗存》注载:林半觉先生认为:“致禾山书云,党籍碑世有两块,融刻远胜于桂刻。融刻出处交待语意坚定,本末分明;桂刻出处交待含糊不明”今见融刻《元祐党籍碑》笔法娴熟,雄健沉稳,具有很高的艺术欣赏及史学价值。
元祐党籍碑》元祐党籍碑是宋徽宗崇宁三年时,听司空尚书左仆射、门下侍郎蔡京的建议而书写石刻的。蔡京是王安石一条线上的新党,因此他对反对王安石新法的旧党极端仇视,罗列了以司马光、文彦博为首的旧党共三百九人,斥为“奸党”,将他们的名字刻在碑上,颁布天下,谓之“旌别淑慝”、“彰善瘅恶”、“永为万世臣子之戒”,以混淆视听,为新党执政大造舆论。崇宁五年正月时,因为慧星出现,宋徽宗毁掉了党碑。碑石被毁坏时,蔡京厉声道:“石可毁,名不可灭也!”唉,蔡京不知后世之人不想碑石被毁的心情,比他还要强烈呢!若无此党碑,后世之人怎么会知道当时有这么多的忠正之士在王安石一手遮天,变古乱常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国家与民族的利益而进行忘我的诤谏呢?这三百九人流芳百世,正赖此碑之存也!元祐党籍碑是古代小人毁君子,反而帮了君子的石刻。“皇帝嗣位之五年,旌别淑慝,明信赏刑,黜元佑害政之臣,靡有佚罚。乃命有司,夷考罪状,第其首恶与其附丽者以闻,得三百九人。皇帝书而刊之石,置于文德殿门之东壁,永为万世臣子之戒。又诏臣京书之,将以颁之天下。臣窃惟陛下仁圣英武,遵制扬功,彰善瘅恶,以昭先烈。臣敢不对扬休命,仰承陛下孝悌继述之志。司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蔡京谨书”。
在今广西桂林市东七星山瑶光峰下的龙隐岩。现存碑刻为南宋庆元四年(1198)梁律据家藏旧本重刻。碑距地丈余,额有蔡京手书“元祐党籍”四字。久经风雨侵蚀,文字已模糊不清,但尚可辨认。这件碑刻,无疑是当时的统治集团内部矛质斗争的实录。它对于我们研究了解当时的社会状况和统治者内部的派别斗争,有幸目睹研究其颇有稗益。史书记载:“时元枯群臣眨窜死徒略尽,京扰未惬意,命等其罪状,首以司马光,目曰奸党,刻石文德桂林的龙隐洞中”。《宋史》卷四百七十二记载:“时元祐群臣眨窜,死徙略尽,京犹未惬意,命等其罪状,首以司马光,目曰奸党。刻石文德殿门,又自书为大碑,徧班郡国。元符末以日食求言,言者多及熙宁、绍圣之政,则又籍范柔中以下为邪等。凡名在两籍者三百九人,皆锢其子孙,不得官京师及近句。”。元祐是宋朝的年号,在1085年宋哲宗皇帝时候改的年号。党籍这是指的是司马光、文彦博、苏轼、秦观等309人,当时所谓的“邪臣”奸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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