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不能用实用主义的态度对待革命导师与经典著作
这突出表现在对列宁的著作《党的组织与党的文学》译文的重新翻译之中,对这篇经典文献的重新翻译就典型地表明了以政治实用主义对待经典作家和经典作品的态度。
在新时期以来,某部门为了迎合当时党内外对于“文学的党性原则”和对“党对文学的领导原则”的质疑思潮,想重新翻译列宁关于文学的经典论著《党的组织与党的文学》这篇著作。他们认为,将“ЛИТЕРАТУРА”译为“文学”不妥。这个事情得到了党内某同志的赞许。当时的某部门的翻译者和党内这位同志不顾这篇著作的历史作用和改译以后将对现实起到的消极作用,执意要把这篇经典著作改成《党的组织与党的出版物》。
其实,《党的组织与党的文学》这篇经典著作在列宁的思想体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它可以说是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来源,毛泽东文艺思想就是对列宁在这篇著作中所提及的“文学的党性原则”的具体展开与发展。从历史上看,这篇著作经过了许多中俄两国革命文艺家和权威翻译家的翻译和介绍、阐述,可以说是每一个字都是千锤百炼,精辟透彻。并且在中国和苏联的党史与文艺发展史上经受住了历史的考验,哺育出了许多优秀的无产阶级文学经典作品,起到了鼓舞人民在党的领导下掌握自己的命运,反抗压迫的巨大的历史作用。
可是就是这样一篇列宁的经典著作却在政治实用主义的操作中遭到了篡改重译的命运。其实从历史上看,最先介绍这篇著作的是精通俄文的党的领导人瞿秋白同志,他的翻译题目就是《党的组织与党的文学》。像著名的俄文翻译专家戈宝权在1944年的《群众杂志》上所翻译的题目叫做《列宁论党的文学》。
我国著名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权威和著名的翻译家周扬与曹葆华同志等译校于1951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马恩列思论文艺》一书,它的题目也是《党的组织与党的文学》。如果你强调是中国人的“翻译错误”,那么苏联专家对列宁这篇经典著作的阐释存在“翻译错误”的问题吗?如苏共中央马克思主义研究院著名的列宁著作研究专家尼·克鲁奇科娃编辑两卷本《列宁论文学与艺术》一书就收载了这篇著作,它的题目就是《党的组织和党的文学》(苏联国家文学出版社于1957年出版)并且尼克鲁·奇克瓦还对这篇文章做了长篇的阐释,叫做《列宁和文学问题》,明确指出:
“列宁的这一著作制定出了文学的党性这一重大原则。”
为了察明此文的重译过程,笔者特地察阅了某部门留存的党内这位同志执意改译列宁这篇著作的电话记录。特将电话记录引述如下:
送来的材料(注:指10月29日某某局送的《列宁讲党的文学和无党性的文学家》是什么含义),某某同志已看过,认为很好,这个问题目前思想混乱,建议编译局写一个东西,公开发表,并提出以下意见:
一、“党的文学”的提法是不能成立的,正如“党的农业”、“党的工业”、“党的自然科学”等等不能成立一样,只能说“党的农业政策”、“党的农村工作”、“党的工业政策、工作”。文学是一种社会现象,不能用党和非党来划分;
二、关于“党性”也讲的很糊涂,讲得比较乱,“党性”实际上就是“倾向性”,对是非要有一种观点。“非党文学家”的提法要改,“非党性”也不要,只能讲“无倾向性文学”。
总之,理论上造成了很多的混乱,有必要说清楚。
至于发表的办法,为了避免造成突然的感觉,可与《人民日报》具体商量,先发表读者来信,然后由某某局公开答复,在报纸上发表。
当时为此事,中共中央宣传部主管理论工作的领导专门召集俄文专家商议此事,有50位在京的俄文翻译家,包括俄文权威翻译家师哲、曹靖华参与了会议,大家一致意见认为不必重译,因为建国以后人民文学出版社在《列宁论文学》一书中,对《党的组织与党的文学》重新翻译过,对俄文这个词做了几种译意并在注释解决了以前翻译的不足,这个翻译已为翻译家和广大读者肯定与欢迎。而现在要翻译为《党的文学和党的书刊》是不符合列宁原意的。在讨论时,著名俄文专家,中央编译局老领导师哲同志明确指出:
“翻译界有一个规矩从外文译成中文以后还能够将翻译的文字译回到本国的文字,我们现在这样译成‘党的书刊’就不能译回俄文了。”
尽管大家反对重译,但是《党的组织与党的文学》还是重新翻译发表了,题目改为《党的组织与党的出版物》,为了躲避反对意见,他们捏造了一个新词“出版物”。这样翻译是不符合列宁的原意的。从此“党的文学”的提法在中国消失了,反而在非社会主义国家如日本、英国、美国等等还是译为“党的文学”。
这篇经典之作被改得面目全非,难以卒读!新的译文竟然出现了这样狗屁不通的语句:“党的出版物的这个原则是什么呢?这不只是说,对于社会主义无产阶级,写作事业不能是个人或集团的赚钱工具,而且根本不能是与无产阶级总的事业无关的个人事业。无党性的写作者滚开!超人的写作者滚开!写作事业应当成为整个无产阶级事业的一部分,成为由整个工人阶级的整个觉悟的先锋队所开动的一部巨大的社会民主主义机器的‘齿轮和螺丝钉’。写作事业应当成为社会民主党有组织的、有计划的、统一的党的工作的一个组成部分。”一会儿“出版物”、一会儿“写作事业”,可以说是语无伦次,不知所云,极大地损害了列宁这篇经典著作的战斗力与声誉,在文学界和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混乱。
从马列主义意识形态发展史上看,列宁的这篇经典著作在文艺理论中第一次明确提出了“党的文学”的原则,确立了无产阶级文学的党性原则,这对于发挥无产阶级文学在革命事业中的作用及其繁荣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对于马克思主义文理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苏俄和中国几十年来的无产阶级文艺实践,雄辩地证明了以党性为原则的列宁文艺思想和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无比正确性。列宁在这篇典型经典著作中提出的文学事业应成为无产阶级总的事业的一部分,鲜明地阐述了文学事业同党的关系。列宁把文学事业纳入整个革命事业当中去,并形象地确定它是整个革命机器中的齿轮和螺丝钉的地位,彻底否定了资产阶级把文学视为个人和集团的赚钱工具唯利是图的庸俗习气,划清了无产阶级文学与资产阶级文学的既定界限,使文学事业自觉地同先进的、彻底革命阶级的运动结合起来。
文学事业是党的整个革命事业的一部分,是文学党性原则的重要内容,也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经典著作——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所开宗明义所指出的:
“这次开会的目的就是要研究文艺工作和一般工作的关系,求得文艺革命的正确发展,求得文艺革命对其他革命文艺的更好协助,借以打倒我们民族的敌人,完成民族的解放任务。”
革命文艺要服从党在一个时期内所规定的革命任务这是不容置疑的,而列宁的这篇经典著作阐述党对文艺的领导论述中指出,这是由党在整个革命和建设事业中的领导地位所决定的,也是文学党性原则的绝对要求。把一切事业置于党的绝对领导之下,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一项根本原则。而对这篇经典著作的篡改重译在文艺界引起了极其混乱和严重后果。而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家对于这篇文献的重译并不买账。比如像老一辈著名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家陈涌同志在1992年2月16日的《光明日报》上撰文鲜明地指出:
“列宁对于无产阶级革命时代文学党性问题的提出,肯定文学应该成为无产阶级总的事业的一部分,应该为无产阶级的政治服务,是对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的一个重要发展。”
(《在新时期面前》,第344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年7月版)
再看当代著名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家董学文同志的论述,他在《列宁发展马克思主义文学的主要特征》一文中明确指出:
“列宁对于马克思主义文学的贡献主要表现在对唯物主义反映论的阐发,对文学党性原则的确立。”
(见《文学的沉思》,第143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年版)
他在《列宁对于马克思主义文艺运动经验的总结》一文中就明确指出:
“列宁在十月革命以后大大发展了《党的组织和党的文学》一文中的见解,更加明确地提出了艺术属于人民的思想。”
(见该书第169页)
这些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家根本就不用列宁这篇著作新的译文《党的组织与党的出版物》,而直接用经典译文与经典题目《党的组织与党的文学》。
更为可笑的是,在那些顽固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立场的知识分子当中,根本就不把列宁这篇经典著作看在眼里,无论你译文改得多么“美妙”,对他们也是无用。这就形成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家对这篇著作还用经典的版本和经典的思想,而顽固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的知识分子对此文根本不屑一顾,就形成了左派、右派文艺理论家和作家们对新的译文都弃如敝履的局面。
这样的局面严重干扰了党的文艺政策的实施,极大的削弱了党对文艺事业的领导,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这个后果就是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学艺术座谈会讲话中所指出的那样———
“在文艺创作方面,也存在着有数量缺质量、有‘高原’缺‘高峰’的现象,存在着抄袭模仿、千篇一律的问题,存在着机械化生产、快餐式消费的问题。在有些作品中,有的调侃崇高、扭曲经典、颠覆历史、丑化人民群众和英雄人物;有的是非不分、善恶不辨、以丑为美,过度渲染社会阴暗面;有的搜奇猎艳、一味媚俗、低级趣味,把作品当成追逐利润的‘摇钱树’,当做感官刺激的‘摇头丸’;有的胡编乱写、粗制滥造、牵强附会,制造了一大批‘文化垃圾’;有的追求奢华、过度包装、炫富摆阔,形式大于内容;还有的热衷于搞所谓‘为艺术而艺术’,只写一己悲欢、杯水风波,脱离大众、脱离现实。凡此种种都警示我们,文艺不能在市场经济大潮中迷失方向,不能在为什么人的问题上发生偏差,否则文艺就没有生命力。”
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的讲话中特意着重指出:“要准确把握党性和人民性的关系、政治立场和创作自由的关系。”这就是生动地运用列宁《党的组织和党的文学》这篇经典著作的党性原则的观点、思想,贯彻党全面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工作的典范。
在党的十八大以前的一个时期,我们都不再提文艺是党和人民的事业这个列宁所规定的经典论述了,在历次对中国文联和中国作协代表大会的祝词中都不见此语。而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的开幕式讲话中,首先就旗帜鲜明地提出:“文艺事业是党和人民的重要事业,文艺战线是党和人民的重要战线。”
习近平总书记这振聋发聩的呐喊夺回了党失去的文艺阵地,拨正了社会主义文艺前进的方向,这是习近平同志在文艺战线的拨乱反正,恢复了列宁《党的组织和党的文学》这篇经典著作的权威!
对经典著作的实用主义还表现在一些权威机构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经典著作编选的书目中,例如在党的十八大以前,由某“工程”编选向全党推荐的《马列主义著作选编》的书目中,竟然没有列宁的《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这部著作,作为权威机构向普通党员群众所推荐的基本的马克思主义读物,为什么单单不选这部列宁的经典著作?是这些专家们认为现在不是帝国主义时代吗?是他们认为列宁的这部经典著作不经典吗?还是他们认为用帝国主义这个字眼太刺激洋大人与美大人了?!你们忘记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陈云同志在晚年那异乎寻常的大声疾呼了吗?!
还有,这个《马列主义著作选编》本竟然连马克思总结世界上第一个工人阶级政权巴黎公社经验的重要著作《法兰西内战》也没有选,革命导师所说的“公社的原则永存”竟不存于“工程”专家之心!
【某工程编选的马列著作选读目录,胡澄藏书】
而习近平总书记对列宁的《帝国主义论》就十分的推崇,他《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的讲话》中特意以十分崇敬的口吻提到了列宁这部著作,这充分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对列宁这部经典著作的重视与推崇。
【1970年代解放军与工人参与写作的列宁著作通俗读本,胡澄藏书】
我们的领袖宵衣旰食、日益操劳,我们的人民节衣缩食、筚路蓝缕,拿出巨款搞这项“工程”,养活着我们的专家锦衣玉食、饱食无忧,却搞出这样的“经典著作书目”来误导广大党员与群众,这样的工程算不算不合格工程?这样的工程算不算豆腐渣工程?这样的工程算不算腐败工程?!请问你们的初心何在?!
这篇文章太长了,但是远远抵不上我们中国共产党人对革命导师的思念长,我们的初心永远留在了列宁同志那里!
就让我们再引用一段习近平总书记“列宁式”的语录来结束本文吧——
“只要我们抓什么,他们就找什么的茬,只要我们出正调,他们必然唱反调。对于这些言论,我们要坚持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增强政治敏锐性和政治鉴别力,不上他们的当,不被负面舆论牵着鼻子走。不要想让他们美言,也不稀罕他们说好话。这个问题要掌握住。”
(《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文章选编》第341-342页,中央文献出版社、党建读物出版社,2016年4月版))
【习近平总书记著作《论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胡澄藏书】
让我们更高地举起新时代列宁主义的旗帜——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伟大的革命导师列宁万岁!
伟大的列宁主义万岁!
(作者系红色文化学者、中共党史工作者;来源:昆仑策网【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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