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进行军事训练,仍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这个具有鲜活生命力的军事训练方针,是萧克在1950年11月举行的第一次全国军事学校和部队训练会议上创造性地提出来的。萧克还根据当时我军的实际情况,狠抓部队的训练工作。在这个方针的指导下,我军成功地组织了几次大规模演习,丰富了诸军种、兵种协同作战的能力,极大地推动了部队的训练与战备工作,提高了我军的战斗力。
对治校与治军的关系,萧克有深刻认识,一支军队是不是能征善战,关键要看指挥员的军政素质。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治军必先治校,治好校才能治好军。1972年起,萧克历任军政大学校长、国防部副部长兼军事学院院长、第一政治委员等职,负责军事训练教学,以治学严谨而著称,为军队高级指挥院校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1950年,根据中央提出的军队要统一指挥、统一制度、统一编制、统一纪律的要求,时任军训部部长的萧克组织有关人员着手编写纪律、内务、队列三大条令。那时,军训部没有礼堂,萧克就领着大家租用地方影院开动员大会。除了参考各地区的材料以外,他们还参考了古今中外的条令。虽然办公条件不算好,他们却高质量地完成了三大条令的初稿制定工作。
当时,周恩来指定刘伯承审定3部条令。根据刘帅的指示,又经过多次修改补充后,1951年2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颁发了解放军内务条令。人民军队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终于有了自己的共同条令,有了军队建设的准绳。三大条令得以颁发执行,为我军正规化建设,提供了有力的法规制度的保证。至今,三大条令仍然是我军依法治军的重要法度、基本依据。作为三大条令的组织制定者,看到条令颁布,萧克的内心欣喜异常。
三
在萧克工作过的办公室里,有一排偌大的笔架,毛笔悬挂,彰显着主人在书法艺术方面的兴趣。让人想不到的是,萧克还曾仰仗一笔好字糊口度日。1927年南昌起义后,萧克随起义部队南下,遭到伏击后,部队溃散,萧克流落到广州时已身无分文。为了生存,萧克在一个老先生的卖字摊子上留了下来。平常,他给老先生铺纸磨墨;客人多时,他也写上几幅颜体或隶书,一天挣几毛钱解决生计问题。
一直到耄耋之年,萧克写字时仍很讲究“四正”,即心正、身正、纸正、笔正。他小的时候,每逢过年过节,来家里请父亲写对联的人络绎不绝。每当父亲写的时候,他就在一边磨墨,看着父亲写的那些对仗工整、字迹秀美的对联,他感受到了文字的魅力。由于自幼受艺术的熏陶,萧克也能写出一笔好字。
萧克不仅爱好书法,还嗜书如命。在漫长的战争岁月中,无论是在运筹帷幄的指挥间隙,还是在关山飞渡的行军路上,他“贪婪” 地阅读了大量中外名著,《战争与和平》、《少年维特之烦恼》、《阿Q正传》等作品都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在1955年授衔的开国将帅中,很多人都是在革命军队中才逐渐开始学习文化,进而在战争中学会战争的。在战争年代,几乎高小毕业的人就被冠以“知识分子”的名头了。在这些将帅中,能诗善书的萧克可以算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儒将,正像斯诺前夫人在《中国老一辈革命家(自传)》中所评价的那样:“像周恩来、徐向前和毛泽东一样,萧克是中国人所称的‘军人学者’的再世。”
萧克不仅爱看书,对文学创作也一直非常有兴趣。红军时期,萧克在湘赣根据地写过白话诗、小故事等,发表在根据地的报刊上。即使在长征途中,萧克也不放过诗情迸发的时刻,硝烟尚未散尽,他就在山头简陋的指挥所挥毫赋诗了。一个久历戎马的人,从事文学创作,似乎不可思议,但萧克却说:“我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指文学创作)看得那么神秘。”1985年底,萧克从解放军军事学院院长的职位上退下来时,曾作诗自叹:“既感事太多,尤叹时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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