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人后代生活的地方大都带有“站”字:头站、二站、多乃站,就是原先驿站之所。冬天穿蒙古人服装,夏天穿云贵服装。女性世代不缠足,穿戴整洁讲究、头发梳得光亮美观。屋里屋外以至土炕总是雪白雪白的,同老泥抹墙的东北民屋形成鲜明对比。红白喜事时坐席,辈份是绝对不能乱的。家里来了客人,要请到上座——炕里靠桌角的位子。饭盆不能放在里屋,客人吃一碗,守候在一旁的媳妇要殷勤地添一碗。吃完了饭,要送上漱口水。由此可见,站人的语言、服饰、饮食、居住、婚丧嫁娶、宗教信仰、民间传说、风俗礼仪等,都有着自己的特点。
站人的方言与大理白族的语言相似,也带有辽沈一带的“侉味”,更融合了其他民族的语言,呈现出南腔北调的多样性。如“布裸子“(小牛犊)、“奶斗子”(小木桶)等词汇是受蒙古族影响;“喂得罗”(小水桶)、“班克”(四方形小桶)则是沙俄语言;“秃噜“(没把握),“喇忽“(粗心大意)则来自于满语;而“客”(去)、“哈什”(仓房)纯属云贵方言。有的站人方言和东北话没什么区别,比如大前儿个——大前天,前儿个——前天,今(jiě)儿个——今天。
“知道什么叫‘打狼’不?”在采访的过程中,老人这样问道。
“打狼就是追打狼呗!”
“不对不对,在站人的方言土语中,‘打狼’就是最后。”
站话一部分衍变成东北的方言土语,一部分衍变成普通话,还有一部分已被抛弃。这就是纷繁复杂、丰富多彩的“站话”。而站人中的女人流传着有形无音的神奇“女字”,更丰富了汉字文化的多元性。
不仅如此,站人还喜欢唱山歌情歌,让人不禁想起西南少数民族的五朵金花、阿诗玛。来到东北,他们还不忘这种纵情娱乐的文艺形式,在嫩江流域唱起了高亢的云贵山歌,青年男女就这样踏青对歌,定下了终身大事,以后一辈子相守,哪也不去得瑟。
本文章照片是大庆摄影家孙国田拍摄提供,特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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